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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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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咖啡屋出来,夜风习习,公园里响着广场舞的音乐,有跳舞的有夜跑的,还有很多的一家三口或是小情侣出来遛弯。赵晓宇说:“这就是我的家乡,我本来有机会到大城市闯荡,可每次来到公园看到安逸的一切,我就会放弃出走的打算。齐先生,你结婚了吗?”

    我尴尬笑笑:“单身,连女朋友都没有。”

    赵晓宇脸上还是没表情,说:“以后你成家就能体会到,有一个要守护的小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聊着来到了河边,华灯已上,河水表面灯光粼粼,倒影着对岸的诸多建筑,如同梦幻镜面一般。赵晓宇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说:“他们就是鱼客。”

    “鱼客?”我疑惑。

    “鱼客就是靠打捞鱼食为生的人,他们都是下岗工人,每个人都有家要养,还没到退休年龄,趁腿脚还利索,出来干活养家。”赵晓宇说:“你不是委托黎菲让我来找这样的人群吗,他们就是。”

    我心跳加速,牙床子都在发痒,看着那些人眼神发怔。他们从河里出来,脱着外面简陋的防水衣。这些衣服是橙红色的,显得又脏又笨,他们聊着天彼此帮忙把衣服脱下来。

    “走,过去看看。”赵晓宇带着我向这群人走过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我们很快到了这群人的中间,有不少人认识赵晓宇。我这才知道这个姓赵的在当地也算个人物,三教九流都有朋友。

    一直不笑的赵晓宇居然露出笑容,和他们亲切打着招呼,开着粗鄙的玩笑,问他们今天收成怎么样。

    夜色已经很黑了,虽然有路灯,可也看不真亮。

    赵晓宇招呼他们中的一个:“刘大姐,我这位朋友想打听个人,你是老鱼客了,或许能帮上忙。”

    一个女人从人群里走出来看我:“小伙子你好啊。”

    我看着这个女人,脑袋忽然嗡一下,一片空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个女人,我认识。

    神识之境中,我是姓王的老鱼客,鱼客们互相都是朋友。有时候收成不错,我们这些鱼客就一起到小店里撸串喝酒,兴致来了还要到卡拉ok吼两嗓子。这位刘大姐就是和我关系相当不错的一个娘们,我们之间没什么乌七八糟的关系,她管我叫大哥,特别信任我,家里家外有什么委屈都和我说。我经常戏称她叫小刘妹妹,吃饭唱歌大家经常在一起玩。

    这个女人有一点好处,爽快大气直肠子,身上很少有娘们的贱毛病,像个直爽的男人。

    此时她哈哈笑说:“小伙子,你是老赵的朋友,就是俺们的朋友,有什么就问,大姐知道的全告诉你。”

    我眼圈红了,激动兴奋几乎落泪,我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这里就是我的神识之境!

    “大姐,我跟你打听个人。”我说。

    “你说,这一片就没你大姐不认识的人。”刘大姐笑着看我。

    “大姐,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姓王。”我说。

    这时其他人围过来听,有个人说:“小伙子,这就麻烦了,王是大姓,公园里姓王的没有五十也有一百,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这人有个儿子,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后来他的儿子出车祸死了。”我说。

    众人面面相觑,刘大姐想了半天摇摇头:“不认识这个人。”

    我大吃一惊,这可能吗?我清清楚楚记得神识之境中,我的那个老王,儿子死了之后,来了好几个老哥们老姐们安慰他,陪着他,其中就有刘大姐。

    为什么刘大姐会不认识这么个人?

 第四百七十二章 现实失真

      我对刘大姐说:“你再好好想想,一个姓王的老鱼客,儿子出车祸死了。当时你还到这个人的家里去吊唁过。”

    刘大姐嘎嘎大笑,转头对周围人说:“我要去男人的家里,俺家老头能揍死我,俺可不敢。”她对我说:“小伙子你可别造谣,俺老头是醋坛子,闻风就是雨,我再弄出点桃色新闻,这张老脸不要了。”

    周围那些人哄堂大笑。

    我脸色苍白如纸,倒不是计较他们这些粗鄙的笑,只是觉得一切都似是而非,这种感觉非常可怕。

    就像找到一张蒙尘的老唱片,放在留声机上,确实放出音乐,大约也能听出是什么曲子,但是曲调全部失真,发出诡异的曲折宛转,让人骨头缝发冷。

    赵晓宇看我状态不好,他不知道我来的目的,只是觉得我是黎菲介绍来的,就这么铩羽而归他也不好交待。

    他拍拍手:“大家别笑了,我的朋友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你们回去再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人。”

    刘大姐说:“还真别说,我和这小伙子挺投缘,这样吧老赵,我们一会儿去撸串唱歌,大家一起得了,咱们再好好唠唠。”

    “我看行。”赵晓宇这么大老板,没说瞧不起这些下岗工人,说去就去,一点也不矫情。

    我晕头晕脑被他们拉着出了公园,顺着大马路走出一站地,是夜市的美食一条街。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看着街市中悬挂的一排排昏黄灯泡,夜色中冒出的铁锅炊烟,我竟然有窒息的感觉。

    这个地方,我在神识之境中来过,我作为老王,经常和鱼客们来这里撸串。

    我记得有一家烤串店叫豆豆,他家天天人满为患,有一种特色菜品特别招人,是麻辣兔头,号称家族秘制。兔子头配冰镇啤酒,那真是没谁了,爽到飘飘欲仙。

    我们一行人往里走,这里沿街有数十家麻辣烫、羊肉串,还有家常的炒菜摊子,煎炒烹炸热烟翻滚。夏天太热冬天太冷,这个季节正好,阴凉夜里闻着滚滚的香味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去哪吃?”有人问。

    刘大姐还真是这些人里的老大姐,什么事都爱大包大揽,她嗓门还大:“还是去豆豆家撸串。我馋他们家的兔子头馋的不行。”

    一听这话我心猛地一抽,还真有豆豆烧烤店,也有麻辣兔子头,可为什么就没有我要找的老王呢?

    我们来到豆豆烧烤店,买卖做的确实不错,里面有个大店铺,坐满了人,外面还有烧烤摊,我们勉强找了一张还算平整的大桌子,一人一个马扎坐好。

    赵晓宇说:“今天我请客,大家敞开了吃。”

    众人轰笑:“老赵是有钱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招呼烤串店的伙计,开始点肉要啤酒。

    我们这座人多,又是老客,说说笑笑正吃着,有人挤过来敬酒:“多谢兄弟姊妹照顾生意,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嗓子。”

    我一看愣了,这个人是这家店的老板,长得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平时爱穿一身白色的厨师衣服,我们都管他叫豆豆虫老板。因为他这个胖乎乎的憨态,特别像山里那豆虫。

    我脱口而出:“豆豆虫。”

    老板怔住:“你好你好,你认识我?”

    “你女儿病好了?”我记得这个老板有个小女儿,体弱多病,常年感冒发烧。他一说起自己女儿就长吁短叹。

    刘大姐哈哈笑:“小齐,你开什么玩笑,人家老板是儿子,不是女儿。”

    我尴尬的笑笑,赶紧夹了块兔子头,低头吃东西,掩饰自己的难堪。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神识之境和现实世界有很多地方是失真和偏离的。我努力回忆着,神识之境老王家的地理位置,可怎么就回忆不起来,模模糊糊只记得昏暗的楼洞,喝醉了之后摇摇晃晃的楼梯。

    难怪大家都喜欢酒文化,酒桌上喝的酒酣耳热确实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这些鱼客也算江湖人,心知肚明为什么老赵请吃饭,完全是冲着我来的。

    我的事没有办妥,他们觉得这顿饭吃的也有点没滋味。

    有个上岁数的老头问我:“小齐,你找的人线索没错吧,姓王,家庭成员是父和子,儿子被车撞死了?”

    我也有点拿不准,神识之境和现实是失真的。

    我说道:“也可能是我记错了,类似条件的人还有没有,不必所有的条件都满足。”

    “我到想起一个人来。”刘大姐说。

    众人放下酒杯看她,刘大姐看看黑暗的天空:“大家还记不记得王建祥。”

    她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本来非常热闹的酒桌上竟然出现了诡异的寂静。

    “他是谁?”我赶忙问。

    刘大姐说:“他是我们这里的老鱼客,我都得管他叫一声大哥。”

    听到这,我眉头跳了跳,屏息凝神听着。

    “这个人性格有点怪,”刘大姐说:“我不该背后这么说人,尤其是已经走了的人。”

    “走了?”我迷糊:“上哪了?”

    旁边赵晓宇说:“这是我们当地的土话,就是死了。我们这里人避讳‘死’字。”

    我这才明白,小心翼翼问问:“他是怎么走的?”

    “他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刘大姐说:“这人没有孩子,好像一辈子也没结过婚,老光棍一个。性格相当孤僻,和谁都不主动说话,有时候我们喝酒叫他,他就凑凑热闹,如果哪天不叫他,他也不主动问,自己默默回家。”她最后加了一句:“挺怪的这人。”

    “要说他怎么走的,我也是听说,具体不清楚。老张,你说,我记得你好像是他邻居。”刘大姐推旁边一个汉子。

    这个姓张的汉子撸了撸袖子,先拿起一根串啃了两口,然后才道:“他死那天我还真在现场。”他加重了语气:“相当吓人。我和我家那口子足足吓得三天失眠。”

    “他是不是上吊自杀的?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旁边有人说。

    “对,可具体怎么上吊,恐怕你们就没人知道了。要不是今天话头赶到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直接烂肚子里,太吓人了。”老张长吁短叹。

    “上吊还有啥方法,房梁上栓根绳一踹凳子就死过去了。”有人说。

    “唉,让你说的得了,上吊那也是个学问,讲究多了。”老张说:“我问问你们,现在的房子不是以前的乡下老房子,哪来的房梁?你绳子挂哪?”

    “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老张说:“王建祥死的时候,是把自己挂在门梁上。”

    我心里一颤,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涌动,想吐又吐不出来。

    老张喝口酒,用手比划着声情并茂地讲起当时发现尸体的情景。

    那时候,王建祥家里好几天都没动静,他也没去清水河捞鱼食,当时是大夏天,有人闻到恶臭,就报了警。

    警察来了,把门锁打开,场面搞的很大,楼道里的邻居几乎全出来看热闹,老张就在现场,警察拦在门口不让人进去,怕破坏现场。

    老张挤到人群最前面,探着头往里看。

    王建祥家进去是玄关,有鞋架子,摆着拖鞋雨伞什么的,再往里是厅门。他就是在大厅的门梁上自杀的。乍一看像是一堆衣服挂在那,等看仔细了差点没把老张吓死,王建祥吊死在门梁上。

    因为门梁矮,老王是成年人,挂上去很难双脚离地,他就用了一种特别古怪的姿势自杀。

    脖子挂在绳子上,整个人是半跪着悬空,脚尖点地。

    这种死法说明王建祥死意很绝,如果感到难受他完全可以扶住墙腿伸直了就能站起来,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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