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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潮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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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这一生能不能报家破人亡之仇,只想保护五爷。而随玉练武的目的呢?除了强壮筋骨外,五爷让她练武是为了再造一个死忠的护卫吗?

曾记得听过五爷是来自南京城的聂姓人家,家中兄弟众多,每个人身边必定有一名死忠护卫,不能再多,因为该名护卫得守护主子到老到死,而五爷却破格收了两个。谁才是他一辈子的护卫?

他并无意抢狐狸王身边护卫之名,但从小两人对狐狸王的称谓已表明了五爷看待他们的态度。但为何还要随玉练武?她是真不适合啊,再练下去也未必能及得上他现在的功夫。

「再武兄。」

「怎麽?想说话了吗?那也得看本大爷有没有心情陪你。」

「我是想劝你思过。一进岛,五哥就把我们丢进牢里,要不思过,怕一辈子也别想走出去了。我在思过,我已经在思过了,下回绝对不莽撞行事,思过思过。」

她双手合十,隐住笑。

「啐,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什麽时候开始她也变孬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那些倭人,我见一个杀一个,不会有任何一个倭人从我眼下逃过,我迟早杀他个片甲不留……咦?沙……沙神父。」他的眼晴瞪得大大的,几乎跳出了眼眶,看着不知何时走进地牢的沙神父正站在随玉身边。

她笑咪咪的。因为她爱笑嘛。从他被捡回狐狸岛後,就知道她爱笑了,可她笑得好贼,连眼睛都弯了起来。这种笑容多可怕,足够让他心跳一百、悔不当初了。

「沙神父……是五爷叫你来的。」他试探的询问这个待在狐狸岛多年的葡萄牙神父。

近叁十岁的沙神父微笑点头。

「狐狸王要我过来瞧瞧谁愿意忏悔。」待在狐狸岛多年的结果就是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几乎盖过了他原来的葡国腔调。

方再武凸起来的眼珠瞪着他好一会儿,才迟缓的移向随玉。「你知道他来了?」他的牙缝开始紧密。

「我知道啊。」她露笑。「而且我思过了,沙神父要放我出牢了,再武兄,晚上我会带牢饭来探你的。」

沙神父认真的蹙眉,但眼里净是笑意。

「随玉姑娘,狐狸王的命令是关在水牢里的一律不准进食。」

「喔,我忘了。」

「樊随玉!」

摆明了就是放水!明知沙神父一进地牢,从随玉那个角度定能瞧见他的,混帐!明知爷的心本就偏了,但——就是气不过。

「随玉,先去换下一身脏衣吧。这地牢的寒气别吸太多,会伤了身子骨的。」

沙神父关切地说。

「好。」她随和的笑了笑,朝方再武摆了摆手。「再武兄,我先走了。思过思过啊,要思过才能脱离苦海。」

「樊随玉……」混帐家伙,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方才若是给他一点提示,他也能脱离这冰冷的苦海啊,没义气!

他向前动了动,手铐脚镣扯动了他的粗骨。该死!他的铜筋铁骨是熬得过这牢里的寒气,也确实他该受罚。有多久没有尝到那股杀人如麻的感觉了?杀到忘了五爷,忘了家恨,只想要沾血,这就是五爷将他关在牢里的原因?他咬牙,腰间的软鞭被暂时没收了去,上头尚沾着血。没了武器就像被剥掉一层皮似的,要他这样一个人度过几天,没有任何人可以拌嘴,那肯定是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

「该死的樊随玉。」他垂着头,咬牙道。

男人推开「藏春」的门,轻微的吱呀声显然并末惊动屋内的任何人,他无声无息的闲踱进来。

屋内的摆设相当简单——一张床、一张圆桌、两张梳背椅再加一个柜子,就什麽也没有了。床旁有个屏风,屏风上头倒挂着男装,断续的泼水声从屏风後头传出来;男人的嘴畔泛起诡异的笑,拿下狐狸面具,露出了邪气阴柔的脸庞。

他的脸应是好看的——英挺而俊秀,没有斯文味,却极具江南潇男儿的特质,瞧过去的第一眼就是赏心悦目的;但当他的视线从圆桌上的纪录册抬起时,他善恶难办的黑色眼眸改变了原本无害的脸庞。

他随意翻了翻纪录册,纸张翻动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惊动了屏风後的人。

「谁?」

男子冷冷哼了声,随意踢起了个椅子,往屏风打去。

「呀?!」稀呖哗啦的水声溅起,铁棍将屏风打回,顺势向他击来。他的双手敛後,侧了侧身,轻松闪过,棍随他的身形转移,劲风打在他的身侧,他有些厌烦的抓住铁棍一抽,同时,提步向前扶住重心不稳的持棍者,手顺着她赤裸的腰间一滑,将她压进澡盆之中。

「五哥!」她倒抽口气,忙不迭的将雪白赤裸的身子滑进水里。

「不是我,还会有谁?才一个半月不见,你倒忘了在岛上谁有胆子敢未经通报进「藏春」?」

「是……是啊。」脸上火热热的。她怎会忘了五哥的老毛病呢?随玉的眼瞪得圆圆的,目不转睛地注视聂泱雍用脚拐起倒地的梳背椅,泰然自若的坐下:「五哥……你有事?」

屏风是倒了的,他没避嫌的就坐在正前方的窗前,离澡盆仅几步的距离……她的肩抽动了下。五哥不避嫌,但……但她避啊!混蛋……不不不,不能骂他,五哥是天地间她最尊敬的男子,怎能骂他?但,该死的,从她十叁岁起。五哥就没再犯过这种毛病了。

「怎麽?我在场,让你尴尬起来了?」

废话,男女有别啊。

「不……」她气虚地答道,在他面前就是说不出否定的话来。

「那就好。」他的眼睛随意地扫了她一圈。

「我……我以为五哥会待在房里,等我过去。」她的身子再往清澄的水里滑了滑,暴露在水面上的肌肤因他的视线而发麻。

「我是在等你,可没想到等了大半天,你还慢吞吞的在洗澡。」

「我……我就要好了……」

「什麽时候开始,你说话也结结巴巴,话不成话了?」

「是……我改进……」不敢抬眼直视五哥炯炯的目光。真他妈的王八羔子……

不,不该骂五哥啊,他生来就很随性,几乎是为所欲为的;在狐狸岛上他是主子,在她心里,他的地位尊贵如天皇老子,就算要她为五哥死,她也不会吭一声……

但,可不表示他可以老玩这种把戏啊。

从小就是这样。从她的记忆之初,就已有了五哥的存在;他养她、教她、磨她,呃,也许还有一点点的疼她,让她从一无所有到身怀多技之长。小时候的日子是苦的,全拜他之赐。当再武兄专精习武时,她得读书识字,学绣花刺绣、学武与学棋琴书画,学得几乎比五哥还多了。是很累,但老实说,她是感谢他的,甚至跟再武兄一样,对他死忠一辈子都心甘情愿。可是……五哥就是这一点不好,也许是随性之故,他对……男女之别并不是很计较,时常「玩」她——有时候半夜叁更醒来,以为见鬼了,在朦胧月色之下,她瞧见五哥双臂环胸地注视她。比较惨一点的,会在醒来之後发现自个儿不知什时候多了一个枕边人。

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让他给打破。虽然在她过十叁之後,五哥便守起男女之防,但她也知道这一辈子是清白不再了。

「你的脸圆了点。」聂泱雍说道,飘飘然的端了茶过来,再坐下,像在自个儿的房里。

「我……」单眼皮的细长黑眼眨了眨,有些欲哭无泪。「是啊,我胖了,是十哥照顾得好。」

他啜了口茶,对着茶皱起眉。

「这一个半月能把你养成这样,十弟果然照料得好。倘若不是我懂你,我还真以为你上徽州只顾吃不做事。」

瞧五哥说的,好像她胖得有多离谱似的。她瞪着他,水有点冷了,想起身又不敢,五哥的样子怕是要闲话家常了。过分!就知道她没有这麽好运,放她出牢,只是要换个折磨方式。

「我在同你说话呢,怎麽?上徽州一趟,连话也不懂得说了吗?」他又喝了一口茶,眉头愈皱愈深。

「我……五哥要骂就来吧,随玉在等着呢。」

「骂?」他扬眉,阴邪的黑眸注视她。「我要骂谁?骂你吗?要骂什麽?你上徽州办事,原以为跟在十弟身边多学着点人情世故,瞧你学了什麽?又带了什麽回来?佛郎机人呢,你当狐狸岛是什麽?是开慈善堂的?还是胡同里的大杂院,净收一些无用之人?我怎会骂你呢?从小到大,你可曾听过我骂你一句?」

原来是为那个红发的佛郎机人。

「他……他救了我。五哥,若不是他瞧不过,从那群倭寇手中救下我,我怕再也不能回到五哥身边了。」

「哦?那就是你学艺不精了?」他的眼眯了起来。「学艺不精也敢去打倭寇?

你是要救人还是要顺便赔上一条人命?」

「五哥,他们杀人哪!」她动了动,激动的想起身,溅了水,瞧见他的目光往下移,才又慌张的缩了回去。「五哥,他们又骚扰沿海渔村,只要是汉人,都会拔刀相助的。」

「又是汉人情结吗?」他的表情是冷淡的,黑眸虽增添了几抹邪味,但透露出来的也是冷淡。

「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汉人情结,但倭寇侵占骚扰无辜百姓,就是不对。」即使跟在他身边十年,也永远学不来他冷淡的性子跟对「人」的见解。

「喔,你会说大道理了,连我的话也忘了,所以你动手了,还带了个人回来,你打算怎麽处理他?」

「我……他回不去双屿了,也许……他可以留在狐狸岛?」她期盼的看着他。

他的眉拱起,注视她半晌。

「五……五哥?」

「你要他留下?」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我……他出了狐狸岛,必定会遭双屿的人追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希望他留下。」

「好,这是你说的。」他承诺。「你要他留,就让他做你的跟班,现在他是你的人了,不管发生什麽事,你都必须自个儿负责。」

这种语气似曾相识,就如同过往她提出了什麽,五哥都会同意,前提是她必须承担後果,这就是他对她的教育方式。她想做什麽,都可以去做,但下场自理,而他确实也不曾出过什麽援手,即使她跌了大跋,即使她伤痕累累,他也只在旁冷冷的看着而已。

她迟疑了下。「谢谢五哥。」

「你即使学一辈子,怕也学不到我本性的十分之一。」他自言道。

「啊?」她的鼻头痒痒的,掩嘴打了个小喷嚏。

他状似惊讶的站起身。

「受了风寒吗?我倒说你贪泡,当然水早凉了,要洗再去烧水,先起来吧。」

她的唇微启,心跳漏了一拍,细长的眼瞪得圆圆地,瞪着他慢步走过来。

「五哥……」

「嗯?」他像在笑,笑得好邪好坏。

「我……我……我要更衣了。」更往下缩了,直到下巴抵在水面。她敬他、仰慕他,清白也毁在他手上了,但那可不表示真得让他为所欲为了,可恶!

「我知道,快更衣吧,着凉就不好了。」他停下,就差一步,便可窥进盆中全貌。

「五哥。」她的脸皱起。五哥是存心跟她耗上了吗?如果五哥是猫,那麽她就是只小老鼠,永远逃不出五哥的手掌心。

「随玉?」

她认了命,脸也胀红了,刷的起身。她紧闭起眼,宁愿不看五哥,至少他邪里邪气的眼在瞧着她时,她不要看着他。

「随玉!你在里头吗?爷没待在他房里——」方再武的人嗓门还没响透「藏春」,门就被莽撞的推开了。

她吓了跳,还没来得及摸到衣服,就瞧见五哥一脚飞了她的铁棍,棍尾打起屏风,屏风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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