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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还把裙子凑到了彼得面前,微微昂头装看不见,一副任君随意撩的架势。
“还记得这张照片吗?”在彼得以为中间人伸进怀里的手会掏出手枪时,他却拿出一张照片来,放在桌子上转了个方向,推到了彼得面前。
彼得双手平放在桌上,低头看了眼有些模糊的照片,又抬头看向中间人没说话。
那张照片是拍立得照出来的,不知是什么原因上面的人像都花了。
要不是照片右下角有一个指甲掐上去的痕迹,彼得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认出这张影响了他命运的照片。
低头看清楚这张花的不成样的照片后,彼得用手指顶着把它推了回去。
如果说之前还心存那么一丢丢中的一丢丢的侥幸的话,此时彼得是真的绝望了:当初的客户不就是看到这张照片后,才突然反口决定要他的命吗?
“送你了。”中间人并没有接这张照片,反而把它推了回去,开口对一脸疑惑的彼得解释道:“我想你应该明白,生意就是生意,这与我们的私人交情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莫名其妙而来的解释让彼得明白了点什么,他低头看了看又推回到眼前的照片,抬头看向中间人:“所以?”
“委托已经撤消了。”中间人很形象的对彼得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这个‘撤销’可是有不少的问题,在录音里,彼得自己都说他觉得这事很不对头,因为那中间人是以信誉卓著而闻名的。
或者该说所有想做大的中间人,可以奸诈,可以冷血无情,但唯独不能少了信誉,收钱干活这种事是不能打折扣的。
可眼前这位中间人,恰恰就打了折扣,他对彼得解释道:“委托人已经自然死亡了,所以委托自然就不算数了。”
彼得听了这个就觉得中间人是在扯淡了,前面都说了注重信誉:也就是说一旦有了委托,只要人家不撤销,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要完成的,委托人死了又如何?不是还有信托基金在那撑着呢么?
可随后中间人的话让彼得明白,问题恰恰就是出在资金这一环上。
“没办法,去年三月的时候委托人因为车祸去世了。”说起这个来中间人也是一副无奈的语气:“你知道,欧洲人的家族总是个大问题,人活着还好,有遗嘱也好,最怕就是没留下遗嘱呢结果人没了。”
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委托人的所有财产都被她的家人冻结了,而这笔生意我也只收到了前期的预付款,尾款是彻底没戏了。”
“哎,你知道为了抓到你我付出了多少人力和资源吗?”
说起这个来,中间人也是一脸的戚戚然:“前期投入全打了水票,而预付款还不到投入的五分之一,到头来全得我自己背。”
中间人的抱怨让彼得皱起了眉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有些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向自己这个被追捕的人抱怨这些。
“我希望你明白,生意就是生意。”中间人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对抬起头看向他的彼得说道:“作为一个生意人,有些时候是需要一些止损措施的。”他无奈的一摊手:“毕竟我也不是一个人,我也有手下要养,光是这么赔钱谁都受不了不是吗?”
此时要是再听不出点什么来,彼得就真的白活这么大了:“我就坐在这里。”他向后移动身体靠在椅子背上,使劲抻了抻腰。
对自己的现状彼得看的很清楚,他就是案板上的死鱼,是切片还是剔骨都是眼前这位中间人说了算。
说真的,对这种不能自己把握自己命运的现实,彼得真的是愤怒纠结等等情绪涌上心头,明明想张口大喊几声,却又被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连说话都困难的要命。
面对彼得这幅自暴自弃的表情,中间人表示挺满意的,他笑了笑,示意自己的手下去吧台拿两个酒杯和随意拿一瓶酒过来。
“你可能在这个小地方待的时间太久了,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伸手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倒映在分隔酒吧后厨与前台的那扇门上圆窗后的人影,示意自己的手下去解决一下。
“放心吧,不赚钱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他指挥完手下,还对脸上浮现出紧张神色的彼得解释了一句。
“自从美国人登月之后,苏联人一直在追,而且东西方两个国家的争斗一直在继续。”他抬头对把酒杯和酒瓶拿过来的手下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接过酒瓶来示意自己来倒。
“在核武器的威胁下,这两个国家一直不敢开启全面战争,但表面上的东西没有,可私底下还是得争一下的,于是这就有了我们这些人的活动空间。”此时他已经拔开了酒瓶的塞子,鼻子凑过去闻了一下之后皱了皱眉,又缓缓摇了摇头。
估计这哥们也在想,这酒为啥特么这么难喝。
可他还是转过瓶口,给眼前的两个酒杯依次开始倒酒。
倒酒的时候他嘴也没闲着,继续向彼得说道:“这种争斗有的是代理人战争,几个大国不动手,私底下让自己的小朋友小兄弟去拼个头破血流;有的则是更隐秘一些的争斗,无论是从商业还是通过打击某些节点。”
他看着倒得分毫不差的两杯酒满意的点了点头,盖上塞子把酒瓶放在了桌子上,竖起一根手指把其中一个酒杯推到了彼得面前:“情报,也同样是这种争斗的一部分,甚至是某些特殊的小道消息,如果送到了正确的人手里,也会换来不少的。。。。。”
说道这里,中间人捻了捻手指,一副在数钱的样子。
听到这里,彼得已经明白了点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冥冥中,那等的不耐烦的命运女神已经不想在等下去了,她干脆皱着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自己掀开了一角长裙,把白森森的大腿摆在了彼得面前。
“来帮我。”中间人笑着拿起了酒杯,在手中习惯性的晃了晃,却被里面冲出来的酒精味弄得一皱眉。
“帮你?”彼得紧接着反问道。
“你还欠我不少呢。”中间人又笑了笑。
妈的,听到这个彼得心里就忍不住要骂娘了,他当然明白中间人所谓的‘欠不少’指的是什么————追捕他的成本。
“止损,我得让死了的账目活过来。”中间人倒是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想法:“你是个有天赋的人,我现在需要你这样的人,而且你还得把钱给我赚回来。”
故事讲到这里,录音机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在J和李强以为录音机停了的时候,里面又传来彼得沙哑的声音:
“于是,我就成了他的手下,一个小小的调查员,在某次事故中,我成功上位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也同样知道了许多正常人不知道的东西。”
“我知道了很多,也同样发现有更多的未知等待我去发现。”彼得喘了口气,对另一头的J说道:“我想你已经听累了,休息一下,这个安全屋很安全,去睡一觉,醒来再听后面的,还有更多的事我想你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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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六章 令人无法接受的往事
也恰恰是在这时候,录音机的开关自动跳了上来,提示听着的两人:它该翻面了。
J和李强俩人早就吃的差不多了,站起来的J趁着这个时候,把旁边几扇门都给打开了。
这时李强才注意到这间安全屋看着小,其实人家是分里外好几间的。
几扇门按照顺时针排列,依次是:医疗室,武器库,以及一个有一张上下钢管床,还搭配了卫生间的生活区。
小小一个安全屋,基本算得上是五脏俱全了,最后一间屋是一个仓库,里面大箱子小箱子放了不少,还都是那种塑料的长条黑色箱子,一看里面就是装着什么高大上的玩意。
J挨个屋子看了一遍后,指着休息室那间对李强说道:“累了就去休息一下。”说完之后还手指上移了下指着上铺:“你睡上面。”
交代完这个,她又从冰箱里给自己拿了瓶啤酒,边走边把盖子拧下来,随手把盖子扔在了茶几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她也没管李强真的有没有去睡觉,自己走到桌子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把录音带拿出来翻了个面之后按下了播放键,还仰头喝了口啤酒。
接下来的这半面的东西,就比上一面动不动示爱有营养多了,而且听那口气是彼得又休息了一阵才后续录的。
这次彼得说话的语速放的很慢,不知是想要让J听的明白一些,还是他在边说边思考,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语速。
“其实,中间人并不是一个独立的掮客,他也是有上线和组织的。”
用这样一句话做了开场白,彼得缓了几秒后接着说道:“我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事发生的话,我是不会去调查的。”
他在录音里苦笑了一声:“虽然我做的是这一行,可有些东西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手里攥着的秘密越多,死的就越快,就像是我的前任一样。”
抱怨完了这句,他又把话题给跳回到了之前有关那张照片那里:“而且你得知道,有时候人是不能多干活的。”
“哈,就像是当年,我们四个人把目标一家全干掉了,到头来却换来一个追杀的后续订单,知道为什么吗?”
里面把床铺完的李强走了出来依在门边,外面录音机哇啦哇啦的爆着料,那语句就像是一把小刷子在心头来回移动,痒痒的让他也根本睡不着好吧。
J也不介意李强在那听,她指了指冰箱,示意李强想喝什么自己去拿。
而她自己,收回手之后又灌了口啤酒。
“就是因为我们干的太多了。”彼得叹了口气:“后来我有了资源之后,把这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这也是为什么我能给你讲那么详细的原因——我通过很多人的角度,把这事给拼全了。”
“知道吗?真相往往是最简单的那个答案:爱情!真特么俗的玩意,可这恰恰就是那份订单产生的原因!”
彼得又苦笑了两声:“说起来它就那么简单,委托人是一个富家小姐,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可穷小子却早就有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
“有钱人的想法你总是猜不透!”录音机里的彼得笑的很无奈:“所以她雇人,也就是雇我们去干掉那个穷小子的妻子,甚至要求我们伪装成劫匪,就当着穷小子和他孩子的面干掉他的老婆,如果能强奸一下就更好了。”
“你听到了吗?女人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生物,为了一时间的荷尔蒙冲动就能干出这么多事来,并且没有生育能力的她甚至愿意养育另一个女人和那个穷小子的孩子!”
彼得说道这里突然改了口:“当然,汉娜我不是说你,你一点都不可怕!”
那皮皮的语气,让坐着的汉娜也苦笑了一声,她低头用手掌撑住额头,一头乱发盖住了侧脸,让李强没办法看清楚她此时脸上到底在做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我们搞砸了,把该死的和不该死的全给弄成了死人,甚至还自作聪明的拍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照片。”估计此时另一个时间点上的彼得也挺无奈的,从那有些自暴自弃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