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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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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沾满药膏的指腹在女人伤痕累累的脊背及腰臀间游移,敏感于对方的身体因紧张而不自觉的绷紧。“常侍,朕下旨将这奴儿幽僻瀛澜,怎会无端进了刑苑?”

“昨日一早,瀛澜苑突起大火,雁姑娘许是为了避难才游水逃出了瀛岛。”娇宠当前,编了个极讨好的谎话,“怎奈侍卫们并不知情,将姑娘当做了逃犯。”

“瀛澜苑走水了?朕怎么不知道?”诧异,狠狠瞥了对方一眼。

“德妃娘娘顾忌陛下的龙体,授意小奴押后再报。”

“莫不是高妃下令将人送去了刑苑?”不愿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要想。

“陛下误会了娘娘,娘娘傍晚时才接到代掌后宫的旨意。”

“那就是皇后?”

“皇后尚在病,小奴未曾得见,不敢妄下断言。”

“传旨严查!刑苑上上下下,不论监守还是刑犯,一一提审问话。此事就烦劳崔司徒督办吧。”

“遵旨。”

放下药罐,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发愣的陆太医,沉声发问,“背后的烫伤会否留下疤痕?”

“烙印深刻,唯恐除之不去,臣当尽力而为。”

“好,朕当赐你千金!”眼神示意宫女细心包扎,起身踱出屏风之外,“家可有妻小?”冷峻如故,看不出所谓何意。

“回陛下:臣家有一妻一妾,两小儿皆在东坊太学读书。”

“甚好!”欣然一笑,缓缓沉下脸色,“宗爱,传旨内侍监:陆太医精通医道,奇才难得,即日净身禁宫留用。”

背向内侧的雁落羽心大惊,赶忙转身阻拦,“万岁,不可以!”

拓跋焘猛一回头,顿觉被人触动了帝王的权威,“只凭这一句,朕就可以下旨将你杖毙。朕的决定,不论对与错都不容他人质疑。为人臣当铭记:君不会错,错在自己!”心里隐隐有些委屈:他下令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吗?可这女人居然不领情,还在这么多宫人面前对他大喊大叫。她不是在太乐署学过了规矩吗?那些教授是怎么教的?

隔着屏风,眼看着陆太医连哭带号地被两名侍卫叉了出去,只剩下一只鞋丢在寝殿里。雁落羽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嘴里小声嘟囔,“暴君!真希望组阁议会弹劾你一下。”明知道这里不是民主社会,这个混蛋的话就是律法。

离得老远,隐约看见她嘟嘟囔囔的小嘴,厉声质问,“放肆刁奴,还敢埋怨朕?”

“我哪敢埋怨你?我是在埋怨自己。陆太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救了我一命,你居然要把他阉了!我拦不住你的旨意,我只是弄不懂你怎么想事情?”

张嘴闭嘴“你你你”,听起来异常刺耳,烦躁地解释道:“他自然不是第一个被阉的太医。朕若不把他下半截‘白了’,往后你这刁奴生了病,何人医你?朕不能日日守在你身边。一国之君守在一名女奴榻前,成何体统?”

雁落羽一时间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又是因为她?她生下来就是个祸害吗?郁闷,卡莉的暗影时刻压在她头顶……

狠狠咬着嘴唇,仿佛在跟自己赌气,憋了老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求你马上收回旨意,我生病死了算我活该倒霉,用不着别人医!”话音未落,强撑起身下了床。未及三步便昏然跌伏在地。

伸手去扶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对方重重扑倒在地上,勃然大怒,“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说不医就不医?你属于朕,不属你!”疾步上前,粗 暴地扶起她的身体,用力推搡在榻上。

“啊!呜……”猛然压到了笞刑的伤痕,一边哭一边抱怨,“你混蛋!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做决定!”

“这普天之下的性命都属于朕。朕让他死,他就得死。朕要他活着,他就不能死!婚丧嫁娶,生死离别,都要由朕来决定!”两种思维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东方的封建帝制下没有独立的人格。一个人连命都是君主的,你还能指望决定什么?

奋力推拒着徐徐压向她的身体,嘴里愤愤地咒骂,“你走开!不要……你有没有点人性啊……呜……”哭声被霸道的唇包裹,粗 暴的吮吸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好痛……啊……背后,你弄 疼我了……”

迫不及待地扯开宽大的凤被,蒙住了一双纠缠的身体,一片诡异的黑暗瞬间放大了急促的喘息,心儿狂跳不止,克制不住体内沸腾的情慾。怀念瀛澜苑的那番销 魂,被一份莫名的邪恶蛊惑,全然不顾惜她病痛的呻喑……

作为帝王,“伤害”从来不是属于他的字眼,后宫万数美人翘首以待,即使是痛,亦是难得的恩宠!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3章 分裂人格虐欲苦情

香肢暴展,如掌间揉碎的菊花。惨叫,撕咬,直到声嘶力竭……

骤然被穷凶极恶的男人翻转,霸道的胸膛压上清瘦的脊背,诱魊的舌急速下滑小心翼翼地慰抚着腰间强烈的灼痛。

“痛吗?”黑暗,男声低沉而沙哑,没有继续下一步的侵犯。拓跋焘隐约尝到草药怪异的味道,药膏多半留在身下的被褥上,又腥又苦,“此事不会就这样算了。别说是伤了朕的奚官女奴,即使伤了朕的猫儿狗儿,朕一样治他个欺君!”

这算是承诺,还是诱魊?对方的意思是说,只要她乖乖顺从,他就可以作为她挡风遮雨的保护伞吗?她不想妥协,亦不想出卖爱情。如果她应允了,便意味着成了他的私人宠物,就像是当初无可奈何之下委身于席乔政。只要她付出身体,就可以得到强大的翼护。

禁 奴——

是宿命。

身体的交易,无关爱情……

脑海再次闪过卡莉邪魅的身影,面目丑陋而狰狞,凌驾于毫无活动能力的湿婆之上。作为伴侣——“萨克提”,她以本 能的诱魊给以湿婆无可替代的强大神力,那神力可以是捍卫,亦可能意味着摧毁。而此时的她竟然也想着用身体去蛊惑对方,主宰权利的意志,期望他用强大的皇权为她竖起一张保护网。

迫切地想找面镜照照自己的脸,幻想着自己长出了獠牙,吐露着野兽般的舌头。

不,她不能!

她不想变成卡莉,她不想用身体蛊惑对方,她不能为了活命而背叛爱情!

害怕自己会拥有一张妖魔化的面孔……

“不要逼我……你知道的,我心里爱着别人。”她最初是因为“红杏出 墙”才被他幽僻,难到,他一点都不介意?他不在乎感情,也该在乎自己的名誉。苦苦哀求,“请你下旨赐死我吧。我不想背叛爱情,必定会辜负你的宠幸。这宫墙锁得住一个女人,又怎能锁得住一颗出 墙的心?我注定会让陛下的尊严蒙羞,赐死我——求你!”

“不。朕不要你死,朕要你的心!”语调瑟瑟发抖,身下的女人不该用如此尖锐的话语挑拨他过于敏感的神经。那副“梨花带雨“在脑海里发出张狂而嘲讽的笑声,又仿佛是为坚贞的爱情而庆幸。

该死,该死,该死!

恼羞成怒,理智豁然断裂,不顾笞刑的累累伤痕,粗爆地闯入。

强烈的碰撞,撕裂般的疼痛铭心刻骨,和着眼泪与隐忍的惨叫直冲云霄,惊起了山下临水照花的群鹿……

女人凄戾的苦吟冲破了凤被下的黑暗,如带血的藤鞭笞着他脆弱的心。

纠结——

不知是亵渎的兴奋还是报复的快 感?一份凝炼的苦楚深深压在腹底,隐约看见一袭青衫的鬼影,急速奔跑,抱头痛哭。

凤被滑落,刺眼,分明感觉到下腹的粘腻,隐约嗅到一丝血腥。垂下空灵而哀伤的眼,笞刑的伤口再次渗出了浓重的血迹,晶亮的血滴冲破草药的阻挡汇聚成猩红的小溪……

怅然所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伤心?征服的激荡一扫而空,压抑的情绪让人喘不上气。迅速推开剧烈抽搐的身体,手系袍带直冲向殿外,一路跌跌撞撞,仓皇逃避着女人凄楚的啜泣。

守在门外的宗爱慌忙迎了上来,搀扶着掉了魂似的主,“万岁,万岁,您这是怎么了?”

猛然一推,单薄的宦官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怒声呵斥,“滚远点,谁是你们的万岁!”嚓啦一声抽出殿前侍卫的佩剑,狠狠指向跟在身后的人,“不想死的就别过来,我要杀了那个昏君!”

宗爱恍然大悟,陛下怕是又犯了痼疾。赶忙拦住身后的人马,战战兢兢地哄顺,“陛下,那‘梨花带雨’不是被您丢进火坑里处死了吗?您怎么忘了?”

脑袋霎时乱作一团:处死了吗?那他是谁?

头痛,手提利剑,恍恍惚惚地呵斥,“都别跟着我,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阔步冲出殿外,倚着朱红的廊柱伫立在强烈的阳光下。心咚咚狂跳,呼吸急促,阵阵眩晕。眼前一片空白,喋喋不休地叨念着,“落羽,落羽……”仿佛亲眼看见那暴君强占了他的女人,心底叠压着重重怨恨。

刺眼的白日渐渐化作接天的碧草,鹿群依依缱绻,然如故。一声雁啼划破长空,心一惊,随即泛起淡淡的欣喜,“鸿雁于飞,肃肃其羽。”方山下的初见如在昨日,一片雁羽将立于湖心的美人带进了他的视线。

心里迅速剪接着混乱的片段,低头看了看手的剑。隐约觉得自己是为了追什么人才跑出来的?那惹恼他的大胆奴儿尚在龙榻上抽泣。

天一言鼎。他说了——

要她的心!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84章 奴承恩宠平地阴风

鹿苑里一片死寂,隐隐听到冤鬼般的幽幽抽泣。

伏在御榻上的雁落羽紧紧咬着嘴唇,惶恐不安地瞥了瞥墙边一脸麻木的宫女。她就在众目睽睽下被那个了,对于那家伙来说也许是很正常的事,而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耻。

疼痛的折磨愈加不堪忍受,散乱的长发被渗出伤口的鲜血浸湿,大绺大绺地粘在一起。脑海再次掠过卡莉的暗影,她看上去是如此的虚弱,双眼透射出憎恨与咒怨,散乱的长发,仿佛一条条墨绿的大毒蛇。

刺眼的阳光在轻薄的屏风上涂了一层耀眼的金漆。时间停滞,涨满视线的炫金色块随着熏炉里腾起的香薰晃动扭曲……

须臾,黑暗的魅影幽然划过,赫然一惊——

是他?

庆幸!

不是卡莉……

拓跋焘依旧是一脸骄横跋扈的冷峻,死气沉沉。他所有的,唯一的表情都在这里——狰狞,凶残,霸道,就像是一张恐怖而森冷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多余的话,低头在她撕裂的伤口处涂抹着药膏,轻声吩咐侍女取来包扎的纱布和一套干净的宫衣。

掌控天下的帝王屈尊帮她穿上衣裙,她应该感到荣幸之至了吧,可惜,她一点都不感激。没穿亵衣,觉得自己就像个下贱的妓 女,忽然想起被拓跋辰丢进井里的烟翠——

私妓!

听宗爱说,陛下封了她个“奚官女奴”,专司伺候皇上饮食飨膳,官比五品。照这身衣裳来看,她跟其他的宫女应该没有什么分别。五品?糊弄人的把戏,区区“弼马温”而已!

坦白的说,这暴君实在很有胆量,居然敢把伺候他吃饭的差事交给她。他最好时时提醒自己当心,倘若逼急了,她保不准会在饭菜里下药。

小女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万寿宫里最炙手可热的话题,当然,也是最不能大声宣传的禁忌,只限于宦官宫女之间的窃窃私语。

“据说当日德妃娘娘曾下令赐死那名待罪部伎,谁料陛下竟一道圣旨将其接出了宫去。”一群心无杂念,混吃等死的宫女趁主们睡午觉的工夫聚在花墙下闲聊。

“此乃天意!人家天生就有做娘娘的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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