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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绿叶 元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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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点了头。往旁边站去,嘴上嘀咕:「又是沈寒天。」这阵子,来往的江湖人物,几乎没有不提到他的,多少他也听出个门道了!
  沈寒天耳尖,却没多大反应,他早明白这一走,在武林上必掀风波。
  「人家沈寒天在离去的书信上说得明白,他是要照顾师姊,这才舍下武林盟主之位。」说到这,红衣姑娘的眼睛绽出光。「这般重情讲义,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英雄,才真是天下第一。」举起大拇指。
  「笨!」那个高个儿,反敲她的头。「这话,只有你们姑娘家相信。俺看那沈寒天是练武练到头壳坏去,不知怎么跑了,任大盟主侠义心肠,不忍毁他前途,才替他编了这么个话。」
  他越说越起劲,高声朗道:「说不定他真的有病。否则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功夫。人说他俊美异常,又不碰女色,俺想他练的是『葵花宝典』。」
  嘿嘿笑起。「被阉过了!」座下勾出其它笑声。
  沈寒天握住剑,旋即松手。添上酒,他再喝一口。
  离去,是他的选择,事后的一切,他都该承担。信他也好,毁他也罢,留下书信已作交代,往后种种随他。
  沈寒天目光移去,只见两个姑娘脸都红了。「什么狗嘴!」
  座上还在吵着,却见一多三十来岁的男子,从门口朝这走来。「师弟妹!」
  他出声叫着这几人,几人见了他兴奋不己。「大师兄!」纷纷挪位,热烈招呼。
  俊美的男子开口问他:「大师兄,您和沈寒天对过手,您想他有可能练坏脑了?或是专练些旁门左道?」他好奇得紧。
  沈寒天这才注意到,此人看来确实有些面熟,见他猛摇头。「不像!」提及沈寒天,他还存有余悸。「他一心求胜,目光冷然。与他对阵,可是备感压力。
  不过我瞧他手法虽说奇诡,却从不使阴,态度昂然磊落,怎么也不像邪恶之辈。」
  想起他最后之战。「那一役……奇才啊!奇才!百年难逢!」
  「听到没!」红衣姑娘斜瞪那高壮男子。「没见识的!」
  高壮男子含糊地吞口菜。「只怕师兄说的夸张些。」想来师兄是人家的手下败将,才这样称赞,免得脸上无光。
  「大师兄!」白衣姑娘为他添上酒。「那他师姊呢?真是值得他放弃武林至尊的佳人吗?」
  值得!值得!沈寒天心中大喊。
  只是……他为她放弃这些,而她……这几个月下来,她脸上丰腴的笑意日渐单薄,人也益加清瘦消沉。他心疼哪!
  一连饮下三杯酒,无力改变哪!不知还要怎么做?
  「那绿袖姑娘到底生得如何?」容貌娇俏的白衣女子关心的正是这问题。
  高个儿揣测:「『红花绿叶』,既是绿叶。应该只是平凡吧?搞不好没师妹漂亮。为她……」他不以为然地耸肩。
  三杯黄汤下肚,他接着说:「说真的,他们『神医门』,人是越死越多,那绿叶,俺看也是短命的……」话才吐出,他背后一痛,整个人扑倒在桌上。「嗯!」
  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啊!」惹得旁人作呕,掩鼻站了起来。
  还没人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收回你的话!」一个人缓缓起身。
  大师兄脱口:「沈寒天!」四下大惊,突然一片寂然。

  第十章

  沈寒天全身雪白,卓然不群。虽说俊脸凝肃,脸上一道疤痕,反而消去原来稚嫩的脂粉味,添上几分的孤冷不俗。莫说姑娘看得愣眼,就连在座的男子,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有貌赛潘安的容颜。
  黑眸深邃精神,却含藉愠火。「谁说她短命的?」若有人说绿袖平凡,他可以不计较,因为那人只是无知。若说绿袖短命,那就是咒诅,他容不下的。一枝握在他手上的筷子,窜出热烟。
  筷子怎么会只有一枝。「啊!」众人目光寻去,才知道另外一枝,就是打伤高壮男子的武器。高壮男子探抓到那枝筷子,顿时跌坐,手不住发抖,脸都变白了!他刚才还笑他被阉过。
  若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怕他这辈子没机会为他爹娘生孙子了!
  沈寒天筷子高举,蓄势待发。
  「我……」高壮男子想说些什么,可两腿瘫软,胯下哗啦地腥出股骚味。
  旁人皱眉拧鼻,瞥见沈寒天的脸色,张到口边的话,硬生生吞回。
  异味飘散,沈寒天俊眉一凝,黑眸跳动。「你……」
  筷子疾发,咻地刺出寒风,从高壮男子身旁划过,不偏不倚射入桌缘,直直没入,筷子尾端剩下一寸,正卡在男子肩头上方。「啊……」男子翻眼厥过。
  沈寒天坐下,冷道:「你们警告他,下次说话前想想。」方才气坏,差点要取了他狗命,可看他这般狼狈,不自觉地便想到师姊,若她在,不会要他伤人。
  「有什么话,尽管冲着沉某来,若再说些编派诅咒我师姊的话,死!」
  他倒上杯酒,酒壶已空。「小二,拿酒来!」
  「啊!」小二这才回神。「是!是!是!」他想走路,无奈脚软,另个胆子大的赶紧取了两壶酒来。「酒!酒!」
  他们的大师兄,擦去额上的汗。「小二,拿上最好的酒!」镇定地挤出笑容。
  「沉大侠若不嫌弃,小人代师弟请罪,请大侠喝上两盅,咱们……」
  「不了!」沈寒天打断他。「我与贵派并无交情,不愿攀附;今日恩仇,既已了断,再无往来之理。」径自喝酒,不再搭理其它人的目光。
  「好个真情至性的奇男子。」白衣姑娘忍不住细语,不巧让俊秀的男子听到,瞧上她一眼,姑娘脸倏地红了。「二师兄,咱们把三师兄扶起吧!」
  「嗯。」莫怪师妹会被吸引,方纔他也是大惊。
  抬起高壮男子,他心中直觉自己可笑,以前竟以为能和沈寒天对上手。想到这,他认命地抬起高壮男子,然后埋首清洁桌上地面狼藉的秽物。
  这几个人忙着整理,沈寒天只当是没看到般,径自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酒!
  再来!」才没多久,两壶酒已经见底了。
  酒喝得凶,也喝得闷。能叫旁人不咒诅师姊,却难叫阎王不讨人,更难的是,让师姊不再消沉丧气。
  他一壶壶灌,不久便醉得酪叮。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周围暗寂,只隐约有团光亮,定睛寻去,焦点逐渐聚成。「大侠,您醒了!」小二的笑脸,照得清晰。
  「怎么回事?」沈寒天头还发胀。
  「您喝醉了。」今天可瞧过他的本事,没人敢劝他少喝。「在小店睡着了!」
  「啥时了?」沈寒天按揉肿胀的太阳穴。
  「戌时了!」早过打烊时间,可同样没人有胆叫醒他。
  「什么?」沈寒天暴起,小二为他披上的外衣随着滑落。「该死!」他拾起剑,丢下锭银子。「小二哥,这盏灯给我!」撂下小二手上的烛火。小二只觉得手顿空。「啊……」飕地冷风吹过,晃个眼,人便不见了。
  沈寒天接过灯,施展轻功,直往山头奔去,口里不住骂道:「该死!」
  他路上懊恼,不该喝酒,这么晚才回去铁叫师姊着急,还没到家,远远便叫着师姊,可都快跨到门口,还没听到响应。
  踹开大门,厅内满桌菜色,没人动过,显得冷清。
  不祥的念头钻迸脑子,他越想越惊,直冲到里头。「师姊!」绿袖房间同样空荡寂寥。
  「怎么回事?」心头焦的,他片刻都待不住,提着灯,无头苍蝇地乱撞,忽地,灵光闪过,他旋即转身,没于黝黑的后山……那是师父、师娘的坟地。
  *「师姊!」沈寒天果然在墓牌前,发现盏晃摇的灯火,绿袖明明看到他,却刻意往别处闪躲,幸好她的动作虚软无力,沈寒天纵身一跃。「师姊,你……」
  到她身旁,才看到苍白的面颊流过两道清泪。「怎么哭了?」搂住她,惊觉她冰冷的体温。「咱们回去!」他放下灯,脱去外衣裹抱住她。
  才靠近,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绿袖敛眉。「你喝酒了?」
  沈寒天点头。「嗯。」不去看她微肿的双眼。
  「你心情不好,是吧?」绿袖本能地揪缩成一团,却没有移动的打算。
  难以解释。「咱们回家再说……」他抱紧绿袖。
  「不要!」绿袖使劲挣开,不小心拖着沈寒天跌滚。
  「小心!」好在他护得好,没让她受伤,沈寒天起身。「师姊,你若恼我,我向你陪罪就是,别这样折腾自己。」教他看了难受。
  「我怎么会恼你?」绿袖朝墓碑移去,坐定在旁。「你待我千般好,我点滴心头,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气恼?」黑瞳望进他眸里,绵柔缱绻。
  「说什么感激的傻话?」他伸手。「快同我回家吧!你这样待着,会冻坏的。」
  没握住他伸来的手。「我不回去!」绿袖像个小女孩似地,埋首窝靠在透寒的墓碑。「我要在这陪爹娘,你自个儿走吧!」
  声音飘若游丝,袅如轻烟,鬼气森森,想得是让爹娘来接她。
  「你……」看穿她的心思,他索性坐下。「好!我也在这坐,陪你尽尽孝心。
  里头两个死的,外面两个活的,这样才不寂寞。」气她竟有寻死的念头。
  「寒天……」绿袖嗫嚅,抖颤的唇发成死白。
  「你啊!你啊!」沈寒天抿紧唇,突然发疯似地。一件件地脱去衣服。
  绿袖瞪大眼。「你这是……」还没及反应,一件温热的衣服已经披了上来。
  「你……何苦哪!」他又为她盖上一件,惹得她眼眶湿润,复握住他的手。「别这样,你会冷死的。」
  拨开她的手。「不要你管!」鼻头忽冒酸楚。
  他猛地甩过头,背着她。「什么管我冷不冷死,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觉。」
  越说越是委屈,他为她舍下这许多啊,她竟这样对他。「好你个师姊,好你个绿袖,你可恶、可恶、太可恶!」泪水随着他的吼声爆出。「你有没有良心哪?我这样待你,你居然想死在我面前,你怎么可以叫我看着你消沉,看着你固执,看着你冷,然后还看着你死!」他气得抹去泪水。
  哭什么哭?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他越气,眼泪越不听使唤。「谁说男人不能哭的?」气急,他怒吼。
  「没人说男人不能哭。」绿袖捱到他旁边。递条手绢儿给他。「只是你哭了,我心头也跟着难过。」
  回头看见她眼湿鼻红,也是哭得狼狈,他心软,反过来为她拭泪。「那你以后都不许惹我!」特意板起脸孔。
  「我不是要惹你,就是因为替你想,我才不能这样自私啊!」她收起手绢,头低垂,不敢瞧他。「我在寻你的路上,听说了任蝶衣比武招亲……」
  「那又怎样?我就知道,你是听了这事,又见我晚归,才一个人胡恩乱想。」
  「我没胡思乱想。」绿袖眉头锁紧,心头又犯痛,不自觉地靠向他。
  「你怎么了?」沈寒天察觉有异,马上裹紧她。
  怕有些话不说就来不及了,绿袖死撑。「我想任天嫁女儿,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武林大会,每五年就有。」先前是她自私,怕孤单死去,才将他留在身边。
  「可任蝶衣嫁人,一生才一次……」现在既有机会。她怎么可以埋没他,「你该去争取的,这几个月下来,你对我的种种好处,够叫我一生受用,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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