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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走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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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得意。光着膀子在房间里穷溜,莫明其妙的问题涌上心头:凌晨2点,苏生又去了304房间,他去那干嘛呢?赵雅玲的梦也挺怪,她披着铠甲拿着扎枪在暗无天日的森林中行走,那是什么寓意呢?她为什么来向我描述她近乎梦游时的幻觉呢?她真的相信我是个心理医生?白虹就更奇怪了,晚上跟白天就是两个人嘛,她为什么对我说那些话?她叫可儿,她是声讯台的小姐,难怪在她抽屉里看到一包安眠药呢?那是在声讯台长期值夜班的后遗症啊!我打开抽屉,白虹的日记本静静地躺在那儿,偷窥的预感不断激荡着我的胸口,鼻孔里塞满了植物腐烂的气息,窗外又有人在焚烧垃圾了,我看着日记本上的密码锁,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玩意呢?
  费了半天力,也没把密码锁弄开,不就是5个数字吗?我就不信邪。正在无计可施时,门又哐哐地响了,动静像是大象撞火车。别写了,休息休息吧,天白。是常成,他的声音直往房间里拱。
  我藏好日记,一脸倦容地站在常成面前。刚写了一段,让你给搅了,又要请我吃饭哪?
  美的你。常成把我顶进室内,四下里瞧了瞧,压低声音:晚上任鹏飞过来,白虹下山采买东西去了,我怕任鹏飞认出你来,你最好装老实些。
  行,装孙子装王八我会。我缩着脖子,象征性地拍了拍常成突显的肚皮,其实他个头比我矮一块,这一比,倒是我矬了半截。我说:在报社我跑社会新闻,他是后调天马的,根本就不认识我。
  那最好,省得出事。常成的意思是指这位官老爷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常成暧昧的言语已经透露了其中的秘密,没错,会有个美人陪伴左右,而且肯定不是他妻子。呵呵,可以理解。要是我当上市长省长啥的,也到你这里来泡泡小妞,顺便下几个种儿。我做了个无耻的动作,常成这下放心了,又扯了几句闲白,忙他的去了。
  我没心思想常成的话,我正为小说中的第二女主角犯愁。在我的想象中,这个女孩应该是那种外表鲜亮、敢爱敢恨、颐指气使的新鲜人类。她骨子里有成熟女人的温柔体贴,外表上有青春期的叛逆迷茫,典型的双重性格,多多少少的有点邪性,像魔鬼与天使的私生女儿。可惜呀,现实中找不到一个近似的模特儿,白虹吗?容貌相距很远,也少了些玩皮率性。肖梅吗?非但容貌,就连性格气质说话办事也搭不上界。只能从别的领域搜寻了,当我在酷热难耐的蒸笼里兀自打转时,一个早就安排好的角色突然出现了。
  这是一个无论从外形气质到内在细节都很理想的人物。她有一米六八六九的个头,梳着漆黑的短发,眉毛粗细均匀,皮肤光润白晰,合拢的嘴唇细小圆润,说笑时又夸张地咧开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她长着一对弯弯的笑眼,眼神中却飘荡着一股淡淡的忧怨。她叫刘娜娜,就是随后任鹏飞带来的神秘女孩。女孩的眼光并不留意周围,只是无限蜜意地瞧着她的同伴。
  任鹏飞是个身材高挑、略显文雅的中年人,他的衣着合体,气宇不凡,神情庄重,眼光也总在这个小他许多的女孩身上瞟来荡去。在两个人的视野之外,仿佛就没有旁人了。
  我一身粗衣大袖,松松侉侉地坐在餐厅里。我专注的目光随即转到对面座位的赵雅玲身上,我脸上绽放的笑容,她以为是投给她的,她也冲我笑笑,然后绕到我的座位上。真是抱歉。她找了个理由解释中午的事。我摆了摆手,然后去端自己的东西。
  等我回到座位上,刚才停留在刘娜娜身上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了。你的心脏有什么问题么?我问赵雅玲。
  我说过么?哦,我忘了。赵雅玲吱吱唔唔地打着埋伏,她东拉西扯地问到我的妻子,我没有回答,反过来问她,她也含含糊糊地不再声响。我想起赵雅玲给我讲的梦,我低下头来,毫无疑问,在她那个伪装得并不成功的梦境中,她应该是一个有压抑倾向的性幻想者。什么时候再作个实验吧?我对这事有点上瘾了。
  包房里的人你认识么?赵雅玲问我,她指的是常成和任鹏飞以及那个刘娜娜,刚才常成大声叫她刘娜娜时,我听得一清二楚。我摇摇头,我的表演很成功。
  有个人随随便便地推开餐厅门,然后站在窗口前跟服务员说话。是苏生,我和赵雅玲相视一笑,我们不约而同地看着苏生披散着刚洗过的长头发,以及身上那件鲜红的细带背心,和脖子上棕红的藏饰项链。
  苏生坐在另外的座位上,旁若无人,他低着头吃东西,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会,门又打开了,肖梅引着一脸倦容的白虹走进来,白虹也不看周围,只问肖梅:把东西归拢好,他们啥时候来的?肖梅诺诺连声,就在包房的门打开的一瞬间,白虹突显的笑容一下子僵在那儿,眼睛仿佛在怀疑什么,嘴角抽动了两下,随即就把一个虚伪的妩媚堆砌在眼角眉梢。老舅,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任处长?她的声音夸张已极,好象要让全餐厅的人听见似的。
  常成嗔怪地说: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转过脸去看包房里的一幕。只见任鹏飞文质彬彬地点着头,示意白虹坐下来。一直贴靠在他身侧的刘娜娜,脸上带着冷冷的敌意,就在任鹏飞直起身子准备握握白虹的手时,她的身体软软地向他一靠,这样一来,任鹏飞只好尴尬地坐着,咧着嘴装笑了。
  我转过脸,发觉哪儿有一股怪异的满是血腥的光芒,我下意识地找了找,几乎呆在餐厅里的人都在注视着包房里的动静。门关上了,大家又都恢复了原来的动作,我的目光停留在一处细节上。一只手正把一块薄饼塞进嘴里,而叉着薄饼的竟是一把锃亮的餐刀,吃饼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个动作的危险性,目光仍旧死死地盯住关闭的包房门。然后他突然直起身子,眼睛里带着一种绝望,愤然而去,在大门口,他与刚进来的陈沫几乎撞上。苏生呀?陈沫一愣,努力挺了挺身子,苏生也不理他,恨恨地扭身离去,看样子没有上楼,而是直奔了听雨楼外。
  这小家伙,怎么搞的?陈沫在一个座位上坐下来,又奇异地盯着我跟赵雅玲。嘴里尴尬地挤出一句:天太热了,我感觉快要下雨了。他摘下墨镜,补充说:根据我的经验,肯定是场特大暴雨。呵呵。
 
  第六章:前夜
  空气里有股不易觉察的味道,说干燥不是,说闷热也不是,走几步路就要停下来喘一喘。白天不再灼热,虫鸣鸟叫也无精打采的,夜晚的凉意收敛了许多,静寂笼罩着整个三楼。我有种真实的预感,要下雨了。
  任鹏飞住进了308,听雨楼的三楼现在住满了人,除了304。我站在走廊里四下观望,哪儿似乎有点不对,哦?是这样呀,终于让我发现了,原来从不上锁的304这会也锁上了门。
  我躺在床上想心事,神经在恍惚和清醒间游移,一会是妻子蒋碧云,一会是儿子李童,一会是黄三皮难堪的笑脸,一会又是常成镶嵌在大嘴叉上的白牙,最后停留在刘娜娜挑衅似的眼眸中。这种类似于自我暗示的意向思维,是不是每个脑力劳动者的冥想方式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常常陷入其中,这很可怕,有位心理学家说过,长时间沉浸在忘我思考状态中,不仅会伤及大脑,影响情绪,甚至会导致精神错乱。我把蒋碧云李童黄三皮常成刘娜娜们统统赶走的瞬间,听到了敲门声。没错,有人在敲门。
  不会是赵雅玲吧?这女子犯哪门子神经了?我急忙找衣服披在光膀子上,又在三角裤外套了件休闲短裤。门开了,走廊微暗的光影里,站着目光悒郁的白虹。
  作家,我可以进来么?鼻子里有股辛辣味,她喝酒了?她的声音像是在说梦话:我的东西是不是在你这里?
  哦对呀,日记本吧?昨天你——不等我说完,她已经抢进室内,噘着嘴说:干嘛呀,那么紧张?我又没朝你要。嘻嘻。她的笑声让人发冷。我要解释,她却用指头堵住了我的嘴。
  房门被她带上,我只好随她走进室内,有那么一刻,我忽然产生了一种莫明的幻想。白虹斜靠在床垫上,我直立在她对面,从她敞开的睡衣口上,我能看见她浑圆高耸的乳房。我不动声色,把目光从她的窥视中移开,一个想法在心头噪动。我失眠了,给我讲讲你的小说呗?她的口气鬼气森森的,不由你不听。
  我不自觉地讲述起来,完全是下意识的,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也不断被她的声音勾回来。我就那样站着,不知道在絮叨些什么。白虹是不是在听呢?她又笑了,用呻吟般的轻声说:哼哼。你真会编故事哟,没想到你还是个残忍的杀人犯,呵呵。
  我觉得累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虹身后的墙壁。白虹被月光衬拖出来的鬼异剪影在墙壁上闪动,她忽而吐出的叹息和笑意,让我的浑身发紧。我坐到靠窗的椅子上,这样再看白虹,她脸上朦胧的暧昧就悄然隐退了。你有什么事么?我嘘着声音问。
  没事,昨天晚上跟你谈得挺舒服。她说。我干嗾了几声,摸出烟来。现在过了半夜10点,正好,我可以趁着无人查觉来作我昨天没做的实验了。你是不是要跟我讲你的故事呢?我倒想听听。我说。
  我泡好茶,白虹这会已经在讲她的故事了。毫无疑问,白虹是个有倾诉欲的人,之所以在他人面前保持一种冷漠和排斥,证明她是个经历复杂却少有安全感的人,她心理深层肯定是个孤独的悲观厌世者,她的讲述应该解开我的一个心结。白虹的状态很奇怪,有时候浑身打战,有时候漫不惊心,有时候深藏不露,有时候充满杀意。把她所讲的总结一下,半个小时里,除了24次提到自杀,11次说到我恨,44次讲到骗子,10次说到流氓,一次无意间说到女人的生殖器,却总也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她到底要说什么呢?我糊涂了,这多么像是一个精神分裂者的臆想独白啊。看来,我还得用意向方法引导她一下。
  我在恰当的时候,提出了我的问题。你为什么选择做声讯台?你到底受到过什么伤害?你说你在声讯台里认识了几个人,是话友还是同事?你好象认识刘娜娜?白虹一一回答了我,在暗淡的灯影里,她又陷入到一种失控的异常状态。
  午夜11点半,我与白虹的交谈告一段落了。我的脑袋有点乱,我坐在椅子上清理思路,白虹钻进卫生间方便,等她重新站在我面前时,我又觉得哪儿有点不对了。我不及打量她,她突然坐到我的腿上,眼睛直逼着我,不容质疑,她的小嘴已经狠狠地擒住了我,直到我的意识清醒过来,费力地把她推开。呵呵呵呵。她的笑声充满戏谑,她的双手紧抓着我的脖子,这动作让我想到我儿子李童。你得走了,这么晚了。我说。
  你一个人睡不觉得孤单吗?她的声音很认真。不洁的念头在我脑海中迅疾一闪,从她伸过来抚弄我胸口的手上,我已经了解了她的意图。你、你、你说什么?我开始口吃起来。她把垂直的长发散在我的腿上。你不懂么?她的手开始向下滑去,敞开的睡衣把一个温润的肉团贴在我用来防御的胳膊上。
  我当然懂她的意思,我毕竟是个中年男人呀,可我不懂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发生的。我努力地抗拒着自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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