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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有什么仇,让华雄连对方地负荆请罪也这样调侃,但华雄地话的确让他们觉得好笑。
而王允等一干文武百官全都露出十分尴尬的表情,似笑又不敢笑,就连最后面的那一千士兵在听到人们口耳相传着华雄的话时,也有不少忍俊不禁。
这句说话很快地传扬开来,让内城的人们纷纷想要聚过来看看吕布到底穿的什么,却没有人敢踩上红地毯。只能远远地看着。希望吕布等人会进去,让他们敲敲天下第一武将给他们龙将大人负荆请罪地模样。
作为当事人的吕布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七窍生烟之余,就要奔上前动手。
华雄见状,嘴角登时抹过一丝暗笑,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没注意的城墙上忽然就多出十几个弓箭手来。
华雄轻声冷言道:“在朝廷里我拿你没办法!你不动我,大家相安无事,你若动我,哼!在这里,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干掉你,真当我华雄是喝干醋的不成!”
可是横刺里王允的手突然出现在吕布的身前,吕布微微一顿,王允便赶忙在他耳边说道:“温侯你答应过本官什么?不要冲动,温侯请看城墙上!华雄是早有准备!他若在这里以作乱的罪名杀了你,本官便是要追究也是无法!”
吕布闻言看向城墙上,只见城墙上隐约有几个弓箭手正快速退下,吕布顿时浑身一阵冰凉,身无甲冑,加上方天画戟不在手中,刚才自己真冲上去,也许就是万箭穿心的结局。
这样想着,吕布看向华雄地目光更加充满了愤恨,心中暗道:“好你个华雄,竟如此奸诈!”
王允见吕布色变,续道:“华雄太也狡猾!今日之事,容后再说,且助他完成婚礼!”
说完这话,王允便向华雄笑道:“贤婿说笑矣!温侯与金伊将军前日在朝上冲撞了贤婿,今日乃奉皇命向贤婿负荆请罪,还请贤婿勿要记挂于心!不想今日竟是贤婿婚期,给本官如此惊喜,贤婿也算异于常人!士孙大人、蔡大人,我等便下马同去受礼吧!贤婿虽有不是之处,却也是一番苦心,我三个老家伙就莫要坏了此间气氛!今日我三人同嫁女,我心甚欢啊!”
请将变成嫁女,士孙瑞和蔡心中虽然恼怒,却也不便发作,毕竟他二人在认命地同时也皆有私心,有华雄这个女婿,对他们绝对是只好不坏的。
而王允却不一样,他与本名任红昌的貂禅之间只有恩义没有感情,貂禅被华雄所救,嫁给华雄又是自愿,他这个义性质地岳父也只能默许。
其余文武百官见此情形,也只能听王允的。
华雄说道:“哪里哪里!前日之事,华某早不记得了!温侯又何需如此!只不知温侯手掌伤势如何?”
挑衅!
华雄这是标准的挑衅,杀不杀吕布最初华雄也很犹豫,郿坞之时,华雄本想杀吕布以除后患,奈何吕布武艺太高超,加之当时环境难以乱箭射杀,最后只能放弃。
后来这件事就这么淡下去,谁曾想吕布居然敢当朝动手,意图取自己性命,这才让华雄有了完全的杀吕布之心。
杀人也许是不需要理由的,但要杀一个有名地人。有功的人,有地位的人,那就一定需要一个正当借口了,毕竟朝廷不是华雄的,吕布
他手下,更非名义上的敌人。
只可惜吕布此时脾气也下去了许多,拱手冷言道:“有劳华将军挂心,布谢了!布之手已无大碍!”
华雄见此知道是挑不起吕布动手了。不由多看了王允一眼。是眼前这个没有妄自尊大的王允让吕布有如今的隐忍功夫的。这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一下。
王允三人下马,带着百官入内城,而吕布和金伊则去往华府里换衣服,既负荆请罪已经起不了作用,他们又不是铁打地,当然不可能老穿着一身“奇装异服”。
红地毯地尽头是华府大门,此时在屋檐下正摆着六把老爷椅和一张长桌。王允、士孙瑞、蔡地正室夫人正坐在上面。
大门上张灯结彩,装饰得极其华丽,看到这情形,王允暗自思忖:“华雄此人果然奸诈,安邑城如此之富有,一路行来,繁华竟比之长安也毫不逊色,有些地方更是长安所没有!这华雄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实在令人费煞思量!”
华雄看着三人上座。目光在王允身上流连。暗笑道:“你精我也不笨!不怕你精,就怕你不来!现在先挫你此来锐气,好戏还在后头。不管你信不信我演的戏,只要这四方百姓信就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娘入洞房!
“等等!”
锣鼓喧天中,成亲的礼仪一步步进行,就在要送新娘入洞房的时候,华雄突然打断了司仪官的说话。
静谧顿时笼罩全场,整个广场上怕不下万人,全都齐刷刷地看着华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新娘如洞房。
华雄扫了全场一眼,说道:“新娘呢暂时不能入洞房,待会要向所有对安邑建设有功的人敬酒!三位娘子还是在这台上稍坐片刻!喜宴流水席现在开始!上菜啦!”
众人闻言,这才全都喜形于色,纷纷对华雄叫好。
而一干子文武百官们也都安排就坐,本是来请将地,现在却变成赴喜宴,这样的转变倒是让不少官员一脸恶汗的样子,不过在现场气氛的熏陶下,他们也很快地融入喜庆的氛围之中。
就连华雄的三对岳父母也暂时地忘却了一切,融入到热闹的敬酒行列中,大广场上千桌的人一同吃喝,还有内城外大街上地百姓们也同样吃吃喝喝,那股热闹劲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
这次地婚宴,负责整备和食物的人员有近万人,可谓是真正的大宴全城十数万军民,虽然比不上长安数十万人之多,可这样聚集一起地场面却是长安所未有的,甚至乎是大汉朝立国以来也未曾有过。
能进入广场的,多是一些对安邑地方建设有所贡献的商贾,或是有点特色手艺的小贩,而他们每个人手边都放着一小杯酒香扑鼻的透明酒液!
来自朝廷的文武百官见到这酒液,一些好酒之人甚至连口水都流了下来,各自在心中对安邑以及华雄都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而当华雄带着三个以茶代酒的娇妻前来敬酒时,大家才举起那被珍而视之的透明酒液,轻轻地抿上那么一小口,随即啧啧称道。
敬到将领那一桌时,高顺、张辽、徐晃、徐荣、李肃、周仓、周熙华等一干人等全都起身相敬,欢笑之声让其他桌的商人们都害怕,毕竟这一桌基本全是五大三粗之辈,只有张辽高顺李肃长得还算是个正常人,甚至乎有点小帅。
紧接着就是那些商贾之流,华雄一路敬下去,将比较重要的客人都敬了一下后,华雄便领着三位娇妻站到红地毯的中央,向其他桌的人合起来敬了一杯。
整个过程中,却没有见到花永昌和花凝水,这也是无奈之举,有王允等人在旁,花永昌和花凝水还是不宜出现的,免得王允四处打听。
当做完这一切,华雄便带着娇妻在唐羽等亲卫的保护下出内城,一路行向中城的各个主要街道,每一个街道的百姓都敬了一杯后,这才返回广场。
可是此时,华雄的神色却变了。
华雄朝唐羽使了个眼色。唐羽会意,这便带着华雄上了内城城楼,然后径自入了城楼。
而华雄俯瞰着内城地广场以及城外的大道,忽然喝道:“擂鼓整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连声的聚将鼓响起,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喧闹停止下来,纷纷将目光看向声音响处——城楼!
城楼之上,华雄再度站上了城墙。
不知何时,他的一身新郎服换成了一身纯银色的明光甲。一对金色的狮头护肩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头戴披肩盔。全副武装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为之疑惑,上万人坐在广场上面面相觑。
王允等人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城楼上那仿佛闪耀着光芒地人,虽然隔得远了看不清,但从其他人地神色中不难猜出这个人就是华雄。
紧接着华雄从唐羽手中接过一个简单如喇叭花一样地扩音器,而随着聚将鼓声持续大作,那些原本穿着粗布麻衣,在酒宴间负责上菜的士兵们迅速地跑将出来。在正中间的大红地毯上整齐地列阵,不多时就站得整整齐齐,刹那间就将整个广场中间的空地站满,总数约一万人。
这一万人清一色的粗布麻衣,而且有不少身上还带着伤,在粗布麻衣的下面隐约可见一些木甲。
“解衣见甲!”
华雄拿着扩音器一声大喝,声音虽未达至让人震耳欲聋,却也能让整个广场听到声音。所有人惊讶地望着华雄。无论是华雄的声音还是现在地情景,都让人感到疑惑,有些人甚至担忧起来。不知
生什么事。
在华雄这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齐喝一声,万人的齐喝令所有人震撼当场,随即这一万士兵就脱下他们的粗布麻衣,露出内里的木片甲来,虽然并无威武之态,但军容之整肃却也令整个广场上的人们为之动容。
华雄大声说道:“诸位安邑城的父老乡亲,华某今日大婚之喜,同娶三位娇妻,得蒙诸位父老乡亲庆贺,实在是华某之幸!”
一众安邑城的百姓们虽然还不清楚将会发生什么事,但听华雄这么说,纷纷出声表示客气。
此时王允等一干人等在华府那宫殿般的大门口聚在一处,开始议论华雄要做什么?
“王司徒,华雄此举是何意?”
“是啊,这大喜日子,他命帐下兵丁解衣见甲做什么?莫不是要与我等兴刀兵?”
王允凝视着那一身木甲地士兵,摇头道:“此间必有玄机,我等且看看,华雄兵士多着光甲,如今以木甲现身,恐怕不简单。”
“司徒大人,这也未必,华雄所率之兵,我等亦未全见,或真如其所言,着光甲之兵不过那么数千人,如今想必都在郿坞镇守呢!”
“哼,搪塞之词,只骗得了你等无远见之人!单看安邑这般情状,说华雄不过表面工夫,便是将本官头砍下来,也绝难相信!”
那个这样说地官员被王允说得一脸土色,当即退到一旁。
众人的客气声逐渐下了下去,华雄再度喝道:“董卓在时,华某曾遭郭李傕所忌,克扣我军粮饷,此事这里上万兵士俱皆知晓,便是满朝文武也都知之!之后华某在九卿重地为我军粮饷而大开杀戒,此事也是轰动长安,相信在场之人也多有听闻!”
这两件事可以说是一件事,在场之人纷纷颌首。
“此事当时闹到恶贼董卓面前,郭李傕便被派往西凉镇守,而华某则被派出来剿匪。然而,华某虽出身西凉嫡系,却不忍见四方百姓之苦难,更对董卓之行深恶痛绝,是以在剿匪期间,华某严令帐下所属不扰一民一户,违令者斩!索性天佑华某,华某剿匪顺利,四方匪类尽皆一一散去!华某也因此而得来安邑驻守!”
说到这里,不少人伸出大拇指,这一番过程,大多数的百姓皆已知晓,此时听来,仿佛十分熟悉。
“本来华某自知能力有限,只想保得安邑一地之民生,奈何董卓倒行逆施下,实在让人难以为继,为百姓计。也为我大汉朝数百年基业计,华某于月余前倾尽全力,奇袭郿坞,拿下董卓,方换得长安一地方圆数百里之安宁!”
华雄说到这再度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华某与三位娘子地亲事,其实早已定好。本不急于成亲。然则近来将有大事发生。华某不得已只能仓促为之!而这大事,正是因诛杀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