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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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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群人都需要做个交代,容娘子……也实在是被连累了,本身并没有什么过错。




☆、217

  弘治十六年十月十六日,黄道吉日,宜嫁娶。
  
  两年多之后,众人头一回穿上了大红色的吉服,喜气洋洋的聚在一处,庆贺容娘子改嫁老柴。
  容娘子原本是个扭捏而不甚大方的女子,可如今,她没有盖上红盖头,只是庄重的穿了一身红色松江细布绣迎春花的吉服,拉着年方五岁的慈恩,半垂着头,走出过去阴霾,走向另一段人生。
  老柴很高兴,主动举着酒杯对吴海说道:“吴三弟,来,咱们猜两码,喝几盅。”
  吴海哈哈大笑,扶着老柴的肩膀:“柴哥哥,喝醉了今晚怎么洞房哟!别介!要猜码,小七,你替你师傅猜着!”
  “哎!”,小七站起来:“师傅,我替着您,省得师母埋汰我!”
  
  容娘子含羞带怯,半抬起头来:“没有的事!”
  吴海和他大哥都哈哈大笑起来,老柴也红了脸,大手一挥:“去去!小兔崽子,没你掺和的事儿。吴三弟,难道你还怕我不成?”
  吴海那里禁得住老柴激他,当即挽起袖子、隔着桌子和老柴猜起来。众人看着他两一声高一声低的叫嚷着,都带笑观战。
  少筠坐在一旁,看着穿了红绸衣裳的宏泰,安心安定。
  
  到了宴席结束,少筠想拉着侍兰说体己话,少箬却将侍兰打发出去了。少筠见状索性坐下了跟少箬说话:“姐姐,想是对我有话说?”
  少箬叹了口气,又有些犹豫的:“也没有什么,总想问问你图克海在京城里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少筠心中暗叹,若是有什么消息,她明知道少箬紧张,岂会不及时说明?少箬,究竟是关心则乱了。她笑开:“姐姐,不用担心的,没有消息,未必是坏事。”
  
  少箬没有言语,可她心里怎么也松不下来。她知道少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来维护她们母女,可是户籍落为奴籍,却是无从更改的事实。当初梁师道心灰意冷,其实是决意就死。而她也是一心陪伴,因此从未考虑过她还有活着的一天,还有日夜惦记丈夫儿子、担心女儿的一天。如今,一切都是事实,可她,即使再穿绫罗绸缎,即使再是披金戴银,也始终无法堂堂正正做人,所以,金山银山,堆砌得再高,也挡不住人生长恨水长东!
  
  “姐姐!”,少筠无法不担心,伸出手来握着少箬:“这些日子你虽然勉力打理家务,可我看得出来,你日日都这样忧心。而我……却实在无能为力为你、为姐夫做些什么。”
  少箬笑笑,神情凄楚:“筠儿,无论你做些什么,很多事情,都不能像旧日那般了。”,说到这儿,少箬呢喃道:“依稀我想起昔日你房里的樊清漪来了。当日少原弟弟说是非卿不娶,我为了家中安宁,曾经狠下心肠来对她说,她这一辈子,都绝无可能更改身份,只能事事低眉顺眼、安分于一个侍妾身份。当日我高高在上,绝无可能想到,我也有今日,大约就是现世报吧!想到你姐夫、宝儿还有枝儿,永世不能翻身,我心里……又何止是担心他们活着还是死了那么简单呢。”
  
  一句现世报,真是挖心刺骨。少筠有些喘不过气来,难道当日她们错了?是不是给予樊清漪一个正经的身份,这一切的惨痛就都不会发生?是不是这样?
  心底那些恨一瞬间翻涌出来,就好像深藏海底的庞然怪物突然劈开万丈深海,恶狠狠的掀翻所有关于生命的悲悯、感动和爱,只剩下满心的怒吼和手刃仇敌的欲望。少筠捏着拳头,再一次告诉自己,不会的!那个女人!天生的歹毒、残酷,她背负着桑荣、侍梅、少原、母亲、蔡波的性命,世间上所有恶毒的语言都无法形容她之万一!
  
  少筠缓缓松开拳头,逼着自己缓缓将心事再压下去,然后抿嘴一笑,转开话题:“姐姐,还有一件事,该向你说一说的。九月末的时候,我带着侍菊找到了咱们家在北边负责屯田的一位老掌故,按辈分算下来,是你我的表外甥女婿。”
  少箬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忙振作起精神来,细细询问:“怎么说的?一直都听爹爹和二叔叨念,我娘在世的时候也没少跟我说过,可惜姑姑管家,他是一概不让我知道这边的事情。”
  
  “曾祖太爷的时候桑家就有三房人在北边屯边屯田。每房人名下都有一百倾田地,其中有一房是咱们正支的,也就是曾祖爷爷的兄弟。后来因为土木堡那一战,许多曾祖太爷定下来的规矩都变了,三房人渐渐不再种粮食,反而成了专门倒腾粮食的边商,和两淮桑家越发疏远。时至今日,属于咱们正支的这一房人,已然绝后,只剩下一位堂姑姑的外孙女婿,还勉强看着安锦巷的一所小院子。”,少筠轻轻解释:“好歹是一家子的亲戚,大伯爹爹和姑父在时都常常走访的,我既然来到这儿了,也不该缺了这份礼数,所以让小七把人找出来了。只是我这些日子也都在寻思,这位亲戚断了后,是不是该过继一两个子侄给他当儿子?一则是亲戚的情意,二则是免得这边的人脉关系都断的干干净净。”
  
  “嗯”,少箬似乎在沉思,又似乎是心不在焉。
  少筠有些奇怪,又轻轻推了推少箬:“姐姐,怎么了?不合适么?”
  少箬一震,猛地回过身来,却是笑道:“筠儿,你方才说过继一事,我却突然醒了过来!”
  少筠有些奇怪的看着少箬。
  
  少箬一笑,隐约有些兴奋的样子:“筠儿,咱们大房,自从我出嫁之后就算是绝了后了。如今……你姐夫的案子是证据确凿的,我想我这一辈子,还有枝儿这一辈子算是没了指望了。我不能不为她打算打算。既如此,不如让枝儿改姓桑,就说是我在辽东认下的妹妹,日后……日后靠着桑家,好歹比一个奴籍的身份强千万倍呀!”
  少筠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什么!姐姐!你叫枝儿改姓!”
  
  少箬看见少筠的模样,却没有泄气,反而渐渐坚定:“命都快没有了,为什么不能改姓?一定要跟着姓梁,日后怎么办?一个奴籍的姑娘,这条路要她怎么走?筠儿,我不是开玩笑,你细想想里头就能知道我的打算。”
  少筠摇摇头:“姐姐,我只是担心枝儿。你很该知道她的脾气,她倔强,又不服输,人还很聪明。那一会才五岁,恨梁苑苑恨得跟什么似地,要叫她知道自己不能姓梁,反而梁苑苑姓梁,自己还得叫自己的娘做姐姐,她怎么能愿意?你这不是逼着她伤心么?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你们母女……”
  
  “筠儿,”,少箬坚定起来:“我只问你,她姓梁,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还是她姓桑,老老实实做个灶户,来得妥当?我已然是这般境况,可好歹,我酸的甜的苦的痛的都受过了,不枉这一世。可她,她今年才八岁!她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是好的,我这个做娘的要为她打算,我宁愿她恨我,宁愿她难受,也希望她有机会和和美美的找到她的丈夫。”
  听到这儿,少筠清楚明白了,少箬已然下定决心。她还想张口再劝,可是道理已然摆在那儿,无从劝解。
  
  少箬看见少筠难受,便笑笑,反而安慰她:“你何必替我难受?我回不了两淮,不早已经是明白无误的事情了么?筠儿,你别为我担心伤心,我这一辈子,能有你这样为我千里奔波的妹妹,我就只剩下无怨无悔无遗憾。咱们两姐妹,还需要多说什么么?”
  少筠听见少箬这样说,心里又好受些,勉强笑道:“姐姐,依我看也不必着急着办,没准哪天有什么机会认识办户籍的人,若是能落个新户籍,咱们再在这边报个暴毙,你与枝儿也不必分离,也能回两淮去。”
  
  少箬淡淡的摇头:“筠儿,落户籍哪能这么容易?京城户部、金陵户部,还有地方上都有鱼鳞册可对,你能买通一关,你还能三关都买通了?哎!这到底不是明明白白的事情,可一未必可再。何必给你再添些负累?你自己本来就已经晃悠悠,叫人忧心了。我留在辽东,人家知道,也就不会怀疑枝儿。再者枝儿年幼,容貌有所变化,改姓,人家不会太过留心。日后只消说原先的枝儿不堪辽东气候,死在辽东,这一个,是我思念过甚,在辽东收养的义女,养在桑家,替大房继后,如此一来,落户籍都是顺理成章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姐姐……”,少筠很是无奈:“姐姐,别再说了,好么?这件事,你容我再想想,也得让枝儿自己愿意了才能行,你……”
  “我知道你心疼我。”,少箬摇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再心疼,也得为她打算了,不是么?你放心,知女莫若母,枝儿只要知道我这么做并不是不要她,她不会不听我的话。你改日就让我去见见那个表外甥女婿吧,日后办这件事,可以让他做个见证。”
  少筠彻底失语,她已经明白,她拦不住少箬,而少箬所列举的种种理由,正是他们可以卑微的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至于那表外甥女婿过继一事,”,少箬又说:“依我看也不必找亲亲的子侄了,桑家散了,那些人那里有什么情意可言?你再把人家找来,人家不会感激你,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依我看,小七人是极好的,替你奔波,敬重你、爱护你,能把你当做亲人。就不如也别说什么过继了,做个礼数道场,让小七认了这个干爹也罢了。你说呢?”
  认作干爹?似乎不无不可啊!小七为盐引一事势必要与商天华多打交道,既然如此,何不坐实这样的关系,也就名正言顺了。只是,这事总的做得合情合理方才妥当!
  
  ……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一桩惨事,少箬的想法与樊清漪却是不同的。其实蚊子并不知道若是枝儿真正落了奴籍,又没有母亲小姨的悉心教导,会不会变成樊清漪那样的人。有时候我们说人性本善或者人性本恶,但是很多时候需要看环境究竟如何。
不过蚊子这样安排,已经是惨痛中找到的唯一比较合适的解决方法了。
春节大家都休息一下吧,好好的和家人沟通玩乐,文么,蚊子会20号、23号、25号、27号更。29号后恢复。




☆、218

  
  万钱进关,辽东都司轰动。
  跟随万钱的那五车物品里,水獭皮、海豹皮、纯正的紫貂皮,可视千里的望远镜,真正闪闪发光的玻璃镜,会滴答发声的钟表怀表、嵌满了猫眼石、祖母绿的匕首……汉人少见多怪、趋之若鹜,连辽东都司的大都督程文运,都不能例外。
  万钱对程文运的热情来之不拒,仿佛早前程文运的不意气从来不曾发生过,反而郑重送了一架望远镜给程文运,恭贺他旗开得胜、升官发财。
  
  程文运笑哈哈的笑纳,自此后再也不敢小看任何号称商贾出身的男人,或者,女人!
  
  不过,万钱和桑贵没有打算在辽阳停留多久,因为他们一走近十个月,阿联在风雨安的船上搞不好已经被人削皮拆骨。程文运大约是心知肚明的,也没有多加挽留,却点了二十名劲装兵卫暗自护送万钱和桑贵前往~~汇合风雨安。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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