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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邂逅(高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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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
  陈劲一听就来气了,就没见过这么又笨又倔的女人,送她车也不要,天天巴巴的赶公交,下雨了也不知道打车,一个大活人非长了根死脑筋,淋雨了感冒了,就俩字,活该。
  可是再一看那女人烧得跟个烤红薯似的可怜样儿,他的气又消了一半儿。要说这事儿他也多少有点责任,昨晚折腾她半宿,后来发觉她身上热热的,还美滋滋的以为是她动了情,直到早上被身边的热火炭给烫醒了,才意识到林菀发烧了。唉,这就是传说中的精虫上脑吧,智商都给冲没了。
  想到这儿,陈劲放□段,过去抱她,嘴里哄着:“听话,都快烧到40度了,你还真想变成白痴怎么的?”
  可是林菀只是死死的抓着床头的镂空栏杆,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陈劲费力的去掰她的手,无往而不胜的武力方式现在似乎失去了效力,掰扯了半天人家十根手指头还是一根不少的抓在那。陈劲挫败的直喘气,心说,要不是怕把你的手指头给弄折了……
  林菀一边挣扎,一边嘟囔着:“我讨厌医院,一股死人味儿。”
  陈劲手下一顿,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医院,而且摊上那样的事儿,一想起她当时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心就软了下来,好声好气的说:“不去就不去,我找个人过来给你挂瓶药。”
  然后走到阳台去打电话:“喂,何叔,我是陈劲,有人高烧了……不是,不用,您派个有经验的医生来就成……量了,39度半……好,多谢了。”
  
  半小时后,来了一位中年女医生,还带着个小护士和一个硕大的医药箱,做了仔细的检查,开药,挂上点滴,然后留着小护士在这守着,有情况及时汇报。
  林菀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又睡,最后一次是被小护士摇醒的,提醒她该吃点东西了。林菀一看时间都下午三点多了,自己睡了大半天,挂了两瓶药水后感觉身上清爽很多,头也不那么疼了,只是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难受死了,可是小护士不让她洗澡,说是会加重病情。
  她就着小咸菜喝了一碗粥,觉得自己没事了,就想把这个麻烦的小护士打发走。小护士不肯,说是领导交代一定要守上一天,林菀一听就喷了,比这严重时那人也没见这么在意,真是矫情。其实小护士本来就觉得没什么大事,有钱人就是娇气,最后在林菀的撺掇加保证下,俩人秘密达成协议,小护士翘班,林菀打掩护。
  小护士一出门林菀冲进卫生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后口干舌燥,于是去餐厅倒水喝,路过书房时居然听到说话声,她以为那个人早就走了,听到说话内容时,脚步不由得一顿,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陈劲撂下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来到卧室,可他一进门就生气了,大声斥责:“怎么洗澡了?还想不想好了?”
  林菀正坐在床上看杂志,撩了撩眼皮不在意的说:“早就好了,不用大惊小怪。”
  陈劲一听顿时一愣,大惊小怪,好像还真有点儿。再一看她湿漉漉的头发,还是忍不住数落:“头发湿着最容易着凉,怎么这么粗心呢?”说完去卫生间找出电吹风扔到床上,催促道:“赶紧弄干了,不然再烧起来受累的又是我。”
  见林菀盯着那东西发呆,他带了笑意问:“等着我给你吹?”
  林菀忙抓起电吹风,急急的说:“不用。”
  陈劲无所谓的笑笑,说:“快点儿,别磨蹭,我去忙了。”说完转身离开。
  
  陈劲一整天都没出去,倒是中间秘书来过一次送资料,到了晚上十点多他就破天荒的洗洗上床了,当然了这么早肯定是睡不着的,何况身边还躺着个温香软玉。鉴于林菀有病在身,他再次破天荒的发扬了人道主义精神,只是亲亲摸摸没再有进一步举动。
  可是林菀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明显变化,说实话被这么一个箭在弦上的男人搂着,也是一种折磨,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林菀咬咬牙,伸手碰了碰男人滚烫的胸膛,期期艾艾的说:“要不就……”
  正在喘着粗气亲吻她肩膀的男人顿时停下来,眼里光芒四射,试图拒绝最终却改口说:“用手帮我。”
  林菀的脸立刻变成熟透了的番茄,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吞回去咽掉,可是男人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拉了她的小手下移,还不要脸的说:“我教你。”
  整个过程难堪得无以复加,她还顺带着了解了一点生理知识,尽管她对这方面一点求知欲都没有。某人的欲/望在她手里暴涨,居然还跳跃着,她觉得自己正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不,是炸 弹,她窘迫的想松手,可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只能被动的随着他的节奏来回移动。最后,某人根本不满足这样的浅层次交流,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全然忘了之前的顾忌。
  “菀菀,菀菀。”陈劲不停的呢喃着,心满意足的享受起佳人的美好滋味,一个回合下来,虽然意犹未尽但总算理智回归,他摸摸林菀的额头,沙哑的问:“没事吧?难受不?”
  还没等林菀开口,他就自顾自的说:“没昨天热,难怪人家都说女人发烧的时候最适合进去。”说到最后来了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遗憾。
  
  林菀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又羞又恼,一把将还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爬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水咕噜噜灌下几口。
  “给我留点儿。”陈劲说着接过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把她强行搂在怀里躺回去,经历了刚才一番运动,两个人身上都汗津津的,贴在一起更难受,还有一种难言的暧昧。
  陈劲不太自在的动了动,打了个哈欠冲怀里的人说:“不洗了,免得你再烧起来。”林菀勉为其难的嗯了声,鼻息间充斥着强烈的男人气息,让她极为不适应,却没有再挣扎。
  
  林菀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听见陈劲发出轻微的鼾声后轻轻碰了碰他,见对方没有反应才起身下床。腰很酸,某人刚才动作太剧烈,她嘲讽的一笑,做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欲/望来了还不是不管不顾。在他眼里,她就是个玩物,高兴时哄哄,无聊时逗逗,烦心时刺两句,有需要时狠狠的折腾。
  她径直来到书房,手放到门把手上时稍稍停顿,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打开门走进去。这个房间她来过几次,本着知己知彼的心态来“参观”他的王国。可是现在站在这里,脚底下的地板仿佛化作荆棘,每走一步都变得艰难,但她并没有退却。很快就在桌面上一叠文件里找到一个大信封,打开,是一叠照片,还有一封信,旁边设备齐全……
  等林菀回到床上时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块,也许是之前被折腾出的汗,这会儿才感觉到脊背发凉,也许是因为刚刚的紧张所致。可让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先前觉得很快意的事,做完了却只有疲惫的感觉。那个人还在熟睡着,她调整呼吸后扭开床头灯,默默的打量着他的睡容。
  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个人,发现他长得倒还不赖,轮廓线条偏硬朗,和他的人一样,强势霸道。眉骨很高,眉毛又黑又浓,眼睛不太大,但是睁着眼的时候很犀利很慑人。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很直,让她意外的是他的唇居然不是那种薄薄的,书上都说薄唇的人薄情,看来也不尽然。
  不对,他很重感情,但那只是对他的亲人而言。他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他在意的人,所以对其他的人,就只剩下了冷酷。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两样,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和凶神恶煞,甚至可以说是极脆弱的,因为他刚刚喝下了混着安眠药的水,那个剂量对她来说毫无作用,可是对他……
  然后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刚刚加大药量,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想到这不禁汗毛倒立。她又联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她那时候还真是有勇气,或者如他所说的“不知死活”,不像现在这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都会心跳加速,她真的变得懦弱了。
  林菀忽然感觉眼窝发酸,抹了抹眼睛居然有些湿润,于是轻轻的苦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看看他,也许是刚刚做了件大事神经有些亢奋,睡不着想找点儿事做,也许只是想看一看这个横空出现并把她的人生撕得粉碎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闭了灯,林菀再次失眠,刚刚过了二十四岁生日,任谁都会说她还年轻,可她却有种历尽沧桑的感觉,她曾用尽所有的热情去爱一个人,也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恨一个人,以后,如果还有以后的话,没了热情,没了力气,是不是就只剩下麻木了?
 
40、事发(上) 。。。 


  周日,上午十点半,李瑾刚接待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两个小时下来,费了她不少心力,她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起身给自己沏了一壶碧螺春,然后走到窗前,拉开百叶窗,让灿烂的阳光透进来。闭着眼睛接受了一会儿阳光普照之后,她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免提键:“今天上午还有预约吗?”
  “没有了,但刚才来了一位姓林的小姐,她说她认识您。”助理在那边应答。
  “哦?叫什么名字?”
  那边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是林菀林小姐。”
  “请她进来。”
  门开了,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孩子走进来,深蓝色毛衫,藏蓝色复古花纹长裙,那张姣好的脸孔在深色衣裙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白,白得没有血色,她在心底叹息,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不好意思,正好路过就来了,会不会耽误你工作?”林菀带着歉意的开口。
  “不会,快请坐,要不要喝杯绿茶?刚沏上的,你们这些经常对着电脑的白领最需要这个了。”李瑾热情的请她坐下,从柜橱里取出一套精致的白瓷杯。
  “谢谢。”
  “林菀,其实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来。”
  “我也是。”
  淡淡的茶香从紫砂壶中缓缓飘出,散开来,混入空气中,茶香越来越浓,很快溢满了一室。林菀用力的吸了几下,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李瑾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拿起茶壶将两只瓷杯分别斟满,似是随意的说:“我们先随便聊聊吧,你想到什么话题都可以说。” 
  “好。”
  
  终于又到了下班时间,林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关电脑收拾东西,没精打采的离开单位。这些天她过得不好,睡眠质量也很差,她知道自己在等待,等待一个成果,或者是审判,可是那些东西却迟迟不来,每一天都变得漫长,好像从24小时一下子拉长到48甚至72小时。
  她越是焦躁,那个人越是平静,周围的一切也都风平浪静,像是舞台剧的布景板一般无声无息,而她则变成了身兼数角戏份最多的演员,可她不擅长表演,甚至不知道台词。她无助的站在那,面对着下面乌压压的观众,她急得要哭了,想从后台跑掉,可是她迈不动步子,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被钉在地上了,再后来,她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木偶……
  这其实是她的一个梦境,她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意识到自己是太过压抑了,长期以来她都独自承受着一切,从没想过也似乎找不出合适的人来分担,现在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倾诉欲/望,也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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