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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哦。”
“……抱抱……”
“嗯？啊？！什么嘛？莫名其妙……呜……”
“光……”
还好，温度还在，可第一次，光的温度无法传到心底，那一阵心痛如绞。
一天我遇到和谷，和谷故意把光支开，我问他：“有什么事么？”
“塔矢，进藤最近老是心不在焉，怪怪的，有时候老是被人吓到，问他就说睡不好，我和伊角都很担心他。”
“嗯。”
“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就知道让他笑呢。”
我当然知道，从韩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了，我要说的也说完了，走吧，进藤又要叫了。”和谷摆手，我点头跟在他后面，好象是不经意之间轻描淡述一样，“塔矢，你知道我昨天见到谁了吗？”
“谁？”
“友中！”
“谁……”我头皮一阵发麻，“友中？你，是说韩国的友中？！”
友中怎么会在这里？不对啊，和谷什么时候见过友中啊？
“对啊。没想到竟看到他。”
“你认识他？”
“没有，以前不是在宾馆的时候见到的么，当时你们俩，鬼知道在做什么，哦，他是和高永夏在一起的，就介绍了。不过好冷的一个人，真是，比你还冰啊……”
暂不管友中这才来日本做什么，就和谷说的，是我和光在房间里那段时间，可是友中那天去那里做什么？
光告诉我，有事和我说，叫我到咖啡馆等他。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去说呢。光眉一挑，笑的特别甜，说这才有情调。我差点没晕过去了。
光没有如约来，很晚的时候，我接到光的短信，他跟我说：“我在你那里，你回来吧。”
坐在车上，记忆浮浮沉沉，看到什么都联想和光在一起的情景。
曾经在车站等光，那时我们才16还是17？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了，记的突然下了大雨，是倾盆大雨，我想他应该还没出门的，想打电话叫他不要来的，可是就不打了，也不见光打电话给我，我固执的相信他会来，然后光真的来了，看他来就跑了出去，两个都湿淋淋的，讲不清是我遵守约定还是他，只记得见到他时那种高兴，像在云宵惊叫的鸟声，高亢而脆离。
回到公寓，看到窗口有灯光，心底忍不住有小小的愉快。
开门进去，我看到光坐在沙发上看我。
“光？”
“……”
“光？”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他一言不发就心疼，这些日子他也很累。
“亮……”他又低头不看我了，只要他低头和我讲话我就不安。
“怎么啦？不舒服？”拉过他的身子，有点凉了，下巴顶着他的头，蹭蹭，头发滑滑的。
“没有。”
“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了？光，别担心，一切会好的。”
“没有……真没有……”感觉他缩缩身子，靠在我身上，依然低着头，讲话轻轻的。
“好，没有，那我们家帅帅的光是怎么了？”我歪着头对他笑：“别皱眉了，像个老头子！”
“你才像呢。”兀地抬头，差点撞到我的鼻子，依然抱着他，我只好把头向后扬，他没好气的闷了声：“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不去？”
“为什么要问？”不去就不去，你只要回来就好了。
“我约了你又没去。”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想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下去。
“……”又低头了。
我不得不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直视我，“光，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每次都是这样，总得哄他个半天。
“亮……”目光闪烁不定，应该是在看我的鼻子。
“嗯？”
“我们……我们……”光握着我的手腕
在韩国宾馆里光仰着头说，亮，我们，不要在一起了好不好。
我松开他，笑了一下，“光想说什么？”
“你知道的……”
“你想以后我不管你了？”
“以后我也不要你管了！”
瞬间我想到的是，我不管他了，他生活能力那么差，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光总是这样优柔寡断，弄得我有点累了。
“对你来说，我重要还是你的棋重要？”手腕上感觉光很用力，有点生疼了。
猛然想起爸爸严厉的眼神，他问我，是进藤对你重要还是围棋。
光故意约了我，然后他就去我家。
“你今天见到我爸爸了？”
光低着头，算是默认。
“你！”我腾地升起愤怒，一扫桌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地砸了一地。“谁让你去找我爸爸的？我不说了不要的吗？为什么不听话？”
光看着一地零碎的东西，没讲话。
“光，你看着我。”我用力掐着他的肩膀，最好是疼了，那样会很清醒，光眨眨眼没看我，“你，什么也没有你重要。”
天平的两端，他那边始终是重。
“亮……”光一下子就红了眼，眼泪也跟着出来，“可是我不是……为了围棋我可以放弃一切……”
“一切么……”
“我身上还背负着另一个人的希冀……”
“另一个人……光你告诉我，你为了另一个人而无法放弃围棋……”
“是……”
“也就是说为了那个人你可以不要我？对吗？光？嗯？”
“亮……”
“光，我该不该问是谁？”
“佐为……”
“佐为？！”佐为！！！多少年了？光一直说要告诉我的秘密，我却无法勉强他说出来的佐为？
“是，是佐为，网上的sai，和你爸爸对弈的sai！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除了震惊，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我的心情。一千年前的佐为？太不可思议了。当年风靡围棋界的真的是光？不，是为了领略神之一指而附在光身上的佐为。
“原来，第一次和我下棋的不是你……不是你进藤光呢，是……佐为……难怪你的实力起伏那么大……难怪你会那么喜欢秀策……原来不是你是佐为……怎么会这样的呢……”回想起来，光一直都是喜欢秀策。
“亮失望了是不是……”
“是很失望……”如果当时就知道的话，就可以和他真正的下棋，或许……
“你因为佐为才喜欢我的……”
“呃？”我回过神来。
“我一直不想告诉你的，担心你会失望……我担心你知道了就不会喜欢我了……”
“光……”不可否认的，喜欢光和这有关系。
“你现在也知道了……”
“好啦，又要胡思乱想了。”我转过他的头，他那么多不安从哪里来的，佐为的事我还没有消化完呢，“老是说这种话，每次都是自己乱想的，光，我喜欢你和谁都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如果到时候真的无法挽回，你再放手。”
“可是，你爸爸……”光拍掉我手。
“光，没事的，爸爸我会说的……”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你知道你妈妈说什么吗？”光安静了下来，看我。
“妈妈？”
“你爸爸心脏不好你是知道的，你妈妈说，拜托了进藤。你知道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说这句话的分量么？”
“妈妈……”担心我着还要担心着爸爸，可是为什么不和我说，找光是因为了解我是不可能同意的，既然知道，那为什么又要让光做这种选择？“我知道，光，可这是我的亲情承担，没必要转到你身上，爸爸妈妈，我会说服的。过段时间我们再说。”
“可是……”
“好啦。”我搂过他，不让他说话。
我知道他心软，即使上一秒还气冒烟，如果让他心疼，什么都会好的。
第二天，棋院决定是说让光去美国，也许是不会回来了，据说这是光自己申请的，听到的时候，我站在光旁边，我用眼光询问他，他转开脸不看我，突然涌上来的酸楚与恐慌盖过其它一切情绪，我拖着他就往外走，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光一点也没有惊讶，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光，为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说是你自己申请的，你不知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
“……好，你会去吗？”
“不会。”
“为什么？”
“不知道。”
这不是摆明了不想告诉我么？算了，随便他了，只要他不去就好了。
我刚想拉他回去，和谷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拳就是打在光身上，“进藤，你明明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好不容易才平静一点，你还在这时候说去美国，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会明白我想什么，别烦了。”光撞过和谷身子，大步离开。
“进藤？”和谷一愣，他没想到进藤会发火，我从来没看多光对他发火过。
光没有回头，真的生气了。和谷回头问我：“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
我对他现在知道能一半就算是很不错了。接下来的一天我都没见到他，没去去找他，光现在他太多事瞒着我，而我却担心，如果说明说不定我还接受不了。
晚上的时候，和谷打电话和我说你最好去看一下进藤，下午的时候他和我在一起。，他情绪不大好，怪怪的，我很不放心。
我打光手机没人接，我打他家电话，是她妈妈接，她妈妈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没有说话，我喃喃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她说，小光他不在家。就挂断了。
我再打光的手机，光接了。问，我什么事。我说，你现在在哪？光说，在家。我告诉他，我现在在公寓下面，我看到公寓开着灯呢。光沉默了好久没有讲话，我也没说，最后，他说，我现在下去。我还没有来的及讲话他就挂了，公寓的灯也灭了，我想告诉他，不用他下来我上去就可以了，我想告诉他，我听除他之外我还听到有另一个人的呼吸。我还想告诉他，其实不用慌的，我会等那个人走的，我不会见他的。
光满头大汗的跑下来，这凉的天气怎么会流那么多汗，站在我面前，我闻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拉他的手，他闪了一下。
“光……哪里受伤了……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哪……”
光有点惊慌的缩回手，心有点凉了。
“没有……”
“哦。”
“亮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们上去说吧。”
“你不是要回家么？”
“今天不回。”
“我要回。”
“要在这里说啊？”
“哦。”
“为什么？”
“不是要回家么？我不上去了。”
光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说谎么？不想说的时候就会逃，可为什么现在还说怎么蹩脚的理由呢？
“光我们上去吧，晚上了天气很凉。”我用力拉过他的手，拽着他就走，拒绝听他讲话，就算真的有人光下来的时候也该离开了，光怎么那么怕我上去？
开了房间门，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我迟疑一下，没有开灯，光在我身后也没说话。俩个人沉默了好久，我开灯，我看到室内的情况，超出我的认为，绷带，消毒药，有血迹，还有打斗过的痕迹，我看了光一眼，显然他比我还震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人受伤了，而且不轻，需要休息，光帮他包扎，没想到我刚好来了，光下来后又有人来强带走受伤的人。如果继续想下去，我只想到韩石千和友中，至于还有没有人，闹什么，我现在没有心情想。
事情都这样了，就算我不想，不想和他说明白，好像不行了，“光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啊？”
“我……”
“怎么会这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