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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归,身上还穿着野男人的衣服!”皇甫天赐的羞辱是在狠狠践踏着她的自尊,“这么水~性~杨~花的淫~娃~荡~妇,本王早就不该对你太客气!”话未落,霓裳只觉得身上一凉,粗糙的衣物已被他撕破,一片片碎布在房中缓缓飘落。
霓裳侧过脸,闭上眼眸,死死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地忍受着他唇齿的啃噬。吻,从她的锁骨一路蜿蜒到胸前,他邪肆地在那一寸寸柔嫩莹白的肌肤上留下火辣辣的痕迹。
像是对她的惩罚,又像是要刻下专属的印记。
房中,旖旎的气息在弥散……
霓裳想起昨夜的河边,一盏一盏莲花船灯,只能在心底默默悲哀——
她的身体、她最后的自尊,终究是守不住了么?
“呵呵——”
忽然,霓裳轻笑了一声,脸上染上讽刺之色。
“你笑什么?”皇甫天赐从那双美好的倍蕾中抬头,双眼朦着迷离,嗓音低沉暗哑,可见极力在忍耐着欲~念,“说,笑什么?”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地在她唇角咬了一口,腥甜的血液便染红了那略微苍白的唇瓣。
“在笑你!”
“笑我?”
“就是笑你!”霓裳讥讽道,“不是觉得我人尽可夫吗?还碰我做什么?你堂堂三王爷,不嫌脏吗?”
很脏!很脏!
脏的人是皇甫天赐,因此,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被他碰触……
有些人,既然注定了不属于她的,那么,她就不再强求、也不再奢望。拿得起,放得下,待到繁花落尽时,她依然是她,花舞国最高傲的小公主上官霓裳。
闻言,皇甫天赐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细细地在打量——
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间,从心开始慢慢改变了,变得他几乎猜不透、看不懂。可想要禁锢她的想法却越来越强烈,像是一颗脑海里生根发芽的种子,肆意疯长,缠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像极了当年“她”侵占心间的感觉,不,应该是更为强烈……
想到“她”,皇甫天赐才从欲~念和怒火的边缘挣扎回来,缓缓开口:“你放心,本王不屑要你,只是代水清国的来使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是否适合侍寝罢了!”
整整液不血。“你说什么?”霓裳猛地推开他,匆匆捞起破烂的衣衫掩住无边春色,“你想让我去——”
“水清国的国师点名要你一夜。”男人冰冷道。
霓裳终究是过于稚嫩,喜怒哀乐一时全现于脸上:“我不去!你没有权利把我送给其他男人!”
“哼!容不得你说‘不’。”皇甫天赐疾步出门,怕是多待一刻,都忍不住把她生吞活剥。
天知道,此时此刻的上官霓裳有多迷人——
长发披肩,酥~胸半露,绝色的小脸因愤怒而双颊泛红,整个人显得分外妖娆……
皇甫天赐走到门槛处,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又丢了一句话:“要么你去,要么让淼淼代你去!”不管霓裳如何改变,只要他手中有牵制她的法宝,照样将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霓裳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地面,泪水淌下,化作冰泪石谱成一曲无奈哀怨的乐曲……
月凉如水。
霓裳如木偶般,被打扮得精致妖媚送到了黄鹤楼的奢华厢房。
当她走神想着如何脱身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那满腹的檀香和结实的臂弯分明是个男人——
“你、你别碰我!”
不习惯于陌生男人的拥抱,霓裳着急又慌乱,无措地挣扎着。
却不想,引来了身后男人更恣意的调戏:“呵!果真如皇甫天赐所言,性子很烈!”他的气息在她耳畔吞吐,使她感到一阵阵酥麻。
“你是谁?”这个声音她很陌生,她十分确定不曾接触过此人,“我不认识你,为何偏偏要我来?”
霓裳更想知道的是——
为何一直对自己有兴致的皇甫天赐会将自己转手送人,虽然只是一夜,但是一夜已经足够令自己崩溃了。只是因为他误以为的水性杨花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身后的男人抚上了她滑腻的脸,她天生丽质,只是略施脂粉就美得诱人心神。
他感受到霓裳的颤抖,笑意更深:“啧啧……花舞国小公主,冰雪为肌玉为骨,确实是个值得珍藏的宝贝儿……”说着,那带有薄茧的长指撩开她的外衣,游弋到她光裸的背部。
为了不影响背部烙伤的复原,她近期都没穿裹胸,只是套了一件简单的系带肚兜。天照国的衣物向来开放、清凉,裹胸或肚兜外只着外衣纱衣即可。
霓裳的外衣一被剥落,男人理所当然地看见了她背部的烙印:一个红红的“奴”字。
他还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霓裳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没想到皇甫天赐有这种爱好……那在下也不可落后于人!”
“你要做什么?”霓裳回想起那日地牢,那痛不欲生的疼痛,激动得宛如受惊的小动物,一切挣扎在男人手中却是可笑至极。
“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相反,我会好好疼惜你。”他的温润带着淡漠,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轻轻将她压制在桌面上。
然后,微凉的唇在她脖颈处轻轻吸吮……
檀香袅袅,看着霓裳昏睡的脸,南宫若幽幽叹息,随机端了一碗茶水倒入桌上香炉中。这檀香淡淡的,是好闻,在世间也极为稀罕,最大的用处便是催人昏睡。
拉开门,器宇轩昂的玄衣男子走入:“她睡着了?”正对着少女毫无防备的睡脸,忽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牵引着他走近,
“如斯美人,必定无比销~魂,殿下真的不享用一番么?”南宫若轻柔地将她掩脸的秀发拨到耳后,细细回味着方才亲吻她耳珠的滋味。11pbo。
这玄衣男子,是水清国当代小皇子欧阳轩,伪装成侍卫跟随南宫若潜入天照国。
“三更就送她回去,别坏了正事。”欧阳轩心中确实闪过一丝欲~念,但以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待他今后登基为皇,要什么女人没有……而上官霓裳,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
“哎……真浪费!”南宫若抱起霓裳,将她放置在床上,“不过,想象一下大灰狼吃醋,怒吃小白兔的情形也挺有趣的。”
欧阳轩转身出门,看着南宫若还赖在床边,感觉有些碍眼,道:“别吵醒她,亡~国小公主,在那之后恐怕没好好睡过一觉……”
“殿下若是心疼她,何不今晚将她一并带走?”南宫若也步出房间,轻轻带上门,真唯恐惊醒了梦中人。
欧阳轩敛眸,俯眼冷看楼下热闹的食客:“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累赘,若真如你所说,皇甫天赐对她很上心,万一她消失不见,你能想象得到后果吗?”
“是是是,恕我多言了!”南宫若以扇子掩嘴,清凉的眸子染上惋惜之色。
命运的齿轮,早就开始转动了,即使他想拉她一把,也无济于事,因为,每一个都是局中人,每一个都无法逃脱命运……
深夜,月下,是一人独饮的落寞。
东方少月浅步走来,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担忧,担忧着那个善良美丽的少女。
“王爷,已三更了,就寝!”
“月——”皇甫天赐盯着杯中清酒,酒中仿佛浮现了霓裳幽怨的小脸,“本王是不是做错了?”
他恶劣地羞辱她,威胁她,把她送到其他男人床上。她现在怎样了?在哭泣娇喘,还是在笑靥承欢?
他是觉得累了、困了,却不敢睡、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双眼,蹿入脑海的全是上官霓裳的音容笑貌。她在起舞,她在歌唱,她在欢笑,她在哭泣……转眼,她又在男人身下娇媚绽放,可那男人不是他……
“砰——“
他长臂一扫,石桌上的白玉瓷杯、壶全碎裂在地上,在东方少月脚边宛若白莲。
“既然舍不得,王爷又为何将她拱手送人?”是清冷、忤逆、怪责的语气,东方少月从不对皇甫天赐这样说话,“属下从没见过王爷心中的女子,也不知她有何等魅力,属下只知道,霓裳小姐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是王爷的一己私欲将她卷入痛苦中。”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王爷您心里有霓裳小姐,属下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实在不懂,为何王爷忍心将她送给别人糟蹋?”
“若早知今日,属下当初定不协助王爷侵占花舞国……”
忽然,劲风袭来——
东方少月只觉唇角撕裂般痛,才反应过来是吃了皇甫天赐一拳。
“是!本王是对霓裳动心了!”皇甫天赐怒火冲天,不仅针对自己做下的愚蠢决定,也针对东方少月,“无论如何,霓裳都是本王的女人,容不得你对她动任何心思!”
081、诱情之舞
霓裳醒来时,轿子是停在王府门口的。舒虺璩丣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去想发生过的一切,只是静静地走回竹心殿。
院子里,是两个男人的身影,白玉瓷碎了一地,犹如她零零碎碎的心,再也拼凑不回来。
皇甫天赐似是整个人沉溺在怒火中,霓裳没有精力去探究他为何而气,只想从今以后把这个人从心底撇除……
东方少月有礼地唤了声:“霓裳小姐,你回来了!”
那个国师没留她过夜?她半夜回来,这是好是坏?
见霓裳静默地从院子越过,推门进殿,皇甫天赐紧绷的弦线终于断裂:“上官霓裳!”
那抹倩影僵立在殿门口,没有回头,往日柔柔甜甜的声音变得十分清冷,像是距离他很远很远飘渺而来——
“我累了,王爷有何吩咐,明日再说。”
累了?
刚才,皇甫天赐并没有忽略她脖颈处暧昧的吻痕,那力道、那颜色,都不是他清早留下的,加之她说“累了”,总结起来,只能说明一件事——
在他借酒消愁,愧疚懊悔时,她和南宫若玩得很尽兴……
“上官霓裳,你没有资格说累!”怒吼着,他便迈步进殿,在东方少月担忧的目光之下,锁上了门。
内室花香萦绕,那香味曾是皇甫天赐千挑万选,亲自为她布置的,此刻却犹如噬心的毒气,使她几乎窒息。
床边,少女仰躺着,眼眸空洞,失去焦点;男人俯身,双手撑着床,恰好困住她,困不住的是她的心。
那充满压抑感的气势欺下来:“怨本王?”
霓裳只是嫣然一笑,粉色的唇瓣蠕动了一下:“不——”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他却听得十分清晰,她捂着心口,说:“我的心,很大很大,装着整个花舞国;我的心,又很小很小,只剩下了淼淼和皇兄。皇甫天赐,从此以后,这里,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不管是爱,还是恨……”
男人微微一怔,满腔的怒火被她清澈的眸子旋了进去,有只小兽在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甚至撕扯到心脏……
她从南宫若身下回来了,他以为她会生气、会哭泣、会埋怨、会可怜兮兮地哀求他不要再把她送人、会乖乖地承诺永远留在他身边……然而,她没有,她很平静,不悲不喜、不急不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11fco。
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非常地不解气。
很快,他又恢复蛊惑人心的笑脸:“无妨,美人儿,不管是生是死,你都离不开这王府,本王很乐意陪你慢慢耗下去!”
捕捉到霓裳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他轻抚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知道吗?本王有洁癖,向来只碰干净的女人,如今,为你破例……”
那长长的尾音,透露着暧昧的信息。
下一刻,男人的大手解开了她的腰带,她的惊慌挣扎更是导致外衣滑落,莹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