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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大帝-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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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上官桀忙接道:“大人慧眼。下官在画师开笔之前,就令他一定要画出一代忠良的风范来。”

刘彻不无开怀道:“还是二位爱卿懂朕的心思啊!”

他又要黄门传金曰磾前来观画。

不一刻,金曰磾便来了。刘彻屏退左右,只留田千秋、上官桀和金曰磾在身边。

“朕今日兴致盎然,特邀将军前来观画,爱卿可看出这画的意境么?”

金曰磾笑了笑道:“不就是一个老者背着孩子么?”

刘彻“哦”了一声,随即恍然:也难怪,他是匈奴人,又是将军,怎么可能对周公的故事知道许多呢?

他转脸面向田千秋,问道:“想来这些往事爱卿一定很熟悉吧?”

田千秋也不推辞,便侃侃而谈:“当年周武王驾崩后,留下年幼的成王,尚在襁褓之中。周公担心为争夺王位而致天下大乱,便征得相父吕望和召公同意,代成王摄行国政。他每日手捧卷册,背负成王临朝理事,常常忙得‘一饭三吐哺’。”

上官桀接着道:“可周王室中有管叔和蔡叔者,诬周公有代成王之意。周公涕泪怆然地解释道,‘我之所以不避嫌疑代理国政,是怕天下人背叛周室,没法向我们的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交代。三位先王为天下之业忧劳甚久,现在才刚成功。武王早逝,成王年幼,只是为了完成稳定周朝之大业,我才这样做。’直到成王成年后,周公方还政隐居卷阿岗,终老天年。”

“以史为鉴,乃知兴衰。自太子一案后,朕自感心力憔悴,方士炼了丹药,然朕服后却毫无回春之效。近来,朕反复思忖,朝中不可一日无嗣,朕年高体衰……”话说到这里,刘彻的眼睛有些湿润了。那种悲凉,那种期待,那种信赖,让金曰磾十分揪心。

他明白皇上的意思,也为皇上的良苦用心感慨不已。他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刘彻又说话了:“朕不敏,赖宗庙赐各位爱卿于朕,朕就将立嗣重任托付给诸位了。”

金曰磾向刘彻面前挪了挪,左右看了一下才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田千秋在一旁看着,也猜到了八九分,自己才刚刚入朝,如此天机,若是对了皇上的心思,倒也罢了;若是与皇上所想相去甚远,岂不祸及自身?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离开的理由:“皇上,臣初到京城,还要熟悉署中各事,如无他事,臣便告退了。”

上官桀很快听出了田千秋话里的意思,也忙不迭地说道:“臣署中也还有诸多杂事,臣也告退了。”

刘彻一心只想听金曰磾说话,根本没深究田千秋和上官桀的心思,便挥了挥手道:“那你等就退下吧!”

见两位大臣离去,金曰磾才继续道:“皇上!胶东王还小,而夫人也不过……”

刘彻很吃惊地看着金曰磾,一时沉默不言。

金曰磾声音压得更低:“皇上!先朝诸吕之事,想来皇上不会忘记吧?”

“哦!这……朕当然记得。”刘彻的声音拉得很长。让他震惊的是,他所担心的连金曰磾这样的将军都想到了,那肯定有更多的人忧虑。

“不过,夫人与吕后不同,她温良恭顺,从未觊觎后位。再说,她也不同于李夫人,她没有外戚,不至于……”

金曰磾感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即请罪道:“皇上,臣……不该……”

“朕没有怪你的意思,爱卿也是为大汉江山着想,此事容朕思虑之后再说。”

“诺。”

“此画做成后,需派一办事缜密之人送酒泉霍光将军处。爱卿看谁去合适呢?”

金曰磾想了想道:“桑弘羊去最好!此人办事干练,皇上尽可放心。”

“好!就让他去,爱卿回去后就传旨意给他。”

金曰磾告退了,但却把他的声音留在了刘彻的耳畔。这一夜,刘彻独坐案头,眼看月光西垂,却毫无睡意。

金曰磾没有顾忌的谏言,不断在他的眼前出现……

他说的没错,尤其是一个匈奴人能够如此直言,足见其没有私心。

母壮子弱,这是自太祖高皇帝后,摆在他面前的又一个严酷现实。

他记得父皇临终时,曾反复叮嘱他,要警惕后宫干政。

皇上将立新嗣的消息很快成为朝野关注的中心,特别是外放到封国的几个儿子,心里顿时起了波澜,无法再安宁地待在封国了。

转眼就是十月,一年一度的诸侯朝觐到来了。

燕王刘旦的车驾晓行夜宿,经过多日奔波,终于驶过华山,在关中平原上疾疾奔走。

南望南山,它在秋日的云彩下更见逶迤起伏;而雾霭下的渭水两岸,是成片渐渐泛黄的庄稼。这与蓟城完全是不一样的风采。

毕竟他也是皇上的儿子,一路上高车巨辇,警跸护驾,旌旗遮日,队伍前后拉了几里。仅是跟在警跸后面的车驾,就达十数辆,上面都装满了为父皇上贡的银器、布帛和北国的皮毛。所过郡县,高接远送。可这一切,都无法排解刘旦心头的寂寞和孤单。

越是接近长安,刘旦就越是回忆起小时候与刘据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人与人之间森严的等级,是刘旦懂事后从包括母亲在内的后宫女人那里感受到的。

说起来他在皇子中排第三,论理在诸王中也是居于兄长地位的,可他的母亲李姬与太子的母亲皇后卫子夫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他是父皇为母亲一时美色所动而结成的胎珠。不仅仅是他,他的兄弟广陵王刘胥也是如此。父皇身边美女如云,母亲不过是匆匆过客,充其量也就因为生了两个儿子,而比那些虽承蒙雨露,却腹中空空的女人们多让父皇看了几眼。直到母亲去世,都没能进入夫人的行列。

这种尴尬使那些势利的黄门们总向他们投来鄙夷的目光。

这倒也罢了,毕竟刘据是皇上的长子,理所应当地应受到父皇额外的恩宠。可李夫人的儿子刘髆,却也备受父皇的呵护;据说现在那个钩弋夫人生下的刘弗陵,也是父皇的掌上明珠。这让刘旦一想起来就愤愤不平,都是庶出,为什么他们要高自己一等呢?

让刘旦十分感念的是刘据的兄弟情深。

在太子哥哥的眼里,谁生的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他们身上都流着刘家的血脉。童年时,他们是一起的玩伴;后来,他也就成了博望苑的常客,他在那里结识了刘据身边的宾客,读到了许多皇宫珍藏的书籍。

有时候到棋房下棋,刘据从没有只赢不输的霸道。刘旦天资聪颖,常常出其不意,把刘据逼成输局。刘据也不脸红,老老实实承认自己败了,并按事先约定,甘受处罚。有时候,刘据赢了,就在苑中摆酒,兄弟们行酒令,刘旦又总是占先。

这种玩耍,常常引起太傅们的不安,都说这君不君、臣不臣的,将来可怎么得了?

这样的日子直到元狩六年,才不得不结束了。父皇一道诏书,要他离开京都,到蓟城就封。

离京那天,刘据专程在外郭亭为他饯行,兄弟洒泪相别。

就在那一次话别中,他第一次听到哥哥对父皇求仙无度的微词,他心中就有了一种隐忧。

后来,长安事变消息传到蓟城,他身边的谋士、贤才们跃跃欲试,要他举兵南下,以解救皇上的名义,打回长安去,但却被他拒绝了。他认定太子哥哥是冤枉的,认为自己此时搅和进来,无异于趁火打劫。

后来,从京城来的使者说,太子流落他乡,不见踪迹。一向尚武的他竟洒下了悲怆的泪水——是为太子,也为自己。

母亲早在他童年时就早逝了,如今又没有了皇兄,他在京城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做竟夜畅谈的人了,他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够见到他的同母胞弟广陵王刘胥。兄弟二人一南一北,只能借书信寄托彼此思念。

第二天,他们的车驾到达骊山脚下的栎阳县。当地县令奉了内史之令,在县府盛情地款待这位来自北方的亲王。

席间,县令说皇上十分怀念冤死的太子,在太子罹难的湖县城西建了思子宫和望归思来台。而说到朝中变化,县令就谨慎多了。他说刘屈髦已被投入诏狱,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着,由商丘成署理。

他也不多问,他知道像县令这样的官吏也不可能给予他太多消息。何况,在这些人面前探问立储,会给自己惹来许多麻烦。

饭后小憩片刻,队伍又向长安进发了。

薄暮绕空的时节,车队终于来到长安城下,在东门外迎接刘旦的正是商丘成。

这样的接待规格让刘旦十分意外——一场巫蛊案下来,父皇与儿女的距离大大拉近了。

“殿下一路劳顿,辛苦了。”商丘成依照君臣的礼节,参见了刘旦。

刘旦忙在车上回礼道:“大人辛苦了。”

接下来,车驾就在商丘成的引导下,进了长安东门,最后就拐进了华阳街——一条居住着王室贵胄的地方。燕王的王府在华阳街深处。

为了十月的朝觐,早在一个月前,少府寺就派人把王府粉饰一新,挂上了节庆的灯笼。远远望去,光焰灼灼,倒也没有了往日人去楼空的寂寥。

商丘成唤来府令,很认真地询问了各项事宜,在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处后,便来到前厅向刘旦禀奏道:“今日天色已晚,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各路诸侯赴京之日,微臣还得到他处看看,在此便先行告辞了。”

“辛苦大人了!”刘旦表示出自己的感谢。

刚刚送走商丘成,还没有来得及沐浴,府令就来禀告,说广陵王过府来了。刘旦换下风尘仆仆的冠服、改穿一件深衣后,便来到前厅,无须寒暄,兄弟二人就紧紧抱在一起了。

“想煞小弟了。”

“为兄虽远在幽燕,可没有一刻不思念你呀!”

“没了母亲,京城惟一挂念的就是父皇了。”

“弟之所言正是为兄之情也。如今能拜见父皇,已是你我的奢侈之望啊!”

兄弟俩相对而坐,府令命人在厅中置了鼎锅,不一会儿,锅中沸腾,酒香满庭。

刘胥端起酒爵,对刘旦道:“经年不见,如隔数载,小弟先敬皇兄一爵!”

他正要饮下,却被刘旦拦住:“这第一爵酒应先敬父皇,祝父皇万寿无疆!”

刘胥也满斟一爵,高高举过头顶:“这第二爵,敬远去的母亲,愿她护佑你我兄弟康宁平安!”

接着,刘旦又斟了第三爵,俯身洒向地面,口中讷讷自语道:“太子皇兄,弟与你同饮了。”

刘胥透过这些细节,触摸到刘旦复杂沉重的内心。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当初父皇要他们离开京城,就是为了避免兄弟之间相互猜忌和争斗。

可在刘胥看来,诸王对父皇百年之后国脉的关注,并没有因为人去他方而有丝毫减弱。

眼下,谁来接替太子之位,再度成为宫廷内外议论的中心。昨日他一到长安,昔日的旧属们就纷纷登门前来拜见,说皇上有立刘弗陵为太子的意图。

这话让他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会轮到刘弗陵呢?就算老二齐王刘闳早逝,起码在他的前面还有燕王刘旦、广陵王刘胥、昌邑王刘髆嘛!哪一个不比他强?

但是他也清楚,站在刘弗陵背后的,不只是父皇和钩弋,还有一大批像金曰磾这样的辅政大臣。任何不慎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因此,他对自己的旧属道:“本王久居江南,对朝廷人事不甚了解。再者,江南风光秀丽,气候宜人,本王已陶然于彼,乐不思归了。”

他其实是把一肚子的话留给胞兄:“皇兄难道对立嗣从未有过关心么?”

“想有何益?你我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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