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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反派当妹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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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哪个寡妇要怕被族里夺取田产,要偷偷买地啊。
    再比如哪个商户看上了那间商铺,又怕被竞争对手发现也看上了,就托她悄悄去打听行情。
    最离奇的是有户人家的外室突然早产,大半夜的让她去找稳婆,幸好她常留心乞丐们的对话,还真给找着了一个,结果母子平安,那家男主人感激之下送了她不少钱——华鑫很满意。
    不过这些事总归是人家的私密之事,干久了怕要惹上麻烦,华鑫当时穷得一清二白,只好动了这么个歪脑筋,不过这终归不是正道,况且最近她手里也有了点积蓄,正考虑是冒着风险搞搞投资,还是保守点买几块田地耕种。
    华鑫一路琢磨,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城门,她看着风雪又有加大的趋势,干脆脚步一挪,抄小道拐到一片密林里,这片树林不大,不过树木繁茂,此时虽是冬天,树木凋敝,但那横亘密集的枝桠还是纵横交错,把密林遮挡的犹如黑夜。
    华鑫心里有点害怕,更加上密林里风雪呼啸,她不由得用新买的棉袄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脚下速度放快,可走着走着,她猛地一停,脸色发白的看着地面。
    地面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许多马蹄的印记,只是前路的印记大概是被风雪掩盖,后面这些大概是新踩出的,风雪还没及时掩去踪迹。
    她察觉出不对,转身想跑,忽然一只利剑呼啸着射了过来,也是她运气好,被一根枯枝一绊跌了一跤,那根箭矢才贴着她的头皮险险擦过。
    不知何时,华鑫的四周已经影影绰绰围了好些人影,每个人的手里都牵着马,其中一个张弓搭箭的更是轻轻‘咦’了一声道:“好小贼,竟然有本事躲了过去。”
    旁边有几个同样打扮的骑手哄笑道:“钟校尉这是怎么了?!连个把小贼也搞不定!哈哈哈。。。”
    那人‘啧啧’一声,抬手就再射出一箭,射箭之人身边站了一个修长的身影,看到射箭之人急躁出手,微微皱了皱眉,抬手轻描淡写地捻起树枝上挂着的一片枯叶斜射出去,竟以一片残叶,硬生生地击偏了本该要了华鑫性命的一箭!
    华鑫这回真是吓得满头冷汗,连气也不敢喘,把大半张脸缩在衣领里,眼睛自发寻找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刚才射|出飞叶之人静静立在那里,看不清五官,只是隐约的雪光稍稍勾勒出他精妙的轮廓,那肤色如玉如霜,连冰雪都要自叹弗如,只有身边插着一把长枪陪伴着他,枪缨飘舞,越发显得人冷清淡薄。
    射箭之人皱眉道:“大人,您干嘛拦着我呢,这密林偏僻,能走这里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人!没准就是细作。”这人身形颀长,面容轮廓绮丽艳致。
    还趴在地上的华鑫听了这番歪理,气得鼻子差点没有歪了,她抄个小道碍着谁了?!
    被唤作‘大人’的人淡声道:“她是个女人。”声音泠泠,如同玉石相击。言下之意是一个女人肯定没啥威胁。
    华鑫心里松了口气,对对对,她不光是女人,还是战斗力为负五的渣渣,所以赶紧放了她吧。
    虽然她现在没太搞清楚状况,但也明白是自己乱走,侵入了这伙骑手的地盘了。看他们人人都有一匹高头大马,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能配置的,那应当是官兵了,既然是兵,总比匪讲理点吧?当然,前提是他们不把自己当作探子。
    射箭之人想了想,挑眉道:“若他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特地派了女人来呢?”又嘴角一咧,略带调笑地道:“大人莫不是怜香惜玉?”
    华鑫的刚要松出的一口气,这下子不上不下的卡在胸口。饱含愤怒地看他一眼,她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森森的恶意!

  ☆、第2章 算计

华鑫满怀紧张地看着刚才救下她地那人,那人却没看她,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长枪,一边淡然道:“咱们这次进会稽是去赴宴的。”
    言下之意是友好点,不要随意杀人。
    射箭之人脸色微动,显然是想到什么,微微变色道:“谢大人提醒。”又嘴角含笑地冲着华鑫道:“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华鑫怕他突然起歹心,仍是遮着大半张脸,双手作揖连连告饶道:“好汉,好汉,我不过是会稽城的乞丐,受人所托,跑个腿讨碗饭吃,真的不是细作啊!”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再加上她那一身乞丐装着实显眼,古代可没有cos犀利哥的爱好,因此他们也就信了。
    刚才救下华鑫那人却忽然开口,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会稽城里有座大禹庙,我本想去祭拜,但前日被风雪压塌了,可有此事?”
    华鑫老老实实回答道:“不曾听说,只记得前几日被压塌了一座女娲庙。”
    那人轻“嗯”了一声,仍旧擦着长枪道:“那真是可惜了。”说着从腰间扯下一块配饰丢给她,“你走吧。”
    华鑫看没看清是什么,隐约看着一片金光灿烂中夹杂着莹润玉色,心里一喜,连刚才从鬼门关里跑出来都忘了,它还没落地就一把捞起来,扮演的十足乞丐像,连连躬身道:“谢大爷赏。”说着就借势一路弓着身,一溜烟跑了。
    刚才射箭之人看着华鑫的背影,悠悠道:“以您看,这人是细作吗?”这次打的一仗,他可是被细作弄怕了,现在看谁都不像好人,虽然他用了敬称,可说话时总带了些戏谑的味道。
    那人仍旧静静擦拭着长枪,似乎没什么比这件事更值得他关注,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是不是都无妨,我们去会稽是为了那条大鱼,在此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射箭之人叹服道:“你说的是。”
    ……
    华鑫一路加快脚步从密林里跑了出来,才发现身上的冷汗把里衣都汗湿了,被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自已回想刚才,越想越是心里怕怕,尤其是刚才那人漫然中带着杀机的问话,她若是答错一句,只怕就可以直接和这个世界dbye了。
    虽然那人开始救了她一命,但他身上似乎有种全然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漠然,让华鑫对他的畏惧远超那射箭之人。然而以后的事也证明了,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华鑫看了看天色,又摸了摸怀里的镶玉的配饰,在原地踌躇片刻,决定还是先返回城。
    这次她宁可绕远,也决定走大路,等到渐渐近了会稽城,她从路边摸了几撮灰抹到脸上,又把新买棉袄搜的皱皱巴巴,想了想,还觉得不放心,又把绑好的头发弄散,打乱到脸前,打扮的比平时还让人看不出相貌,这才放心进城。
    她一进城,径直就走进了一家典当的质铺。
    那伙计看一个乞丐也敢堂而皇之地走进来,气的嘴角一歪,举起手里的笤帚就要赶人,华鑫手腕一翻,袖子里隐约露出一些青金碎玉的光芒。伙计的脸色又是一变,连忙堆笑道:“你打算典什么啊?”
    华鑫微微摇头,“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伙计撇撇嘴,显然是嫌麻烦,嘴里道:“是是,好东西不能让不识货的人污了。”
    华鑫听出他的讽刺,只是不理,那伙计也觉得无趣,低哼道“穷摆什么架子”不过脚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去了。
    待到掌柜的赶过来,接了玉佩一看,脸色微变,表情有些见猎心喜,忽然又装出一脸不屑道:“如今西边正打仗哩,黄金买不起价,玉又太贵没人买,你这个东西不好买哩。”又一脸吃亏的表情道“这样吧,我看你年纪小的份上,按照玉和金的市价给你,如何?”
    华鑫对钱一向敏感,这次听了他的话就知道自己要吃亏,故意啧啧了两声道:“那就劳烦掌柜的,把这首饰的金和玉分开熔了,再称了重量按照市价给我吧。”
    掌柜的脸一下黑了,这玉佩上最值钱的不止是材质,更有其上精妙的雕刻云纹,若是熔了,只怕要降下一大半的价值,他狠狠地瞪了华鑫一眼,心里突然生出歪念头来。他手里紧紧地捏着这块玉佩,就要藏到自己袖子里,给一边的伙计使了眼色。
    那几个伙计会意,相互看了一眼,就要把华鑫打出去。
    华鑫眼睛尖,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里叫了声糟糕!她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是这商家忒也无良。
    她急中生智,走到柜台的一边,故作不耐地敲了敲柜台道:“快点验,冯老爷还等着呢!”
    那掌柜的又是一惊,急忙打了个眼色让那几个伙计停住,又问道:“冯老爷,是哪个老爷?”
    华鑫故意堆出满脸说漏嘴的懊恼,只闭口不言。
    掌柜的听到‘冯老爷’三字疑心生暗鬼,面色变了数遍,手里又把那玉佩摩挲了数遍。华鑫仔细盯着他看,见他面色终于和缓下来,心里才松了口气,那冯老爷自然是她顺口扯出来的。
    只见那掌柜的和颜悦色地冲她道:“小姑娘好大的火气,我不过是小心些罢了,这就给你兑,这就给你兑。”说着就打了个手势,示意伙计去拿钱。
    华鑫拿着一大包银子,细心揣到自己怀里,然后喜滋滋地离去了,她却没注意到,另外一侧的墙角转出两个人来。
    两人都垂涎地看着她怀里鼓起的一块,赖利眼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花姐儿,你说的就是她?”
    陈二娘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一眼,啐道:“可不就是她?”她又斜看了一眼赖利:“我说的没错吧,这小蹄子有钱着呢。偏她不知道用了那种风|骚手段勾的三牛喜欢,处处护着她,害得我不敢下狠手整治她,生生让她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赖利心里暗笑,论风|骚谁比得过你,不过嘴上还是装模作样地道:“哎呀呀,你跟我说可没用,我哪有办法?”
    陈二娘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又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抛了个媚眼过去,故意浪|声道:“谁都知道你赖爷是最有办法的,快些想想,等那笔钱到了手,咱们三七分成,我三你七。”
    陈二娘到底当年的功力还在,这一个媚眼把赖利迷得七荤八素,他脑子晕了晕,才回过神来,眼底也浮现出贪婪的狠意:“我看她那里的钱不少,你能不能想个法子偷出来?”
    陈二娘摇头恨道:“那丫头片子心眼子多着呢,白天晚上钱都不离身的。”又道:“就算是我能偷得出来,她估计也不会罢休的,到时候怕是更有麻烦!”
    赖利仔细想了想,绕着墙垛走了几圈,忽然又停了下来,眼底浮现出一丝狠厉,咬着牙道:“对!这笔钱数目不小,她若是还在这会稽一日,定然不能善罢甘休的,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是。”说着,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二娘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直接想到了要取人性命,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这哪里成?!一旦事发,那你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赖利冷哼一声,一把扯着她的头发,阴狠地冷笑道:“你现在想脱干系,没门!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一转身就把我卖了,恩?!”他看陈二娘吓得两股战战,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满意地一笑道:“花姐儿,你也不要怕,不用我们亲自动手,照样让她死得不能再死了,保证和你我没有半点干系。到时候那笔钱,还不怕落到咱们的手里?”
    陈二娘畏惧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心中左右摇摆了几下,最终脑海里还是定在了昨晚的羞辱和那包银子上,咬着牙点头道:“这次就让她知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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