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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打断了三人的商讨。靠窗而站的克里奥尔向外望去。
“她是怎么了！我们的女大队长这次执行完人物回来后，怎么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姬娜在花园中拼命的将手中的短剑挥动！乱砍而多余有规律的练习！
懊恼和烦躁之余，她将火气都发泄在了树枝上。弄得许多低矮的树枝此刻都被斩落在地，一地的狼藉。
她转动身体，随后一个用力前冲！立时用力过猛，前脚被地上的树枝一绊。
“扑通—”一声，她摔倒在地。姬娜索性倒在地上，沮丧的望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
“秋天到了！即使你不砍，枯枝败叶也会凋落的。”忽的奥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
姬娜忙坐了起来，转过脸去，手在脸上擦了两把。
奥将脸转向另一侧权当作没有看见般。他已经了解姬娜！后者十分好强，尤其不愿输给男子！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泪水。
“时间过得真快呢！不知不觉间你已经来白色军团两个月了。”奥在姬娜身边坐下来，“怎么样？过得还习惯吗？”他亲切的问道。
“还—还好。”姬娜道。虽然经过擦拭，但脸上却依旧有泪痕。
轻风吹过，又有一些枯叶随风而落。地上的叶子在秋风的拽动下翻飞去了另外的角落躲藏。
“女人是不是真的不如男人？”两人沉寂片刻，姬娜忽然开口说道。
奥望了她一眼，发现姬娜似乎在凝望着地上的枯叶，道：“没有哪个男人能生孩子的。”
姬娜一呆，随后忍不住破涕为笑。她道：“一个堂堂白色军团团长竟然说这样的笑话！”
姬娜随后收敛笑容，道：“在耶那密林，得益于你的救助‘圣之军团’的百十号人才得以活下来，其中就包括我自己的性命。而今天，也是别人的帮助才保住了性命。”
说到这里，那刚刚止住泪水的她话语中又有了轻微的哭腔。奥听得心中阵阵难受。
“连一个冲锋队战士都比不过！亏得我还是大队长！和他们比起来我根本什么都不算！”姬娜道，低着头，将下颌夹在两膝间。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可以的！觉得自己可以的！”她说道，苦笑了一下，像是对自己的讽刺。“今天，肯和他的冲锋队队员全都不听从我的命令！开始，我还很气不过！结果，片刻后我就知道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比自己强的多—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每次都要别人救！而且还是自己最看不惯的人救下了自己的小命！”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此刻，奥也大概明白到发生了什么。
弱者都是敏感而神经质的！
此刻，一直被姬娜压抑的女性脆弱的一面已经全面暴露了出来。
奥取出手帕交给姬娜，然后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说任何话。自从圣之军团答应法兰克招安，姬娜便一直都在挫折中度日。
不可否认，有时候哭泣是最好的发泄。
“打算放弃了是吗？”等姬娜缓和了些后，奥说道，“听你的口气，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呢。”
姬娜呆愣的望着奥。
后者继续说道：“不会输给男人！这应是你一向对自己的看法吧！只是因为一点点的挫折就放弃了吗？！”奥说着话，表情异常严肃。这使姬娜很意外，通常在女性哭泣时，男性应该给予是温柔的安慰。
“还记得莉丝嘉吧。当初，我竟差点将刀砍向她！不知道是谁差点冲过去将我大骂一通！”奥说着话望了一眼姬娜。原来那天姬娜在帐外的举动，奥都已经察觉到。
“说真的！你那样的性格，我很欣赏！你有自己的想法、立场！在我看来，你是那种遇到挫折绝对不会放弃的人！就这一点，我还经常对自己说要多向你学习！我奥古斯都一向都没有看错过人！姬娜大队长应该不会是个例外吧！”奥说着话站了起来，真切地望着姬娜，向她伸出了右手。
姬娜还在呆愣中，脸色时红时白。奥又向她点了点头，后者终于伸出了手。
“人生就是这样！我们每做一件事时，最先得到的往往不是鼓励，而是否定、批评！我们必须不断的自我肯定，在逆流中，这是我们存活的唯一动力！如果连自己都失去了信心、一味的自我否定，那恐怕等于连生存的权利都放弃了！这是最可悲的了—你不就是认为自己的剑术差嘛！来，如果觉得奥古斯都的剑术还可以的话，就让我们一同练习！”奥将姬娜拉起来说道。
姬娜听得奥的话入了神，这些话她何尝没有对自己说过！一瞬间姬娜对奥产生了无尽的好感。
通常带兵的人都是粗野、狂放的。但奥无疑是个例外。奥拥有着更多的柔性美！姬娜望着奥英俊的面容，听着他那平静而有魔力的话语，伤痛平和了许多。
“怎么？对我的剑术没有信心？我可是未曾遇到过敌手的！”奥见姬娜发呆般望着自己，半开玩笑地说道。
说着话，奥来至姬娜身后，双臂环过姬娜身体握住她握剑的双手。
“这样移动！刺剑！”他说道，竟然真的手把手的教起姬娜剑术来。
首次同奥如此亲近接触，奥的面颊几乎触到了自己的脸、奥的呼吸几乎吹在了自己的耳中，姬娜只觉得自己的心“嘭嘭嘭”跳得利害，脸也瞬间变得绯红。
姬娜怕奥发现自己这般，赶紧静下心神，依照奥的指导练习剑术。
这个年纪比奥还要大的女性，竟然拥有着少女般的内心！
“看来让你道歉已经是多余的了！”卡修说道。他和肯正站在花园入口处。
两人已经在此站了许久，并没有进去打断里面的两人。
“那正好！我正不愿意去呢！”肯说道。从小到他，他几乎没有向别人道过歉！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内心坦然，不存有任何的歉意和愧疚。
“你只能这样说！”卡修说道，“我还要去侦察队打个招呼，先走了！”卡修摆了摆手顺着墙便离去，嘴中还哼着歌。
“固执的家伙最可恶！冰冷的家伙最可怜！冰冷的家伙孤孤单单—”
“这个家伙！”肯嘀咕道，转身离开。
******
在城堡外的密林中，艾德温和影再次碰面。
“你对赫兰的情况怎么看？”影问道。
“就目前情况而言，胜负还难以预料！”艾德温道。
“难以预料？”影重复道，似乎对艾德温的判断有些不如意。“依我看，白色军团必胜！不过那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大人！见解独到！”艾德温低头道。
“图根已经高价从布列塔尼买进粮草用于补给联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运抵这里！到那时双方将进入拉锯战。为了消灭白色军团，图根真可谓是不惜血本啊！”影似在叹息半继续说道，“就算奥古斯都赢了赫兰的防卫战，但以后的路呢？还是重复着去攻打其他的城池？耶那？布列塔尼？然后直到夺下全大路所有的城池？多么无聊的节奏！”
“奥古斯都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即便用时再久，他也有那份耐心！”艾德温说道。
“你还是不了解有野心的人啊！你不了解阿瑞斯，也同样不了解奥古斯都！金钱、美色都很难让雄心大志者动心。但他们的梦想却时刻使他们坐卧不安！外表的安静并不表示内心的宁静！那种灼热的欲望时刻都在将他的内心焚烧！这种人总是恨不得立刻找到一条捷径使他的梦想立刻实现！”影说着话，手一动。不知何时在他的掌心中已经多了一枚种子。
“外表坚硬的东西，往往从内部更易于突破—”他将那枚种子丢进了身旁的一块岩石缝隙中。随后他将掌心对准那处岩石，一股淡绿色的气流从他的掌心缓缓地移进岩石。
只片刻，竟然有一株植物自岩石缝隙迅速的生长而出。植物不断长大，那处巨石则因为植物生长的巨大力量“啪—”炸裂。
“但是，如果种子不太好运，便只能枯干在缝隙里，连同生命一并被吞噬！”影收回手继而说道。
“他是个聪明人！你要你略微的旁敲提示，他便会留意到这条捷径了！也或许他早已经发现—”影说道。他望向远方，奥古斯都你在犹豫什么呢？
“小人明白！所以我从来未对其建议什么！只是将哈德的那封书信放到了他的书桌一角。他是个细心的人，应该会注意到！”艾德温说道。
###第六章 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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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夜！黑暗让我们感到恐惧！＇
夜幕刚刚降临，联军的第二次攻势随即展开。车轮般的圆月当空悬挂，连火把都可以省去了。老天竟然给予如次便利的条件让人们去自相残杀。
上午的进攻，因为火器的“意外”爆炸而使新轮进攻提前。迪特曼克失去了左臂、造成重伤。
此次进攻则是修斯顿军为主，由伯拉格指挥。后者可不像迪特曼克那样珍惜士兵的生命，他疯狂、肆无忌惮。似乎他的乐趣似乎只是让士兵冲锋、厮杀、受伤、丧命。显然这次由他指挥的战斗将变得简单许多。
伯拉格骑马立于队伍最前，上午他便因此位置被弹片击穿了肩胛骨。对此他似乎没有半点铭记，受的伤他没有半点放在心上。细瘦、纤长、没有半点生气的身体此时分外显眼。
傍晚的风吹过丛林，其响声突现这里大战前的宁静：空气在收缩般。
伯拉格凝视了城上片刻，他缓缓的将右手抬起、挥下。修斯顿军立刻整齐的向前奔进。
辛巴的火器队已经在城墙上做好准备。敌军冲到攻击范围内时，他将短剑一挥。
“轰轰—”炮响！炮弹在敌军阵中开了花。地上立刻出现无数尸体。
“这次来真的了！”辛巴望着敌阵说道。
敌军在密集的火炮中依然死命的向前冲，显然这次攻击与白天的相比较大为不同。
奥点了点头表示有同感。他转而对站在一旁的疤子、阿尔比特和肯道：“大家都去做好准备！咱们也得动真格的拉！”三人领命而去。
此时的要塞城墙上，已经被石块、油桶和干柴等堆满。
“饥饿会使人变得像野兽一样凶狠、残忍！”伯拉格沙哑的说道。
冲锋的士兵中，此刻已经有半数冲了过去。他又一挥动长鞭，第二队士兵也冲了过去。
这队人共分成十组，每组约四五十人。每一组共同携带着架巨大的云梯。组内每两人在一起，其中一人双手搬着云梯，另人手持大盾对两人同时进行掩护。
这队士兵冲到了火炮攻击范围后，又去了大半。因为移动速度要比步兵慢的多，最后只有三架云梯是完整的冲了过去。其他几组全部成了炮灰。
战斗刚刚开始时，炮弹炸起的只是砂、石。而此刻，连同炸起的还多了修斯顿军的残肢断臂。
“敌军冲过来了！”卡修大声喊道。
原来，辛巴再次采用了火炮分组设置。第一组远程，第二组近程，而现在已经是一同开火。因为不论远近范围都已经布满敌军。
甚至一些敌军士兵已经进入到了火炮近程盲区。他忙通知奥，以便采取下步行动。
“疤子！”奥喊道。他命令一出，立即有一队弓箭手在疤子的带领下上到城墙上来，开始向城墙下方放箭射击。
只是现在，修斯顿就已经有了数百人的伤亡。但是，伯拉格还在命令士兵成队成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