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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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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别开了眼,不让自己多看他。

    “你想做好大夫,那就先医好我把,让我这个为你害了相思的病患能有力气去抱着你可好?”

    闵壹壹吃惊的扭头,对上的眼神依旧是清澈的,清澈得毫不掩饰他对她的爱意……

    这样的话算是情话了吧?从来没有男子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呢……

    而她好像并不排斥……

    丑时的时候,他的手臂果然无药自愈。

    看来,他的身体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两个人枯坐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大半夜,岑墨在发觉自己的指尖有了知觉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站了起来,走到闵壹壹的身边抱住了她:“你若还想对我施毒尽管施,我是一定要抱着我的女人的。”

    天亮之前,岑墨悄无声息地离去,行动如常。

    下午的时候,太子府那个一张嘴先带笑的管家再次登了门,送来一只挺大的盒子,说是太子爷付给闵小姐的诊金。

    苏夏至狐疑的盯着那只大箱子看了半天,还是到后院叫了正在睡觉的一一起来:“说是给你的诊金,娘不能打开。”

    “诊金?这么大的箱子?”一一睡得稀里糊涂,打着哈欠掀开了那上面扣得并不严实的盖子,一只皮毛油黑的小狗马上扒着盒子站了起来,口中吱吱叫着,眼巴巴地望着外面的两个女人。

    “猫小白!”母女两个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声……

    ……

    数月之后的一天深夜,太子殿下再次登了闵家的门。管家笑眯眯地只说是找闵大夫看病。

    苏夏至冷眼看着他手脚麻利地自己走到了院子里还不时地东张西望着,倒是不像有上次的症状,于是她冷笑出声:“还真是赖上我家一一了,请问殿下,您这次是那只胳膊动不了了?”

    岑墨一扬眉,优哉游哉地走到她的面前,伸手一指自己黑漆漆的唇瓣并张嘴吐出了同样乌黑的舌头。

    我艹!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苏夏至脑袋嗡地一下大了……

    如此又过了数月,月黑风高之夜,太子殿下居然被几个人抬进了闵家,依旧只是找闵大夫看病。

    苏夏至弯腰将横在书房卧榻之上的他好好地看过一遍之后小声问道:“傻小子,你又对我家一一做什么了?”

    “嘿嘿……嘿嘿……”岑墨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已经没有一处可以活动,他只得对着苏夏至意义不明地笑了几声……

    如此闹了几遭之后,苏夏至把出来巡视铺子的姜暖堵在了路上:“你家那个蠢小子还准备折腾多久?老子都快烦死了!现在一到晚上就怕有人敲门!”

    姜暖先是捂着嘴笑了片刻才叹着气说道:“你都说了,我养的儿子蠢呐,那日都将一一骗进了屋子,最后还不是被一一给扎的动弹不得?”

    “你看,你家一一厉害啊,她使的药连我家阿温也不敢轻易去解,只说要下药差了半分,肉肉的身子就废了……”

    “再怎么说他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我这当娘的心疼儿子也不敢找你说呢,你就看在肉肉一片痴情的分子上,替他说句好话吧,女婿能抵半个儿,我这样的婆婆疼媳妇半点不掺假,一一嫁进了我家,你还怕她受了委屈?”

    “你就扯淡吧!还好意思说这些?你自己还不是年年过节都嫌头上顶着的那个大西瓜沉么!”

    “唉!”话说到这个份上,姜暖还是叹了口气:“也正是为了这个,我才更看重一一。”

    “医者父母心,这孩子心胸豁达慈悲,她又跟着万姑姑走了很多的地方,自然更懂得百信的辛苦,有她这样的媳妇去接掌凤印我才能放心啊。”

    大高帽子又不花银子,皇后娘娘不吝惜多送几顶给苏夏至。

    苏夏至在听着这些话受用的同时,道理也是明白的。

    思想向后,又与闵岚笙商量了几次,夫妻俩个终于想通,儿孙自有儿孙福,有多大的能耐便有多大的责任,女儿的婚事就由着她自己的心吧。

    十八岁,在被岑墨死缠烂打几年之后,闵壹壹点头应允了这门婚事。

    岑墨狂喜之下得意忘形,将一一扑倒在床上非要看看她里衣的带子系的端不端正!

    一一闪避不开,身上藏得多处毒针虽然都在,可她再也舍不得扎在他身上,此时岑墨笑得带了泪:“终是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一一伸手抚上他如花的容颜看了良久,抬头吻上了他的唇:“蠢东西,你功夫那么好,明明都是能躲开我的毒针的,非要我心疼了才罢休……”

    ……

    大梁昭帝二十六年,太次岑墨大婚,迎娶户部侍郎之女闵壹壹为太子妃。

    十五年后昭帝禅位,太子岑墨登基称帝,册封太子妃闵壹壹为后。

    史书记载,闵皇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深谙百姓疾苦,妙手仁心,岐黄之术高绝,救人无数,受万民敬仰!

    ……

    “今年守诚和安逸不来过节,觉着家里冷清了不少。”推开窗子,苏夏至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往外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发牢骚。

    书案的正提笔写着什么的闵岚笙头也不抬地说道:“关上窗吧,娘子小心着了凉。”

    腊月的时候收到了小厮的来信,说入秋的时候安逸染了风寒,拖了几天没有吃药,竟引得旧疾发了,每日咳嗽不止,为免颠簸,今年的春节他们就不来帝都了。

    娇娇带着孩子们随着陈冠西回了平县,而一一又只能到了初二才能回娘家,安家那对儿公鸳鸯再不来,苏夏至只觉得意兴阑珊,连准备过年的东西都没了往年的兴致。

    关了窗,她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回头看见秀才又不言不语的写个没完,苏夏至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后,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起来:“你最近怎么忙成这样,回家也不得闲,眼睛受得了吗?”

    闵岚笙抬头,闭上眼睛享受着娘子的揉搓,只几下就觉得僵直的脖颈舒服了不少。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掌,将她拉倒身侧,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吟吟地望着她:“请坐。”

    “德行!”望着没有闩好的两扇门板,苏夏至心惊肉跳地坐了下去,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若是被儿子撞见,一定会笑话咱俩老不正经。”

    “哼!”闵岚笙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低头在娘子的发间吻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年年下棋是要走火入魔了,自从渭国的国师来了以后,年年就不着家了,天天粘着人家下棋,唉……”

    “这不是有为夫陪着你吗,娘子怎么还不知足?”闵岚笙把书案旁的折子往里面推了推,才对着她说道。

    “你天天看着这些折子的时间比看着我的时间多多了,还好意思说陪我?切……”苏夏至眼睛瞟着书案上一摞码的整齐的文书撇了嘴。

    “也就是这几日了,等这几日过去,为夫就只陪着娘子了。”他似有若无的轻叹一声,眼睛也瞟向了那些折子:“以后,就再也看不见这些东西了……”

    “嗯?什么意义啊?什么叫看不见啊?你在户部这么多年,那天不见这些?不见它们?你是给调了衙门?”苏夏至坐直了身子直视着他。

    “为夫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娘子还记得为夫对你说过的话吗?”

    苏夏至眼睛瞪得溜圆,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说,四十岁后的日子就会只陪着我……”

    “秀才?!”苏夏至猛然醒悟过来,她扶着书案就要起身:“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递了辞呈。”双手揽住娘子的腰肢,把她重新抱进自己的怀里,他轻声地说道:“晚了两年,还请娘子莫怪……”

    “这是真的?”原本想着他只是随口说所,给彼此个念想,哪知此刻竟成了真,苏夏至整个人都傻傻地。

    “嗯。”闵岚笙笑着点头:“我们回家吧……”

    ……

    回家,回山下村,说起来容易,真要抬腿离去的时候,苏夏至才发现要安排的事情简直是千头万绪烦不胜烦!

    又赶上个过年,如此手忙脚乱地一通忙活,夫妻二人终于安排妥当了手头的事情,启程上路。

    闵岚笙为官多年,苏夏至亦是经商多年,两个都是人脉极广,若是与故旧一一话别,怕是再过一年也出不了帝都,于是两个人决定悄没声息的离开,也省的大家伤感。

    “来帝都的时候咱三个闺女都还是小丫头,现在你我都成了祖父祖母,你说这日子有多么的不禁混……”撩着帘子,苏夏至歪着身子往车外看着,出了帝都的外城门,眼瞅着那高大的城墙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她发了感慨。

    闵岚笙无声地笑了笑,眼睛也望向了窗外,倒是没有多少留恋。

    为官二十载,他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如此,来来往往的一切便都不在重要,他只在乎娘子的喜怒哀乐便够了。

    早春二月,帝都城外的成片的树木都还光秃秃的,甚至连护城河里的冰都未曾化尽。

    他们出来的早,几辆马车排着队走的并不快,马蹄踏在平坦的大道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哒哒声。

    “不看了。”放下帘子,苏夏至把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倦。想是段时日帮着离京的事情太过劳累,所以才没了精神。

    “等明天一一得了信儿一准要怨咱们。”她对着闵岚笙说道。

    “娘亲既然知道女儿会难过为何还要不辞而别呢?”一一轻柔的声音自车外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停车!”苏夏至喊了一声,人已经躬身到了车厢门口,不等探出身去,一一已经撩了帘子含泪叫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离去,幸好啊,太子一直派了人盯着……”

    “丫头,娘就是见不得你这样啊……”苏夏至别过脸去,强忍了眼里的泪水,待到情绪稳定了些,她才扶着女儿的手下了车。

    马车下的一一身上披着一袭挂着一圈银狐毛的斗篷,眼睛红红的望着自己爹娘。

    她扁了扁嘴,眼泪又一串串地落下:“爹爹,娘亲……”一一声音颤抖地对着父母行了礼。

    苏夏至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岳父大人,母亲大人!”站在娘子身后的岑墨也上前一步给闵岚笙夫妇行了礼。

    “我就不和你娘告辞了,我们女人啊,总是眼窝子浅,两个哭一场也没意思。”苏夏至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姑爷,脸上挤出几分难看的笑容来:“反正帝都到平县也就二十多天的路,那天我想她了或是她想我了,我们走动走动,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呢……”

    “嗯,我会把您的话和我母后说的。”岑墨忙点了头。

    一一眼睛只盯在母亲身上,两只手更是攥着母亲的手紧紧的,忽然她脸色一凝,反手搭在母亲的脉门上探了探才问道:“娘亲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不适?”苏夏至想都未想便摇了头:“除了天天收拾东西觉着身子有些乏累,倒没觉得有别的。”

    “可是你娘的身子有什么不妥?”一看女儿的脸色不对,闵岚笙便紧张起来,他走近一一沉声问道。

    “是……”一一往左右看看,见小武和高越的马车都离得远,才小声说道:“恭喜爹爹,我娘是有孕了,脉象好得很,爹爹不用担心!”

    “什么!”闵岚笙与苏夏至同时开了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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