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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6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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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也不成,谁弄?
    所以四轮马车,除了大明第一到第四师,还有六个陆战旅馆的弹药运输之外,基本上市面上是极少的,不是没人仿制,这转向机构有仿制得差不多的,这轴承的工艺含量在那里摆着,怎么弄?四轮马车可比两轮快多了,没轴承,半路马车散架不是说笑来着。
    所以王公子旁敲侧击打听着:“咏之兄这马车当真难得,不知是何关节入手?可否告知学生?”又隐隐提起自己,“学生虽然不学无术,不过在场面上,仗着父兄的荫护,还是略识得些人物。”这话看似在向丁一表示,只要有门路,他也有办法弄到一辆四轮马车的。
    其实上,是说与车上四位玉人听闻。
    有钱,不若有权势,在这大明年间,就是这样的写照。
    他在提醒着车上的玉人,与其和丁一这有钱的士子在一起,不若随他这有权势的公子归去,才是一个好的归宿。
    丁一笑了笑道:“这马车是一位朋友送给学生的,实在不能转赠王兄,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咏之兄置小弟于何地?君子不夺人所好也!”王公子连忙表明着自己的清高,“小弟于咏之兄眼中,难道如此不堪么?”那是客气得不行,又谈论了一些诗书文章,前面有奴仆来寻他,说是车修好了,这王公子才礼数周到地向丁一行礼辞去。
    回到那自己的马车上,王公子却就对着长随说道:“这丁夫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说是个读书读坏了脑壳的举人,原来在京师办差,后来大约是脑子不清楚了,被达官贵人辞了,他和邓知县交情不错,便迁到淳安来定居。这位疯得很利害,发作起来,便绕着县城胡跑,呵呵!”那长随一五一十的,把这消息与王公子禀报了。
    帮闲在边上听着,他们跟着王公子的时间都不短,一听就知道主子的意思,就在边上谄笑道:“公子是看上那几个玉人么?这个容易,在下去和那丁夫子说道说道,教他割爱便是了,只要把公子的家世摆将出来,想来这丁夫子,也不至于不识抬举!”
    “慢!”王公子摇了摇头道,“这人不见落魄模样,就算脑子坏了,邓廷瓒都还愿意接纳他,想来他在京师帮着办差的贵人,不是简单的人物,至少也是部院之中的郎中之类的。先不要提本公子的家世吧,他要是愿意,在这严州地界,本公子总会还他一份人情就是。”
    边上帮闲都赞着王公子实在是太宽厚。
    芹川离淳安县城有着近百里路,放在这年代可不是半个时辰就能直达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直奔而去,路上还有诸般例如摆渡等等的关节,去到一处叫做梓桐镇的所在,就已日过正午,于是一行人便准备到那镇子里憩脚用餐。
    刘姓地主身为这诗会的赞助者和组织者,当然早就派了家丁长随,安排好了接应人手在镇外候着,看着这一行人到了,立时就有人迎了上来,引入镇内去。按着刘姓地主的介绍,这小镇整治山间野味颇有一手,又说是:“傍晚到了姜家镇,那处斩鲙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来对于如何让这些公子爷、文人骚客过得快活如意,刘姓地主也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不过丁一这边,方才坐下来,刘姓地主却就领着长随过来,向丁一拱手道:“不知夫子是要教哪位如夫人随老夫前去?”他认为张玉是丁夫子的正妻,虽然教人看着不能自已,但强夺一位举人的正妻,这事要是闹出去,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收场。
    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想向丁一索要侍妾。
    “为何要请学生的如夫人随刘翁去?不妥,男女授授不亲,这如何使得?”丁一依旧一副读书读坏了脑袋的模样,连连摇头拒绝。他说话声音又大,惹得边上那些士子都往这边张望过来。
    刘翁颇有点无名火起,若不是这么多读书人看着,其中大多都是有功名,刘翁真想叫手下护卫,给丁夫子来两巴掌,教他知道什么叫万紫千红!他按着火气,低声道:“夫子,前日老夫送到府上二百银子,可是夫子亲手收下的啊,这事,不是一早就说好的么?”
    “啊?此事从何说起?刘翁不是说学生那条幅写神完气足,所以愿意给予一些润笔,讨要了那条幅去么?”丁一这么说着,边上的士子倒也了然了。这就是潜规则了,刘翁赐润笔,丁夫子便赐个侍妾还礼,风雅得要紧嘛。
    刘姓地主真的面上青筋都起来了,禁不住戟指着丁一怒斥道:“丁夫子,你问问这边上的读书人,你那七个字的条幅,值得了二百两银子么?看来夫子今天是想跟老夫玩把戏是吧?丁夫子,你这样不地道了!你问问在座诸位,谁一笔字值二百两银子!”
    边上那些读书人,听着都长叹起来,又不是什么海内名家,也不是什么高官达人,凭什么一笔书卖二百两银子?这丁夫子,是真读书读坏了脑壳,结果不识世事,让这姓刘的诈入殻中了!
    不料丁夫子一句话,马上就教这些本来很是对他同情的读书人,都成出看他怎么死的心。
    “他们的字不值,学生的字,却是值的。”丁夫子长叹了一声,对着刘翁说道,“学生是看与刘翁颇为投缘,才没在意那阿堵物,将字赐予刘翁,谁知道……罢了,剑慕,取二百两丁家商行的票子给刘翁,回了淳安之后,烦请刘翁把字送回来。”
    这啥意思?姓丁的居然认为他一幅字真能值二百两银?边上读书人听着,谁没点火气?要是说商辂商六元这学霸中的学霸,来说这话倒也罢了,丁夫子一介举人,这里又不是两广、云贵那种偏僻边陲,一个举人很稀罕么?一幅二百两,不如去抢!
    刘翁一手拍开剑慕递来的银票,对着丁一吼道:“老夫敬你是个读书人,你竟戏耍于我!好,不讲理的事,老夫也不是做不来!”说着对身边左右护卫喝道,“就这位,喂着夫子吃橙的这位,架上去!如夫人,您别怕,李公子是知府的大公子,您这神仙一样的玉人,跟着大公子,才是道理,比起在这脑袋坏掉的夫子身旁,却是要胜出千万倍!”(未完待续。。)

第十章 依红傍粉怜香玉(三)
    那侍妾要是底层百姓里头出来,那大约会很害怕,搞不好还好萌生出以死明志的念头之类。可这些侍妾都是世家出来的庶出女儿,面对着丁一,她们自然是可怜人,是身不由已被家族送出来的联姻工具,万幸这丁一是她们心中所期盼的归宿云云,整一个人类历史中,女性的悲惨历程的缩影。
    但是当她们面对刘姓地主时,就不见得就有什么恐惧或是悲凄了。
    老虎面对大象那当然是必败无疑,要被成群的猎豹、狮子攻击,那也是很凄惨的下场。
    可通常盘踞山林,它却就是百兽之王啊!
    “二百两银子,便要妾身随您去?”那侍妾得了丁一的许可,却是就微笑着对刘姓地主问道,“刘翁有女儿么?二百两一个,送过来吧,妾身倒是缺了些粗使的丫环。”说着眼波流转,几把边上数桌士子看醉了,向其他几位侍妾说道,“上回小杜从广东托来孝敬先生的端砚让与了陈妹妹,那陈世叔从京师送来善琏湖笔又被王姐姐索去,就连四奶奶赐下的文府徽墨,也教着方姐姐强夺了,这回却是不要与妾身相争才是。”
    若是张玉在这里,必会觉得这侍妾的道行总归浅了,这年月说起端砚、湖笔、徽墨,和后世提起lv、prada、万宝龙之类,着实也没有什么本质上区别。所以张玉是会嫌这位太刻意,太显摆。没有高门豪宅的底气,倒是沾了很多的铜臭味,总归是落了下乘。
    但显摆也分档次的。若是对方听不懂,那也是对牛弹琴。对于刘翁来说,这种显摆的层次他就真的没能听懂,他所愤怒的,是这侍妾说要二百两一个,买他的女儿当丫环,一下子就炸毛了:“你、你、你!你敢污辱老夫的女儿!”
    这时边上就有人笑道:“这位老丈。您只怕没出过严州府吧?”
    然后边上就一堆人轰堂大笑起来,刘姓地主回过头去,说话的。却是同知的儿子王公子。
    虽然决心抱着知府大公子的粗腿,但同知的儿子,也不是这淳安的刘姓地主敢去得罪的,就算在气头上。也只能压着火气行了礼。却是控诉着丁一的弃信背义,说是丁一收了他的银子之后,却不把侍妾交与给他。
    王公子听着笑道:“如此,不如刘老丈写个诉状,在座都做个见证,上府衙告丁夫子如何?”看热闹的,是真不怕事大啊,边上一堆士子就起哄了。纷纷煽动刘姓地主,去告发丁夫子。教黄堂大老爷去着学督革了丁夫子的功名,打他板子云云。
    更有人低笑道:“极是啊,刘翁,你不是和黄堂大公子走得近么?只怕这事也是为黄堂大公子办的吧?不如你就这么办吧,李黄堂还能委屈了自家麟儿不成?到时把丁夫子弄倒了,啧啧,你看,那是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啊,便是李大公子收了三位,你不还能落得一位么?这买卖真是做得过去!”
    刘姓地主虽然没出过严州府,但脑子却是精明,当然知道不能按着这伙人所煽动的去办。
    真的上了公堂,自己这没功名的,先跪着答话不说,到时又无契约文书,李知府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公堂之上,这样判自己胜诉,指不准还怪自己坏了他的官声呢!所以刘姓地主讪然唱了个肥诺,便往这小镇酒楼的二楼雅阁去了。“吃了亏的狗,是去找主人了。”有暗损的士子便是这么评价的,于是又引发了一轮哄笑。
    丁一摇了摇头,对着那身边的侍妾说道:“这野味做得别有风味,倒不妨试试。”
    那些侍妾听着便起了筷,自是世家的风范,教那些士子看着,却是又有许多人吞咽了一口唾液。要说清新脱俗,要说眉目如画,民间也是有的,便是卖豆腐的娘子里,不也有豆腐西施么?但却就极少有这几位一般的做派,举手投足,处处透着贵气和端庄,并且做将起来,全然没有半点的做作拿捏,感觉人家的生活,便原本就是这样,当真是教那些士子不得不在心中叹一句:怎一个雅字了得!
    而丁夫子的言行,就显得更加可恶了,他一开口,边上士子就感觉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撕碎了,因为他不但没有珍惜这旁人看着极为垂涎的艳福,而且还否定大伙眼中的美,还要毁灭这份大家所欣赏的雅致。
    “野味不能这么吃,豪爽些,不吃肉,哪有气力?多吃些,多运动,才健康!”丁一不单自己毫无风度,拿起饭碗就往嘴里扒,还一边说着这些侍妾,“不要把自己弄得弱不禁风的模样,那是病态,到老了,一身的病!”
    王公子着实忍不住,端着酒杯过来,对丁一说道:“咏之兄,浊酒一杯,小弟敬兄台。”他是好色,男人没有不好色,丁一当初见着张玉时,都是三不五时的感叹,有缘无份。
    但好色也分层次的,丁一那算是很自律的,基本是发于情止于礼。一般来说最次的自然就是欺男霸女;好一些是豪取巧夺,这多少还有点技术性;然后再往上就是苍梧知县杜木那样的,讲究个你情我愿;王公子虽好色,但还是要略好些,除了讲究个你情我愿,还讲究一个风雅,大致比杜木,还是要略高一筹的。
    这当口,他来敬酒,就是来为佳人出头,不忍玉人被丁夫子生生教坏了。
    “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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