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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我的丰!啊……”他喜悦地狂吼一声,更加激烈的抽动,让她在下一刻就发出尖叫声,痛苦中透着愉悦。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腰,手指几乎掐入他的肉里,被动地承接那轻微的痛苦中件随的欢愉,感觉自己就像飞上了天堂。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发现自己被翻转过来,身子突然感觉空虚,好像快乐瞬间被抽走,可是,只一瞬间又再次被充实,他又从后进入,填满,比先前更猛烈的抽送着……
以为先前就是最深了,没想到现在更深一层,在爱的境界里仿佛无穷无尽。
她急促的呼吸着,他激烈地耸弄着,双手紧紧捏着她胸前的两朵花蕾,用劲地揉捏,两人贴身处仿佛着了火,而他每一次用力的挺进,都完全贯满她早已飘荡的灵魂深处。她在激情中彻底打开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仿佛这个身子天生就是他的,任由他采撷。可是,他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只觉得身上的热度燃烧不止,想要更多更多……
他要多少,她就给多少。她的身体随着他狂暴的律动,仿佛如弱柳扶风般前后摇摆着。
“不要了……李欢……我受不了了……啊嗯……求你……不要啦……呜……”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飘了起来,身子开始痉孪,两股热流同时在身子深处碰撞奔涌,如生命的花火,灵光一现,然后,一泄千里。
她忽然一阵晕旋,全身不停的抽搐抖颤,整个人像是飞了起来似的,说不尽的舒服满足。
他却是一阵狂吼,仿佛一头猛狮在林间长啸,挥汗如雨,城狂极致,然后,离开她的身子,重重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许久,他的喘息才慢慢停止。
“丰……”
“唔……”
“你真好!”
“……”
“丰,你是最好的女人。最好最好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这么满足过!丰,我爱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耶。
“丰,天天说爱你,你爱听么?”
“肉麻死啦……”
她多说几个字时,声音是慵懒的,完全的娇慵无力,身心都还沉浸在那种极致猛烈后的舒畅的愉悦里。
爱啊,竟能如此疯狂。
他微一翻身,这才搂住她汗湿的身子:“丰……”
她忽然捂着嘴巴,神情紧张:“李欢,你刚刚叫得那么大声,人家隔壁会不会……这个、那个啥……听到啊……”
想一想,大清早地“叫床”一一
真是恐饰!
她的惊恐的模样逗弄得他哈哈大笑,眨眨眼晴:“傻丫头,你刚才叫得比我更大声呢……”
“你胡说!”
“才没有胡说。呵呵,你就叫得比我大声。”
“你更大声,你最大声……”
“好好好,我更大声……傻丫头,要是怕人家听到的话,我们就搬去新家好不好?”新家她早已去看过的,是独栋的有大花园的别墅,再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丰,我们去新家好不好?”
“等领了结婚证就去嘛。”
“为什么非要等那个什么证啊?我们昨晚就结婚了,就是洞房花烛夜了。我就是你老公了……”他理直气壮,春风得意,“叫我老公,丰,以后不许叫名字了……”
她乖乖地、柔声地:“老公……哼……”
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薄怒的红唇,心里像开了一朵花,只觉得她的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是美的,一切都是可爱的。
窗外,雨声霖铃,将屋子的情话吹打得隐隐约约,仿佛不忍细听,更加哗哗啦啦地加大起来,很快,就将两人的嬉笑打闹声淹没了……
燕窝的清香在炖盅里咕噜噜的散发。冯丰觉得这样形容不对,但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那种香味,是自己喝的“冰糖燕窝”没法比的。
她穿一件丝棉的长袍睡衣,穿着大毛毛的虎头拖鞋,里里外外地跑,里里外外的看:“李欢,好饿哟,我好想吃饭了……”
“乖啊,忍着,不许吃瓜子花生,等下就吃不得了,很多好东西哦,最多再等半个小时……乖,燕离好了你就先喝,弄几分钟就好了……”
她快乐地应看,做他的帮手,将蔬菜择好洗净,只等下锅。
他洗好手,回过头,见她在桌子边上俯下身子东张西望,想要捞点什么东西吃。他一伸手就搂住她。她吓一跳,挣扎一下,他的手却从宽大的睡袍里伸进去,轻轻揉捏……
“坏蛋……”她轻笑一声,“我就说这袍子不好嘛。你非要我穿这一件。”
“这一件是我买的嘛……”
她的衣拒里,从外衣到内衣,许多都是他买的。
“哼,你买的时候就不怀好意……”
“天地良心!我买的时候……的确是觉得它的设计,很适合上下其手!”
这叫什色狼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丰,我们下午去新家。”
“干嘛呀?”
“换个地方做……”
她哀呼一声,轻扯他的耳朵:“哼,就知道做做做……”
“做不好么?嘻嘻。”
天天做,总要精尽人亡哇!
哼!
两人不辨晨昏地嬉戏两天,到周一起床时,冯丰只觉得浑身还是酸软的,李欢却精神百倍,早早地把早点弄好了,才亲吻她的唇:“老婆,我上班去了,你再睡一会儿。”
“嗯。”
“我晚上早点回来。我们出去吃饭。”
“嗯。”
待李欢兴致勃勃地走了,冯丰才起床,梳洗完毕,坐在梳妆台前看镜中的自己,只觉得肌肤仿佛较以前更加光滑水嫩几分,难怪人家都说男人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呢。她暗想着,又红了脸,心里却是温馨的。
走出门,雨后的清晨,寒气袭人。
突然清醒。
签证在眼前放大,十倍百倍,扩大到无限。
自己是要离开的!
在教室门口,拿着讲义的教授笑眯眯的:“冯丰问学,手续都办好了吧?”
“办好了。”
周国几个问学围上来:“冯丰,可真是羡慕你啊……”
“这么好的机会,咦,要是轮到我就好了……”
“康桥的柔波,自金汉宫,威斯敏斯特教堂……想想,真是令人向往,我也想去啊……”
“……”
教授笑眯眯的,十分和蔼:“慢慢来,机会也有的,你们也得像冯丰同学那样每次考第一名,写出高水平的论文……自然会有机会的……”
“唉,冯丰,我就不能理解,读研究生了,你干嘛还像读高三那样拼命用功?”
冯丰很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自己好久都没用功了。只胡乱笑笑,而且,心里也没有即将出国的喜悦,而是惶恐、悔恨。
自己怎能离开?
自己怎么向李欢开口?
再说,如果轻易放弃了这个对许多人来说梦寐以求的机会,那岂不是暴殄天物?而且把学校给与的机会当作儿戏。
留下来,自己怎么向老板,向其他同学交代?
这样宝贵的机会,不是用来糟蹋的!
仿佛自己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角,走投无路。
整个课堂,她完全没听进去教授讲了一些什么,思绪异常混乱。
下课的时候,收集响起,跳动的屏幕显示的是“叶嘉”二字。
“小丰,我在食堂等你,一起吃饭吧……”
“嗯。”
学校的西北中医食疗御膳餐厅,因为价格偏贵,所以人很少。
叶嘉和冯丰坐在二楼角落的一张桌子上,诺大的厅堂,只有两桌人,且隔得远远的,连彼此的交谈声都听不到。
“小丰,你想吃什么?”
她惶然道:“随便。”
叶嘉在点菜,她偷偷地看他,完全不敢接触他的目光。经历了和李欢那样的两天两夜,再见他,仿佛一个轮回,无颜面对。
无可避免地,那个春药糜烂的晚上,仿佛电光火石般掠过心头,记忆如破土的蝉蛹,自己如何的纠缠,他如何的爱怜。他和李欢,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做派,却是一样的癫狂,那种销魂的滋味,烙印在灵魂深处,不愿想起,却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一年的夫妻啊,怎能忘掉!
两人一起走过最初的青涩,从无到有,他进步神速,把一个男人能有的爱,全部倾注在自己一个人身上。那个时候,仿佛一切都是春暖花开,以为手牵手,就能白头偕老。
尤其,那一夜,他体现出的爱,比最爱的时候更爱。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知道,下意识地强迫自己,忘了吧忘了吧,一点也不要记得。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神,一切会在脑海里清晰?
她低着头,垂着眼睑,一阵巨大的羞愧填满胸口,仿佛呼吸都非常艰难,一个女人,这样想,是不道德的!
极其不道德的!
极其不贞洁的!
她几乎要哭起来。
菜己经上齐,她却一直低垂眼睑,丝毫不觉。
“小丰,你吃这个……”
她猛然惊醒,点一下头。
他凝视着她苍白的面颊,低低道:“小丰,你不用怕,我又跟叶霈谈过一次,他绝不敢轻举妄动的……”
不是,自己不是在担心裸照的流传!
“小丰,你放心,他绝不敢再伤害你的。”
如果,那些照片流传!
如果,他和叶霈合作!!
如果,他爱父亲胜过自己!!
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责怪叶嘉,陷他于不义!从此,恩怨尽了,问心无愧地跟了李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不会站在伤害自己一分一毫的地方?
多希望他变成一个魔鬼啊,可是,他永远是圣洁的天使!
“小丰……”
她抬起头,目光对着他的目光,心里一震,那是迦叶的目光,是第一次在家庙的病榻里清醒时见到的救命的目光,是渭水河边逃亡时温存的目光……他的目光千年不变,自己却爱上了他的敌人。
一种背叛和羞辱的感觉几乎击汾溃了她。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叛徒,冯丰是个叛徒!
她踉跄起身,转身就走。
“小丰……”他追出去,冯丰却加快速度,飞快地跑了。
叶嘉怔怔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痛苦如潮水一般漫过全身,她在想,他也在想,那一夜,从不曾忘记的一个夜晚。自己于她之外,再无女人;她于自己之外,也再无男人,分手那么久,再次重逢时,她的紧窒,甚至,还有那多年守贞所重新流出的淡淡的血迹,表明着无可挑别的贞洁。
那是对爱的贞洁。
可是,如果不爱了——他不知是身子在发抖还是心在发抖,如果小丰真的不爱自己了!
会不爱么?
连做梦都没有想过,无论何时,她总是爱自己的,就算不得已分开,也是爱自己的,怎会不爱?
脚步无比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是枷锁。
回到城里,冯丰先去酒楼,珠珠正在召集大家晚餐前的例会。珠珠穿酒楼的灰色职业装,里面是白衬衣,缀着简单的流苏,端庄中透出几分妩媚。
她悄然在一边,等珠珠处理完毕,人员散去,才上前叫住她。
“冯丰,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没课么?”
“呵呵,我来看看啊,你这个总经理可比我干得好多了。”
李欢同意后,正式任命珠珠为酒店的总经理,珠珠也不负众望,干得有声有色。
“冯丰,不行,还是要有你在,你对菜品分析的精准度,比我强多了。这些天你不来,明显有回落……”
“珠珠,我实在没空。你就这一块稍微欠缺一点,我把自己的心得和所有资料全部做好了,你看……”
珠珠接过她递过来的资料,发现她早有准备,疑态道:“冯丰,你这是想金蝉脱壳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