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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头子一见面,便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风老爷子快步迎上来,与月云霄携手往里走,一边哈哈笑道:“你这死老头,真是越活越年轻,可真是羡慕死我了!”
月云霄道:“呸,你年纪比我大,看着却与我差不多,还好意思说我越活越年轻!真是欠打!”
风老爷子也不争辩,只哈哈一笑,拉着他走里头去了。
风倾夜看着月无缺,微微一勾唇:“里面请。”
月无缺含笑点头,两人一起并肩往里走。
风老爷子拉着月云霄直接穿过大掌,到山庄后院去了,风倾夜却将月无缺领到一个独立的小院里。月无缺抬头一看,只见这小院名为夜苑,虽院子不大,却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精致优雅,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摆放得极为巧妙。
这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下人也没有。风倾夜径直领着月无缺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是我在避暑山庄的住处,希望你能喜欢。”
月无缺却只是顿足打量了下院子周围的布置,并没有跟上去。
风倾夜察觉,停下脚步看她,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怎么,怕我拐了你去?”
月无缺没料到这个性子向来清冷如冰雪的男子竟然也会开玩笑,不由一愣。眉头一挑,大方说道:“我们今天来此处是做什么的,我相信你爷爷已经告诉你了,为何单独带我来你的住处?”
风倾夜微微抿唇:“他们现在有事要商,若是需要我们出建议,肯定会命人来找我们。反正对着那群老头子们也无聊,你又何必非要现在就跟过去呢。”顿了一顿,又道,“而且,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
月无缺想了想:“那好吧。”正好她也有事情想问他。那日在擂台上他莫名失踪,消失了几天忽然又出现在奉圣城外,还不知道从哪得到了黄泉鼓,她很想知道,那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风倾夜推开中间那间屋子的门,领着月无缺进去。
这间屋子不大,也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屋里摆设不多,一套红檀木桌椅,一副青瓷茶具,旁边一枝细磁花瓶里插着一枝洁白的水仙花。临窗的地方摆着一架古朴的琴,墙壁上还挂着一柄花纹繁复的古剑。屋东南角摆着一张只能供一人睡的小榻,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窗台上,竟然还摆着两盆绿意盎然的盆栽,点缀得整个小房间清新雅致。
月无缺扫视了屋子一圈,对这样的摆设觉得很舒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接过风倾夜亲手倒的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这才问道:“你想给我看什么?”
风倾夜自怀中取出一面镜子。这面镜子边缘皆是用玄铁打磨成,上面镌刻着常人看不懂的符号。月无缺眼睛微眯,盯着那镜子上的符号看了一会儿,只觉得那一个个符号竟似要活了般跳跃起来,一股令她觉得非常熟悉却又十分抗拒的怪异感觉浮在心头。
她收回眼神,压下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问道:“你给我看这面镜子做什么?莫非它有什么神奇之处?”或者,是面魔镜?否则,刚才她看它的时候,竟觉得它瞬间想要吸住自己的心神。
风倾夜直视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这面镜子,名为乾坤镜。”
。”
月无缺心头一震,莫名狂跳起来:“你是说,这面镜子,就是传言中能看前世今生,堪破乾坤的乾坤镜?这种世间难求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风倾夜道:“是我被烈冰神龙困在它的冰雪寒境中时,遇到一个老人,他给我的。”
“烈冰神龙的冰雪寒境?那人给你镜子,可有对你说什么?”月无缺强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狂跳,好奇地问道。
风倾夜却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着她。
月无缺皱眉:“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他给你镜子,与我也有关?”
风倾夜将镜子递给她:“你自己看,看了你就明白了。”
月无缺接过镜子,却并没有看,而盯着他问道:“你有没有看过这面镜子?在这里面看到了什么?”
风倾夜却并不回答,只道:“我看了,你也看看吧,看了,你就会明白很多事。”
月无缺捏着那面镜子,还在犹豫。可是这面镜子却似有强大的吸引力般,叫嚣着让她看。
只要看了这面镜子,就会明白很多事……明白很多什么事?她有点不明白,又有点明白,可是心里却很是抗拒。
她忽然想起那天,冥休对她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
她的心,仿佛预知到了什么,又开始砰砰砰狂跳起来。
“看看吧,看了,你就会明白我所明白的事。”风倾夜的声音很低,却带着无限的温柔和诱惑。
月无缺抬头。风倾夜的俊脸就在眼前,他身上的清冷气质仿佛在瞬间消失,看着她的目光充满她不解的深情和无奈。
万年冰雪仿佛在这一刻尽数融化,春暖花开,带着暧昧而又深情的气息。这样不一样的风倾夜,让她觉得困惑。
“看看吧,求你了。”风倾夜竟然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哀求。
她印象中的风倾夜,清冷,孤傲,誓死也不会向人哀求。这面镜子,到底有多大的魔力?
月无缺沉默了好一眼,这才慢慢举起那面镜子,目光看了过去。
不过是只瞟了一眼,那面原来平滑的镜面,突然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漩涡,里面爆发出强大的吸力,将月无缺整个人往里面吸去!
月无缺大吃一惊,甩手便要将镜子扔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她仿佛被人从高空扔下,身不由己向下坠去。四面一片漆黑,耳边风声呼呼,吹得她睁不开眼。
她脑袋一片空白,咬紧牙关,伸手四处摸索,却没有摸到任何可以顿住她身形的东西。所有的身手,在奇怪的黑色漩涡里都施展不起来。她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包括她召唤神兽的力量。
砰一声,她摔在了地上,摔得她四肢发麻。
她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光亮刺眼,赶紧又闭上。再度睁开的时候,不由为眼前的景象大吃了一惊。
只见眼前一片芳草依依,高山流水,白云朵朵,仿佛身临仙境。四周一群模样古怪品种各异的珍希动物,吃草的吃草,打滚的打滚,睡觉的睡觉,洗澡的洗澡。更怪异的是,这些动物竟然会说话!
那边厚实些的草丛里,一只大水牛粗着嗓子对旁边的一只小兔子道:“离我远点,到别处吃去,别把我的地方弄脏了。”
听这声音,貌似是只雄性。
小兔子瞪着两只圆圆的红眼睛道:“谁说这里是你的地方?上面写你名字了吗?你叫它它答应吗?本小姐爱在哪吃就在哪吃,关你这老肥牛屁事!小心我把你红烧了!”
清脆带着点柔和的嗓音,雌雄难辩。
大水牛气得直哼哼,狠狠瞪着那小兔子半天,最后竟然气呼呼地走了。
小兔子得意地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知道怕了吧?自己没我厉害,还在欺负人,吹大牛也不看看对象!”
月无缺顿实风中凌乱。她看着这些会说话的怪物们,皱眉使劲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想法刚落,“清风坛”四个字便浮现在她脑海里。她心下顿觉得讶意,目光落到那些动物身上,脑海里竟然神奇地浮现许多有关它们的资料。这些动物,全都归她所管。比如那只欺负兔子的大水牛,名叫金玏,修炼三百年的神兽。而那只兔子虽然看着个子娇小,修为却比金玏多二百年,因一双眼睛像绯红色的宝石,名为绯兔。
月无缺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动物们,心里的惊讶越来越大,她知道这个地方,知道这些动物的所有资料,而且还知道自己是管理它们的人,可是却又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怎么想,都想不起她到底忘记了什么,越想脑袋越痛,只好放弃。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穿了一身飘飘的白衣,细腰纤纤,宽大的袖子迎风而起,似欲乘风而去。
她刚站起身,绯兔就赶紧跑了过来,笑眯眯地道:“大人,你可睡够了?要不要绯兔给你变几个戏法乐一乐?”
虽然它顶着一张兔子脸,可月无缺就是觉得它笑眯眯的,这感觉也很诡异。
月无缺还没开口,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传了过来:“小绯兔,你又不乖了?是不是又忘记我的话了?”
绯兔一听到这声音,立刻竖起耳朵,一副恭敬的模样:“冥休大人来了!冥休大人好!绯兔没有不乖!”
这个声音觉得耳熟,熟悉到仿佛听了几仿佛听了几百年。冥休?这个名字也很熟悉。
月无缺皱了皱眉,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头如茵的碧草上,一个白衣男子踏在一朵洁白的云上朝这边飞来。飘飘白衣,墨发在风间穿梭,男子眉眼如画,气质慵懒,整个人看上去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男子很快逼近,白云散去,他踏着如茵的碧草朝月无缺走来,衣袂翩如仙。
眉眼微弯,慵懒的笑容中透着一丝邪魅之气。
冥休?他叫冥休。这个名字倒不配他那副谪仙之态。
“小绯兔,再让我看到你勾引我师妹,小心我把你红烧了喂大水牛。”他语气轻然地道。
小绯兔一听,立刻吓得谄媚道:“没有,我怎么敢勾引圣君大人!我是在替大人你看守着,免得别人勾引!”
“这还差不多。”冥休满意地点点头,小绯兔立刻飞快地跑了,很快不见了踪影。其实的兽类似乎也很畏惧这位冥休大人,都跟着跑散了。
“师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害我好找。”他凑到月无缺跟前,伸指便要点在她额间,动作亲昵,略显暧昧。
哦,他是她的大师兄,和她同为神界长岚帝君座下弟子,她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意识。可是他表现出的亲昵让她不适应,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神带着一丝警惕。
冥休看她这副模样,有点不高兴,可还是忍了下去,叹口气道:“走吧,该回去了。”说罢又来拉她的手。
月无缺却又退开一步,淡淡说道:“我自己会走。”
“你……!”她这么明显的排斥,冥休更不高兴了,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一副哀怨的表情看着她,“师妹,你干嘛要对师兄这么冷淡!”
“男女授受不亲。”月无缺脸上神情丝毫不变,“除了我的夫君。”
“那我做你夫君好了。”冥休换上一脸充满魅惑的笑,巴巴地逼近她。
月无缺这回也不退了,伸手招来一只白云,跳上去就飞走了,留下冥休一个人独自在地上。
白云飞走的刹那,她有些疑惑地想,为什么她像冥休那样会驾驭白云?她身上似乎有很多擅长但不到用时却意识不到的东西。
月无缺也不以为意,既来之则安之,什么事情都有它的机缘在。比如她现在的身份,长岚帝君座下六弟子倾城,因极善驭兽,被神界天帝册封为驭兽圣君。被人称为倾城圣君,圣君大人,或倾城大人。
至于那个大师兄冥休,她皱了皱鼻子,似乎对她有爱慕之心,总是缠着她,不过很抱歉,他不是她的菜。对那类长相魅惑笑容魅惑的男子,她向来无感。
白云经过一块大树林,她往下看了看,忽然眯了眼,以她的神目,似乎看到那林子里躺着个什么动物。
她意念一动,白云便朝着那片树林冲了下去。
果然,一棵粗大的大树旁,躺着被烧得焦黑焦黑的东西,只有尾部能看到一点彩色斑斓的羽毛。
这只被烧得焦黑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凤凰。在现在这个神界天帝和凤凰山凤帝闹分裂的时候,怎么还会有凤凰跑到神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