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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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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离在前面骑着驴。
  白怀水骑着白马在后面跟着,驴尾巴在前面晃得白怀水心烦意乱。他抬手想驱一驱落了他满脸的光,还有四面八方而来的风沙,但都失败了。
  “去哪儿?”白怀水加了速度与胡离并肩往前,偏头问道。
  昨夜扰得他书没看成的人,今儿一大早精神充沛、满面红光的又尾随他出了门。胡离没理白怀水,只是看了眼白怀水那匹招摇的白马。
  白怀水察觉到胡离的视线,一脸得意的抬手摸了摸马头,“摇光够漂亮吧。”
  “它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以白怀水的武功,这匹白马是怎么没变成马肉的,胡离只能是断定这匹马的运气实在不错。
  白怀水轻咳了两声,原本是想炫耀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白怀水有一柄金光闪闪的剑,刀鞘上镶着大大小小的宝石,剑柄八成是黄金的,但实在丑到伤眼睛。丢了伤眼睛的剑鞘之后,白怀水拿着剑也只能唬一唬不会武功的地痞流氓。
  前些年胡离问徐季,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师叔是怎么进门派的。
  徐季斜了下胡离,说道,“多亏了你师叔带了一盒金银珠宝上山,不然你打小哪儿会有房子住,白师叔是你的衣食父母,日后你要替他养老的。”
  胡离看了眼他的衣食父母白怀水,撇了撇嘴,如有神眷一时醍醐灌顶,晓得时不时要恭维师叔两句,便道,“拿腰牌去取银子。”
  白怀水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声,突然问道,“雁然府衙在哪边?”
  “长鸿街北边。”说罢,胡离往那远处一指。
  白怀水弯了身,碰了碰驴头,哄骗道,“来,别回头,记得日后见着府衙绕路走。”
  胡离瞥了白怀水一眼,他这个师叔不知道又在犯什么病,白怀水直了直身子,眼神也挪了过来,补充了一句,“你也是,日后见着府衙绕路走,那里面的牛鬼蛇神招惹不起。”
  这话不必白怀水教,胡离也时刻记在心上。
  两人到了黑马镖局门口。
  胡离给驴寻了个位置,回来时候见白怀水牵着马站在门口。
  一条宽道,白怀水牵着马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活像个拦路的。
  “还挺气派的。”白怀水注意到胡离回来了,眯着眼睛评价着,越说越是离谱,声音还不小,“一个分号还弄这么气派,明摆着想人来抢钱。真是有钱没地儿花,腐败。”
  门口两个护院的听见,眼神直往白怀水身上跑,恨不得把他打发的远远的。
  白怀水不在意的对门口人抱了抱拳,一脸自如,仿佛方才说话的并不是他一样。
  胡离任他站着,只叮嘱了句让他原地等着,便把腰牌给侍卫看了进镖局去了。
  大厅门口左右各立两个壮汉,壮汉腰间配刀,目不斜视。若是瞧人动静不对,这刀便是要落在人身上,镖局高手众多,这一刀下去非要见了血不可。
  于是江湖上除非穷凶极恶或走投无路之人,都不会捏镖局这颗硬钉子。
  镖局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
  侍从引他进了大堂,管家摆了一张长案,胡离上前把腰牌递出去。


05 八风不动
  这会儿大堂门口传来脚步声,又是两人进了屋。
  两人似乎是旧识,在门口刚巧碰见,正寒暄着。
  “这趟多走了两天,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宜州连日的大雨,恰河的水越涨越凶,活像是要吞了人。”
  “前些日子不是传来消息,恰河堵上了。”另一人疑惑道。
  “我看这恰河,天下也就萧家治得了。现在派出来治水的全是些酒囊饭袋。”
  “这二十年恰河年年不闹大一回都不舒服。”
  “可不是,听说这回那帮当官的也得不到好处。皇上狠了心把这回治水顶头的那位砍了,总能消停一阵子。”
  胡离手一顿,照他们所说,京城这阵子出了大事。
  恰河水患是常事。
  恰河在宜州,而宜州离京城不过几百里的路程,天子眼皮底下的地界。宜州出了事儿,京城怕是也微有晃动。
  他那回家探亲的师弟时越还在京城。
  眼见着越说越激动,管家抬头看了一眼,敲了敲桌子,胡离身后两人停了嘴。
  胡离回过神来接过管家递来的银子,随手塞进了袖子里,出了镖局的门。
  门口除了两个护院的之外,空空荡荡。
  他那个花孔雀师叔没了踪影,连带着消失的还有他那匹甚是喜爱的白马。
  白怀水的话全然只能听不能信,惯常的翻脸不认人。这转眼就不见的招数用了千八百遍,哪一次都是露了两面,又飘飘然的撇下他们跑了。
  胡离倒是巴不得白师叔歇了他那颗光复无相禅斗的心,赶紧收拾他的金银细软去浪迹天涯,千万别和他扯上半毛钱关系。
  但白怀水在他跟前丢了,他师父非唯他是问不可。
  惹是生非的家伙,胡离心想,下次见了面就要给他一刀背。
  他心里胡乱的想了一番,仍旧是没转身就走。
  护院的两人一动不动的站着,胡离上前问道,“请问方才那位等在门口的公子去哪儿了。”
  “跟着几个人往北走了。”
  跟人走了?
  无相禅斗搬到雁然城之后,白怀水还是第一次回来。白怀水在雁然城有熟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胡离皱了皱眉,他这师叔不会是心怀一颗纯真的少年心,别人勾勾手指就跟着走了吧?
  “走多久了?”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
  胡离冲护院的抱了抱拳,骑驴往北追他那不让人省心的师叔去了。
  晌午时分,下起了雨。
  水和沙石混在一起,满地的泥水。
  胡离推门空手进了屋。
  徐季摇着破扇子舒舒服服的躺在摇椅上,听见雨声中有人进屋,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抬了一半似乎觉着有些累又撂下了。
  这家伙怕是手软腿软连刀都提不起来。
  胡离面色不改,早就习惯他师父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他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灌进了肚子,解了热。
  “徒儿,给师父也来一口。”徐季拉开他的破锣嗓子吩咐道。
  胡离闻声瞄了他一眼,把徐季从头顶看到脚底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后,才缓缓开口,“师父你昨夜又踹被子了?”
  “一口就好。”徐季闭着眼睛,仿若没听见,摇椅都没顿。
  胡离把茶杯放到了徐季的手心,徐季总算睁大了眼睛。茶水只堪堪盖住杯底,说一口,就一口,还真一点不带多的!
  徐季脸上的平淡几欲破功,脖子梗了好一会儿,发现拐杖离自己有半尺远不愿动,这才松了劲儿,往后一躺,安慰自己般询问道,“月中,你师弟便回来了罢。”
  “是,”胡离嘴角勾了勾,“那位总算是要回来了。师父您早掰着手指头日夜盼着呢。”
  时越回京探亲,每次回来他们都有一阵子好日子过,吃穿用度不用愁。徐季越老越是不长进,年年就只有这一个盼头了。
  徐季以不变应万变,没瞧见他那神出鬼没的师弟,于是问道,“你师叔呢?怎地没一道回来。”
  “找不见人了。”
  胡离在长鸿街找了两个时辰,光是绣春楼他就路过了三回,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徐季听罢,摸了摸下巴,低声嘀咕道,“这次说走就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好歹多年的师兄弟情分。”
  忽地破门被撞开,这一声响倒是不大,屋里两个人倒是听得清楚。
  徐季眯了眯眼睛,又开了破锣嗓子,驱赶他大徒弟去瞧瞧屋外的情况,“怕是你师叔找到路回来了。”
  来人一个踉跄,胡离赶忙上前扶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强把他半个身子拉到了膝上。来人张了张嘴,看清胡离之后,恍惚了一会儿才打颤着抬起手来紧紧拽住了他的袖子,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师兄。
  时越的嘴唇干裂,这么一动见了血。
  雨大滴的往下落,时越穿了件麻布短衫,上头大大小小的泥点,脸上也是,狼狈的像刚从泥潭里爬出来似的。
  胡离伸手帮他把脸上的泥点胡乱的擦了擦,才勉强能看出个人样。
  “师兄,我貌美如花的脸别给我抹花了!”时越抬手制止了胡离没轻没重的擦拭,忽地咧嘴一笑,“方才我那一跪师兄要还回来才是。”
  胡离冷笑了一声,并不吭声。
  时越说罢踉踉跄跄从地上爬了起来,支撑了好几下才站稳了身子,没了泥点的脸色看起来白得不像话。
  “又偷抹你姐的水粉了?”胡离瞄了他一眼。
  “师兄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属于天生丽质。”时越臭不要脸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大步流星的往屋里走,全然不顾胡离伸过来的手,说道,“得了,这么大的雨管我作甚。”
  胡离忍无可忍,抬脚不轻不重的把时越踹进了屋。
  “师父,你看师兄多恨的心呐!亲师弟都要用脚踹。”时越直嚷嚷。
  徐季说胡离打小就铁石心肠,是条养不熟的狼狗,尊师重道仁义礼教对胡离来说都是废话,胡离八风不动,世上怕是没甚么能伤得了他的。
  无相禅斗这个门派,从上到下就是个老弱病残的组合。一个常年跑路的暂且不提。
  师徒三人相依为命。大明让他们三个周游个遍,倒是和白怀水不一样。白怀水香车软轿,有人侍候着。他们三个是难民,一路卖艺讨钱活过来的。
  上头那位师父每日只晓得往摇椅上一躺,悠哉悠哉。师父没甚么能耐,只是有口气,非要顶着祖师爷给的门派名,做一个光复的美梦。
  胡离还在襁褓里就叫徐季捡了去,被徐季这样的人捡回去,好生生长到十多岁倒也算上一朵奇葩。
  和没爹又没娘的胡离不一样。时越从京都来的,富人家的小孩,他家父母也不晓得被徐季灌了什么迷魂药,时越刚十二岁就上门给徐季做了徒弟,不但年年交钱给徐季还要跟在徐季后面吃苦。
  师父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交给时越,倒是那股子少爷做派,时越可谓是和徐季一脉相承。
  时越将徐季那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学的淋漓尽致。
  徐季是大老爷,时越是小少爷。
  江湖上流派众多,小门派之争更是厉害,三天两头吞来吞去。上头那些大门派有大门派的规矩,小虾米和小虾米斗,他们不爱管,还乐见其得。
  胡离和时越打小被欺负到大的。
  后来他扛了刀,来一个便砍一个,来两个便砍一双。
  他这两只手,除了握刀挥刀之外,早就没了别的用处。


06 祸事
  时越径直就进了里屋,摊倒在了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徐季瞧见他宝贝徒弟回来了赶紧凑过来看了两眼。一看时越这模样立马就退到了原处,他凑到前去肯定没什么好结果。
  “快去看看你师弟,瞧瞧有没有生病。”徐季看到身后的胡离,赶紧把人推了进去。
  胡离把毛巾弄湿胡乱的给时越擦脸,时越没什么精气神的躺着,喟叹道,“师兄你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晓得你师弟皮糙肉厚,不弄点热水也就算了,你这架势是在擦木头吗?这么用力,啧……”
  时越喋喋不休,胡离被吵的头大,差点想把毛巾整个塞到他嘴里,“木头也早被我擦破皮了,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八成没事。”
  “师兄你说话还是那么有趣。”时越干笑了两声,视线在胡离脸上停顿了一会儿。
  “嗯,盐比你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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