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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沮丧的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听到外面一阵马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怎么回事?”她急得连忙挑了车帘向外吼道。火烧眉毛了,到底还要发生些什么事儿?
“易大公子?”暗月正好面对着马车门一眼便看到了骑着马挡在马车前的易水寒。
薛问儿一听,皱着眉不悦的说道:“是他?哼,踏过去!”说着便甩下了帘子,继续心焦的看向秋无尘。
等了一会儿,马车并没有如她所愿般行进,她本就焦虑的心情不免更加烦躁起来,重新挑起车帘就骂道:“姓易的你到底要怎样?非得让他废了、死了你就满意了吗?你快给老娘滚,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只是想替他医腿~”易水寒的声音凄然的飘了进来。
“你医个屁~”薛问儿气急了,他除了会害人什么时候还会医人了,刚要开口再骂,便觉得衣袖被人暗暗扯了扯。
她不解的望向暗月,见他慢慢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说道:“易大公子也是神医的弟子。”
“……”薛问儿撇过头担心的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秋无尘,咬着唇恨恨的说道:“还不滚进来。”说着便扭过了身,握上了无尘冰凉、苍白的手。
“马车可以继续赶路,我现在只能稍稍处理一下,有些药和金针只能回到国都有后才能拿到。”易水寒慢慢的登上了马车,一边将手中的药匣打开,一边将一封信交到了暗月手中。“请月公子先行赶往国都有去易家的药铺里将这些东西凑齐,掌柜的看了信后会了解的。”
“……夫人小心,属下先行一步。”暗月稍稍思考了一下接过信便下了马车,立时马车外响起了???的马蹄声,随后马车也渐渐行驶了起来,继续向国都前进。
薛问儿见秋无尘额上渗出了密密的细汗出来,连忙取来一方帕子轻轻的替他擦着,理也不理一旁忙碌的易水寒,只不过偶尔眼睛会瞟过去一两眼,生怕他会对秋无尘不利。
许久许久之后,眼见着秋无尘的面容似乎越来越痛苦,当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里,就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疼痛”时,易水寒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处理好伤口之后,他疲惫的瘫坐在马车里,口中喃喃低语着,“我,只是想着或许你能在乎他一些,让他劝你离开薛府和你那些男人们。”
“哼~”薛问儿冷哼一声,依旧紧紧握着秋无尘的手不去理他。
“无尘五岁时父母死于瘟疫,正好师父带着我出谷救人遇到了他。”对于薛问儿的不理睬他没有太多在意,自顾自的讲起了秋无尘的身世。“小小年纪,任谁劝说都不肯离开父母的尸体,倔强的守在那里,话没一句,泪没一滴。”
“那是他要强,不想被别人嘲笑~”不知道为何,听着易水寒讲起小时候的秋无尘,薛问儿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一样小小的年纪,别的孩子摔倒在地哇哇哭着要妈妈抱,可是她不会,摔倒了,自己站起来,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不哭反笑。
因为她不想被人嘲笑,不想让别人说自己是没爹娘疼的苦孩子。没有父母疼她,她就自己疼自己,自己对自己好,不会苦,只有甜。
“是啊,倔强的要强的傻孩子。”易水寒轻轻的抚过秋无尘的腿,哑着嗓子继续说道:“师父一看他便喜欢,说要收他为徒弟带他走。他说好,但必须替他葬了父母,之后任师父使唤。”
“之后随师父进了山谷,果然就拿自己当个小厮,谁劝都不听~很惹人怜的孩子。”说着说着,他的眸中竟然染了些湿气,看得薛问儿目瞪口呆起来。
“我以为不管他在哪里,自己是能护好他的。没想到,唯一一次任性,竟然害了他。”他苦笑着掩下了眼睑,许久之后,又听他的声音慢慢响起,字字敲打在薛问儿的心房。
他说:“问儿,收了他吧。替我好好照顾他。”
第六十章 医治,漫长的等待~
“问儿,收了他吧。”易水寒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随后身子一仰便靠躺在了马车厢壁上,随着马车的颠簸颤着身子。
薛问儿没有接他的话,现在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只想着秋无尘能快点醒来,然后医好他的脚。其它的,更远的东西,她根本没想过。
而现在漫长的时间,或许足够她想清楚一些事情吧。她将目光移到秋无尘的脸上,惊喜的看到他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刚要去唤却被易水寒止住了。
易水寒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噤声,就当作不知道他醒过来了。薛问儿若有所思,虽然终还是没想通为什么,不过潜意识里她还是听从了易水寒的话,只是握着他的双手微微收紧了些~
漫长的行程,深夜子时马车终于进了薛府,一路急驶,直到到了薛问儿住的主屋马车才渐渐停了下来,暗月早已经备好了所需的东西侯在了那里。
“夫人,易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暗月上前一步,先将薛问儿接下了马车,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秋无尘,走进房间交他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
“你们都出去吧。”易水寒查看了一下所准备的药材,点着头对他们说道:“过程有些~不太好接受,所以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我不出去~”薛问儿拧着脖子说道。
“夫人~您已经快三天未休息了,在这里或许只会给易公子添乱。”暗月接收到易水寒的目光,连忙走到她的身边劝说着:“如果夫人实在担心,属下帮您在外屋支张软榻,有什么事情易子一唤您便能听到。”
听他这样说,薛问儿才不甘不愿的走出了里屋,焦急的在外面等着,不肯躺在暗月准备好的软榻上。
等到他们都出去后,易水寒轻轻关上了房门,拿了两粒褐色药丸走到床边送进了秋无尘的嘴中。
他脸色沉郁,愧疚的说道:“无尘,你,恨师兄吗?”
他知道秋无尘早就醒了,也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慢慢接受接下来所要面对的现实,所以在车上的时候他阻止了薛问儿,只为了让秋无尘能平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现在和将来。
秋无尘听到他问,缓缓睁开了空洞的双眼,轻轻的摇了摇头。“谢谢师兄,让我能再见到问儿。”他的声音哑而涩,字字句句透着股凄凉。
“呵呵~你我师兄弟二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易水寒苦笑着从药匣上拿了金针来到了他的脚边,“你应该知道接下来会有多痛,刚才你也听到问儿为了你三天未合过眼了,所以,就算是为了她,你也要咬牙忍住。”
“明白吗?”他扶着那双几近废掉的双脚,慢慢刺了下去~
秋无尘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头僵直着使劲往后仰,双手紧紧的握着身下的被子关节处已经泛起了青白之色。
相比较秋无尘的痛楚,易水寒更是紧张万分,终于体会到为何会有“医者不自医”之说,对着自己的亲人施针,心里的痛一点也不比他身的痛少半分。可偏偏又得保持镇静,半点差池都不能有,真的是太艰难了。
一直等在外屋的薛问儿焦急的几次想冲进去一探究竟,可每次暗月都拦在她身前,让她只能坐在屋子里空着急。看着外面繁星落尽,鱼白泛起,可屋里除了秋无尘偶尔的一两声闷哼,再无其它声音传出来,她这心里岂能用担忧二字形容。
“闭嘴!”
“妻~”主大人~
墨莲刚进房门一个字只吐出了半个音便被薛问儿生生骂了回去,他识趣的闭上了嘴,讪笑着朝后边的颜如玉耸耸肩。
走到暗月身边,他伸出手指捅了捅暗月,又指了指里屋,张着嘴比着口型:怎么样了?
暗月摇摇头,亦是一脸担忧。墨莲口袋好轻轻叹了口气,略显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拿起一盏空茶杯无聊的把玩了起来。
天光大亮,里屋的房门依旧未动;晌午时分,墨莲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响,里屋的房门依旧紧紧关着;暮色渐起~房门终于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了~
“怎么样?”薛问儿第一个窜了过去,嘴里问着来开门的易水寒可身子早就奔向了里屋床边,紧张的看向秋无尘。
“刚施了针,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易水寒疲惫的擦着自己额上的细汗,斜斜的靠在了门棱上。“问儿,别忘了答应过我的话。”他悠然说道。
“需要注意什么他自己都知道,以防万一我这里也列了张单子,从药方到宜忌全写清楚了,你好好照顾他吧。”指着桌上一张纸给她看后,他再没说其它话,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房间,离开了薛府。
第六十一章 等到春暖花开时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大半个月,秋无尘从枕下拿出一把小刻刀轻轻在床柱上划上了一道,而后闭着眼慢慢细数着这些日子的大小事。
“无尘,我给你带好吃的来喽。”薛问儿背身而进,捧着一大碗奶白色的汤便走到了床边。“这可是熬了三天的牛骨汤,快来尝尝。”
“好。”秋无尘浅笑着任她将自己扶起来,然后看她一手圈着自己,另一只手缓缓的舀起一勺热汤送到他的嘴边。
他微微前倾,含住汤匙轻咽一口。
见他咽下腹中,薛问儿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很香。”秋无尘嫣然一笑,温柔的看着她。
“就知道你会喜欢,来,这一碗都要喝完哦。”她像哄小孩子般将一整碗牛骨汤送入了秋无尘的手中,看着他双手捧着,听话的将一碗汤喝了个尽,高兴的由出袖中的帕子,体贴的擦拭着他嘴角的油渍。
这些日子,大家都刻意不提他的伤势,更没有问他被劫走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而秋无尘似乎也不愿意回忆,每日每日也只接受薛问儿的照顾,其它人一进来他就会闭上眼不去理睬。
刚开始几天墨莲还会不甘心的在他跟前说个不停,但几次之后,他也不再浪费口舌了,用他的话说便是:“就算我是对着木头说上一夜的话,那木头还会被我的口水溅湿一片呢,他比那木头还无趣。”
“问儿,外面在下雪吗?”他抬起手拍了拍薛问儿外衣上的雪花,入手一片冰爽,很舒服的感觉。“真想出去看看。”
“这场雪已经下了快两天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再过十来天,就算你不想看,我也要拉着你看个够!”薛问儿将他重新放躺在床上,小心的轻揉起他的腿。
对于这里的医术她其实还是十分不放心的,如果是在以前世界里,就算整只脚砍断了也是有办法接好的,qǐζǔü而这里什么设备也没有,她真的很担心。
而且按照易水寒交代的,这些日子他也该能轻轻用些力了,怎么他总是摇着头表示根本不能动呢?薛问儿只好每天都轻轻的帮他按摩一会儿,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起作用,但起码她能安心一点。
再过十来天,差不多也就休养了一个月了,那个时候,不管他用不用得上力,一定要带他去外面慢慢练习行走。薛问儿记得在现代医学里这叫复健,是很重要的一步,到时候,她坚决不能心软!
五日后
这日午后,薛问儿兴冲冲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手里拿着一枝簇满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