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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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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淑兰美面苍白,身子踉跄了下,“你、你……”
    令狐薄冷笑:“你做的丑事,若在民间,会立时被浸猪笼,本王已是尽了最大的力量保全皇上颜面。”
    南淑兰登时面如死灰,身子晃了晃,在身旁贴身婢女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子,极力压下心下的惊恐,纤手抚了抚胸口,平复下心情:“你若是觉得哀家所做之事辱没了皇家,对不起先帝,为何不趁此机会杀了哀家?”
    令狐薄却笑道:“本王这是在为皇上着想呢,就算要杀你,也只能是皇上杀你,本王只不过是个摄政王,岂能斩杀皇帝的母亲。”
    南淑兰绝不相信他的说辞,什么他只是摄政王,就因为他是在权在握的摄政王,所以她才更不相信,她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锦衣女子身上,忽然有些明白,“令狐薄,你是故意的,故意让哀家挂着太后的头衔,却得不到太后的尊荣,在皇家寺院卑微的活着,过得生不如死,受尽世人耻笑!”
    令狐薄四下瞧了瞧,淡淡地道:“太后真是妄费了本王的一片良苦用心。”
    南淑兰突然狰狞大笑,“良苦用心!你的良苦用心就是为了你身后那个下堂妇!一个下堂妇,就算成了名正言顺的薄王妃又如何,仍旧是低贱出身,残花败柳!令狐薄,你一个堂堂摄政王没尝过黄花处子的滋味是何等消魂吧,却用了别人穿过的破鞋,当真是枉为帝王家的摄政王,哈哈!”
    何清君闻言脑子嗡地一声炸开,自古至今,哪个男人不杀望自己的妻妾是个未被旁人碰过的黄花大闺女,谁愿意用被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就算令狐薄爱她,也绝不可能心中无遗憾……如今却被她当着太监宫女的面如此嘲笑,令狐薄怎地可能不难堪!
    她脑中当即一热,一个箭步越过令狐薄,手若闪电扬起,“啪——”地一声,响起一个清脆耳光!
    南淑兰“啊”地捂脸惊叫,瞪大了那双美目,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你竟敢打哀家!你竟敢以下犯上!令狐薄,这就是你要娶的王妃?哀家还是太后!”
    却见华天门附近的宫女太监早不见了踪影,而令狐薄此刻已经转向旁侧,浑似既未听到太后的质问,更没瞧见何清君以下犯上的忤逆暴行,而是专心的望着远处天空的云彩。
    何清君气极了,脑里早没了尊卑君臣之分,反手又给了南淑兰一耳光,怒道:“本姑奶奶就是以下犯上了,你怎么着?!太后?若太后便是这般泼妇骂街般无礼粗俗,本姑奶奶便替先帝教训一下你这无德的泼妇!我破鞋?你是什么,人尽可夫?!本姑娘再破鞋,也是下堂以后的破鞋!你算什么,身为皇帝亲母,以太后之尊,却全然不为皇上打算,将荒淫污秽带进皇宫,既给先帝戴了绿帽子,又让皇上以你为羞,若说破鞋,你才是真正的破鞋!”
    失去理智的她骂完还不解气,继续道:“你体贴令狐薄未尝到黄花闺女的滋味,怎地不去体贴一下李宗禅尝未尝到黄花雏儿的滋味,或者,其实他背着你强占了不少黄花闺女初夜?!”
    痛骂完后,仍是不解气,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别扭,替自己也是替令狐薄,也不管自己这一番痛打太后痛揭太后丑事,会不会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转身便走。
    令狐薄转头望着那个平素里嘴角挂着笑意,却终于暴怒的女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往日她下堂妇的身妇屡屡被人嘲讽,她只会付之一笑,太后也不是第一次提及她下堂妇的身份,今日她却罕见地暴怒,不禁扇了太后两个耳光,更痛骂太后,并不顾后果的揭了太后与李宗禅的丑事,小皇帝若是知道了,必会对她不满……
    如此失了理智的何清君只是因为太后骂她破鞋么?还是……因为在意他,所以怕他遗憾没有试过处子的滋味?
    锐厉的目光落在南淑兰身上,此时的南淑兰美面早已没了颜色,几欲昏厥,幸亏她那两名心腹婢女搀扶才勉强立住,当即冷笑一声,示意远处送她去寺院的管事太监过来,吩咐道:“传本王旨意给寺院住持,太后失德不守妇道,不必以特殊礼制伺候服侍,便如寺院内普通尼姑一样做活吃饭,满三年后再说。”
    那领事太监看一眼南淑兰,微一迟疑,虽然太后是皇帝之母,但却是谋反罪臣的胞妹,如今太后的头衔,不过是虚衔,哪比得上摄政王的位高权重?忙即答道:“是。”
    “太后,太后!”南淑兰的两名婢女惊叫起来。
    令狐薄转目瞧她一眼,适才便几欲昏厥的太后,这下彻底晕透了。
    南淑兰的一名心腹婢女哭着跪下,重重磕着响头:“摄政王千岁,太后金枝玉叶,哪能干得了寺院的粗活,纵使太后万般错处,却毕竟是皇上生母,求摄政王开恩,饶过太后吧。”
    令狐薄一脚踢开爬到他脚上的婢女,看都不看,直接吩咐旁边的管事太监:“你,带着太后婢女去面见皇上,让她将适才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禀于皇上,皇上自己的母亲做下的丑事,让他自己作主!”
    那婢女顿时慌了,快速爬到令狐薄脚下,“砰砰”磕着响头:“不不不,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此事,求摄政王开恩,求摄政王开恩!”
    身为皇上的儿子面对偷人的母亲,如何面对朝中的文武臣工,如何面对天下人?她作为服侍太后十余年的婢女,自然得全心为太后打算,若皇上得知此事,龙颜大怒之下,说不定会在摄政王的逼迫下,赐太后一杯毒酒,然后以太后重疾暴毙的名义昭告天下,遮盖令皇家蒙羞的丑事。
    但太后此时保住了性命,便不同了,日后皇上亲政,再找机会求得皇上原谅,毕竟他们是亲生母子,又事过境迁,难不成他还当真要了亲生母亲的命么?
    令狐薄复又一脚踹开那婢女道:“既然不愿让皇上知晓此事,便用心照顾着你们主子,莫让她再做出失德丢人之事!”
    那婢女连连磕头:“谢摄政王,谢摄政王!”
    令狐薄冷睇一眼不省人事的南淑兰,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回到养义宫,径直推开何清君房开,却见她正坐在火盆旁发呆,他举步进来,她却视而不见,聚精会神地盯着火盆里跳动的火苗。
    令狐薄在她身旁的空椅上坐下,淡淡地问:“怎么了,被南淑兰气着了?”
    何清君看他一眼,不语。
    “本王认识的清君素来不在乎流言蜚语的攻击,今儿个不过是被太后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骂了一句,便气着了?你不是扇了她两耳光,还回骂得更狠?”令狐薄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道,一边随手拿起火钳,随意地扔了两块银炭火盆内。
    何清君俏脸微白,清亮的杏目直直凝视着他的一双眸子,却仍旧不语。
    令狐薄回视她,不错过她眼里的一丝情绪。
    两人相视良久,何清君才淡淡地道:“令狐薄,没试过处子的滋味,会遗憾吗?”
    令狐薄微恼,她竟是为了这个纠结?额上青筋暴起,她竟为了这个纠结!令狐薄扔了手中火钳,起身往外走。
    何清君心下竟莫名一凉,他这是何意?果真很在意吗?
    令狐薄只扫了她一眼,便知她必定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只是想表达对她误解的不满,没想到一向聪明的她竟然瞬间便想岔了,将他的意思曲解到十万八千里外,不禁令他磨牙,再咬牙,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就算要生她的气,总不能因她的误解,而令她刚刚对他燃起得热情变凉熄灭。
    “清君,本王若在意你是否处子之身,世间女子,本王尽可得到,何必执着于你?”
    何清君惊诧仰头望着对面的挺拔身形,目底浮上一丝喜悦,心下暗暗点头,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天下男人的劣根性,谁不喜自己的妻子是处子之身?
    令狐薄冷冷地道:“所谓处子,不过是经历初夜的疼痛而已,初夜过后,又有何区别?本王岂会因为一个不值一提的初夜便错过今生最爱之人?清君这般想本王,除了说明你不够信任本王,别无意义!”微微一顿,冷睨她一眼,又道:“若说遗憾,本王也只遗憾过为何晚了白逸扬三年与你相识。但本王却从未后悔过,若是早了三年,你我未必就能相识相爱!”
    语毕,令狐薄转身走出她的房间,再未回来。
    何清君如泥塑般呆坐良久,忽然失笑起来,千岁大老爷前世是不是欠了女人许多情债,所以月老便罚他这一世,自己栽在女人的情里?她恶劣笑笑,不然就是前世,他欠了她许多情,这一世来还她的……
    只不过心中患得患失的失落过去后,她后知后觉得想起打太后耳光,痛骂太后的事情,心下又惴惴不安起来,会不会给令狐薄带来麻烦?她记得令狐薄在她动手甩太后耳光后,便遣开了那些宫女太监,只有太后的心腹婢女还在,应该没事吧?思来想去,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若小皇帝追究起来,便跟他理论一下,他那给先帝戴绿帽子的母后该不该打,微一昂首,舍得一身一剐,敢打皇帝拉下马!
    只是这气魄只持续了片刻,脸上豪气便垮了下来——令狐薄似乎是真的气了。
    可是此刻她真不敢去招惹令狐薄,免得被收拾,咳咳,不管是哪种收拾!无所事事地晃到侍卫处,正巧赶上苏盛交岗回侍卫处,便笑道:“苏大哥,刚下工?”
    苏盛对她出现在侍卫处有些意外,眼里惊诧一闪而过,打个哈哈笑道:“好久不见何护卫,何护卫马上便是薄王妃,怎地屈尊跑到侍卫处来了?”
    何清君笑吟吟地侧头问道:“当真好久未见么?”
    苏盛心下一怔,面色不改,笑道:“听何护卫的意思,难不成我们最近见过面,我怎地不记得?”
    何清君笑而不答,反而直截了当地道:“苏副头领,前天我瞧见纪芙了。”
    苏盛作惊讶状:“纪芙?她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何护卫怎地未将她拿下?”
    何清君似笑非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贼心不死,妄想带人拿下我……呃,我差点就杀了她,却被一个轻功极高的蒙面人将救走了!”
    苏盛闻言似乎很是遗憾,“竟这样教她跑了,当真是可惜了。”
    何清君单臂撑在桌台上,笑道:“也没什么可惜的,我倒是瞧着她似乎另有任务在身,左右离不开京城,只要她人还在安洛,总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嗯,苏副头领说说,她会躲在哪里呢?”
    苏盛抬眼看她一眼,却道:“京城虽然说大不大,但也不小,想找一个人,倒也当真不易,或许她躲在哪个富贵家里当丫环,也说不定。”
    何清君点头,“嗯”地一声,“苏副头领说得不错,说不定她还真躲在哪个富贵之家呢,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说着,她看看他,喃喃道:“我倒是有了些线索,只是不知那收留她的人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这种不祥之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会连累收留她的人。”
    苏盛垂下眼皮不语,何清君轻笑道:“我倒不信了,堂堂南宛朝廷还捉不住这样一介弱质女流。”
    苏盛笑而不语。
    何清君将撑在桌上的右手抬起,摸摸手中的残雪剑,道:“我走了,回去晚了,摄政王该发怒了,唉,情之一物,害人不浅啊……”说完瞥他一眼,笑着越过他,出了侍卫处。
    苏盛听到“情之一物,害人不浅”,不禁一怔,竟觉得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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