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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一搭,便搭在了她的肘弯处,不知在探些什么。
满脸狐疑的看着他,“你做什……”
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也不开口,只是细心的体会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惊异。
“怎么了?”她忽然有种惶恐的感觉,看着他脸上神色的变换,直到他将手收了回去才问,“我不会是……得绝症了吧?”
也不对啊,地府应该不会有什么绝症的!可是……阎王好像自己身上也有伤,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鬼魂!
这样想着,心里更加犹疑不定了,“喂,你不要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好不好,我就算没病也被你吓死了!我自己的身体总不是什么秘密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么?”
看了她有些激动的小脸,阎王略一沉吟,“没什么,看看你的修为进展如何!”
“……”这一次,换成她无语了。
原来是这样,干嘛搞得神秘兮兮,害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一定是在报复自己方才的偷听,一定是!
阎王心里自有他的想法,这丫头平日里懒懒散散,总是百般推脱不肯练功,可是没想到修为居然精进如此迅猛,怪不得能够轻而易举的伤了哮天犬。
这样想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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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里,赤红的火苗熊熊燃烧着,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目光淡淡的看着那跳跃的火苗,魔尊的手心里是一块红色的血玉,晶莹剔透却又冰凉透底,是她的东西。
“丹清,我允你,此生与离休,生死不复见,只是你也要记住你的承诺!”
言犹在耳,音容早已不知何处。他从没有见过那么决绝的女子,刚烈的就像这火焰一般,孤身那么多年,从来对情爱是嗤之以鼻,可是遇见了她,也算是他的劫数!
尽欢……
心念一动,手中的血玉紧了紧,到底她是做到了,死生不复见!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口中的允诺,却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沾染过她的血,闭上眼就是她最后的眼神,就算是离开,她的心中也只有那一个男人!
离休,给了你五百年的时间,现在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他神思游离,但是耳中还是听到了轻微的动静,唇角勾了勾,“既然让我听到,又何必隐匿,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女子款款从一侧走入,面色清冷,只是那面容……却是长了一张与尽欢一模一样的脸。
转过头,看着那张脸,魔尊的眼神跳跃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平静,走过去,伸出手抚上她的脸,轻轻的摩挲着,就好似当年第一次触到尽欢的脸一般。
“魔尊殿下打算如何?”女子开口,声音清婉,脸不曾动过分毫,任由他这样摸着。
“你想让本尊如何?”他唇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浅笑。
“三界乱,地府灭!”女子的薄唇缓缓吐出这六个字,眼神中露出凌厉的光芒。
魔尊的笑容更深了,“好!”
他的声音彷如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缓缓俯下身,唇瓣在她的红唇上印上浅浅一吻,用极低的声音在她耳畔道,“那,本尊有什么好处?”
“天下,全部!”她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定定的说。
他们都是爱情里的傻子(阎王终于讲述过往了……)
很明显,最近一段时间,某人欢腾了许多,虽然嘴里不说,总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阎王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睛里的复杂是越来越多了。
“你说,选拔神兽那天,千寻他们会来么?”她一边描绘着手里的纸张,一边问着一旁看卷宗的阎王。
他淡淡的说,“应该,不会吧!”
这毕竟是仙界之事,妖族应该不会参与其中,她这两天没事就抱着纸在那画,也不知道画些什么,有时候自己还会一个人嘻嘻的傻乐。
他也没有过问,只道她不去闯祸就好攴。
“哦,本来想着要是能遇见她就好了!”想了想,低下头,“那选拔神兽那天,是不是可以看到很多的神兽了?”
“应该,会吧!”还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然后轻轻的翻过一页。
这下,她终于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笔,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他面前道,“你不要总是应该应该的,难道你一点都不确定吗?遢”
“应该,确定!”终于,他放下手中的卷宗,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还记得跟我承诺过的么?这么会儿工夫,你提这件事提了几次了?”
顿时脸上有些讪讪的,司盛楠的声音小了一些,没有方才那么嚣张了,“那个,我是好奇嘛!对你来说也许不新鲜了,但是我不是没见过么!”
“我也没见过!”他耸了耸肩膀,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酌一口。
他说的是实话,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选拔神兽,就算在三界里,也是闻所未闻,从来都是玉帝指定,现在啊,越来越搞不懂了!
看他准备又拿起卷宗,她不干了,往前一跳,从他手中抽走了书,然后干脆爬上他的腿坐下,看着他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你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什么知道的事?”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一脸的古灵精怪,又不知道有什么歪点子了。
她嘻嘻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地府的守护圣器,上次那个,到底是不是嘛?”
一边问着他,双手却紧紧的掉在他的脖子上,万一他一个翻脸把自己又踹了下去,好歹也不会摔得太惨。
看着她紧张兮兮,但是又掩饰不住的好奇,他就是想生气,也有些气不起来了!
叹了口气,双手松松的箍住她的腰身,免得皮猴子一般的她会摔了下去,他道,“你这好奇心旺盛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看他并没有发火,她的胆子就大了一些,“那,上次我看到的,就是了?”
“算是吧!”他还是含糊其辞。
这下,她不满意了,“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道还有可以是可以不是的?”
“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看着她,他的目光太过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盛楠皱起眉头,很不高兴的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托词,总是什么时机啊,缘分啊,那都是推脱,你现在告诉我,那现在不就是时机到了么!反正还是你不想说!”
“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想说了,又何必强逼于我!”他居然闲闲的承认了,让她一时有些无语。
气结不已,想从他的身上爬下来,却被他抱得紧紧的,“相信我,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遗忘比记得好!”
她怔了怔,看着他太过平静的脸色,眉心微蹙,是不是,他又想起了尽欢?
不知为什么,心里终是慢慢的苦涩了起来!她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的去当一个替身,可是终究,她也免不了俗。当你心爱的男人,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当你知道他心中永远有个位置是你无法踏足的时候,那种苦涩,会让你生命中所有的甜蜜都被湮没。
“你又想起她了!”她低声的说,在看到他别开眼以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离休,我想,就算尽欢在,她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有些事,或许永远都不会忘,但应该深藏,而不是缅怀,永远活在缅怀了,绝不是逝去的人想看到的。”
他沉默不语,所有的大道理,何尝不明白,只不过到了自己身上,到底是堪不破的劫!
司盛楠没有再多说,言多无益!其实自己说的那些,他未尝不明白,但是能不能做到,就在他自己了!
这一次,她从他膝盖上滑下来,他没有再阻拦,而是以极低沉的声音对她道,“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怔了怔,看着他站起身,然后跟在他的身后,却发现他是一转身往后面走去。
心中有些狐疑,却也没做声,走了没多久,就看出他这是带自己去练功房的方向,莫名的就紧张起来,心也按捺不住的激动,他这是要带自己去上次那个地方吗?会吗?会吗??!!
心里暗暗的问着自己,接着,果然见他一推门,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一直到这里,他才回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跟了上来,这才走到里面。
她快步跟上,只见他在房的西北角停了下来,然后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再画了个圈,最后,慢慢的击打两下手掌——
随着他的掌声,果然缓缓的打开了一道门,那门是在地上的,就像一般地下室的入口处那样,但是却又宽阔得多,上一次她进去的时候,门是已然开着的,所以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这一次,眼睁睁看着他发动咒语一样的,然后门开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直到门彻底的打开来,他才一步一步的拾阶而下,她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里面是灯火通明。
她发现,不管是妖族的地宫,还是地府里这样一处地方,虽然设置在地下,可是里面却是极其敞亮的,一点都不觉得阴暗。
走进去,她忍不住四处观望一下,才发现每个角落都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醉人的光泽,心里不免有些震撼,到底还是古代的土豪族啊,真是奢侈,干嘛不用电灯?
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还能想这些。阎王没有回头看她,从下去了以后,就缓步走向正中的那颗水蓝色的“石头”,他走到那“石头”的面前,才停了下来,定定的看了一会儿。
等司盛楠停下脚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鼻子都快撞到他的后背了,可他浑然不觉,眼眸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东西,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她往边上侧了两步,看到他那眸色复杂的眼神,脑中一个激灵,忽然有了一种想法,她脱口而出,“莫非这里面守护的,是尽欢的魂魄或者什么?!”
听到她的话,阎王蓦然一惊,然后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复杂了。
有惊疑,有震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有些架不住他这样的目光,“你别这样看着我,看你的脸色,我只是那么猜的,别真让我猜中了!”
那讪讪的笑容让阎王仿佛醒过神来,轻叹一口气,然后道,“不错,你猜的没错,这是她的精元,我好不容易搜集的一点点!”
虽说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是经他口证实,却是另一种感觉,她颇为惊讶的看着他,“可是……不是说,尽欢已经彻底的魂飞魄散,从这世间消失了吗?”
他的坦诚,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如果说,尽欢已经彻底消失了,她还有些念想,还能想着自己可以在他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就算不能取代,也能同样的并列栖居就好,可是……他现在却告诉自己,这是尽欢的精元,那他想说什么?他想做什么?!
“是魂飞魄散了,不然的话,本尊也不至于费尽心机,才搜寻到这仅有的一点精元!”他眸光暗了暗,“五百年了,只有这么一点,一点点!”
听出他声音里的哀伤,她按捺着心头的震惊道,“所以,你就以地府的守护圣器,守护着她的精元?”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司盛楠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无法放下,总是念念不忘,因为在他的心里,尽欢还没有死,他还一直试图想要救回她,所以,红绡跟在身边那么多年,入不得他的眼,自己努力那么久,也始终无法深入他的心,只因为,那里一直一直只有一个女人,只有那一个!
一种深切的悲哀将她包围,她忍不住道,“离休,你就那么爱她,爱了五百年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