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儿为她试了十几套衣服都不合适。冯丰试得厌烦起来,忽然心里一动,心想,这宫里天天见到的都是宫装丽人、满头珠翠,自己何不换一种装扮?现代女人的很多清爽打扮不是也挺好看的嘛?
她翻了翻衣柜,目光落在了两件白色绢纱衣服上。这两件衣服都很长,而且轻薄,上面还有浅紫色的暗花纹,看起来特别清爽悦目。冯丰拿在身上比划一下,心念一转,改良一下,可不是上好的晚礼服?
她选定一件下摆有多幅褶皱的丝衣,在柳儿的帮助下改动了一下领口,将裙腰收窄,内衬了丝薄的抹胸,上衣贴身,裙长曳地,薄纱轻袖,云纺堆曼,穿在身上,可不正好是一件改良版本晚礼服?她从剩余的首饰里挑了一条珍珠项链,然后全身再不佩戴任何首饰,只将乌黑的长发用一条金黄色的发冠简单束了,盘成发髻。
接着,她开始化妆,化妆的最高境界就是看不出化妆来,宫里的女人为吸引眼球,很喜欢浓妆艳抹,好些人看起来跟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古装剧里那些嘴巴特血腥的女配角类似。冯丰只淡淡地涂了一层粉,又将胭脂涂抹得很淡,面上只得若有若无一丝红晕。
以前,冯丰一直以为古代的化妆品很落后,如今才发现,这宫廷里的化妆品可完全是“高档货”,她尤其喜欢的是粉,那是真正的天然珍珠粉加了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又光滑又细腻,涂抹起来十分均匀。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想起以前电视里常见的那个广告“看不出我擦了粉”——这才是真正看不出擦了粉,而脸色完全呈现珍珠一般天然的淡淡的柔和,将憔悴和病容都完全遮盖了,看上去,皮肤真有点儿水当当、白里透红的效果。
她再淡淡地涂了一点类似口红的东西,如此,整个人看来,又精神又清爽,十分淡雅、青春。
柳儿举着镜子看了半晌,道:“娘娘,这样好是好看,可是,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没有人会这么穿的……而且,太简单了。”
“简单就是美,知道不?呵呵。”
柳儿退后几步,上下打量她几眼,忽然道:“娘娘,奴婢咋觉得您穿这身衣服比那件宝蓝雀金裙更漂亮更精神呢?”
“柳儿,算你有眼光,哈哈。”
冯丰又帮柳儿选了一身合适的衣裳,主仆二人打扮停当,吃了早已送来的早餐,就坐在别离宫里静静等待侯爷夫妇的到来。
深宫里的红毯秀3
深宫里的红毯秀3
快到晌午,一直在门外探望的柳儿跑进来,又惊又喜:“娘娘,夫人来了……”
冯丰赶紧迎了出去,只见几名宫女从花园的右侧走来,在她们前面是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富贵,眉间神情和王太后很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这位就是自己的“母亲”,长乐侯的嫡妻王夫人?
“奴婢见过夫人……”
冯丰也立刻按照柳儿教会的礼仪行礼,声音充满期待和亲热:“女儿见过母亲……”
她倒并不是完全在做戏,而是来到古代见到的多是无情无义之人,如今见了自己的“母亲”总有几分欣喜。
可是,她的古代的“母亲”却并非如她一般激动和热切,反倒按照参见贵妃的礼仪向她一礼,才低声道:“妙莲,您身子好点没有?”
她赶紧伸手扶起王夫人,心想,这古代啥破规矩,母亲居然得向女儿行礼,就因为女儿是妃子!真是毫无人性,不孝不义。
母亲的反应有点出乎冯丰的意料,不过,她的眼里好歹是很有几分关切之意的,冯丰心里松了口气,“女儿身子好多了,母亲不必挂念。母亲近日可好?父亲呢?”
“侯爷在翠微殿里,今天是皇上的喜筵,他先去恭贺了。妙莲,你这些日子真是清减多了,苦了你了。也罢,明儿就启程回家休养,等身子好点再说。”
“让父亲母亲操心了。”
王夫人仔细打量她好几眼,叹息一声:“妙莲,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别出心裁?要知道,现在不比往时,今儿皇上家宴,嫔妃命妇都会穿得很喜庆。你这身衣服好是好看,可稍微素了点儿,若皇上一个不开心,拿这个做文章……”
冯丰见她对自己的衣服不满意,不但不郁闷,反倒觉得开心,还是自己的“母亲”关心自己啊。
穿“礼服”可是特隆重的了,而且,正是因为今天其他嫔妃要红红绿绿的喜庆,她才要弄点花样,这在现代叫做“搏出位”,很多女明星在重大场合怕跟人撞衫,往往会绞尽脑汁的。而自己穿了这身衣服,则完全可以避免撞衫了。
“娘,您放心,男人都喜欢新奇和与众不同,这身衣服是女儿早已考虑好的。”
王夫人点点头:“还是你了解皇上,既然如此,就试试运气吧,唉。”
今日,是个艳阳天,头顶的温度配着身上这套薄纱的礼服,真是恰到好处。王夫人看着女儿轻盈地身子,心情略微放松了一点:“妙莲,你的身子好些了?”
冯丰亲热地回答道:“娘,我服用了几剂药后,精神仿佛好了些。”
“真是好事啊。走吧,妙莲,皇上的家宴要开始了。”
“好的。”
母女二人一来快到翠微殿时,被两名宫女迎上,说是太后来请王夫人。冯丰本来想和这位古代的“母亲”一起,可是,见太后来请也无法拒绝,母女便分别了。
她见母亲随宫女离开,心里有点害怕,但是,好在柳儿熟知各种礼节,一直随侍在她身边,倒也暗忖能应付得过来,何况,母亲和太后都会来参加家宴。
冯丰和柳儿慢慢往翠微殿而来,翠微殿里,歌乐声声,十分有名的宫外戏班正在吹拉弹唱。
冯丰发现自己是来得最早的,刚刚坐下,却见陆续有嫔妃前来,她好奇地侧身看去,立刻意识到这是各嫔妃的“走红地毯”装扮秀。
最先来的卢淑仪上穿粉红色短襦衫,下着凤尾长裙,佩杏色披帛,加半臂短袖,发髻上的一头珠翠十分耀眼。
林贵人则是浅绿色的窄袖长裙,小尖鞋,看起来不胜娇弱。
而姗姗来迟的宸昭仪,则挺了肚子,穿一身“罗衫叶叶绣重重,金凤银鹅各一丛”的金银彩绣为饰的十分喜庆的金绣大红裙,上面的罗衫是坦领,她因为怀孕长胖了不少,坦领衬着圆脸,更是显得富贵气派。
宸昭仪刚坐下,忽见不远处独自坐一桌的冯丰,见她穿得那样“古怪”,不禁冷哼一声。冯丰想起自己也许明日就要出宫了,何必跟一个孕妇斗气?干脆就不理她,也不和她打招呼,装没看见一样,又转了目光看别处。
宸昭仪见冯丰不理睬自己,心想,这个女人已经连续惹怒皇上,如今穿了这奇装异服也无力回天,正暗自得意,却见前面一个妃子袅袅婷婷地走来,也穿一件金绣大红裙,便立刻沉了脸色。
冯丰瞧这妃子,姿色不知比宸昭仪高出几分,却跟宸昭仪“撞衫”了,难怪宸昭仪黑了脸色,她自己脸上也不太好看,有些战战兢兢的。
“妹妹向姐姐请安。”
宸昭仪冷冷道:“免礼吧。”
那妃子十分无趣,只好怯怯地去一边坐了。
冯丰见二人并不打起来,心想,好无趣,再看皇帝的其他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有些的打扮虽然有类似之处,但往往又有新奇的小玩意装饰,各自区别开来,争奇斗艳,望之简直眼花缭乱。而且,其中很有几个姿色出众的,是冯丰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她这才发现,自己这身衣服除了“出奇、新颖”外,简直毫无优势。这大唐的奇装异服,色彩之绚丽、样式之多样,简直令人目不暇接,浓丽得不可方物。
冯丰兴高采烈的看妃嫔们走红地毯,她们也没有闲着,等目光转到“冯昭仪”身上时,却见她穿着那样一身出奇的裙裳,整个人显得修长苗条而又说不出的高雅大方。而且“冯昭仪”面带笑容,精神振作,看起来哪里有一丝病色?
冯丰见各种充满妒意的目光看向自己,倒暗暗好笑,今天,妃嫔们如此争奇斗艳,打扮得美美的,却都是来参加自己“丈夫”的纳妾仪式!
一场天大的讽刺,可是,在这里却是如此的天经地义。看来,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标准啊,如自己这般“妒妇”只怕在她们眼中还是卑鄙无耻之徒呢。
她四处张望,想看看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却见这个区域全是女宾,方明白男女是分开坐的,即便是父亲,也不方便在深宫里见女儿,只好等出宫再说。
她干脆站起身四处看看,却听得一声“太后驾到”,只见王太后和王夫人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所有的妃嫔、命妇立刻行礼:“参见太后。”
王太后满脸笑容:“平身吧,今天皇上设了家宴,大家尽情欢乐。”
众人这才重新坐下。
冯丰想和母亲打招呼,却见王太后和王夫人向自己点点头,示意了一下,神色都是淡淡的,又见二人在高位上坐了,心想,莫非是自己的病会传染的缘故?也罢,离她们远点倒还自在些。
她正想着,教坊司已经仿百鸟齐鸣,奏起喜乐,却正是皇帝要带了新欢来跟他的这一干小妾见面了。
新夫妻旧家具
在鼓乐声里,皇帝带出了一身大红喜服的崔昭仪,却并不是按照传统的夫妻交拜仪式,而是简单行礼,然后算是授予了正式名份。
皇帝这些天本来就天天和崔昭仪腻在一起淫乐,此刻时间还早,当然不急于再洞房,就坐下和大家一起要开始筵席了。
所有女人的目光当然都落在了崔昭仪身上,只见她娇滴滴地坐在皇帝身边,盛装打扮,真是艳媚入骨,我见犹怜,何况君王。
冯丰想起杨振宁娶翁帆的时候,一些刻薄的网友留言,说什么“一对新夫妻,两套旧家俱”,话虽粗,理却是不粗的。这皇帝可不正是这样?丫的早已暗渡陈仓了,还新婚筵席的样子,原来古代也流行先上车后买票。
曲子又吹奏起来了,宫廷吃饭,每一道菜有每一道菜的规矩。
冯丰细看自己面前,放置了馓子、油饼、枣塔、果子、葱、韭、醋等味碟;鸡、羊、猪、兔、鹅等熟肉,然后是酒。
乐队奏乐后,依次行酒。
第一盏酒:唱歌、奏乐、献舞,然后,大家一起祝皇帝娶了美妾、祝愿他们和谐恩爱,冯丰也跟着一众女人一起敬酒,心想,好变态,小老婆们纷纷祝愿这种猪OOXX得很爽就是啦。
第二盏酒:还是唱歌奏乐。冯丰觉得特没劲,举着酒杯,心想,真烦死了,难道要没完没了地祝愿皇帝OOXX得很爽吗?
她不耐烦地端着酒杯,却见皇帝的目光忽然从一直腻着在崔昭仪的身上往自己看来,先是冷漠,然后又变成了意外和好奇,显然是对今天的“冯昭仪”觉得特别新奇。
冯丰不经意地移开目光,将自己的酒杯放在桌上,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只觉得这个人、这张面孔又狠毒又淫荡,每次见到他,心里都要冷上许久。
第三盏酒,冯丰才来了点兴趣,因为之后是杂技百戏表演。表演期间,只见御厨已经开始给皇帝进御膳。冯丰看去,只见御厨以绣龙袱盖盒上进御前珍馔,内侍进前供上食,双手奉托,直过头。
上完皇帝的,然后再给嫔妃女眷上,而太后那端,则是另外早已先上了,冯丰偷眼看去,见母亲和太后正吃得和乐融融的,心里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这“母亲”对自己的女儿并不怎么上心。
自己真正的母亲在去世前,对自己那叫一个亲热,母女之间完全是亲密无间的,绝无半点隔阂,可是,王夫人始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