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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观音的模样。
又过了两天,我也不知道外头都发生了什么,心头焦急地很,那家伙干什么坏事去了,肯定是对六哥不利的。
到了我脸恢复本身的容貌,随王倒是又来了。
他盯着我的脸,“我还以为林十一得美成什么样呢,原来不过尔尔啊。”
“真对不住,让随王殿下失望了。”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一点不能知道。看随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头更加着急。小窦虽然在这里,可他一点讯息都没有告诉我。屋外还守着人,根本就没机会和我通什么消息。
“你在担心?”
“那当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随王,你为什么没在安王那时候就动手啊?”
“本王早就说过,本王没想做什么,是皇位上的人总是容不得我。一个二个都是这样,那会儿没动手当然是因为条件还不成熟。”
“你的所作所为就令人担心你居心叵测,你要是没什么想法,那你在江南这么苦心经营做什么。这个十方馆,财力雄厚得足以充作军资了,更何况你还用它来腐蚀拉拢官员。你要真没想法,你就老老实实在封地呆着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皇帝能腾出手来,就会收拾我这个封地最富庶,占地还最大的封王。我当然要做些准备,难道到时候束手就擒么。当日萧淳岘可是承诺过我的,只要我中立,他就不会削我的封地。可是,他当皇帝还不到三年呐,这就要把本王拘在京城不让出京。”
“你的所作所为不该么,这江南的官员都被你腐蚀光了吧。你可是货真价实的江南王了。”维扬离随王的封地就很近,封地靠近着自古繁华之地可以想见其富。
随王勾唇一笑,“哪是人人都能被腐蚀的。”
我想了下,“把柄,你手里头肯定有他们的把柄。”
“嗯,你果然有几分脑子。”随王拉过凳子,一副今日大爷我很有谈兴的样子,难道这厮真的成竹在胸了。
“我父王在时告诉我,不管做什么,人都是第一步的。就算是当皇帝,他也不能一个人就管理整个天下,他得有各级官吏替他分担。如果这些官吏泰半都让人给控制了,你说这个皇帝他是不是被架空了。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都是为了自保。你看这十方馆,它就是我的金库,姚家的人帮我掌管着,不但能拉拢官员,还能有源源不断的财源。”
我盘腿坐在榻上,“那么,那些官员的把柄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使银子,什么陈年旧事挖不出来。譬如两江总督,官高位显,可他曾经干过偷嫂之事,这个把柄就能让他动弹不得了;还有大理寺卿,提到他官员们都是两股战战,坐立难安,就怕有一日落在他手上,可他在床上不行。这些事儿多着呢!还有,户部里有我父王安插的人,要查官员的底户部是最好下手的了。”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个。这些百官阴私,你拿来辖制他们,这种做法就不是人主的气派。”
“有效就行了。不然你以为本王能这么顺当瞒过各级官吏,顺顺当当的潜了回来。本来可以瞒天过海,好好筹谋的,结果叫你一口道破玄机,让萧淳岘迅速反应。本王的局父子两代布了这么多年,居然叫你撞破,不得不仓促起事。早知如此,在他们两虎相争时我就会下手。”
“你想让我六哥无子,然后你好近枝继位,想得美啊你。虽然安乐王不能继位,可董昭仪已经生了皇子了。”如果真没有皇子,那以他手中掌控的那些东西,而且随王本就是近枝,除了好色其它并没什么太明显的恶行。就是好色在旁人看来也不是恶行,先帝还曾君夺臣妻呢。那些持重之臣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只要萧淳岘死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好控制的很。本王一个摄政皇叔的位子是跑不了的了,到时再找机会更上一层楼。”
这家伙肯定设了局要害六哥,幸好被我误打误撞揭破了京城那个是西贝货。
“厄,为什么六哥的人会没有查出你这个端木秋是假的呢?”这一点我很疑惑。因为锦绣没告诉我查出端木秋有问题,所以我一度还以为他只是骗财骗色的而已。
“谁说端木秋是假的,本王一向用这个身份游走各地画佛像。”
啧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这种人。当皇帝确实会有不光明磊落的那一面,但是,只能是十之一二。像随王这样驱使人,实在失之于阴损。
只是,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手上握有许多官员阴私,然后他有财力,有三万的王府卫队。或者还有其他拉拢火胁迫的官吏甚至手握重兵的武将。那么,六哥可得好好应对了。
“你已经动手了?”
随王微笑点头,“我早就动手了,在他要把我拘在京城的时候。没错,他酒里的毒是我下的,是慢性的,虽然他不会被毒死,但长期饮用对生育能力大有关隘。做皇帝的人,怎么能让人知道他喜欢什么女人、什么酒呢。我从小被教导的,是再喜欢的菜都不能吃超过三口,再喜欢的女人都要能够割舍。从民间上来的就是不是做皇帝的料。其实在安王那会儿本王就在准备了,可恨安王把我视作最大敌人,便宜了萧淳岘这小子。他还当自己真的已经斩草除根了。本王几度放出放声说先帝的儿子还在世,居然都叫萧淳岘想方设法避过了。”
我发现,一直以来我所见到的都只是六哥的一面,我没有参与到他的生活中去,只见到他展现给我看的温情的那一面。我根本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是奇怪他为什么总那么疲惫。
怪责他一堆一堆的女人弄进后宫,却没想过他也有他的不得已。我只看得到自己的委屈。魏先生说我不够格做一个皇后,我只当他说的是不能很好的辖制后宫。其实,他说的是,我没有好好的站在六哥角度为他想过,只想着要他来满足我的要求。六哥说我不肯留在宫里,是因为爱他爱得不够深的缘故。我的确是没有爱到可以把自我都放弃的地步。但是,我始终是一点坚持都不肯妥协,只一味的要求着。
“本王在同你说话,你走哪门子的神。”我正想得入神,眼前的随王怒道。
“哦,你说到哪了?”我不在意的说。你是我谁啊,我干嘛要全神贯注的听你说话,还尽是些腌臜事。
随王突然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本王还只道你就那双眼最漂亮呢,这看久了好像脸蛋也真是不错。”
我怒极,这样亵玩的姿势,当下不顾后果‘啪’一声拍开他的手,两眼凛然的看着他。
他眼神一利,劈面就要给我一巴掌,却被门外一声‘王爷,有急件’给吸引开注意力。
“把她给本王吊起来,不许给水和吃的。”
“是。”
有两个人进来把我用帛带吊在了房梁上,还好是帛带不是绳子。
两手被绑,脚尖不能着地。我立时便难受起来。这个混蛋!我从小凭着会装乖小孩,从来就没有吃过皮肉之苦。随王,我记住你了!风水轮流转,你等着。
我在心里用学来的维扬土话问候随王的十八代祖宗,问候到一半想起那些也是六哥的祖宗,“呸呸呸,童言无忌,当我没说过。就只往上追溯一代就好了。”
方才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的时候,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万一他对我霸王硬上弓怎么办?我要不要遵循老太太说的‘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可我娘说什么都大不过活着,再说我也不舍得这么就死了。
可如果被这家伙强占了,六哥必定会因此蒙羞,我也不舍得。那么,唯有一个办法,以死相胁。他抓我来肯定是有用处的,断不会只是满足下好奇心,知道我怎么猜出来他有替身这么简单。这样就有可能威胁得到他。
我身上是有一些对付人的小东西,可是对于这种连云兮都感到棘手的人,那些投机技巧是没有用处的。说到云兮,方才那声‘王爷,有急件’的声音也有些耳熟,我肯定是听过的。是谁呢?而且时机那么合适。然后又想,我怎么就想到寻死觅活上去了,小窦不是已经给了我个消息说他在这里么。既然他混进来,别人想必也混进来了。我还不到要以死相胁的地步。
这么一想,心头才踏实了。
我也到此时才醒悟六哥让云兮和锦绣暗地里跟着我的用意。我从小凭着小聪明过活,倒没吃过什么亏。可那是在家里,最多也就动动嘴皮子,打打肚皮官司。但外面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六哥暗中护持,我早着人的道儿了。还等着今日才吃亏。
手腕很快磨红,破皮。没有吃的喝的一时半会儿还忍得,手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万一等一下内急可怎么办。
我觉得时间过得漫长无比,结果随王说他其实很快就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封信函,眉飞色舞的回来,“今儿有好消息,不跟你计较了。本王的部署已经全部到位,要摆开车马和萧淳岘明刀明枪的干了。”然后叹息一声,“唉!我萧氏江山又要重起刀兵,这都是你造成的。”
“我?你可真是无赖,我的误打误撞不过是促使你提前发动而已。”
“哼,原本本王可以兵不血刃的。战事一起,多少子民又要罹难,多少家庭生离死别。你就是个祸害,林十一。”
你这家伙凭什么说我是祸害!我怒目而视。
他看我一眼,“你这两眼喷火的样子我还真是觉得越看越好看。”说完手一挥,绑着我横过横梁在柱子上打结的帛带立时便断了,我摔在地毯上。幸好是长毛的,倒是不太痛。
随王走过来,像是要解开我双手束缚的样子,我用手肘撑着挣扎着坐起,挪开几步,然后低头用牙齿去咬绑住的结。
结打得很紧,我只有牙齿可以用,着实解得很辛苦,好容易才理出头绪。
“啧啧,坐在地上咬个不停像小狗一样!”我没功夫理会他的嘲讽,就着理出来的头,总算是把结打开了。本小姐不吃眼前亏,眼下不同你逞口舌之利,总有一日连本带利还给你。
“小狗,你不是想逛逛我这十方馆么?走吧!”
我想说稀罕么,转念一想,出去看看也好。于是不声不响跟在他身后,他却忽然停下来。我走他后头当然是很警觉的,他一停下我就停下,断不会往他背上撞去。
他回过头,我盯着他,看他又有什么花样。
“你也好歹去收拾收拾,一身灰头土脸的。萧淳岘什么眼光,居然看中个连自己仪表也不注重的女人。”说着径自出去,“等下叫丫鬟带你出来。”
这屋子里有人定时来打扫,窗明几净的,地毯也是一层不染的,我怎么就灰头土脸了。这又不是在六哥面前,我还能不顾形象的撒娇耍泼。这几日我都很注重仪态的,力求表现出临危不乱的一面。只是这手腕上的伤口却要擦点药膏才好。
我返身擦了药膏,出去推门。果然有丫鬟等在门边,“十一小姐好了?”
“嗯,去哪里,走吧。”
一路跟着,穿过一片黄杨树林子,却是到了马场。随王那厮正在场上跑马,见到我得意的骑过来,“看看,这马怎么样?”
马是骏马没的说,可他叫我看必有别的用意,仔细打量,“这不是华禹的马。”
“不愧是莱阳林家的女儿,眼就是利啊。这是柔然的马。我一直在买,买来和华禹的马配种。如今,我那三万府卫都是骑的这种马配出来的良驹,光这个就比朝廷的马强。何况我还有柔然那边请来的工匠锻造的名刀。与朝廷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