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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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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那些人的胃口,这,这可如何是好?”

  “应该不会!”

  摇摇头伍崇曜放下手中的茶杯。

  “老兄,小弟同湖南、湖南的商人打听过,那汉督虽说起于草莽,可却是一个明事理之人,非但从未曾勒榨商民,反倒鼓励商民经商,按道理,应该不会拿咱们怎么样,即使是当年……那也是迫不得已,再说,咱们不也捐助军需二百万两了吗?”

  话虽这么说,可伍崇曜的心里却没什么底气,从官府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官府是什么样子,他总有所了解。

  “哼哼,那可不一定,就像对那些旗人一样,嘴上说的是既往不咎,可现在到好了,都给打到去晒盐修路去了!”

  吴天垣提及那些旗人的遭遇时,伍崇曜的头皮只是一麻,无论是徐闻晒盐也好,亦或是南岭修路也罢,那可都是瘴气横生之地,根本就是变着法子让人送死。这些个当官的若是想要让人死,并不见得非得动刀,有千万种法子把人往死了收拾,那些个旗人,被丢到那种地方,纵是侥幸活下来,估计也得掉几层皮!

  “这,这……”

  就在伍崇曜吱呒着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仆人的话声。

  “老爷,巡抚衙门派人送来的请柬!”

  什么!

  原本还在忧心着巡抚大人何时招见的伍崇曜一听,脸色骤然急变。

  “这,这来的是谁?可有其它的什么话带来?”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巡抚衙门里自然没有人往外暗中传送消息。但半个钟头后,从外间传来消息,却让伍崇曜的心头一沉——被邀请赴宴的非但有他伍崇曜、吴天垣,还有其它各家曾经的行商,虽说他们已经淡出生意,可却依然接到了巡抚大人的邀请,这个消息只让伍崇曜心头的忧虑更浓了,这十几年,几乎每一次聚齐行商,都没有什么好事。

  现在那姓李的把行商聚在一起,又是为了何事?

  “会无好会,宴无好宴,虽说现在行商已经解散,可是当初老弟却还有行首之名,以为兄之见,老弟不去也罢。”

  吴天恒的建议,伍崇曜摇头说道:

  “就算今晚这个宴,吃的是穿肠毒药,小弟也必须要去……宁为一只狗,不为行商首……哎!”

  用着当年同文行潘正亨的这句话,伍崇曜的脸上尽是苦色,最后却又无奈的对吴天恒说道。

  “老兄,还是先回去备好礼物,谁知道这姓李的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于官府来说,行商从来都是个待宰的肥羊,即便是十三行已经解散,行商纷纷转入他业,对于官府来说,其依然是只肥羊,至少在过去十几年间,历任总督、巡抚从来都是如此看待这些人,甚至就连行商自己也习惯了这一身份。

  “实在不行,便典产移往亚美利加!”

  又一次,在吩咐家人准备礼物时,想着这些年的委曲求全,伍崇曜暗自在心底寻思着,

  多年来伍家与官府关系密切。官府为筹军饷,加税派捐,商民不愿多交,引起不少纠纷,伍崇曜致力于调解,均妥善解决,所以官府认为他是劝捐的得力者,但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人能够体谅?于官府的眼中,他伍崇曜是肥羊,而与百姓的眼中,他又是何人?不过就是“汉奸”罢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心生离心,甚至这种打算,早在十几年前,他父亲就已经着手准备,非但投资如旗昌等洋行,甚至还直接于美国投资上百万元之多,这其中固然有行商解散的不得已之举,但其中未免不是对官府的心灰意冷,这么多年伍家往官府捐输多少?

  可又得到了什么?

  现在这广州的天变了,在这改朝换代之后,当年“得力捐输”,落到了督府的眼中,不也正是“汉奸”之举吗?若是到时候再追究起伍家出资雇聘的二十艘红单船,又该制以何罪?至于那二百万两“捐输”,到底是他叶名琛的入以督府的“敲门砖”,还是伍家的“催命符”,一时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伍崇曜却久久无法平静。

  “难道,这广州当真再留不得伍家了吗?”

  在一声叹息之后,伍崇曜的那张年迈的脸庞上尽是浓浓的无奈之色。

  “若是广州不留伍家,那伍某恐怕只能远离此地了……”

第251章 宴请(第二更,求支持)

  

  幕色初降,这巡抚衙门处顿时热闹了起来,那马车车来车往之中,这些曾经于广州显赫一时的行商纷纷带着礼物来到了巡抚衙门处,伍浩官、卢茂官、潘启官这些十几年前风云一时的人物,依如旧时拜访新上任的总督一般,礼物自然是往厚了备,不过现如今,诸如洋表之类的西洋玩意显然不似过去那般新鲜了,这洋钟表别说是其它地方,就是广州本地一年都产个几万个,能有什么稀罕的。

  五口通商之后,洋玩意不新鲜了,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旁的礼物可赠,李巡抚是文人,那就好办了,什么珍本字画之类的自然是再寻常不过的礼物,这礼物瞧着“薄”,可随便拿出一件来,都值个几万两银子。

  衙门后宅堂屋中,点燃了几盏鲸油灯,灯光明亮而柔和,在那明亮的灯光中,在宾捧客敬之下,这宴是正酣之时,在众人的吹捧之中,李子渊甚至有一种飘然之感,虽说于武昌时也曾有人如此吹捧,但与此时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待到几杯酒下肚之后,趁着还有一些醉意,李子渊看着众人笑道。

  “往年间,这粤海关和广东十三行号称是“天子南库”,初时我只当是戏说,可后来,在得知你们十三家捐助军需二百万两之后,本官才知道,这“天子南库”所言不需啊!”

  李子渊的话声方落,屋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变,这些曾经显赫一时的行商脸上笑容无不是为之一僵,那里还有先前的欢声笑语,甚至如潘启官等人,更是连忙拿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水。

  虽说广州的冬天并不冷,可平常这个时日人是绝不会出汗的,此时他们出的这汗,是虚汗,同样也是冷汗,与官府打了多年交道的他们知道,这官府终于要开口了。

  这一次,他们要多少?

  “大人,十几年前战事突起,行商可谓是损失惨重,先后损失不下千万之数,后行商废除,各行更是转以他业,纵是伍家、吴家也不过是惨淡经营,那里还有昨日的风光……”

  “良辅所言,本官又岂是不知?”

  不待伍崇曜说完,李子渊却伸手止住他说道。

  “对于行商,本官来广州之后,倒也有所了解,别人不说,就是伍家的怡和行,过去四十几年,这送礼、捐输和报效的银钱恐怕就不下千五百万两吧!”

  千五百万两!

  巡抚大人的话,只让伍崇曜后背一凉,那勉强挤出的笑容僵在脸上,甚至就连他的双腿都要在颤抖着,而其它人无不是神色惊愕的看着这位李大人,难不成这位李大人要让大家按着旧时的规矩报效吗?

  “大,大人,今时行商已废,我等,我等那里还有昨日之财,小,小人愿,愿把茶用提至六钱,还,还请大人体谅我等之苦处……”

  伍崇曜口中的茶用指的是从五年前开始,为了搞好官商关系,伍家与吴家准备重建“公所基金”。因为条约的限制,当然不可能再叫“公所基金”这个名字,而改名叫“茶用”。经过与广东当局协商,出口茶叶“每百斤收银二钱”,但当年就涨到五钱,仅去年便“抽银八十余万两”,相当于粤海关年收入的五成,后来这笔钱除一部分为叶名琛为朝廷购买洋炮之外,剩下的一百余万两,都已经报效“督府”。现在他主动提及“茶用”,无非是想与李子渊讨价还价,即使是报效,总也有个限度。

  “茶用,这茶用本就极不合理,按理当废,良辅为何言之提高?……”

  在众人的诧异中,李子渊看着神色惊诧伍崇曜继续说道。

  “在本官来广州赴任时,汉督就曾言道,如今贸易方兴,我督府以“贸易立国”,断无勒压索国商之道理,这茶用自然要废,非但这茶用要废除,这粤海关其它诸如报效之类陋规也应一应废除!”

  什么?

  他在说什么?

  惊诧的看着李子渊,伍崇曜睁大眼睛,面上尽是不可思意之色,但心底却在敲着鼓,难道说,这,这人的心思更大?单凭着一百万两的茶用,还没办法说服他?

  “大人,这茶用实我等于汉督、于大人之孝心,还请大人切莫再言废!”

  吴天恒连忙于一旁插口说道,现在在他看来,这茶用可不仅仅只是钱的事,没准伍家、吴家的脑袋就在系在这上面。

  “不合理的自然要废!”

  面对伍、吴两人的惶恐和其它十一人的惊骇,李子渊冲着一旁的随员吩咐一声,那人便拿出了一个木盒。

  “半月前,对十三家前行商报效的二百万两军需,汉督已有批示,大家的拳拳之心,汉督深有体谅,但是汉督起兵是为匡复我中华河山,而非如满清一般,于我中国百姓百般勒索,汉军自起兵以为,断无索取军需助饷之事!”

  接过木盒,将木盒打开,李子渊继续说道。

  “不过,本官考虑到若是官府不收这笔银子,恐怕你们也不放心,便自作主张,将此二百万两银子购以昭信债券,这盒中的债券是按十三家当初捐输之额购得,今日请诸位来,就是为了将此债券还于诸位!”

  什么!

  若是说先是惶恐不安的话,那么现在众人却又因为李子渊的话而惊骇不已。这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情?拿出去送给官府的银子,还有送回来的道理?

  事出反常必要有妖,惶恐不安的伍崇曜这会反倒认定,这位李大人和那汉督所图极大,惶恐不安的他连忙跪拜下去。

  “大人,大人切莫再折煞我等,督府若有所需,还请大人给个明数,我等即便是倾家荡产,也定把银子给凑出来……”

  伍崇曜的这一跪只跪得的众人心底一阵凄凉,原本还在吃着酒,强颜欢笑的众人纷纷起身跟着他一同跪下去,虽说十三行早已不在,但现在即然作为肥羊,那他们也是一损俱损了。

  “这……”

  瞧着原本还坐于席上,这会却已经跪成一排的这些曾经名动一时前行商们,李子渊倒是想耍上几分官威,但是他却不能!

  离开武昌时,大都督曾特意叮嘱过他,要善待这些行商,千万不能把他们当成肥羊,但要把他们当成“奶牛”。这正是汉督与满清最大的不同,于满清而言对于行商动辄杀鸡取卵之事更发寻常,而汉督却主张把商人视为“奶牛”,向官府提供缓缓不断的牛奶,而且视若肥羊般加以宰杀、压榨。

  当然即使是没汉督的那般叮嘱,李子渊也不会随意对其加以“宰杀”,毕竟接下来要办的几件大事,没有他们的帮衬,是万万办不到的。

  而对这些人的跪请,李子渊并没有加以阻拦,而只是默默的品着酒,夹着菜,酒过数杯,菜尝数味之后,李子渊才看着那跪于地上的人说道。

  “跪好了吗?”

  呃

  尽管常年同官员打交道,但像眼前这位脾气这般古怪的官,伍崇曜还是头一回见到,面对这声问,他只得再次叩头,那里敢有丝毫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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