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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的确很动听,那么,你可以消失了!”
像风一样消逝!东方少月!川雪忍印是。
你不该怨我,要怨就怨你不该爱上霓裳,更不该带着她逃离!
一眨眼,皇甫天赐手中的玉箫就刺入了东方少月的胸口!
动作快得所有人都看不清,连月奇也明显被震慑到。
因为东方少月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呐喊,所以霓裳并没有发觉眼前悲惨的画面……
如果……我的眼睛还能看得见,我现在最想看到的人……是你……
如果……我的眼睛还能看得见,我现在最想看到的人……是你……
如果……我的眼睛还能看得见,我现在最想看到的人……是你……15461896
是你……
是你……
如果霓裳的眼睛还能看得见,那么,她会见到东方少月缓缓倒下的身体、会见到他唇边如风般自在的笑意、会见到他吃力朝她的方向伸出的手,那么近的距离,却无法碰触得到她绝色的容颜,最后,被皇甫天赐阴冷的身影取而代之——
“霓裳,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本王带你回去了!”
再也没有,所有阻止他带她回去的人,都必须死!
霓裳是属于他的,她的身体是他的、她的笑容是他的、他的泪水是他的、她的舞也是他的,她的背上烙下了他的“奴”字,就永远也逃不掉、永远只是他的奴!
“皇甫天赐,你、你——”霓裳惊恐地继续后退,只差两步就踏空悬崖,看起来令人胆颤心惊,“你别过来!”
东方少月再也没有声音了,她也终于似乎联想到什么,忽而婉然一笑,犹如三千梨花绽放,美得慑人心魂,就是在这个蛊惑了众人甚至皇甫天赐的瞬间,她倏然绝决地后退了一大步——
“即使是我的尸体,你也永远得不到了!”
即使是我的尸体,你也永远得不到了!
即使是我的尸体,你也永远得不到了!
得不到了!12slq。
得不到了!
“霓裳——”
看着那抹倩影如翩翩蝴蝶,顷刻间被深渊所淹没,悔恨心碎的痛楚在男人心中蔓延开来……
天山山脚。
山顶是终年积雪,山脚却四季如春,景色美得不可胜收,刚从天龙寺拜祭完的队列就是停驻在溪边歇息。
“皇上,那红光——”小李子挑着兰花指,忽然指向了不远处的半空,“咦,像是个人?”
红光炫目,果真是包裹着一个人徐徐下降,远观之,还不能辨别是男是女,却是引起了天子的兴致。皇甫天佑向着红光走去,小李子心系主子安危,一口喊一个“护驾”、“护驾”也紧紧跟了过去。
遍布鹅卵石的溪流上,躺着身形曼妙的女子,她身披毛茸茸的披风,与四周景色很不协调。薄薄的红纱覆盖着她的脸,皇甫天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陌生女子的容貌有了好奇之心。
小李子看穿了圣意,大胆地掀开了女子脸上的红纱,甚是一惊:“皇、皇上啊,这下凡的仙女可是那夜的舞优?奴才没眼花?”说着,还揉了揉眼睛,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少女,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嗯,确实是她!”皇甫天佑屈尊降贵,抱起了少女,黑了多日的脸终于露出一抹笑容,“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他是被丞相左敦颐逼得退无可退,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天龙寺为旱灾祭天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收获。
奢华的圣撵里,皇甫天佑以手背轻轻滑过少女凝脂般的玉脸,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泛着幽深的笑意——
“上官霓裳是吗?欢迎来到朕的身边。”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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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下~☆;
☆‘载~☆;
☆‘网~☆;
089、伊人不在
梅苑。舒殢殩獍
这是皇甫天赐的禁忌之地。
酒壶歪歪斜斜地堆了一地,倚着书桌坐在地板上的是半醉的男人,凌乱的衣冠,新生的胡渣,还有熏天的酒气,都无一不流露着他的失落。
“上官霓裳!”他攥紧了手中的冰泪石手链,面前又摆放着霓裳的画像,低咒了一句,“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施了魔咒,每逢清醒,脑海里就会浮现她的身影消失在万丈悬崖中,还有那一句狠绝的话——
即使是我的尸体,你也永远得不到了!
是的,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果真连尸体也无从找起……
伊人不在,倩影无踪。
皇甫天赐才发现自己无法忘记关于她的一点一滴,还记得——
她初次误闯这书房时不小心毁了一幅紫织的画像,惹得他大怒把她的手腕折得脱臼了,后来还把她打入牢房,他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去牢房抱回她时,她便躺在他怀中一脸乖顺地叫着“天赐哥哥”……
“霓裳,感觉得到吗?我的心……正为你跳动。”将冰泪石贴在胸口,他一手抚摸着画像中霓裳的脸,仿佛能碰触到她的温度,“可这样的你总令它……疼痛。”
“王爷?您在里面吗?”有时候,不恰当的时机总是出现不恰当的人,欧阳蕊罔顾下人的劝告,进了梅苑,还找到书房来了。
皇甫天赐看清了来人,有些不悦,却没有过多地责备:“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地方是本王已故的母妃住过的,阴气太重,以后没事不要随便闯进来。”
欧阳蕊只是撇撇嘴,很快就发现满屋子都挂着的画像,画像里都是她自己,顿时无比惊喜:“这些画像……好美,王爷,这些都是您画的?”她没有忽视画卷上的印章,雕刻的是皇甫天赐的名字。
男人沉默着点点头,随手卷起了面前霓裳的画像,视若珍宝般放回了架子上,又环顾了书房一周,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满屋的紫织画像十分碍眼。
得到肯定的回答,欧阳蕊却更欣喜了,对于桌案上的走马灯又是一声赞叹:“好别致的灯,贴画上的人是在跳舞?轻轻一转动,就好像看见臣妾自己在跳舞,太神奇了!”
那盏走马灯,是皇甫天赐以前心血来潮做的,画中人姿态曼妙,舞步栩栩如生。
男人想到了什么,道:“蕊儿,太后大寿,你就献一支舞祝贺,反正本王也许久没见过你的舞姿了,甚是想念。”
“王爷,您喝醉了?”欧阳蕊微微一愣,看着满身酒味的皇甫天赐道,“臣妾并不擅长舞蹈啊……”
这下轮到皇甫天赐一愣——
这与记忆中的紫织不一样!
接着,他又抚上了欧阳蕊的脸——
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容颜,错不了!
“那么,蕊儿擅长什么?”
“王爷忘记了么?”欧阳蕊蛇腰一软,顺势靠在男人怀中,笑意妖娆地抚弄着皇甫天赐腰间的碧玉箫,“臣妾……会吹~箫啊!王爷那晚不是很喜欢么?”说着,她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双颊也染上羞红。
皇甫天赐会意地一笑,倏然将她压在桌案上,薄唇覆上她的唇角:“小妖精!”
然而,一眨眼,他却又想起,那夜干净无瑕的被单,根本没有象征着桢洁的落红……
再眨眼间,他还记得那个倔强柔媚的少女,无论他如何诱哄强迫,霓裳也不曾那样卑微屈辱地伺候过他,只是,她的甜美紧致却足够令他疯狂失控,那是别的女人不能比拟的,包括眼前的紫织……
霓裳的倩影挥之不去,皇甫天赐也顿然失去了寻欢作乐的兴致,猛地停下了动作。15499838
欧阳蕊看着这一时一变的男人,十分不解:“王爷,怎么了?”
“本王想起还有点事。”皇甫天赐微笑着,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说,“不会跳舞也没关系,离太后寿辰还有些时日,你可以慢慢学,明日去汀兰苑找星奇姑姑,她会好好教你的,不要令本王失望,嗯?”
闻言,女子不满地嘟起红唇:“好,为了王爷,臣妾会努力的。”话虽如此,心里还是埋怨着——
王府里不是豢养着一大群舞优吗?非要她一个外行人去练舞,万一到时候出丑了多丢人啊!
王府里,残留着太多霓裳的痕迹,皇甫天赐无论身在何处、看到什么,总能想起关于霓裳的事。
比如,他在竹心殿里,光是那张大床、那屏风后的浴池,仿佛就还萦绕着霓裳的清香;他走到心湖,就不自觉想起霓裳被自己丢到水里那一幕,他嫌弃她身上多余的桂花香,硬是把她按在湖里洗洗干净;花园的琼花树下,也有霓裳的身影,她曾经在那翩翩起舞,仿若蝴蝶;下人都把散落在王府各处的冰泪石缴了上来,装了满满一盒子,他看了才知道,原来她层留过那么多眼泪……
上官锦说过,霓裳是不能流太多泪的。132do。
该死的,他都做过些什么?
是他一直在欺负她,因此,她才用那么狠绝的方式来永远逃离他吗?
皇甫天赐不知不觉走到了沁薇苑,突然就被乐声吸引到凤凰台附近,看到的却不是记忆中紫织或者霓裳美丽的舞姿,而是动作生硬毫无乐感的欧阳蕊。苑是这酒坐。
没跳几个拍子,欧阳蕊就停下来训人:“停停停!,这什么舞啊,这么难学!”
“王妃,这已经是最简单的彩扇舞。”说着,星奇姑姑手执彩色羽毛扇、提起裙摆跳了一段,亲身示意了一番,苦心解释道,“展翅,配合旋转,随着音律来回都是类似的舞步,这舞并不难学,还请王妃多多用心。”
只是简单地用彩扇来点缀,不必下腰,也不必劈腿,更不必连续的旋转飞身,还不讲究身体的柔韧度,彩扇舞确实是最最基本、简单的舞蹈。
偏偏欧阳蕊没有天赋还不认真,星奇姑姑还没不满,她却先不耐烦了:“好了好了,先让本宫休息一下,等会再来一遍。”说着,随手丢下了彩扇。
“王妃,王爷交代过——”
星奇姑姑想劝慰,却被欧阳蕊厉声打断:“不要整天拿王爷来压本宫,你不过是个监舞的下人,别以为王爷叫你一声‘姑姑’,你就真把自个儿当主子了!”
欧阳蕊还想继续训斥,不料,皇甫天赐已来到身后:“蕊儿,谁惹你不开心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到主子,一众下人纷纷请安,唯独欧阳蕊撒着娇黏过来:“王爷,您来得正好,让星奇姑姑换一支舞,这彩扇舞太难学了,臣妾练不来。”
“不是让你在汀兰苑学舞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皇甫天赐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距离,走到一旁,抬手卷了卷飘飞的轻纱,蓦然又想起从前的一幕——
这凤凰台是依照花舞国那一座打造的,他还记得,霓裳的十六岁寿辰向他讨要天上的星星,他煞费心机为她寻来许多萤火虫。那晚,她很开心,在凤凰台里和他追逐了半夜……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跟霓裳之间开心的回忆少得可怜,只有花舞国那短短半年。他用最半年的时间,让她爱上了自己,却用一夜,将她的爱粉碎,之后,还带给她无数的痛苦……
回过神来,他只听到欧阳蕊说:“哼!臣妾乃堂堂王妃,是王爷名门正娶的妻子,怎么可能跟那群下作的舞姬混在一起,有**份呢!”
“这凤凰台太过简陋,更衬不起你的身份,本王会命人为你建一座别的舞台。”皇甫天赐最了解一般女人的心理,把心底真正的想法掩盖得堂皇冕冠,“至于这儿,就让人封了!”
皇甫天赐都开口了,即使欧阳蕊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得遵从。
不远处隐隐传来似曾相识的琴声,没一会儿,男人就循着旋律,又到了湖心亭。
他记得这首歌,霓裳唱过的——
“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