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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快与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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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据非常有限的信息选择了一个最佳答案,但是你却行动过早。试想一下,如果紧随其后的两个形容词是“腐败”和“严酷”,你该怎么办?

在对明迪克这位领导作出快速判断时,请注意有些事你并没有做,你没有自问:“在形成对某人是否具有领导才能的看法之前,我应该了解些什么?”系统1在第一个形容词出现后就开始自主运作了:聪明是好的,既聪明又坚强就更好了,系统1非常轻松地生成了这种想法。如果有新信息出现(例如明迪克思想腐败),这个故事就会被改写了,但是系统1并不会等待也不会出现主观上的不适。对于第一印象的偏好依然存在。

寻找连贯性的系统1和懒惰的系统2相结合,意味着系统2将会赞同许多直觉性的信念,而这些信念又准确地反映了系统1产生的印象。当然,系统2也能对证据采取系统而谨慎的处理方法,还能在作决定之前考虑出现的众多选项,设想你正在卖房子,你就会设法搜寻一些你不知道的信息。然而,即使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系统1也能对其产生影响。系统1的信息输入从未停止。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过早下结论对我们理解直觉性思考非常有帮助,本书也常提到这样的情况,我将会用一个冗长的缩写来代表这种情形:WYSIATI,意思为“What you see is all there is”,即眼见即为事实。系统1基本上对于引起印象和直觉的信息的质量和数量都不敏感。

阿莫斯与他在斯坦福大学带的两名研究生作了一项与“眼见即为事实”直接相关的研究。受试者得到了一些证据并且知道这些证据是片面的,而研究者则是要观察他们拿到证据后的反应。这些受试者接触到的都是法律案例,下面就是一例:

43岁的被告戴维·桑顿(David Thornton)是工会界代表。9月3日,他来到了“平价大药房”168号进行例行视察。他来到这家药店还不到10分钟,一名驻店经理就过来告诉他不能再站在店里和员工们说话,他只能利用员工休息时间在一间密室里见见他们。在工会与“平价大药房”的合约中,这一要求是得到允许的,但从未执行过。当桑顿拒绝这个要求时,经理告诉他,要么遵守约定,要么离开药店,否则他将被逮捕。此时桑顿暗示经理,在不妨碍生意的情况下,他一直以来都是在店里与员工交谈的,每次谈话时间也就是10分钟左右,从来也没有人反对过这一做法,他宁愿被抓也不愿改变例行的视察程序。于是,经理叫来了警察,警察以非法侵入的罪名逮捕了桑顿。在桑顿留了案底并被关押在拘留室一段时间后,所有的指控都被取消。现在,桑顿准备起诉“平价大药房”非法拘留。

所有受试者都阅读了这些背景材料,除此之外,每一组受试者还听了控辩双方代理律师所作的陈述。情况自然是工会方的律师将逮捕视为恐吓行为,药店方的律师则认为在药店进行谈话扰乱经营秩序,经理的行为是合理的。还有一些受试者就像陪审团成员一样听了控辩双方的陈述。双方律师并没有增加任何背景材料中未提及的有用信息。

所有受试者都充分了解了整个过程,那些只听到其中一方辩词的受试者能够很轻松地为另一方写出辩词。然而,片面的证据陈述对判断有着重大影响。另外,只掌握一方证据的受试者比掌握了双方证据的受试者更有自信。这正说明人们根据已有信息勾勒出的故事的连贯性增强了他们的自信心。一个好故事最重要的是信息的前后一致性,而不是其完整性。的确,你常会发现:知道得很少反而可以把已知的所有事物都囊括进连贯的思维模式中。

眼见即为事实的理念有助于达成连贯性和认知放松的状态,从而使我们相信某个陈述是真实的。这一理念解释了我们能够快速思考的原因,解释了我们是如何弄清楚一个复杂领域中那些信息片段的含义的。很多时候,我们拼凑出的连贯情节与事实是无限接近的,完全可以用来支持理性活动。而我还会运用眼见即为事实原则对判断和选择中存在的很多偏见作出解释,以下便是其中的一部分:过于自信:正如眼见即为事实原则指出的那样,无论是证据的数量还是质量都与主观自信关系不大。每个人对自身想法的自信程度主要取决于他们对亲眼所见的事情的讲述效果,即使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关系。我们经常考虑不到自己有可能尚未掌握对判断起决定性作用的那份证据,却总是认为眼见即为事实。此外,我们的联想系统更倾向于选择已被激活的连贯模式,抑制怀疑和歧义。框架效应:同一信息的不同表达方式常常会激发人们不同的情感。“手术后一个月内的存活率是90%”的说法要比“手术后一个月的死亡率是10%”更令人安心。同样,说凉菜“90%不含脂肪”要比说“10%含有脂肪”更具吸引力。很明显,前述每组句子的深层含义都是相同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但人们通常能读出不同的含义,而且觉得自己的所见就是事实。比率忽略:回忆一下史蒂夫,那个本性怯懦、做事井井有条,常被看做图书管理员的人。这个人物性格的描述是生动形象的,尽管你清楚地知道男性农民比男性图书管理员多,但在考虑这个问题时,你总会忽略这个事实。你觉得自己的所见即为事实。

示例:过早下结论

“她对这个人的管理技能一无所知。之所以对他印象很好,是因为曾经听他作过一次精彩的报告。”

“在讨论之前大家先独自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这样可以避免观点的相互干扰,这样更利于集思广益。”

“他们看了一份优质的咨询报告后就作了一个重大决定,他们并没意识到自己掌握的信息其实很少。”

“他们并不想了解更多信息,因为那样可能会破坏整个故事情节。他们更愿意相信眼见即为事实。”

第8章 我们究竟是如何作出判断的

你可以回答无数个问题,无论这些问题是别人问你的还是你自问的。同样,你能评价的事物特征也是无数的。你能数出这页中“的”字的出现次数,能比较自己家的窗子和马路对面那家的窗子哪个高,也能对你支持的参议员的政治前景作出评价,其前途无限光明还是前景堪忧,或是碌碌无为。这些问题由系统2来解决,系统2能调动注意力并通过搜寻记忆去寻找答案。系统2接受问题或提出问题:不管是提问还是回答,它都能引导注意力并搜寻记忆来找到答案。系统1以不同的方式运行,不断监视着大脑内外发生的一切,没有特定意图,也无须付出多少努力,只是对当时的情形作出全方位评估。这些“基本的评估”在直觉性判断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因为人们常会拿它们来替代更难的问题,这也是启发法和偏见研究方法的基本理念。系统1其他两个特点也支持用一种判断代替另一种判断的做法。其中一个特点就是系统1具备跨维度解读价值观的能力,你可以回答一个大多数人都觉得很简单的问题:“如果山姆的身高和智商一样,那么他究竟有多高?”此时思维快捷方式便开始运行了。系统2会集中注意力回答某个特定问题,或是对某种情况的特殊属性进行评估,集中的注意力又会自动运行其他的评价程序,包括一些基本判断。

看照片预测竞选胜出者,为何其准确率可高达70%?

随着人类进化不断完善,系统1可以对生物体生存必须解决的主要问题提供一个连续的评估,这些问题包括: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我们面临的是威胁还是机遇?一切都正常吗?我应该是前进还是退避呢?这些问题也许对于生存在城市中的人而言,不像对大草原上的羚羊那样紧急,但我们有不断进化的遗传神经机制,可以持续不断地对威胁水平进行评估。我们通常用好与坏来评价不同情形,要么说要避开这种情况要么说可以泰然处之,没有问题。人的好心情和认知放松与动物对安全和熟悉程度的判断是相当的。

如果想找一个“基本判断”的典型例子,想想只需一瞥就能区分朋友和敌人的能力就是了。这种能力能够提高人们在危险世界的生存概率,而这种专属能力也在不断增强。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同事亚历克斯·托多罗夫(Alex Todorov)曾经对与陌生人接触的安全性问题作出快速判断这一能力的生物学根源进行了探索。他认为我们生来就具有判断的能力,只需瞥一眼陌生人的脸,就能对这个人的两点重要事实作出判断:他有多强势(因此存在潜在的威胁性);这个人有多可信(不管他的用意可能是友好的还是充满敌意的)。脸型为判断提供了许多暗示:方下巴就是强势的信号。面部表情(微笑或皱眉)是对陌生人意图的判断提示,方下巴加上瘪嘴唇也许就预示着有麻烦了。看脸形的精确性不是很高:圆下巴并不代表温顺,笑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可以伪装的。不过,即使对陌生人作出判断的能力不高,具备这种能力也是我们的生存优势。

这种古老的机制在现代社会得到重新利用:它对人们如何选举有些影响。托多罗夫向他的学生展示了一些人脸的图片,有时展示的时间只有0。1秒,他让这些学生按不同属性对这些面部图片进行评估,这些属性包括可爱程度和做事能力。结果所有学生对这些图片的评估结果非常一致。托多罗夫展示给学生的那些人脸图片并不是随意组合的,而是参加竞选的那些政治家的照片。大选结束后,托多罗夫将选举结果和普林斯顿大学学生所作出的能力评估进行了比较,这些学生当时并不了解这些候选人的任何政治背景,仅凭自己对这些照片的匆匆一瞥就作出了评估。事实证明,约有70%的参议员、国会议员和地方长官的竞选活动的胜出者也正是那些在照片评估中获得较高评价的人。这一惊人结果在芬兰的全国大选中得到证实,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英国的地区选举中,澳大利亚、德国和墨西哥的众多选举中也发生过类似事件。令人惊奇的是(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在托多罗夫的研究中,能力评估远比可爱程度的评估对选举结果的预见能力强。

托多罗夫发现,人们总会结合力量和可信度两方面因素来评估一个人的能力。刚毅的方下巴和自信的微笑便可告诉我们,这个人很有能力。没有证据显示这些面部特征确实能预示某些政治家可以当选,但关于人们对胜出和出局候选人的判断研究显示,我们往往在投票前就会对那些不具备我们认可的面部特征的候选人持否定态度。在他的研究中,失败者引起的(负面)情感回应更强烈,我将这个例子称为“判断启发法”案例,接下来的章节中会沿用这个说法。投票者尝试着对候选人将来的任职表现生成一种印象,他们又转而依靠系统2快速自主地作出一种更加简单的判断,这一系统只有在必要时才会作出这一判断。

许多政治学者也循着托多罗夫最初研究的路子继续深入研究这一问题,他们划定了一类投票者,这类投票者往往会不由自主地听从系统1的指挥。这些投票者经常看电视,对政治却所知甚少,而那些政治学者在他们身上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不出所料,对于那些信息贫乏、爱看电视的投票者来说,面部特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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