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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过得怎样」子杰尽力保持微笑。
「还不错。」冠勋比出手语,但表情还是没变。,
其实看见子杰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为了不再继续这种所谓不正常的关系,冠勋选择继续保持距离。
「那就好了,我只是担心你而己,那……我走罗。」子杰探视著冠勋的表情。
冠肋点点头,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拜拜……」子杰的心里感觉一阵冰冷,强迫自己回头,然后便是狂奔。
他后悔自己那一天鬼迷心窍,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子杰带着满怀的懊恼离开冠勋。
冠勋也感到一种惆怅落寞,他看见子杰在这几个月瘦了许多,而且手臂上有被藤条抽打过的痕迹,那种伤痕他最熟悉了,
那是他小时候梦魇。
回想起童年到现在,唯一关心他爱他的人只有子杰,而今自己却如此报答。冠勋本来想叫住于杰,无奈他要说句话都得花
到许多时间,只好任由子杰奔跑的身影消失在马路的另一端。
当暑假结束之后,冠勋考上大学,子杰也是,命运弄人,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子杰跟冠勋其实都为了避开对方而选择远
离都市的学校,没想到在此见面了。
新生报到当天冠勋远远看见子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上前且不知道该不该招呼,虽然心里是十分的挂念。
子杰办好手续转身时撞上了冠勋。
「对不起!」子杰赶紧道歉,他还没看清楚对方就是冠勋。
冠勋没有说话,但他看见子杰比之前更瘦了。
「是你啊!你好……」子杰低著头打招呼。
「最近好吗」冠勋比道,他终于主动做些什么了。
「老样子。」子杰苦笑。
「等等一起去吃个饭吗」冠勋露出笑容,虽然勉强但还是有个样子。
「嗯……」子杰淡淡的应声,他知道自己对冠勋的感情不再单纯了,不可能再退回好朋友的位置,可是他还是贪恋著。
餐厅内侍者问道冠勋点什么餐点,子杰马上说:「他跟我一样。」这是他们的老方法了,不过这次子杰很客套的问:「你
不介意吧」
冠勋笑著摇头,比道:「好像又回到以前一样。」
「是吗……」子杰幽幽的望著窗外,看著人来人往他心里却很寂寥。
结束用餐之后他们散步回到校园内,冠勋终于提起勇气比:「那一天的事情……对不起……」
子杰无奈的道:「为什么道歉」
冠勋思考一下比道:「因为我当时喝醉了。」
「那么你不用道歉,因为你当时不清楚。」子杰心里好难受,好想哭,眼前站着自己爱的人却距离如此遥远,子杰陷入深
深的沉思。
冠勋拉拉子杰的衣袖,子杰望著他,冠勋比:「让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只要不再犯错,我们还是
一辈子的朋友。」
子杰终于忍不住了,他哭了,他道:「你好自私……好残忍,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绝你,还提出这样不合理的要求,你应
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变质了,怎么可能像以前那样难道你不会体会一下我也很难过吗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只能当朋友,
你能吗
「当天你走了之后,我被母亲狠狠的打了一顿,那是我第一次挨打,父亲知道后也很生气,从那之后家人没给过我好脸色
。
「我一直想著或许你不是觉得那样子很恶心,只是你一时慌乱所以扔下我,没想到你真的认为我们做那件事情是错误,那
么,你不用道歉,是我不对,我不正常!」子杰哭著激动的说著,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子杰说完又是转身狂奔。
冠勋傻了,他知道了子杰为了这件事付出的代价竟是如此的昂贵。
回想当时自己的兴奋反应,他其实知道自己并非完全的不清醒,严格说起来他知道对方是子杰,更明白子杰在做些什么,
他自己在后来那飘飘欲仙的时刻心中不断呼喊著子杰的名字,并且摸着子杰的头发,甚至想抱起子杰狂吻,难道这不是证
明自己对子杰也不单纯的证据吗
然而在享受过欢愉之后自己却一走了之,甚至想要逃避,子杰为自己消瘦,为自己挨打挨骂,自己却还无理的要求子杰继
续给予自己关爱和照顾,冠勋承认自己太自私了,而且自私的伤人。
会在享受过性爱欢愉后而离开的,那是动物禽兽,不够资格身为人类。
冠勋掉下眼泪,他像是看见照妖镜中的自己竟是如此卑劣、自私自利,他懊悔、惭愧,更是心疼子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
自己会质疑会逃避,因为他的确是喜欢子杰的,但是他胆小不敢选择比较难走的路。
在晚间,冠勋躺在床上思考,他决定明天好好的跟子杰说清楚,无奈子杰总是躲著他。他也试过写信请跟子杰较熟的朋友
代传,但对方总是在隔天退回并说子杰并不收信.冠勋实在难受。
于杰常常在特别的日子私下请人带东西给冠勋,有时是考前重点有时是冬天的围巾或手套,但都是以别人的名义,就这样
过了一年。
冠勋常常在夜里不断的练习著几句话,那是他想跟子杰说的,他觉得言语比书信跟手语更能打动人心。
那一年的圣诞节,子杰一个人留在宿舍中,冠勋走去楼下打电话给子杰,他知道子杰要是看见他就会躲,所以他用这个方
法。
「请问找谁」寝室的电话传来子杰的声音。
「……」冠勋练习许久的那几句话,却在此时完全说不出口。
「说话呀!请问找哪一位」子杰心情也不是很好。
「屋……」冠勋说出第一个字,却也不清楚像是在呻吟。
「你再不说话我要挂电话罗!」子杰有点恼怒了。
冠勋终于说出口:「屋是……万熏。」冠勋说的比小时候标准了。
子杰唯一一次听过冠勋说话是在育幼院的时候,那时冠勋年纪小并没有变声音。子杰也常常逼冠勋说话,可是每当看见冠
勋困难痛苦的样子他就不忍心,如今子杰听见当然听不出来。
「什么对不起!我听不清楚……」
子杰一说完,就感觉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形,对了!是跟冠勋初见面时的情景,连对白都一模—样。
「我是……冠勋……」正当子杰想到的同时,冠勋说出了最标准的一句话了。
子杰感动得落泪,为冠勋高兴,但是他还是带著鼻音问:「你有什么事」子杰不愿意表露出开心,深怕再次让冠勋陷入为
难。
「屋……爱……宜……」冠勋说的不正确又再度说一次,这次他集中精神全力的说出清楚的三个字:「我……爱你!」
子杰哭了,挂上了电话,冠勋听到电话被切断之后完全的绝望。
「没有机会了!」冠勋这样告诉自己,谁叫当初自己没有做好,怨不得谁,他将要永远失去子杰了,他就算学会了说话,
跟子杰也不会有结果。
正当冠勋转身要离开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
「你要去哪里」
冠勋紧张回头,果然那熟悉的声音是子杰,他马上比道:「我以为你永远不理我了!」
冠勋冲上去要抱住子杰,子杰却闪开了。
「你刚刚在电话里说什么」子杰问着冠勋,表情很严肃。
「我说我爱你啊!」冠勋用手语回答。
「我要你用说话的!」子杰正色的要求道。
冠勋跟之前一样,挤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冠勋自觉不够完美,但想子杰应该会将就。
「我听不懂,你再说一次.」子杰故意刁难,姿态有点高傲。
冠勋苦著脸,比道:「你不要这样嘛!」
「你不说,那我走罗!」子杰转身就要上楼。
「我爱你!」冠勋情急之下竟说出了完整连贯的三个字,但他不觉得讶异跟高兴,只是在乎子杰的反应。
子杰转过身来,含着泪水道:「我就知道你能办得到,这么动听的话在电话里听哪能满足
我就是要亲耳听到你对我说。」
冠勋走近子杰拥抱,并说著:「影听我说……请……听我说,我……我爱你……」「我,早就爱上你了!」子杰也用尽全
力拥抱。
那一年的圣诞节,他们的心里有太阳……
或许你的声音不够好听,也许你觉得这是肉麻当有趣。
不过,有时候你该感念上天,让你有轻松听见或说出我爱你的能力。
第六章
阳光、热情、田野、槟榔树,交织成一幅图,那是在几年前盛夏的记忆。
在「柑仔店」(台语:古老式的杂货店)店旁的单车,一群天真无邪又健康黝黑的孩子嬉闹着,缠着一位英挺健壮的男子
。那是穿着破牛仔宣示叛逆的年轻时光,现在回到那相同的地方,还会有相同的景象吗?
很多时候,只差一步路,爱情就差了千里远……
「思汉,你很累吗?」休旅车内开车的男子叫唤着坐在一旁的男子。
「没有。」这个叫思汉的男子望着窗外景物,好像若有所思。
他,陈思汉,今年三十岁,海外一家知名度假育乐公司的执行副理,样貌英俊之外也有一个别具巧思的脑袋。
「看你好像有心事?」开车的助理是他的好朋友。
「你等等能不能在前面的地方拐个弯?」思汉突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