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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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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解释的机会,深吸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朱雀按响了挂着鲁路修留给他门牌号房间的门铃。
  鲁路修似乎就像等在门口待命一般,在朱雀门铃刚被按下之时,移门便打开了,在开启的门后,朱雀正好对上了鲁路修紫色的眼睛,却又目击了对方尴尬地将实现移开的举动。侧身让开一条路,鲁路修让朱雀进入房间,随后立即锁上了房门。
  在光顾过多家爱情旅馆后,朱雀也开始觉得这种地方大同小异,使得房间装饰氛围已经对他失去了影响力,比起无处不在欲吊起j□j的氛围,他更想知道鲁路修究竟想对他说些什么,虽然知道有失偏颇,但朱雀依旧在为那天对方在出租车上的解释耿耿于怀。
  按照对方的意思坐到面对鲁路修的沙发上,朱雀望着从自己进门开始便持欲言又止状态的鲁路修,不耐烦地率先开口道:“你可以开始了,约我出来究竟想说些什么?”
  朱雀的问题使得鲁路修的眼神更为闪烁,目光向外游离着却时不时地瞥回一下,似乎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朱雀,关于之前那件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再谈谈,没有将Geass的事告诉你是我的责任,但是……”
  “先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给我下了什么Geass?”打断了鲁路修,朱雀有点不耐烦,鲁路修就和以前一样,每到需要坦露心声的时候就变得异常优柔寡断,如果是平时朱雀会由着对方不去催促,但是今天他有点受不了对方的扭捏。
  “你中枪伤垂危的时候,我给你下了‘活下去’的Geass。”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你受伤着,我没有找到机会,然后……你知道发生了很多事,我以为这个Geass已经过去,所以就没再提起……”
  “你太不负责了!”高声打断了鲁路修的解释,朱雀似乎都听到了自己神经崩断的声音,也就是说鲁路修没将Geass的事告知自己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对方忘了?太可笑了,比起被鲁路修欺骗,朱雀真不知道是哪个解释更能让他释怀,顾不上扭曲起面容牵动了脸上未愈的伤,他只是一股脑地将憋在胸中的怒气朝着对面之人发泄出来,“你知道因为你的Geass造成了多少伤亡吗?如果不是你……没有你的Geass那些平民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没有那个Geass你就死了!”突然鲁路修用压过朱雀的声音大吼道,摒弃了之前的欲言又止,鲁路修几乎拍案而起,与朱雀怒目相视,“如果不是你总是那么赶着去死,我用得着给你下‘活下去’的Geass吗?”
  被鲁路修的反问彻底激怒,朱雀嘶吼着回答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可以以牺牲一人的代价去换回那么多人命,我就应该那样去做!”
  “没办法的事?开什么玩笑?这哪里是没办法的事?你以为你那时站出来是很好的方法?你简直是在玩命!”简直像在与朱雀拼喉咙,鲁路修总是在用压过朱雀的嗓音扔回一连串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时候恐怖分子没有释放人质,而是把枪对着娜娜莉的逼你就范,你准备怎么办?放弃抵抗乖乖受死?那样你根本救不了谁反而白白送死,不要以为什麽事情都可以用牺牲自己来解决,你在考虑解决方法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牺牲自己本来就是个错误!”
  朱雀愣了一愣,却更觉得鲁路修不可理喻,“你这样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现在的结果是因为你的Geass,本来可能救回的人都死了!”
  “那你呢?你怎么办?”突然鲁路修从沙发椅上猛地站起,撞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茶几,将朱雀按在他所在的沙发椅上。没想到鲁路修会有这样的行动力,朱雀晃神间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施为,胸前衣襟被解开,皮肤凉飕飕地j□j在空气中。抬起头,只见欺身压在自己上方的鲁路修眉间扭曲起来,咬了咬牙嘶声质问,“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浑身都是伤。”
  朱雀感到鲁路修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伤处,事实上瘀伤几乎遍布全身,因而对方的手几乎划过了他胸前每一寸皮肤,留下一串隐隐作痛之感。然而身上之人蹙眉担忧之色只是让朱雀更为不奈,甩开鲁路修的手,拉起衣襟,朱雀回瞪道:“我这不算什么,但是那些人质都死了,你就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想你没事!”鲁路修不但没有起身,反而将身上的重量全部押向朱雀。
  手臂上的伤处被禁锢而上的双手掐得生疼,朱雀差点叫出声,然而比起肉体的伤痛,鲁路修的话更让他感到痛心。猛地伸手出力,将身上之人推下,一声钝响,鲁路修跌坐在地毯上,朱雀站起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不觉得眼眶一热,“鲁路修!你怎么能说这么冷血的话?他们原本可以不用死的,都是因为我,您没想过他们的亲人朋友会多么悲伤吗?”
  然而出乎朱雀的意料,鲁路修抬起头半被刘海遮盖的眼睛中也蒙着雾气,死死咬着嘴唇,声音中带着些呜咽,“……那你就不想想如果你死了,我会多么难过吗?不单是我,还有别的你的朋友,就算是娜娜莉,你以为用你的换了娜娜莉,我和娜娜莉就会高兴吗?”
  朱雀哽咽了一下,他不是没想过鲁路修,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没办法,为了救更多人,我……”
  朱雀将手伸向鲁路修,想把人拉起,却被对方拍开,鲁路修赌气地自己撑地站起,继续说道:“根本就不是没有办法,你只是不愿去想而已。你所谓的拯救牺牲说到底都是自我满足,你到底想用死亡逃避什么?”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想……”
  朱雀的反驳被鲁路修打断,“你只是想赎罪?因为你失手杀了你父亲?”
  没有继续反驳,也不能反驳,朱雀张了张嘴,什么也无法说出,的确一直以来他都想去弥补当初的冲动造成的后果,为此他可以不计自己的牺牲,但是这样错了吗?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你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中,毫不犹豫地可以为别人牺牲自己,你是以为因为过去的那件事你的命就毫无价值了吗?”朱雀还想说些什么,但随后鲁路修的一句话让他震惊,“你真是太自私了!你以为毫无价值的命我一直很珍视,否则我为什么要给你下Geass?我一直很怕失去你,你是我的,我爱你,我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地死去,想想我们想要改变的世界,没有你我一个人做不到,你想让我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吗?”
  朱雀觉得被鲁路修牢牢地搂住,不只是想安慰自己,还是从自己这里求得安慰。对方柔顺的头发在颈间摩擦着,朱雀看不见鲁路修的表情,只是觉得对方在微微颤抖。事实上,在朱雀印象里,在感情方面鲁路修十分内敛且不善表达,像这样的感情流露实然少见,并且朱雀自己也被对方所感染,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么些东西开始外泄出来,自从10岁那年弑父以来,朱雀一直在否定自己,甚至想借由拯救他人来抹消自己,然而现在鲁路修告诉他他是被需要的,“但是那些人还是因为我而死,我无法原谅自己,都是我的错……”
  鲁路修仍然紧拥着朱雀,没有松手,吐出的气息在朱雀的颈脖间停留,“那不是你的错,错的是罔顾平民性命的恐怖分子,Geass只是一个没有预计的差错,我也有责任,至少你已经保护了很多人了,你保护了娜娜莉,你不能只看你没保护到的。”
  “我一直想保护别人的,但总是事与愿违……”终于朱雀无法一直汹涌而出的情绪,眼眶中积聚的泪水向外溢出,软下的膝盖让朱雀不由自主地跪坐在地上,鲁路修也顺着他,没有松开拥抱着朱雀的臂膀,随他一起滑落至地面,“我加入布里塔尼亚的军队,想要阻止战争,但是到头来却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鲁路修,我在EU杀了很多人,还得了个‘白色死神’的称号,是不是讽刺得很?这次也是,我想救到所有人的,但是还是让悲剧发生了……”
  “所以你更加不能死了。”放开朱雀,鲁路修用手拭去朱雀夺眶而出的眼泪,用低沉的声音安慰道,“我们要彻底改变这个布里塔尼亚,阻止无意义的战争,还有恐怖活动的诱因,为了不让至今为止的牺牲白费,你得好好活着,然后协助我,我需要你。”
  鲁路修留在脸颊上的体温让朱雀觉得温暖,对方的话又像过去那样充满了说服力,“这样真的可以弥补吗?”
  “啊,一定可以的,所以不要再做无意义的牺牲了,拜托……”
  鲁路修的话回荡在耳边,朱雀一直听着,忘了自己有没有点头,他开始渐渐觉得,自己或许需要活下去。

  YOU CAN REDO…70

  任由朱雀尽情地发泄,鲁路修由一开始的安慰转为在一旁静静地注视,曾经一直觉得朱雀是他们两个中比较率直的那个,但实际上对方在心中也藏有许多不想为他人所知的秘密。在人前,他与朱雀都有一张假面具,只是鲁路修很清楚他是在学校中用微笑敷衍同学老师,而朱雀的微笑已经无所谓真假,总想用同一张笑脸去面对他人,因为不都是虚假的反而导致了不知对方何时是在强撑。
  鲁路修知道那种将秘密深藏心底,独自面对的孤独感,在过去的许多年来,他仇恨着他的父亲以及它的国家,急欲改变世界的现状,然而这一切他无法与他人分享,甚至是娜娜莉,因而在朱雀知道了他的秘密后,这让他得以从孤独感中得到了一点解脱,至少他可以在朱雀面前毫无保留。
  然而朱雀的秘密显得更加难言启齿,甚至连对方自己也不愿提起,弑父的重罪、国家的覆灭,将一切罪责归咎在自己身上,在鲁路修看来,朱雀疯狂地想要去弥补些什么,甚至以过分地自我牺牲去填补内心的负罪感。
  本就不擅于向他人敞开心扉,鲁路修更加过多地惧于触及他人的内心,因此就算在过去有所察觉,鲁路修也避免太过干涉朱雀。然而在被卷进恐怖袭击事件以后,眼看着对方往泥潭里越陷越深,鲁路修终于忍不住决定伸手拉朱雀一把,因为他真的很害怕,如果在这样放任下去,他甚至觉得总有一天连Geass都救不了他。
  事前鲁路修也很忐忑,朱雀从小就很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让他改变想法,因此不知道把一切说开了之后,是不是能扭转一点朱雀偏激的想法,还是只是让对方越陷越深。不过看现在,他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了,能听到朱雀亲口说出内心压抑着的不快,这至少是一种发泄,在对方不至于被负罪感压垮之前,得以卸掉一部分重担。
  强大的自制力让朱雀恢复的很快,无声地抽泣没有持续太久,朱雀很快从地毯上站起,转头走进了浴室。水声渐停,等到对方再出来后,朱雀已经几乎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眨了眨还有点泛红的眼睛,扯起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微笑,“抱歉,鲁路修,让你看到我不争气的一面了。”
  “没关系,我很高心你能对我说这些。”激动的情绪过后,鲁路修也趋于冷静下来,想起之前说的那些不怎么像自己的话不觉脸上有些发烧。抬眼注视着对方,朱雀脸上多处还有些泛青,想起方才在对方的衣服下看到的瘀伤,鲁路修又泛起一阵心酸,“你去床上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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