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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人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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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谁呀?”

  “……”

  “是谁?”李梦红皱皱眉头。

  “你是怎么搞的?我有话对你说。”是毛笔楼的声音。她扭头来瞪服务员。“刚才,是个女的……”服务员脸憋红了了,急急忙忙地解释。“真的是个女的……”李梦红挥挥手,示意服务员出去。“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她冲着话筒大声说。伍魁洪和孙华侧上了耳朵来听,彼此互相瞪两眼。“我挂了。”

  “别——你等一下。”毛笔楼说。“我只想问我一句话。你是不是和伍魁洪在一起?”

  “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她脸胀得彤红,睁圆了眼,切齿地对话筒说:“告诉你毛笔楼,你不要起歪心,不然的话……”

  “你要怎样?”

  “要你死!”她说完,啪!地挂了电话。伍魁洪张开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孙华起身轻轻地挪椅子,让她坐下,然后自己才又坐下来。“什么事?闹得这么凶。”伍魁洪等她坐稳了,忍不住问。“不该你问的事,就不要问!”她脸上泛起一层青气,根本就不看他,随手从包里扯出几张钞票来,丢给他:“去买三包烟,叫他们炒了几个菜,拿两瓶酒来。”

  伍魁洪脸色变了,但只瞪瞪眼,抓起钞票就走开了。剩下孙华坐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吸吸鼻子,眨眨眼,一个劲地收缩自己的身体,好象就快要钻到桌子下面去了。“你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她瞅了他一会儿,渐渐地,便笑了。“好象,有点冷。”孙华搐搐身子,还真的打个了寒颤。“冷就多穿件衣服。”她拔出香烟,扔一支给他,自己拿了一支在桌面上轻轻地一次又次地敲打,却并不急着点燃。

  “嗨。这地方有点怪。”伍魁洪回来坐下,打个呵欠,说:“真的有点冷袭袭的。”

  她斜了眼睛看他几眼,叹口气,说:“你今后一个人不要乱出去跑。毛笔楼那混蛋可能想收拾你。上次公安抓你,就是他的主意。”他一瞪眼,说:“他又不是癫狗,收拾我干什么?我又没得罪他。”她把烟递给他,帮他点燃,软语道:“你呀,就是太直,太笨。俗话说得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拿他毛笔楼当朋友,可他拿你当什么?上次唆使你去收木,半路上又不肯出钱,害是你走投无路。后来又诬告你,把你抓进公安局去。你呀。他毛笔楼其实就是一条疯狗,专门乱咬人的。我告诉你要小心,就一定要放在心上。”随后,她咬咬牙,又说:“总有一天我要好好地调教他,让他老实一点,不然真是乱套了。”

  孙华见伍魁洪气色不太好,眨眨眼,打叉道:“我们那几个老主顾又来了,河南佬。”

  “他们,是些什么人?”

  “哦,一个姓史,叫做史相观。还有杨序康,梁信,谭德同和黎占阳。”孙华身体往上耸一耸,好象要爬到桌子上去。“他们几个一直合伙。从来不分开,很守信用,肯出钱。”

  李梦红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服务员又跑来告诉她有电话。“岂有此理!”她狠狠地一拍桌子。伍魁洪抢先去打电话接了。

  “哦,哦。”伍魁洪捂住话筒,朝她说:“小石找你。”

  “什么?”她跳起来,一把推倒了座下的靠背椅,也不顾去扶,扑过去,劈手抢下了话筒,颠颠倒倒地就朝听筒喊:“小石,小石,是你吧?我是你妈。小芸呢?你姐姐呢?”

  “拿倒了。”伍魁洪大叫。“话筒拿颠倒了,要调转来。

  (待续)
三十七
房里乱七八糟的。

  地板上扔满了纸团、煤渣和引火用的干柴片子。墙上用粉笔涂满了数字和人头象,还印上了手印、脚印。墙角里牵挂着一层又一层蛛网和烟灰。写字台上扔着一本又一本或翻开或合上的书和作业本。床上,被子没有叠,象撒烂草似地摊着棉被、枕头。枕巾摔在床下。有两双沾满泥沙的臭鞋子被扔在写字台边……

  李梦红眼角滚出几颗泪珠。她已经看不见其他的东西。她软软地在床上坐下,然后慢慢地捡起枕巾,叠好被子,然后扫地……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和吵闹声。

  “你吵什么?滚开点。”是小芸的声音。

  “我又没犯你什么?”小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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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犯我什么?你要犯我什么?你犯呀。你走?你敢走?!你讲清楚。”小芸大叫。

  小石埋着头冲进房间里来。

  “……”李梦红抹掉泪水,扔了扫帚,眼睛直直地盯着儿子。这就是小石?头发长长的沾满了灰尘,脸瘦削削的白得象两张纸,眼睛黑黑的很深很深,身材瘦瘦的长长的,一身衣服穿得皱皱巴巴……这分明是高吟松的翻板。可是,他的的确确是伍魁洪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妈。你回来了?妈。”小石跑来拉她的手,一个劲地摇来摇去。“你,放学了?”她拍拍儿子的后脑,抿抿嘴说:“看看你这副样子……妈不在。你就弄得比叫化子还不如了。”

  小芸站在门边,没进来,也没说话,只是眼睁睁地看她。“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李梦红笑笑。女儿长大了,小小的红嘟嘟的嘴,长长的披肩,椭圆的白白嫩嫩的脸,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身材匀称,束腰挺胸,说不出的秀丽,道不尽的风采。“你看你,小石弄成这样,房里乱成这样,你也不收拾一下。一个大姑娘,怎么能这样懒散呢?”她又去拿扫帚。

  “你是谁?”小芸把书包挂到壁钉上,斜了眼睛看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梦红拖扫帚的手停住了,站直了身子,偏过脸来看看女儿,又看看小石,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你来干什么?!”小芸厉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把我们骗到这个鬼地方来,不问不闻。你是什么人?你来干什么?”李梦红嘴角动了动,仍然没有说出话来。

  这房子是租别人的。三室二厅,有厨房,有卫生间,通电,通水,通电话,通有线电视。供这套房子的费用是很高的。当然对李梦红来说是小菜一碟。她每个月付给儿女的钱至少在一千元以上。这对她来说,更是微不足道的。她还每个月花八百多块钱为姐弟俩请了个保姆。

  “小芸……”李梦红放下扫帚,在床沿坐下,轻轻叹了口气,说:“妈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妈,也是迫不得已呀。”她搐动的脸有点变形,泪水扑扑地滚到面颊上来。小石抱了她,用手帕给她擦脸,一个劲地叫她不要伤心了。“你们想一想,光是供你们读书、穿衣、吃饭,要花去多少钱呀?要租这房子,还要请保姆。我还想给你们每个人修一栋房子,给你们每个人留下一份产业……我不出去跑,不出去创业,到哪里来钱呢?天上掉下来?地上生出来?不行呀。现在快好了。我们的房子动工了。房子修好了,我们一家人就住在一起不分开了。”见小芸脸色不那么难看了,她停了一下,又说:“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我给你们的钱呢?我给你们请的保姆呢?拿了钱就要用,要吃好、住好、玩好、读好书。”

  小芸从口袋里摸出一本存折扔给她。所有的钱,连同请保姆的钱,都被小芸存入银行了。他们一分钱也没有用。“我们不要钱。”小芸恨恨地说:“我们要回家去。”

  “回去?回那狗窝里去?那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好?现代化的城市,什么都是先进的。我有钱,可以给你们买很多的好东西。”李梦红说着,打开自己带来的大皮箱。箱子里装着高档的服装,名牌的皮鞋,照相机,游戏机,计算器……“等房子修好了,我要给你们买各种电器,买轿车,买所有的东西,送你们上名牌大学,送你们出国……总之我有钱。我要让你们过上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

  小石弯下腰,拿起一双外国产的皮鞋,左看看,右看看,就踢掉脚上的旧鞋,穿上,埋着头又看看,走几步,停下来,说:“真舒服。”小芸眼睛盯着那些服装,紧抿着嘴不吭声了。

  “你看,这是什么?”李梦红拿出两个首饰盒,打开其中的一个。那是一枚雕凤的金戒指,黄黄的直耀眼。“来,我给你戴上。”她拉住小芸的右手,把戒指戴到女儿的手指上。小芸红了脸,抿着嘴笑起来。“这是项链,也戴上吧。明天去把耳朵穿了,再戴一副金耳环。还有,我给你们一个买一车新摩托车,彩色的,等下有人送来。你们骑了去读书。等今后买了轿车了,就开轿车去学校……”

  “吹牛皮。”小芸拿着项链,扭扭身子,背过脸去,挂到脖子上了,小声地说。

  “妈怎么会吹牛皮呢?我现在是红叶集团总公司的总经理、董事长。我有的是钱。我还要找更多的钱,一千万,一亿,十亿……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人。”李梦红大声说。

  两个孩子根本没听说过什么“红叶集团”。他们只知道什么大厦,什么中心,什么市场。但这居室,这皮鞋,这金首饰,这钱,是实实在在的,是他们以前没有见到过的。这城市,这城市的生活,也是以前没有见到过的。这一切的一切,比较以前那小城那小巷,比较以前那幽暗的小院那沤臭的角落,都完全不一样。

  “妈,我们修房子?修在什么地方?”小石穿着新皮鞋,来来回回地走几遍,又去拿照相机,不停地摆弄着。“我们还回去吧?爸爸呢?他不是只有一个人在那里了?”

  “回去?回去干什么?我们的户口都上在这座城市里了。我们是这里的人。我们在这座城市修几层楼的大房子,永远住下来了,不回那个鬼地方去了。”李梦红长长地嘘出一口气,重新拾起扫帚,一把一把地扫起地来。“你们先做作业。等一下,我去做饭。”

  (待续)
三十八
他们在一起商量了很久,才出发往山里去,有一个山里人,带着一只毛色纯白的非常漂亮的猎狗,到县城来接他们。她集中了一大群人,请了三辆大货车,吵吵闹闹拉拉杂杂地上路了。天气不太好,阴阴沉沉,好象要下雨。她脸色苍白,有点病蔫蔫的样子,但她一直在说笑话,调剂气氛。“你一夜都没合眼睛,恐怕也快散架了,好好地歇歇气吧。”伍魁洪扔掉烟卷,挺挺身子坐直了,伸手搂住她的腰肢,让她靠在他肩膀上休息。“我睡不着”她在他耳根这轻悄地说,然后命令司机:“开车!”

  汽车哼哼叽叽地爬行着。渐渐地别是一番景象了。天气晴朗,没有了霪霪的雨意。她从玻璃窗里向外观看散落在山窝丛林中的村寨,看到淙淙的溪流,看到独木的小桥,看到散步的家犬,也看到贴在土地上的黑油油的人。那青葱的草坡上,黄牛悠闲地啃着青草。风阵阵拂过,将挂在牛颈上的铃铛丁丁地摇响。那声音在山谷里飘荡萦绕,与清脆的鸟叫、婉啭的虫鸣、汹涌的松涛融和在一起,汇成一种大自然独有的和谐流畅的交响曲。

  “这鬼地方,山高坡陡,穷得登水底,有什么值得看的?”伍魁洪揉揉鼻孔,嗤嗤地喷着鼻子,说。“我当兵到新疆,那边尽是沙子和岩坎。他妈的,刚开始到那里,鼻子里流黄水,难受得要死。一直捱了半把年,才勉勉强强地支持下来。嗯,那鬼地方倒还有点看头。那边的人也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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