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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啊!”
“话说,这半只你也别吃了,半年前的,还能吃么!”司盛楠看着那半只烤鸡,方才的香味似乎都不见了,隐隐感觉泛着腐烂的味道。
“你懂什么,这是我私家珍藏绝版限量,味道一流的,可惜啊可惜,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他感慨着,轻轻的撕下一块鸡肉,然后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判,判官……”一旁的胜胜小声的唤道,有点怕怕的样子。
他这么一喊,司盛楠才注意到他身上果然有个“判”字,就在胸前,只是方才他背对着自己,所以没有看到。
判官?这么古怪的判官?!不过也没啥稀奇了,目前为止,她在地府就没见过什么正常的东西!
“咳咳,知道我是判官就好,你们这两只野鬼,居然敢带着这条狗来捣乱,且看我来好好的惩罚你们一笔!”说着,居然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然后似模似样的翻起来。
司盛楠看他刚抱过鸡的手,又捏在了册子上,油腻腻的,忍不住皱起眉头,“呃……难道你不该先去洗个手?”
判官一愣,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有道理!”,然后复又低下头,一根一根将手指吮-吸个干干净净,再认真看了一眼道,“这下可以了!”
“呕——”她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实在有些无语。
那边,判官翻来翻去,有些奇怪的说,“哎,怎么没有你们的名字?啊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胜胜……”小孩子到底是老实,小声的说到。
“胜胜?没有啊!怎么会没有记呢?难道上次睡着又忘了?”他琢磨着,全然忘了他们存在一般。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判官啊!司盛楠转头去看还在挣扎打滚的狗,才看清他嘴巴里塞了个硕大无比的盘子,上下一卡,刚好卡在嘴里,他咬不合也吐不出,难受的很。
“喂,你先把东西取出来再说,再这样,就把它卡死了!”司盛楠忍不住开口唤那个还在算的判官。
他扭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说,“不要紧!死不了的,最多背过气去!万一我松了,它又偷吃我的烤鸡怎么办?”
“你不松,万一它真死了怎么办!”她叹口气,然后按住他的册子道,“别翻了!你是惩罚不了我滴,还是先把我的狗给放了!”
“啥,还有本判官惩罚不了的?”那判官不服气,一下跳了起来,“你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是阎王殿下,金口玉言答应我留在地府的,所以,你判不了我什么,我,也只有阎王殿下能判!”她如是说道。
判官愣了愣,“你就是那个祸害?”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祸害?
“嗯,果然祸害!”点了点头,判官干脆站起来,把册子重新塞回去道,“走,跟我到阎王面前评理去,既然你说我判不了你,那便让阎王来判你!”
好大一堆“物证”
“嗯,果然祸害!”点了点头,判官干脆站起来,把册子重新塞回去道,“走,跟我到阎王面前评理去,既然你说我判不了你,那便让阎王来判你!”
阎王轻抚额头,斜靠在座椅上,一条长腿架起,半蜷在胸前,看上去风情万种。
这才离开多大一会儿,又来了,还是跟不同的人来!
“阎王殿下,请您为小臣评理,这……这野鬼纵容恶狗偷吃了小臣私藏已久的鸡,还口出狂言,请阎王发落!”判官到底是吃这碗饭的,虽然有点糊涂,可是告起状来,一点都不糊涂。
看了眼司盛楠,又瞧了下那条卡着干流口水的狗,微蹙眉道,“怎么回事?”
“阎王殿下,也请您为民女评评理!”她有样学样,谁不会啊,电视里又不是没看过,“这判官不好好工作,用藏了半年的鸡来引诱我的爱犬,导致它一时控制不住吞掉半个,现在还腹痛难忍,可怜肚子里翻江倒海,嘴巴还被判官封住哀嚎不出,实在是天可怜见啊!”
判官张口结舌,怎么……怎么能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她居然还能告自己,实在是太,太过分了!
“阎王殿下……”他气道,“她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哪儿有偷了我的鸡,还要赖我引诱它的。再说了,我这是限量版珍藏,绝对不会吃坏肚子,我……”
“阎王殿下,民女绝没有信口开河,事实如此,人证物证俱在,还请阎王为民女做主,让判官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有我爱犬的医疗费!”她打断判官的话,说的更利落。
“好了!”低喝一声,阎王只觉得自己头疼不已,几百年了,居然还能体会到头疼的感觉,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恼好!
“什么事实,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他示意判官稍安勿躁,然后问道。
“人证……”她转头一把拉过旁边不敢说话的小胜胜,可怜娃娃一天被惊吓N次,在地府这么久,也没一天之内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啊,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司盛楠接着说,“至于物证嘛——”
话音还没落,只听稀里哗啦一声,顿时一股恶臭弥漫开来,所有人都惊呆了,瞪着眼睛看向那堆“物证”!
估计是折腾时间太久,大狗撑不住了,畅快淋漓拉了一堆,不但如此,嘴里撑得太久,也开始吐了起来,这上吐下泻,阎王殿从来都没有荡漾过如此销hún的味道。
判官傻了眼,张口结舌道,“阎……阎王殿下,这,这绝对不关小臣的事……”
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扭曲,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阎王终于暴怒了,一言不发,直接揪起某人的衣领,刷的一阵风,就消失在阎王殿里。
徒留下呆若木鸡的判官和没搞清状况的小胜胜,还有那一堆所谓的“物证”。
某只大狗上吐下泻完毕,倒是欢畅了许多,站起身抖了抖,然后两只后蹄还似模似样的刨了刨,乐颠颠的出门去了。
他到底有多少岁了
司盛楠压根儿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带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里,房间不算小,但是好像连个门窗都没有,她眼珠左转右转,发现自己根本逃生无望。
呜呜呜,他是要杀人灭口么?不对,杀鬼消气!可怜她就算魂飞魄散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啊!
“阎王殿下,有,有话好说……”她尽量想让气氛缓和一下,嬉皮笑脸的说。
一手提着她的衣领,高高的举到跟自己平行的位置,然后沉默的看着她的脸。
像,实在是很像!每一根线条,每一寸轮廓,都像得好像翻版一样,可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不是。
无论性格,品性,都是那么的不同,她就算再像,也不会是那个人!
司盛楠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是螳臂当车,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他这样把自己举了起来,好像也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只是那么看着自己,眼神有些奇怪。
她好奇的回望过去,离得近才发现,他琥珀色的眸子很是深邃,长长的睫毛卷翘而自然,怎么看都是那么美的。
可是,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却让她的心仿佛被人揪住的感觉呢?不对啊,自己不是已经没有心了么?为什么还会感觉到心痛?
奇怪的甩了甩头,继续认真的打量着她生平所见过的最美的男子,万千银丝撒落下来,彷如银河落九天,莹润的光泽看上去都觉得很是顺滑,可他为什么是银色的头发呢?是天生如此,还是——太老了?
脑中突然浮现这样一个古怪的想法,他到底有多少岁了?难为这么老,还能保持这么完美的容颜!
虽然她很好奇,却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找死,安静的不吭声,敌不动我不动。
看着她良久,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就没闲着过,转来转去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般古怪的女人,他当真是几百年来都未曾见过的。
长叹了一口气,方才的那股怒火不知何时莫名的都消失了,他淡淡道,“你走吧!”
“啥?”她仿若没听清,这就放她走了?可是,门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啊,怎么走啊!
阎王转身背对着她道,“你离开地府,转世也好,穿越也罢,都随你,别留在这里了!”
要赶她走?!司盛楠瞪大眼睛,可是,她才刚刚喜欢上这里哎!
“你不是说,不合时机,我不能穿越么?”她眨了眨眼,为什么现在又可以了?
果然当头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人家现在不想走了哎!
“废话!总之不许再留在地府,走,越快越好!”
“你说走就走,说留就留,我不,我不要走!”她赖皮的性子又上来了,索性坐在地上不动了。
阎王转头再看了她一眼,袖袍一挥道,“由不得你!”
说完,她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不知飘向何方,身旁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心里紧张起来,也不知这是哪里,她要去哪里,只能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给自己打气!
屋里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她的痕迹,阎王颓然的坐到床上,显得那么的落寞。
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就那么一直的飘啊飘,也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周遭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伸出手也摸不到任何东西。
看来这一次,阎王是真的动怒了!他还真是喜怒无常,上一秒看着跟没事人一样,下一秒就把她弄到了这里。
司盛楠生平很要强,可是回想下这段日子的际遇,简直跟梦一场一样。莫名其妙被勾了魂,留到这地府,却又惹了一堆的麻烦,然后被弄到了这不知什么地方,是不是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烟消云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砸入黑暗里,很快就不见了。
阎王站在桐花镜前,看着上面显示的画面,若非她心甘情愿,要让她再入轮回,就必须要经过这暗灵必经之路。这条路是地府和魔界的分界,时有散魔会在周边游走,他不得不盯着,看着她通过这条路,然后再入轮回。
“离休——”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阎王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拂袖,镜中的画面便不见了。
他转身,红绡站在他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你以为,镜中看不见,心里便也瞧不见了吗?你以为,她不在眼前,就不在你心里了吗?”
“胡说什么!”他往前走了两步,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
红绡苦笑一声,“你可以说我胡说,但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人可以骗人,鬼也可以骗鬼,但是唯一骗不了的,是自己的心!”
说着,她走到那空无一物的桐花镜前,仰起头,“你若是真的放下了,就把她留下!既然决定了留下她,又为什么让她走?说到底,你根本还是放不下!离休,你心里从未有一刻真真正正放下过她!”
“红绡,近些年,你的话越发的多了!”阎王紧锁眉头,回眸望了眼那桐花镜。
“那是因为,我等不起了!我等了你五百年了,我不知自己还有几个五百年,你又知不知道五百'ωεn人$ΗūωЦ'年有多寂寞难熬?是了,你知道的,只不过就算知道,你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红绡自嘲的笑,“哪怕看这个替代品,都不肯看我,是吗?”
阎王看着她,不发一言,就在这个时候,那面桐花镜突然发出了清脆的“噼啪”声,仿佛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一般。
顿时,他脸色一变,大步过来用掌心在镜面上拂过,只见画面上,一片黑暗的混沌中,有几只毛茸茸的爪子伸向司盛楠,正在用力的拉扯她,而她也正在跟那几只爪子做搏斗,一脸的惊恐。
“居然有散魔敢捣乱!”阎王低斥,然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