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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阉全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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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秀才道:“岳父平素公直,这样禽兽,廉耻俱无,何足挂齿。”进忠将五十两银子交与孙秀才,呈秀道:“怎么少十两?”孙秀才道:“这起畜生既不肯出钱,且把侯七并道士先放,只将众泼皮送官责处罢。”分付家人去了。
  不多时,只听得门外一片喧嚷之声,七八个人齐跑进来,跪在地下喊叫求饶。呈秀大怒道:“你们这起禽兽,专一引诱人家子弟破家荡产,今日送你们到官,把骨头夹碎你们的。”众人哀求道:“小的们虽靠赌觅食,却不敢大赌,还求相公天恩赦免,以后改过,再不敢了,保佑相公三元及第,万代公侯。”呈秀哪里听他?喝令家人叫快手来带去见官。那班人先还是哀求,到后来见事不谐,内中有一人混名摩天手的张三说道:“有钱得生,无钱得死,人也只得一条命拚了罢。”夹七带八的话都听不得。进忠见势头不好,只得又取出五两银子来道:“既是众人没得,小弟代他们完罢,这是五两,明日再完五两何如?”呈秀也是个见机的人,正要收科,见进忠如此慷慨,便转口道:“岂有此理!学生岂是为这几两银子?只是要处治他们以警将来。既是魏兄见教,且姑恕他们这次,以后若再如此,定重处不贷。”众人才叩谢而去。进忠也相谢过。呈秀道:“此银断不敢领。”放在邱老袖中。
  进忠道:“也罢,容明日补足送来。”呈秀道:“笑话,我要收,今日倒收了。决不敢领。”送二人至门首别了,这正是:
  赌博由来是祸胎,损名败行更伤财。
  进忠若不施恩救,难免今朝缧绁灾。
  进忠同邱老到铺中,同七官、玄照回来。邱老别去,玄照叩头拜谢而去。
  七官母子也齐来拜谢,又去谢了邱先生。回来进忠劝了半日,出去买了酒肴来为七官压惊,在印月房内请黄氏并小女儿来同饮,至更深方散。七官家去宿了。进忠仍旧等人静后,秋鸿开了角门,放他进去,与印月睡了。
  至天将明,秋鸿送他出来。正值七官起来小解,听见角门响,便向门缝里一张,见秋鸿关角门,他便悄悄的开了腰门,闪在黑处,让秋鸿走过去,他从后面双手抱住,把秋鸿吓了一跳。回头细看,原来是七官,便骂道:“该死!你这遭瘟的,把我吓了一跳。”七官道:“你开门做甚?”秋鸿哑口无言,被七官抱到藤凳上,弄了个不亦乐乎。七官道:“你开门做甚么?”秋鸿道:“你知道就罢了,只管问怎的?”七官道:“你每常扭腔摄调的,今日一般也从了。”秋鸿道:“遭瘟的,上了你道儿,还要燥皮哩!你不许乱向人嚼舌。”七官道:“莫说你,就是老魏,待我如此厚,我也不肯破他的法。只是你自图欢乐,把你娘丢得冷清清的,你心上也过不去。”秋鸿道:“各人干各人的事,也顾不得这许多。”七官道:“他两个调得狠哩。”秋鸿道:“怎么调?我就不知道。”七官道:“你这成精的小油嘴,你倒会偷孤老,还说不知道怎样调!”秋鸿道:“花子说谎,当真我不知道。”七官道:“他二人眉来眼去,我也瞧透了,见你娘终日闷恹恹的,我却甚是怜他,你若肯成就了,我们也是积点阴德。”秋鸿道:“罢,罢!家里耳目多,不是顽的。”七官道:“除了你,我还怕谁?不妨事。”秋鸿道:“天大亮了,去罢。”二人整衣而散。七官道:“内事在你,外事在我。”秋鸿点首而去。
  进房等印月起来,将七官的话对印月说了,印月道:“虽是如此,却也要防他。”秋鸿道:“防他做甚?就让他拈个头儿罢了。”
  七官起来走到楼上,进忠也起来了,说道:“你可成得个人,昨晚就不出来了,夜里好不冷。”七官笑道:“你拣热处去睡就不冷了。”进忠道:“哪里有热处哩?”七官道:“两个人睡就热了。”进忠道:“也好,我去寻了表子来顽顽。”七官道:“寻去又费事了,不如现成的好。”进忠道:“哪里来?”七官只是笑。
  二人吃了早饭,进忠道:“我到崔家去谢他,把银子送与他,以完此事。”
  遂出来,同邱老到崔呈秀家。呈秀出来见了,道:“昨日多劳,尚未来奉拜,又承光顾。”进忠道:“昨日承受,感谢不尽,俟舍亲回时再来踵谢。昨所欠十金,特来奉缴。”呈秀道:“笑话,笑话!昨弟已说过,决不敢领。”
  再三推辞,发誓不收。进忠道:“相公不收,想是怪弟了。”邱老道:“既少兄执意不收,也罢,魏兄改日作东奉请,何如?”进忠道:“竟遵先生之命,再容奉屈罢。”二人拱手而别。
  回来,秋鸿送饭上楼,七官问道:“那事如何?”秋鸿道:“也好讲了,他也有意,只是还假惺惺的哩。”七官道:“我自有法。”进忠道:“甚么事?”
  七官一一说知。进忠也佯为欢喜。二人吃毕饭,七官走到印月房内,见他独自吃饭,坐了一会,问道:“嫂子你手上珠子少了一个,到哪里去了?”
  印月道:“想是吊在那里哩!”七官笑道:“只怕是猫儿衔到狗窝里去了。”
  印月道:“放狗屁!”嘴里说着,脸便红了。七官笑着,扯过他膀子咬了一口道:“莫害羞!今朝管你受风流。”印月打了他一拳。七官飞跑而去。晚间对娘说道:“魏大哥独自冷清,我出去同他睡哩。”黄氏道:“想是你病又发了。”七官出来,与秋鸿会了话,等人静后,秋鸿引进忠进去。七官在窗外张见印月坐在床沿上裹脚,进忠坐在床上捻手捻脚的顽耍,印月裹完脚先进被睡了,进忠也脱衣上床。秋鸿带上门出来,同七官到厢房内顽耍。
  七官同秋鸿事毕后,遂披衣来到印月房里,爬上床,又与印月欢会了一度,三人相搂相抱而卧。将天明时,秋鸿进来,唤他们出去。自此朝朝如此,间与秋鸿点缀点缀。
  过了几日,进忠道:“崔家不肯收银子,原允他作东谢他,明日无事,何不请他?”印月道:“做本戏看看也好。”七官道:“费事哩!”进忠道:“就做戏也彀了,总只在十两之内,你定班子去。”七官问印月:“要甚么班子?”印月道:“昆腔好。”七官道:“蛮声汰气的,甚么好!到是新来的弋腔甚好。”
  印月道:“偏不要定,要昆腔。”七官不好拗他,只得去定了昆腔。进忠对黄氏说知,又去央邱老写了帖,请崔、孙二秀才同陈三官、玄照师徒等,连邱先生、进忠、七官共是七桌,内里一桌,叫厨子包了去办。
  次早,厨子茶酒都来备办,楼上才摆桌子,忽听得门外闹热,七官下楼来看,回来说道:“是家兄回来了。”进忠听见侯二回来,只得下来,叫厨子添一席,走到印月房内,与侯二官相会。只见他又矮又丑,上前行礼。那侯二官怎生模样?但见他:垢腻形容,油妆面貌。稀毛秃顶若擂捶,缩颈卓肩如笔架。
  歪腮白眼。海螺杯斜嵌明珠;麻脸黄须,羊肚石倒栽蒲草。未举步头先摔地,才开眼泪自迎风。穿一领,青不深蓝不浅脂垢直缀;着一双,后无跟前烂脸挞撒翁鞋。尖头瘦骨病猕猴,曲背弯腰黄病鬼。
  进忠见他这般形状,吃了一惊,心中想道:“这样一个东西,怪不得印月怨恶。”遂问道:“老妹丈何以久不回来?家姨母好么?”侯二官哪里懂他说的甚么,只是白瞪着双眼乱望。印月把眼望着别处,也不理他。秋鸿扯住他说道:“舅舅问外婆可好?”侯二官冒冒实实的应道:“好,好!”进忠忍住了笑出来。
  到午后,客都到齐了,上席,众人谦逊了一会,才序定坐下。点了本《明珠记》。那崔少华是个极有气概的人,见进忠如此豪爽,也不觉十分钦敬。
  这也是奸雄合当聚会。众人饮至三更,戏毕方散。秋鸿打发侯二夫妻睡了,偷身来到楼上,七官早已备下桌盒热酒,三人共饮,谑浪欢笑。进忠道:“你娘此刻到好处了。”秋鸿道:“不知可曾哭得完哩!”进忠道:“为甚么?人说‘新娶不如远归’,为何倒哭。”秋鸿道:“每常来家一次,都要恼上几日哩!”进忠道:“真个不像人。”七官道:“有名的铎头瘟,终日只是守着老婆,时刻不离。”三人饮了半日,同床而卧,轮流取乐。
  一连半月,也没点空与印月相会。进忠与七官、秋鸿商议道:“似此,如之奈何?”秋鸿道:“不若今晚灌醉了爷,偷一下儿罢。”七官道:“终非长法。”
  想了一会道:“有了,想起条调虎离山之计,可以弄他离家,只是费几两银子哩。”进忠道:“果能如此,就用百金也说不得了。”七官道:“我家铎头平生最好弄火药,他也会合。如今离年节近了,等我撮他开个火药铺子,先使他进京买硝黄去。十多日回来,叫他在铺子里宿,且卖过灯节再讲。”秋鸿笑道:“计虽是好计,只是天在上头望着你哩!”进忠也笑起来。遂下楼去,上街买了些酒肴,上楼请了侯二官并印月上来。进忠奉侯二酒道:“连日因有事,未得为老妹丈洗尘。”那呆子接杯在手,也不谦逊,一饮而尽,四人饮了一会,七官道:“今年徽州客人不到,还没炮竹过年哩。”进忠道:“此处也是个大地方,怎没个火药铺子?倒是扬州的火药甚好。”七官道:“我们这旁边到好开火药铺,只是我没这心肠弄他。”呆子道:“我会做。”七官道:“你会躲懒,借人的本钱折了还没得还人哩!”呆子道:“若有本钱,包你有五分利钱,我搭个伙计就在店里睡,有甚走滚。”七官道:“你要本钱容易,同我除本分利。你明日先去收拾店面,管你明日就有本钱。只是这里的硝黄贵,要到京里买去才有利钱。”呆子道:“我明日就去,你在家里收拾店面。”进忠与七官心中暗喜,印月也巴不得离了眼头,欢饮至更深而散。
  次日,进忠取出十两银子与他,呆子欢天喜地的叫了牲口,上京去了。正是:
  欲图锦帐栖鸾凤,先向深林散野鹰。
  毕竟不知铎头此去若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侯少野窥破蝶蜂情 周逢春摔死鸳鸯叩
  诗曰:
  暮暮朝朝乐事浓,翠帏珠幕拥娇红。
  莺迷柳谷连宵雨,花谢雕阑蓦地风。
  啼鹆无知惊好梦,邻鸡有意报残钟。
  可怜比翼鹣鹣鸟,一自西飞一自东。
  话说侯七官定计,哄得铎头瘟进京去了,他们四人依旧打成一路,朝欢暮乐,无所顾忌。黄氏也略知些风声,对七官道:“你哥才来家几日,又哄他出去。
  他会做个甚么生意?你们靴里靴袜里袜,不知干甚么事哩!不要弄出事来呀!“七官道:”他自己要开店的,干我们甚事?“遂出来对进忠、印月等说知。秋鸿道:”这明是知道了,怎处?“四人上楼来计议,进忠道:”既然知道,我却不好久住了。且布帐已将讨完。“秋鸿道:”他借的银子原说不误你的行期。你如今且去向他要,他没银子还你,定留你过了年去。等老爹回来,娘房里的事他自来未曾管过,认他有手段,也脱不过我们之手。“
  进忠道:“好计。”秋鸿道:“弄他们这几个毛人,只当弄猢狲。”商议停当。
  吃过早饭,进忠叫印月去,说:“我布帐已将完,只在一二日内就清,这里有宗现货要买了回南去。向日借的银子,两三日内还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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