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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你有办法把我的断臂接好?”他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声音竟也带着些颤意。
虽然他平素装得若无其事;可是在听多了那些人私底下议论他是个残废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黯然神伤的。毕竟断了一只手臂;做什么都不自然方便。而且;私心里也自觉以后配不上无缺。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却不料面前这人竟说他这只断臂还有救;这怎能不叫他心神激荡。
那少年点点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过前提是;你得跟我交个朋友,并且要让我呆在玄宗。”
看见月出情倏然沉了脸色;眸中一片狐疑和犹豫;他已知他心里想的什么莞尔一笑:“你放心;我虽是魔族中人;但并不是魔族派来的奸细;更不会挑起事端;请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若是你骗了你;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自找麻烦?”月出情冷冷道。
“疑心可真重。”少年撇了撇嘴,随即笑得一脸狡黠,“我知道你表弟月无缺的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其实你也知道,若是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将此事守口如瓶,否则……嘿嘿,你应该知道,若是她的那个秘密叫玄宗中人知道,她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月无缺的秘密?月出情思念一转,心中惊疑参半,眼眸陡然变得凌寒无比:“你威胁我。”杀气又抑制不住宣泄出来。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叫人将月无缺是女儿身的秘密说出去,否则,无缺乃至整个月家就麻烦大了!
少年看着他一副欲杀己而后快的神情,眸中露出一丝玩味,悠然笑道:“你杀不了我的,反而会陪上自己一条命,这又何必呢!只要你行我个方便,我自然不会害她。”
左手似有意无意一拂,一记烈火自他指尖喷出,瞬间将附近一棵大树烧成灰烬。
焚天之火!
月出情心下骇然,终于敛了一身杀气,狠狠盯着他,神色渐渐恢复到先前的冷漠:“你叫什么名字?”
“冥息,幽冥的冥,消息的息。”少年笑靥如花。
“希望你藏好自己的身形,否则叫别人发现,没人帮得了你!”月出情冷哼一声,转身就向外走去。
冥息的笑声自身后传来:“你这是担心我吗?嘿嘿,你放心,呆会儿我就会堂堂正正呆在你身边的。”
月出情没有理他,心里暗忖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月无缺,让她心里提前有个准备,以免被这莫名其妙的魔族小子坏了事。
冥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唇边上扬。这小子,还挺有趣的。
前面远处忽然有了赶响,他侧耳细听,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捏了个隐身诀隐了身形。刚好就在这时,两个士兵一前一后自那密林深处走了出来,前边那个士兵伸了个懒腰,一边走一边笑道:“果然还是树林里凉快,宿舍那么多人,天气又这么热,哪里睡得着。”
后边那士兵身材比之稍矮些,面目清秀,附和笑道:“大哥说的是,只是我们得快些回去,若是逢到教官查房就不妙了。”
前面那士兵想到烈云的酷脸及其严厉的处罚手段,深以为是,于是加快了脚步。
后面那清秀士兵正准备跟上去,不料脑后突然被某物重重一击,连呼叫都来不及,就晕了过去。
冥息随手捏了个诀将那人隐了,又幻做他的模样,朝前头那士兵跟了上去:“大哥你慢些,我快跟不上了。”
前头那士兵光顾着赶路,哪里知道后头的兄弟已经换了人,应了声,放慢脚步,待他赶上,才又急急往前头奔去。
没过多久,嘹亮的起床号便响彻整个多罗山。
不过片刻,原本还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
月出情立在队列里,看着右方巡视烈火团士兵的月无缺,风倾夜立在她的身边,两人看起来还真是登对,心中不由苦涩难言。
“喂,月出情。”身后忽然飘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皱了皱眉,回头一望,身后一清秀小兵朝他挤了下眼睛,样子狡黠又可爱。这个士兵他认识,名叫叶茯,只是生性温顺胆小,与他无甚来往,今日突然对他挤眉弄眼,看着着实有些滑稽可笑。
月出情厌恶地收回目光,又回过头来不理他。
谁知那小兵不依不饶,竟然挤将过来,立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月出情,我光明正大进来了,你怎么就不理人呢,真是说话不算话。”
月出情心头一震,再移眸望他,那小兵的神情,分明与那冥息有些相像。
“怎么是你?他本人呢?”
冥息随意道:“自然是被我打发了,否则我怎能光明正大进来。你看,我这般模样与他可是十分相像吧。”
说罢,他又朝月无缺那边努努嘴,促狭笑道:“看了他们,是不是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闭嘴!”月出情脸色阴沉,压低嗓音低叱道,“你要是不想惹麻烦,就把嘴封紧!”他现在着实有些头疼,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惹上这样一个麻烦。
只希望不要给无缺带来麻烦就好。
冥息撇了撇嘴,还待再说,前面教官的严厉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安静!谁再说话,罚跑二十圈!”
冥息瞪那教官一眼,不满地闭嘴。却在那教官移开目光的时候,暗地里一记指风打了过去。那教官吃痛,回头怒喝:“是谁伤我?赶紧站出来!”
冥息心中暗自偷笑,面上却装得一派镇定。他自小深受父亲宠爱,冥休纵容,因此养成了刁钻顽劣爱捉弄人的小性子,除了冥休,谁也管不了她。
听得那边有人怒吼,月无缺早就斜眼望去,却听耳边风倾夜压低声音淡淡道:“月出情身边那个小兵有点古怪。”
月无缺已堪破太虚之境,目力自是更上一层楼,仔细一瞧,果见那小兵垂首低眉,一副低眉顺耳的模样,但那唇角,分明带着压抑的偷笑向上扬起。
虽然冥息已将自己的气息行踪隐藏得很好,但月无缺如今玄魔双修,体内又有金蚕盅相协,进展日益神速,短短时日,身上所修魔族灵幻之力已将突破魔族第三境界——圣灵之境,又岂能看不破冥息身上那小小把戏,更何况他那小把戏与自己所施的一样。
以她目测,冥息身上拥有深不可测的幻灵之力,虽不如冥休那般深沉,却比自己要强上一些。刚才伤那教官的,必然是此人。只是她有些不解,那名魔族少年幻容混进玄宗来,不知有何居心?而且看月出情那恼怒的表情,似乎与那小兵有什么干系?
不过,她的思绪很快便被打断了。因为五骑飞尘突然自训练场的大门外以极快的速度跑了进来,差点冲撞了列队的士兵。可那马上五人神色匆急,看也不看,不待马停便飞身跃下,匆匆向议事殿行去,很快便隐入了大殿之中。
【文】月无缺眉头一挑,向身边的莫忧问道:“这五人是什么人?”
【人】莫忧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也不清楚,不过看他们的模样,似乎是暗营的人。”
【书】为探测敌方真实动向,达到知己知彼百胜不殆,玄宗专门设了一个暗营,由宗主龙镇天和四大长老管理。
【屋】暗营……月无缺望着那五人的方向,若有所思。
奉圣殿。琉璃宫。
一间铺金流玉的豪华房间内,熏香袅袅,俊逸少年坐于暗纹古旧的长案前,无聊地翻看一本巨大的书册,俊眉微微蹙起,那神思却早已飞至天外。
“据属下调查所知,月家那废物孙少爷月无缺在三个月前,与家中堂姐妹们发生争闹,后被推入后山井中,哪知不但没有被淹死,反而意外活了下来,而且自那以后,整个人发生了惊人的转变,无论从性格上还是修炼上,再也瞧不出半点废物的影子,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惊才绝艳的绝世天才。”
手下萧蓝对月无缺的回禀,加深了他对月无缺的疑惑。想起所知的那场玄魔大战,那月无缺隐忍狡诈的行事手段,还有机灵强势的应变能力及命令口吻,无一不与战无缺相像,除了性别与身份。
可是,这个月无缺,真的会是战无缺吗?真的是战无缺的灵魂也同自己这般,附到了他人身上吗?萧璃皱眉苦思。
绝艳少女身披红装怒眉厉目的神情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刺得心一阵阵的痛。
若真的是她,那倒也好,只要她能活下来,就算换了性别又有什么关系。如果她恨得要杀了自己,那也由着她,反正,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明知道自小艰难的环境,已叫她极难信任一个人,更难接受最亲最信之人的背叛,可是自己还是背叛了她,伤害了她,这份伤害,也许永生永世无法弥补了。
可是,他到底是不是她呢?他真的很想去找她问个明白,确定一下,只可惜如今自己被这具身体的父亲给禁闭起来强加修炼,四处设了结界,根本就脱不了身。而且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他正茫然思索间,忽觉一道厉风自背后疾袭而来,不假思索,翻手便是一掌,斗气袭卷间身影已然闪至一丈开外。
来人却并不接他那一掌,身影向后一个倒翻,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当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见!听说小璃近月来突然改情换性,潜心修炼,瞧今日这身手,果真是进展神速啊!连我萧然也几乎要挡不住你这一掌了!”
萧璃听得此人唤他萧弟,便知来人正是原身体主人的堂哥萧然,因为这奉圣中原,
浑身凛冽杀气瞬间敛去,萧璃冷眼望着他,不动声色道:“萧然,你不是替你师傅呆在玄宗吗?怎么有空回来?”
“自然是我师傅回去了,否则我怎可能回老家。”萧然笑嘻嘻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啧啧叹道:“若我不是与你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我还真认不出你了。小璃,你怎么与那月无缺一样,像脱胎换骨了一般?我可是听说,在你有此变化之前,还曾为了梅家大小姐梅尔雅与西泽家的公子打架来者,不过是被打昏的那位。嘿嘿,是不是那一摔,把你的脑袋突然摔清醒了?”
奉圣中原有两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一为继任天师萧璃,一为西泽家的大公子西泽秀。原本萧璃的天赋要比那西泽秀要强些,只可惜萧璃品性不好,暴虐成性,又风流不羁,因此到后来,反渐渐落在那勤苦好学的西泽秀之下。
听着他揶揄的语气,萧璃不以为意,反正那个人并不是自己,遂避开这个话题,淡淡道:“那都是以前的丑事了,不提也罢。我现在既然身为一国天师,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了。想把我从天师之位上拉下的人,可不在少数。”想到他刚刚提到那月无缺,心中不由一动,又道,“月无缺可真如传言中所说那般厉害?”
萧然原本还想打趣他的,不过一听到月无缺这三个字,马上就调开了目标,满脸赞佩之色,道:“的确,这天底下,我还没见过像她那般天赋高运气好又耐力惊人的天才了。不但契约了两只神兽,而且还拥有了金蚕盅,以后若想称霸天下,那也是轻而易举了。”
萧璃自来到这里后,便听到许多有关月无缺的事,从一介无能废物到现在的绝世天才,心中也起了好奇之心,不由问道:“依你所说,这天底下就再没有人能与之抗衡了?”
萧然摇了摇头,大大列列找了张椅子坐下,又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笑道:“俗话说天外有天,一切不尽然。其实你的天赋也不错,与她不相上下,只可惜你的运气没她那么好,虽然也拥有一只神兽,却比不上人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