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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庭忍不住泛红了眼,爸爸和大哥、二哥说不定以为她被瓦斯气爆给炸得尸骨无存。当她清醒之后,发现挂在脖子上十几年的绿陨碎成好几块,像是替主人挡去了灾难,才让她得以存活下来,不过却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一定很伤心吧!可惜她没办法联络到他们,否则真希望能告诉他们一声,她还好好活着!只是在另外一个空间罢了。
不能哭!她孩子气的用手背抹去泪水,就怕一发不可收入拾,真的嚎啕大哭起来,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要是意志软弱下来,那真的不知逍未来该如何熬下去,所以她要坚强。
沙!沙!
“是谁?!”冠庭机警的回头喝道。
只见一具高大的黑影就矗立在不远处。“是我。”
认出对方的声音,她心头一惊,“大将军!”没料到这个时间会碰到他,慌忙将衣衫整了整,起身回话。
“你没事吧?”
冠庭吸了吸气,不让对方听出异样。“报告大将军,属下没事。”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脆弱哭泣的模样。
月光让他脸上的铁面具看来更增添了几分阴森冰冷,不过他的嗓音却是沉稳醇厚,反倒不会令人害怕,而不自觉的安定下心。
“……碧落都跟我说了。”沉默片刻,他再度开口。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啊!”碧落是军医的女徒弟,也是整个军营里除了军医之外,第二个知道自己真正性别的人。
“你该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早知她是女子,就不会让她继续待在军营。
“大将军……”
大将军声音平稳内敛。“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原本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该让你离开军营,不过如今你已经成为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少了你,犹如断了一臂。”
能听到这些话,冠庭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不愧是她最崇拜的人,在她心目中,大将军就是她的赵子龙。
“本大将军再问你一次,如果你要继续留在军营里,万一秘密被揭穿了,王上降罪下来,你会后悔吗?”他问。
冠庭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净是义无反顾。“属下不后悔。”
“本大将军也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对你有特别待遇。”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不过面具下的黑瞳仿佛是在微笑。
她昂起下巴,“属下知道,也不需要特别待遇。”
“很好。”大将军满意的说。
冠庭知道自己说服他了。
“大将军,属下有一事相求。”
他回过头来,“说吧!”
“我爹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转,军医的意思是说最好能够回乡安静休养,否则只怕再昂贵的药材也救不了他。”她提出唯一的要求。“所以属下希望大将军允许,让我爹告病回乡。”
大将军沉吟一下,“鲁叔的病的确不能再拖下去,我会上奏朝廷,让他尽快回乡养病。”鲁起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是该替他设想。
“多谢大将军。”冠庭迭声道谢。
“往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来找我。”
她点头如捣蒜。“我会的……不,我是说,属下遵命。”
冠庭似乎听到一声轻笑,不过可能是错觉吧!
直到大将军离去良久,她才打了下自己的脑袋。“胸真笨,好不容易可以跟大将军单独说几句话,怎么不想办法留住他,问问看他有没有喜欢的对象?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真是笨死了。”她扼腕的叫道,面对自己的偶像,当然想多了解一点。
“不过大将军就是大将军,行事稳重,让人信赖……唉!果然是我心目中的赵子龙。”
“咳咳……”咳了一整晚的鲁起,病情似乎更严重了。
冠庭照顾了他整晚都没阖过眼。“爹,喝口水。”
“咳……爹这破身体真是连累了你。”他知道她需要休息,好应付随时会发生的战事,偏偏自己又不争气。
她秀眉蹩紧,“爹,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你是我爹,照顾你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
“爹这两天仔细想过了,决定听大将军的话回乡养病……咳咳……”鲁起面无血色,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微弱。“不然只会拖累大家……庭儿,爹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上了战场千万要小心……不要大意。”
“我知道,爹。”冠庭帮他拍着背,正好军医走进营帐来。
军医详细的望、闻、问、切之后,脸色很是凝重。“鲁老弟,我就直说了,你这病要好得远离战场,好好的静养才行。”
“这点我自已明白……咳咳……我已经决定告病回乡了……
咳……”
他点了点头,“这样是最好。”
“请问军医叔叔,我爹平日要多注意些什么,这样我才好告诉以后要照顾他的人注意。”她考虑周到的说。
颔了下首,“自然食物不宜太咸,平日要多饮水!以湿化痰液,有利排痰,还有酒更不能喝了,我会开一张药方子让他带回去,每日三餐都煎来喝,只要半年便有成效。”
鲁起老脸一垮,“不能喝酒,活着有什么意思……咳咳……”
“爹,命都快没了,还喝什么酒?”冠庭一脸悻悻然。“我会请隔壁的刘婶多多照顾你,相信她会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老脸一红,“咳咳……你这孩子,人家是个寡妇,常往我这儿跑成何体统……咳咳……真是胡闹,咳咳。”
“寡妇不是更好,难道还等着拿贞节牌坊吗?”冠庭吃吃的笑着,“人家刘婶对你那么好,爹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还在嘴硬。“还胡说八道!”
冠度看得出他只是又难为情而已,其实彼此都有意。“知道有人照顾着爹,我才能安心,爹也不想让我在战场上分神吧?”
“你呀……咳咳……”
就在这当口,号角声响起。
她陡地敛起轻松的笑容,听出这是敌人来攻的信号。
“快去吧!爹不会有事的,自己要小心。”鲁起在心中叹气,委实不忍见她一个姑娘家却得上战场与敌人厮杀,把自己当作男人,都怪他这副身体太没用了,才会连累了她。
“爹,那我走了。”朝军医点头示意!转过身去!拿起头盔和宝剑,跨着大步走到营帐外。
这时,在前方侦查敌情的斥候赶回来报告军情。
来到主帅的营帐内,听完敌军的情况,大将军看着三位裨将军,想听听大家的说法来作参考。
裨将军之一的江文山连忙道:“我认为目前宜守不宜攻。”
“我也赞成。”另一个罗秀也附和。
“我反对!”持相反意见的冠庭勇于直言的面对另外两位同僚,大声捉出异议。“目前军营里的粮草和食物所剩不多,朝廷允诺要提供的后援迟迟没有送达,再拖下去对我军不利,属下认为该连战速决,采用拒阵,用双车分散夹击敌军。”
两名同僚自然不表赞同。
“我反对!”
“我也反对!”
冠庭昂起下巴直视他们。“好,你们反对的理由是什么,说出来听听?”
“呃,是……是因为……”总不能说他怕死吧!
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着两人的答案。
“总之还是先看敌军的情况再做决定。”另一个也心虚的说。
大将军看着三位裨将军,即便透过了铁面具,那双黑瞳仿佛可以看进对方的内心深处,让心中有鬼的不敢在视它。
“鲁将军还有其他更好的战略吗?”
“是。”冠庭露出喜色,因为大将军决定采用她的意见。“属下认为我军应该从这里……然后……”
另外两名裨将军互觑一眼,眼底掠过妒恨的光芒,杀机暗埋。
不到半个时辰,大军已然整装待发。
身穿战甲和头盔,威风凛凛的跨骑在战马上,冠庭目视看前方,敌人就在几里之外,她感觉到自己在发抖,每回这个时候,她心里真的很害怕,就怕这次真的回不来了。
握住挂在腰上的青铜宝剑,像是给了自己勇气。
战鼓擂动……
跨下的骏马也感受到紧绷不安的气氛,发出嘶嘶的喷气声,不断蹭着马蹄……
身后威武雄壮的大军正屏息等待……
冠庭旋即举高右臂。
“前进!”
第七章
王宫金銮殿
“朕决定御驾亲征。”
炎玉这一番话才出口,文武百官各个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看着坐在龙椅上的赤帝,过了半响才找到声音。
“王上,这万万不可。”
“王上是万金之躯,怎能随意涉险?”
“还请王上三思。”
“王上三思。”
只见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希望他收回成命。
他嗤笑一声。“你们怕什么?这场仗打得也够久了,整个北斗山几乎要拱手让人,还要朕再等下去吗?朕倒是想亲眼看着酃国的骠骑大将军是如何的厉害,连朕的大军都抵挡不住。”
俊秀犀利的黑瞳射出两道嘲弄的目光,看得百官—一低下头来。
年已六旬的太尉梁仲鬼硬着头皮上前禀奏,他虽为军事最高官员,却是位高权轻,毫无实权。“回王上,我大军骁勇善战,自然非酃国大军能敌,只不过是……是……”那些将领好歹都是他一手提携,曾经跟着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自然也确保了自己在军队中的分量,所以绝对不能被撤换掉。
“是什么?”炎玉搓着下颚问。
太尉老汗涔涔。“只不过是需要时、时间。”
“都两年了,还不够吗?”他语带嘲谑的问。“爱卿还真会睁眼说瞎话,看来真是老了,才会变得如此老眼昏花。”
被数落得面红耳赤的太尉仆倒在地,羞愤的全身颤抖。“微臣失言,请王上恕罪。”想他当年为品国立下无数大功,可以说是威震四方、所向无敌,如今当着满朝文武面前被骂得一文不值,教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初朕之所以会选上你,是想爱卿这个安国将军在前朝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战场上的经验累积无数,有助于平定战事,看来朕是太高估你了,爱卿还是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养老吧!”炎玉冷下俊脸,不留情面的说。
他仰起老脸,从齿缝进出声音。“微臣不服。”这个出身贫贱,又像娘们儿似的年轻君王懂些什么,未免太瞧不起人了,他就是不懂天帝为何会选上他,再怎么样他也比不上前任赤帝英明。
“你不服?”俊脸一凛,猛地起身,气势骇人的来到太尉跟前,俯瞪着跪在脚边的老臣。“你竟敢这样对朕说话!在你的眼里只有前朝,只有上一任的赤帝吗?你最好不要忘了,朕才是当今王上,随时都可以要你的脑袋。”
太尉身躯一震。“微臣当然不敢忘。”
“那么爱卿就好好养老去吧!”炎玉讽笑的说。
其他大臣闻言,群起为太尉说情,有几个还是前朝的官员。
他冷眸一瞪,“谁敢替他说情,朕就罢谁的官。”
顿时,人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
下了早朝,炎玉便一脸悻悻然的离开了金銮殿。
“一群不能信任的东西!”
走在身后的小嵩子忧心忡忡的跟着。
“王上方才在大殿上罢了太尉大人的官,奴才担心……”
炎玉眸光一闪,“担心什么?”
“奴才是担心因为太尉大人的事,让一些前朝官员对王上心生不满。”小嵩子有所保留,点到为止的说。
他挑起一眉,“前朝己经过去,他们还老是缅怀往日的荣华,朕若不挫挫他们的锐气,将来朕难保不会受制于他们,由着他们要胁。”炎玉告诉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再次受制于他人,所以他必须强迫自己变得残忍、变得无情,绝不能心软,不能妥协。
小嵩子不便再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