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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站在楼顶之上观看过，现场除了被子弹偷袭伤到的天婆婆，另外就只有神仙婆婆和地婆婆，而和他交手的地婆婆，在身手和功力上，要略逊色于神仙婆婆。
当然，那只是他粗看的感觉，没看到双方尽全力如何，但无论如何，神仙婆婆也绝对是一个难缠的角色，牛面人不想再纠缠下去，江海的局势已经动荡起来，对于李龙虎来说，已经进入最后的生死关头，他必须得阻止这个灾难的发生。
所以，他不会和神仙婆婆交手，而是赶紧去追李龙虎。
李龙虎已经跑到了进城的大桥头，那个地方的车辆也比较多了，他赶紧伸手拦车。可他一身都是水，连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都不停。
而这个时候，牛面人已经追上来了。
李龙虎不知道这个满脸络腮胡的高手就是那个几度令他崩溃的牛面人，他见其往这边飞奔而来，还站在哪里等着，待近了还问：“怎么，前辈解决掉那个老太婆了吗？”
牛面人说：“险胜，不过她的帮手到了，赶紧跟我往山里走。”
“往山里走？”李龙虎愣了愣，明白牛面人的意思，但还是拒绝了说：“多谢前辈相救了，我的同事还在那里浴血奋战，我不能当逃兵，我得先回去才行。”
牛面人说：“你回去，不过死路一条。不在一个等级上的武者过招，就跟找死无异！而那些老婆子，都至少已经是气道神境的修为了，一般武者根本没法相抗。”
李龙虎说：“人早晚有一死，但身为男人，不能自己瞧不起自己。我不敢求前辈帮我一把共同御敌，但我自己绝不可能当逃兵，如果那些人死了，我还活着，这辈子我都会心里不安的，不和前辈说了，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准备往桥上奔去。
而牛面人却突然一掌切出！
李龙虎刚惊觉到有风袭来，头还没转得过来，就已经被牛面人切中颈部动脉，无力的歪倒下去。
牛面人一伸手，提起李龙虎，就往另外一边的东山奔去。
东山不是“暗影之月”的巢穴，北山和西山才是。而总巢在北山群后面，只不过牛面人为了不那么招摇，没走大路。
他虽以“千手如来”险胜了地婆婆的“惊涛骇浪”，可他心里却不得不对女娲门产生忌惮。因为据他所知，女娲门现在就有五个这样的高手。
出现在西山两个，江边战场的三个。
单是这五个已达气道神境的高手，就足够敌他在江海“暗影之月”一半的实力了。何况女娲门里像幽灵那种年轻的高手也不容小觑。
二十几分钟的样子，牛面人已经从东山进入北山山群。
李龙虎也早已醒了过来，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响。
在一处山巅之上，牛面人终于放下了李龙虎。
“前辈，你这是干什么？”李龙虎站在山巅之上，看了下那四周的群山起伏，这已是北山深处，一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所以不知道这里就是他曾几度来过的北山山群。
牛面人说：“我在救你，难道你不懂吗？”
李龙虎说：“我知道前辈你在救我，我很感激，但我最终还得回去面对那一切才行，那些人很厉害，我们不是对手，但我们得想对策。”
牛面人说：“想什么对策也无济于事，因为那些人不只是你口中的厉害而已，而是完完全全的刽子手。气道神境的高手，在这个世界就跟熊猫一样珍稀。一下子就出现了五个，这可是足够一举把江海公安局给摧毁的力量！”
“五个气道神境的高手？”李龙虎不信：“哪里那么多，现场只有三个而已。而且还被我打死了一个。”
牛面人冷笑一声：“你别活在乐观的世界里了，打死？如果不是被子弹爆头，穿破喉管，击中心脏等致命部位，打在其他地方，气道神境的高手是死不了的。因为他们可以有强大的内气封闭伤口，阻止流血。还有，你看到的，并不代表是事实。我说的五个气道神境的高手，还只是我看到的，或许还更多。”
李龙虎毛躁起来：“靠，这女娲门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这么强大，老子又没招惹过她们，她们怎么就不死不休的要杀我呢？”
牛面人说：“她们既然铁了心要杀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只有唯一的选择，就是躲起来，躲到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最好。”
“躲？”李龙虎说：“我这一辈子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生与死的边缘也走过几回，但让我怕到躲的，还从没有过。”
牛面人说：“人不是靠狂妄活着的，有人问这个世界最公平的地方在哪里，很少人知道这个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最公平的就是，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只要死了，就不会再活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李龙虎突然才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来，看着牛面人。
第338章 晴天霹雳般的真相
牛面人一直盯着李龙虎，没有说话，就那么一直盯着。
突然，李龙虎的脑子一个激灵！
牛面人！
是的，当他突然忽略那满是络腮胡的脸，只是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觉得特别的熟悉，他马上就想起了那个几度令他崩溃，到鬼门关去旅游了好几次的大魔头来。
“你是暗影之月的那个首领！”李龙虎失声惊呼出来，本能反应的后退开去，但没地方退得开。
他才退得两步，就已经站到了悬崖边缘。
悬崖下面，云雾缭绕。
一失足，不是千古恨，但会粉身碎骨。
牛面人淡定地站在那里，巍然如山，山风吹过，那打湿的衣衫早已经干了，轻飘飘的。
“你的眼睛果然厉害，不愧是个难得的特种人才！”牛面人这么说，也算是回答了李龙虎，他就是那个“暗影之月”的大魔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在这山巅的悬崖之上，也并没有退路，李龙虎的心反而坦然，人之生死，有时候关乎自己的本事，有时候却只能关乎命运了。
在如此绝路之上，他的生死完全掌握在牛面人手里，无关反不反抗的事情。
他此刻只是很疑惑，这个大魔头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救他？还是想亲手杀他？
变态者的内心世界，不是正常人所能够懂的。
“我说了我是在救你！”牛面人的语气加重了些，强调着。
“救我？”李龙虎完全不信，问：“你是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我是反恐的，咱们本来就是天敌，你凭什么救我！你还是不要跟我玩什么游戏了，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生和死，都爽快点！”
牛面人却慢吞吞地：“我说了只怕你也不会信。”
李龙虎说：“能信的我自然会信，不能信的我当然不会信。”
牛面人却仰头看了下天空，那些残阳早已如火烧成灰烬，四处一片墨绿的色彩，夜已经渐渐的来了，笼罩这个世界。
一声叹息，牛面人把目光回到李龙虎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说我们不是天敌，而是父子，你信吗？”
“父子？”李龙虎听得这话，没有震惊，但却很愤怒，张口就骂：“我去你妈的，别跟老子讲这些脏话，老子骂人的本事不比你差！”
话才落，牛面人已经哐啷的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李龙虎被那重重的一耳光打得站不稳，往山崖下坠落，可牛面人却迅速的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脚，顺势一股力扶着他站稳了，问：“还记得我警告过你，在我面前不要称老子，不要说粗话的吗？我的话你也许不记得了，但这样的耳光你应该印象深刻！”
这样的印象当然深刻，一次一次让李龙虎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魔头碎尸万段的。
他怒目而视着，咬着牙：“有本事你现在弄死我，只要我活着，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死去的！”
牛面人摇了摇头：“刚才还在夸你有特种高手的观察力，一转眼你就比猪还笨了吗？我只能这么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人可以杀我，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你。天下儿子杀老子的有，但你没有这么心狠手辣。当然，这样的事情就像一个剧情的大逆转，正常人都很难相信，因为这是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结果，我也理解。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一万种理由能证明，我是你老子，你要证明吗？”
李龙虎看得出来，牛面人说得很认真，那绝不是在调侃他，但他却没有半点相信，因为他的老爸早就死了，死在马有光那个王八蛋的手里！
“你少在这里占老子便宜了，要杀就杀，老子不想跟你废话，我还是你爷爷呢，靠！”老爸，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这个牛面人竟然占他这样的便宜，这比给他两拳更让他愤怒，尼玛这种人渣，他只想杀之后快，不想听他忽悠。
可很快，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牛面人说了一句话：“你妈叫陈秀琴，你爸叫李仁厚，对吧？”
这下，李龙虎被惊到了，问：“你怎么知道？”
牛面人说：“当年是我把你送给他们去养的，我当然知道。”
“哼！”李龙虎还是不信，“你少忽悠我，肯定是你去调查过我的背景资料，我知道你们这种恐怖组织，有很专业的情报结构，或者能找情报机构买到很机密的情报。”
牛面人说：“你用脑子想一想，如果你不是我儿子，当初我抓了你，会放你走？我明知道你是江海反恐的负责人，我要杀你，包括杀了那个楚雪娇，不是易如反掌？”
李龙虎说：“这只不过是你变态，你想玩猫吃老鼠的游戏罢了，你不要忘记，是你多次将我打成重伤，让我差点死于非命！最后一次，如果不是天虎连的人相救，只怕就死在你手里了！”
牛面人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死不了的。如果不是被人轰掉了脑袋或者刺穿了心脏，只要有一口呼吸在，多重的伤，我们都死不了！”
李龙虎听到这话，顿时好奇起来：“为什么？”
因为他这时候理智的想起来，他确实多次重伤，濒临死亡边缘，结果奇迹的恢复，而他也还记得，当初被牛面人抓到山洞，楚雪娇以为他会死，牛面人肯定的说过他不会死的事情，难道这里面的玄机跟牛面人有关。
果然，牛面人回答了：“因为，在珠穆朗玛峰的巅峰之上所得的两株极寒菩提根，我们一人吃了一株。使得我们不但拥有超强的造血功能和细胞再生能力，还能让我们的体质增强功力提高！”
“怎么，那极寒菩提根是你送的？”李龙虎听得这话，心里顿时起了地震，卷起一阵狂风暴雨来，他曾经只是那么瞬间的怀疑过，没想到这时候变成了真的。
牛面人再会编故事，而这个只有李龙虎才知道的秘密，除了那个送极寒菩提根的人，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也就是说，牛面人必定就是那个送极寒菩提根给他的人。而这个事实一旦成立，那么牛面人也就有了是他父亲的可能！
“不然你还以为是谁？”牛面人说：“那么宝贵的东西，全天下人都想得到，却拿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谁会给你？如果不是极寒菩提根，就别说你的重伤了，你能逃得过女娲门的刺杀？”
李龙虎的心里在翻滚着，像一场巨大的山洪爆发，把他心里的堤坝给摧毁掉，无比的崩溃。老天，怎么会这样？
第339章 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