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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些事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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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两个议储人选都在我手中,齐太后神色大变,“你要做什么?”
我沉了目光,“我会遵照遗诏立兰凌殿下为帝,但是太后您却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声音森寒,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是自我口中发出,
“放肆!”太后面色冷厉,气到极处反而发出一声冷笑,“凭你也敢威胁哀家,羽林卫何在?”
威严的声音穿过空旷寝殿远远传了出去,殿门立时被推开,羽林卫统领跨刀进殿,甲胄摩擦之声不绝于耳。
“卑职在。”恭敬无波的声音,人却是跪在我面前。
齐太后几乎不能相信眼前所见,惊怒之下五官近乎扭曲,“大胆,哀家在此,你怎敢跪拜旁人!”
“张将军请起。”忽略太后的怒喝,我抬手扶起眼前的人。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年轻沉稳的面庞,五官素净,细长双眼在幽暗的殿内也蕴着清光,正是两年前留盈城中的张诚,留盈城一役后他脱离秦万隆麾下,投靠苏墨华,如今已是羽林卫统领,掌管皇城守卫。
“张诚来迟,让王妃受惊了。”
我浅笑摇头,“张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外面的情况可都控制住了?”
“请王妃放心,卑职已带领一千羽林卫将乾彰殿围住,皇后处也已派人守卫,各处宫门均已关闭,任何人都进不来。”淡如清风的语气,却是断绝了所有对手的退路。
“你,你们……”齐太后终相信自己大势已去,抬起颤抖地手指着我,“你这是逼宫,是犯上作乱,来日必遭天谴。”
天谴?
我倦倦一笑,天谴哪里比得上人心可怕,若是今日任齐太后扶立新帝,垂帘执政,她必然将我软禁宫中以威胁苏墨行与她一起拔出顾家的势力,随后再除去苏墨行,到时掌握幼帝,独揽大权,兰容的江山便可尽在齐氏一族手中。
这般如意算盘,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得逞。
“逼宫也好,犯上也罢,来日天谴总好过今日就死无葬身之地。”我闭上双眼,唇角寒凉的笑是为了齐太后,也是为了我自己,“在此漩涡之中不得脱身,我们早已是遭了天谴了。”
从葛青怀里接过兰凌,“楚仪宫可干净了么?”
葛青点点头,“王妃所料不错,太后果然派了人想要挟持您与临梁王,此刻都已被制服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抬步离开乾彰殿,脚步较之来时更为疲惫沉重,“张诚,恭送太后娘娘宾天。”
厚重的殿门将一切声响隔绝在身后,我怀中抱着两个孩子,他们都睡得很沉,丝毫也没觉察到周遭一切已经翻天覆地。
夜风拂过面颊,天上厚重的云层不知何时已经散去,月华如练,洒下漫天清辉,皇城已然沉睡,远处宫殿上的琉璃瓦映着月光,如同一片静谧的湖水。
闭上眼深深一嗅,风中已带上了温软潮湿的水汽,玉阶下的缝隙里有嫩黄色的花朵悄然绽放,笑叹一声,原来已是春天了。
腹中有隐蔽的钝痛逐渐攀沿而上,自从流产后我身子一直不好,刚才妄动了功夫只怕是抻了筋骨,但我却没有时间休息,远远望了一眼皇后漱坤宫所在的方向,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当晨光洒在鼎元殿前的丹墀之上时,兰容皇城之中已悄然换了天地。
靖历1286年三月二十三日夜,成肃帝驾崩,谥号安诚文皇帝。昭仁太后齐氏悲伤侵体,于同日宾天。
先帝遗命皇子兰凌继位,定次年为淳弘元年。
我立于鼎元殿前口宣先帝遗命,看着百官跪与玉阶之下,心中生出一种飘渺的快意,正是这种俯视他人的快意另多少性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深宫之中。
世间最为尊贵的九重宫阙,天子居所,不过是由累累白骨积成,一个个模糊了本来面目的人踏过他人的尸骸登上辉煌王座,笑看天下向他俯首称臣。
荣耀所集亦是怨气所集。
右相顾远之与肃毅王苏墨行微百官之首,跪于殿前丹墀之上,遗命宣读完毕,二人带领百官叩首,却有一人起身,“为何是肃毅王妃于此宣读遗命,皇后何在?”
齐皇后的父亲,太后的兄长,御史大夫齐正川。
“齐大人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皇后娘娘?”微风拂过我纹丝不乱的发髻,拂动青鸾步摇垂下的缨络在耳边轻轻摇晃。
“正是。”齐正川挺直了身子,语气十分不客气,“总不该是肃毅王妃在此,你一介女流之辈,并无封号在身,更是敌国的公主,如何能代天授命于兰容诸臣。”
一语既出,玉阶之下立时响起非议之声。
我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忤,平和的声音缓缓送出,“齐大人所言差矣,妾身虽无封号,却是兰凌殿下的姨母,临梁王与兰珊公主的姐姐,虽无血缘但多年亲情甚笃,妾身虽出身浣南沈家却自幼长于兰容,我的养父是右相顾远之顾大人,夫君是肃毅王,二人均是兰容安邦定国之所赖,也是太后亲许妾身留在宫中照料临章王与兰珊公主,齐大人说妾身不配口宣遗诏,可是质疑太后,右相与肃毅王么?”
“这……”齐正川一时默然。
为日后计,他并不愿意在此节骨眼上同时得罪右相与肃毅王,可是我却不会给他日后,今天我便要将齐氏一族在宫中的势力连根拔起。
我向前走了一步,“且有一事我仍要宣布,皇后齐氏失德,毒害贵妃顾氏,旨在杀母夺子,争夺储位,其心险恶,其行歹毒,实不配为一国之母,垂范天下,太后本欲将其打入冷宫,她却于在漱坤宫中畏罪自戕了。”
微眯了眉眼,声音蓦然一冷,“齐大人,以御史大夫之才,可知嫔妃自戕乃是大罪?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便不再多做追究,齐大人应当好自为之。”
“你!”
齐正川目瞪口呆,难以相信一夜之间兰容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全部魂归幽冥。
他又何尝不知我这话说得死无对证,但是宫内我已控制了羽林卫,宫外有苏墨行的部队驻扎在晋安城外五里处,昨夜右相想要进宫都被拦住,此时右相一言不发,太后与皇后俱亡,齐家势力摇摇欲坠,他独自一人孤掌难鸣,虽然恨极了我也唯有隐忍。
于是齐正川再不开口,只默默重新跪下。
这般杀鸡儆猴之后在无人非议我口宣遗命之事,兰凌被立为新君,择吉日登基。
百官叩首,山呼万岁,我摇摇与丹墀之上的苏墨行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尘埃落定的释然。
回到肃毅王府中我才真正松弛下来,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泛,才在飞梧苑里坐定门外便有人向我请安。
看着走进来的两名少女,我微微一笑,一样伶俐娇艳的眉眼,到真是瞧不出一点分别。
“月牙叩谢王妃救命之恩。”月牙拉着妹妹在我面前跪下,那日我命人将月牙处死不过是给了一杯假死药,她被丢弃在乱葬岗后已有接应的人将她接回王府。
抬手扶她起来,“已经离了宫,还要用这个名字么?”
月牙羞涩欣喜的一笑,“玉芙多谢王妃。”
“这是玉蓉?”我瞧了瞧,“真是一模一样。”
玉蓉有些不安的垂下眼睫不敢答话。
我也不勉强,只向月牙道:“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能再留在晋安城,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些钱财,这几日就命人送你们一家出城,寻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月牙眼角泪光一闪,“多谢王妃。”
我点点头命她们下去,依着桌子唬了一口气,腹中的不适清晰起来。
这时苏墨行走了进来,见我神色不好连忙扶着我到床边坐下,轻轻在我发上一吻,“阿伊,昨夜辛苦你了。”
我摇了摇头,拉着苏墨行的衣带让他坐在我身后,随后将自己整个人依了进去,“生死一线,倒也没觉得多辛苦。”
苏墨行修长有力的双臂环着我,胸膛的温暖逐渐在我背后熨帖开来,“阿伊,总有一日,我要给你世间所有荣耀,再不叫你担惊受怕。”
昔年的承诺重现耳边,我心中洋暖,重遇苏墨行后我便已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是荆棘险阻或是暗礁险滩,只要能与他并肩而立,我便会义无反顾,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毕竟这世间任何事都比不了生离死别的痛楚。
“子章,有你在就好,别的我都可以不要。”
苏墨行在耳边叹息般地笑了一声,低头轻啄我的耳廓,“阿伊,两月不见,我好想你。”说着,他轻轻含住我的耳垂,手也向衣襟里探去。
我轻轻一颤脸颊瞬时热了起来,连忙按住他不老实的手,笑嗔道:“别闹,我不太舒服,去找个大夫来给我瞧瞧。”
听我这么说苏墨行片刻不敢怠慢,连忙命人去请太医。
太医请过脉后眉眼带笑,“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什么?”我和苏墨行都是一愣,知道我被婧容所害之后,我找过太医诊治,太医说我服药时间过久,阴寒之气入宫,很难受孕,为此我十分伤怀,虽然苏墨行表面上不甚在意,他心中又何尝不渴望有个孩子。
此刻这个孩子的到来对我和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苏墨行亲自送太医离去,片刻后便风一样的回转,二话不说将我抱在我怀里,也不吭声只在我耳边不停的笑。
我听着好笑便推了他一把,“怎么,欢喜得傻了?”
苏墨行吻了吻我的发髻,轻轻“嗯”了一声。
我一怔,抬起头,只见他望着我,敛了笑容,眼角眉梢都是沉沉的情意,“阿伊,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再不会让你们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探首吻上他的唇,我心中绵软幸福,得此一瞬,已别无所求。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驱逐
六十七、驱逐
新帝登基后,兰容朝政尽在苏墨行与右相手中,前朝隐隐分为两派,二人明争暗斗,最终由苏墨行领摄政王之位,右相领太师之号,匡扶朝政,二人分庭抗礼,势均力敌,形成暂时的平衡。
后宫则后妃凋零,先帝剩余的嫔御地位都不足以照料新帝,于是便由我时时进宫照顾新帝,临章王与兰珊公主。
新帝尚且不足两岁,扶缨前些日子受了伤,而珊儿自从上次摔了扶缨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脸上再不见了从前那纯稚的笑容,时常将自己锁在寝宫里谁也不见,我去了也要敲上好半天的门才能得到一声答复。
这三个孩子都离不开人,是以我一个月倒有半数住在宫中,这并不和乎规矩,但眼下肃毅王的权势如日中天,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晋安城地处中原,到六月间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但我体虚阴寒,反倒觉得比春季更精神了一些,只是身孕辛苦,如今已近五个月,身形日渐笨拙,这一日在窗下看了会儿书觉得头晕乏力,想出门见见风,便命人将绣榻搬到屋外花廊下。
廊上紫藤开得正好,和风被细密的枝叶滤去暑气,余下一片清凉幽香。
才靠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月门外一阵喧闹,起身走过去,正见张诚怀中抱着一个人浑身湿淋淋地闯了进来。
张诚身为羽林卫统领负责宫闱守卫,行事一向谦和稳妥,从未见如此失礼慌张,他见了我连忙行礼,而他怀中所抱之人竟是珊儿。
珊儿在张诚怀中已然昏迷,与张诚一般全身湿透,夏季衣衫本就单薄,少女躯体的曲线展露无遗,张诚却是目不下视,抱着珊儿的手稳稳向前伸着,并未与珊儿过多接触。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面令人去传太医,一面命人接过珊儿送回寝殿。
“启禀王妃,公主殿下于蕴荷亭失足落水,卑职情急之下下水救人,不得已触碰公主万金之躯,还请王妃恕罪。”张诚跪在我面前,鬓发间还向下滴着水,淌过他低垂的眉眼挂在睫毛上。
“张将军救了公主一命,我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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