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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他有头颅的话。
这片废墟，曾经是永生一族的另一个分支，暗裔天使在这片瓦罗兰大陆的居住地。
不过，早已经被剿灭。
谁出手的，已无从考证。
从泽拉斯的口中，莫甘娜得知，这个世界上，还有暗裔天使的后人。
他们数目极少，或许是当时的大战中没有死透，也可能是当时不在场。
总之，有极个别的，活了下来。与这个世界的人通婚，因此留下了一些数目依旧不多，却体内流淌着一部分暗裔天使的血。
莫甘娜和泽拉斯意外地发现，她的随从之一，那个体型瘦弱的少年，阿托亚托克斯，竟是暗裔的后人！
他们费了不少手段，找到了这片废墟。
时间久远，瓦罗兰的王朝变更，一个个时代的开启和终结。
这里，依然是一片废墟。
连一根草，都没有生长出来。
若不是恕瑞玛沙漠大战，引发了世界剧变，一次地震，将这片早已被遗忘的土地露出了冰山一角，恐怕莫甘娜想要找到这里，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他们站在废墟上，等待着什么。
突破，从废墟深处的坑洞缝隙里，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
莫甘娜的目光猛地一亮。
“找到了！”
莫甘娜冷艳高傲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又过了片刻，一身瘦弱的阿托，从废墟里钻出来。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巨型的暗红色的骨剑。
那把巨型骨剑，比阿托的身体还有长至少两倍。此刻，却被瘦弱的阿托牢牢握在手里。
他的眼中，有奇异的暗红色光芒在闪动。
“大人，我找到了！”
阿托面向莫甘娜，语气异常地平静。
但，就在这平静之下，他的整个人，却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身体，血液，骨骼，乃至灵魂。
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在压抑，让自己保持原来的样子。
“好……”
莫甘娜点了点头，她朝阿托扬了扬手。
“别再压制你体内的力量，让它释放吧！彻底的……释放出来！”
“你是暗裔天使一族的后代，你的体内，流淌着暗裔的血液。你注定不会平凡！”
“我会带着你，回归永生国度，回到我们自己的家园！”
“是，大人！”阿托沉声应答。
他眼中的光芒，突然大盛。暗红色笼罩了阿托的身体。
他手里的巨型骨剑，也发出异彩，涌出大量暗红色光芒，与阿托身体的光，融入了一体。
他在生长。
阿托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拔高，原本瘦弱的身躯，也变得越发健硕。
他的骨骼在噼啪作响，旧骨寸寸扯断，生出新的骨头来。
他的皮肤，由原来的肤色，逐渐变成了暗红色。并生出奇怪的身体护甲。
最为奇特的是，阿托的背后，突然破开两处，两只暗色的翅膀，迎风抖动，快速生长。
看到这一幕，被锁住的泽拉斯，都不禁发出低沉的惊叹：“一个体内只有一部分暗裔血液的小子，都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那么最早的暗裔天使，该有多可怕？”
“那将暗裔天使一族剿灭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能灭掉整个暗裔一族的，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这个问题，在得知自己身世的时候，阿托就不止一次地问过泽拉斯。
只是，泽拉斯所在的时代，暗裔一族就已经销声匿迹，这一疑问，作为一个时代的超级强者，掌握整个帝国的所有图书馆的泽拉斯。
可关于那件事，他也得不到任何的解答。
最后，还是莫甘娜，给阿托许下了承诺。
“阿托，你的灭族之仇，我莫甘娜一定会给你复仇。等我回到永生国度，打败凯尔，继承审判天使王之位，便会发动所有的天使，揪出仇敌，将之彻底抹杀，永堕地狱！”
……
……
第316章 邪翼苍穹，白发女子（3）
随着王羽的闯荡，几天之后，已经来到第六十多塔层。
这一路闯来，他遇到过的每一层，走过的每一个世界，既让他感到熟悉，又觉得陌生。
有一些世界，跟他所了解的，有着很大区别。
好在，最后都顺利通过。
当经过第三十九塔层，“艾尼维亚的极寒冰川”时，王羽将他新掌握的技能，领悟到了第三转。
这一层层走来，王羽见过不少的弟子。
他们有的年轻有为，有的则年过半百，男女都有。
但无一例外地，他们都很强。
越往高处塔层，便越强。
这些塔层，比底下的那些塔层，对实力的要求，更高了。
除此之外，还需要有好的际遇。
作为今年闯女神塔的新加入者，王羽的速度，打破了历史最好记录。
那些被阻在某一塔层，一闯就是数月乃至数年的弟子，无不艳羡不已。
但是他们模仿不来。
因为王羽掌握的信息，比他们多的多。
这些信息，都来自的相关资料。虽有些许出入，但已经很好了。
到第六十多塔层，里面闯荡的，基本都是的核心弟子。
第六十五层以上，大多是宗门执事一级的存在，在奋力闯荡。
在第八十七塔层时，王羽遇到了两名长老。
令他意外的是，其中的一名长老，居然还很年轻。
听另外一位长老说，他是上一次引起“女神微笑”者，天赋相当不错。
据说，他的体内，有着跟永生一族的天使有关的东西。
当然，具体是什么，他本人不说，别人也不好开口问。
此后的每一层，对实力的要求，又不再是最重要的。而是悟性。
在第九十五层，“盖伦的军团营地”，王羽从那里学到了对大规模化的军队进行管理。
当然，这里并没有盖伦，只是王羽自己习惯性的，用自己所熟知的对应人物，去跟这些名字联系到一起而已。
这一塔层的实际名字，就叫“军团营地”。
第九十六层，“贾克斯的不败斗场”，王羽尝试了这里几乎所有的武器。
跟那些停留在这里的长老比试，在自身实力受到压制，双方均等的前提下，进行比试。
此外，还有这里专门设置的“人”。
一场场比斗，酣畅淋漓。
王羽不免多停滞了一段时间。认真学习着。
甚至于，他尝试使用拳套做武器，跟他们互相讨教。取得不错的效果。
第一百塔层，“黑默丁格的智慧工坊”，让王羽见识到什么叫顶尖的智慧。
第一百零五层，“基兰的扭曲钟楼”，王羽见识了时空之力，叹为观止。
第一百零八塔层，“莫德凯撒的千魂地狱”，无尽的冤魂吼叫，场面骇人。
若非王羽知道莫德凯撒其名，还真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当闯到第一百二十层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莫甘娜的邪翼苍穹”！
这是一片紫色的天空，没有陆地和海洋，只有这邪异的天空，就是整个世界。
王羽悬浮在空中，一股奇特的力量，衬托着他。
这是王羽第二次飞行。
第一次，是在第一百一十塔层，“凯尔的圣翼苍穹”。
那是一片金色天空，王羽第一次翱翔。
尽管周围没有参照物，但他还是感受到了飞行的美妙。
此时的王羽，多么希望自己后背生出的两截东西，能是真正的翅膀。
当来到这邪翼苍穹时，王羽很安静，悬立在空中。
他感受到这个世界，跟凯尔的圣翼苍穹，有着不同。
仿佛差距巨大，又仿佛相差毫厘。这种奇特的区别，很微妙。
“就像是……当初看到凯尔和莫甘娜的，两份修炼之法的区别……”
王羽目光游离，呢喃自语着。
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两个双生的天使……
两份有区别的修炼之法……
还有，两个只差一个字，景象相似且都单一，但却给人不同感觉的世界……
最后，王羽迷茫了。
他猜不透，这其中的奥妙。
“真想去一趟永生国度，亲眼见一见那尊天使雕像啊！”
也许到时候，才能找到真相吧。
王羽感叹着，开始漫无目的地飞行着。
此时的他，就犹如一位刚出生的小天使，对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天空，都充满了好奇和新鲜。
“嗯？”
不知飞了多久，不知疲惫的王羽，忽然看到远处的一朵紫色云朵上，盘坐着一个人。
她一头乌雪白发，铺洒了整片云朵。因为背对着王羽，她的面容，王羽看不到。
这人是谁？
虽然看不到正面，但却能看出她是女人。
王羽不假思索，控制衬托着他的力量，飞行过去。
“晚辈王羽，见过前辈。”
王羽恭敬行礼。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王羽又轻道了一声，她还是没有反应。
怀着好奇，王羽转到她的前方，朝她看去。
“唔…？？”
王羽瞪大了眼睛。
她的脸，与王羽所看到的辛德拉的母亲，十分的相似！
不，眼前的这位，尽管满头乌雪白发，从面容上看，却是显得更年轻一些。
此刻，她非常的恬静，宛如一尊静态的美人。
仔细看时，她还有呼吸，耸起的胸脯，微微起伏着。
“辛德拉的母亲，不是早就离世了么？”
王羽感到奇怪，这是她本人的残念亲口告诉他的，不会有假。
那么，眼前这一位，又是谁？
难道是另一个残念？
按理来说，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
这个问题，也许只能由眼前这位自己，来为他解答。
这时，始终闭目的白发女子，眉头忽然紧锁，开口自语着：“不对，还是不对！这邪翼苍穹，跟圣翼苍穹，应该还是有区别的……不，应该是有联系的……可是……”
她不断自语着，说着连自己都似懂非懂的话。
如果换做别人，一定会以为这女人要疯了。可是王羽却深深锁起了眉头。
她所疑惑的，正是王羽不久前刚刚感到纳闷的。
“邪翼苍穹”，和“圣翼苍穹”之间，有什么联系？
正在王羽也在思索这件事时，忽然，乌雪白发女子，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
……
第317章 女神塔，现任宗主（1）
她不认识自己！
一瞬间，王羽便排除了她是辛德拉母亲的残念的猜测。
不但不认识自己，甚至连他的“永生一族血脉”，和师父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
她绝对不是辛德拉的母亲！
“我叫王羽，刚刚闯到这一层，如果有什么打扰之处，请您见谅。”
王羽不卑不亢，语气中不失尊敬。
能闯到这一层的，没有一个泛泛之辈。虽然她看上去面容还算年轻，可那一头白发，让人不得不对她的真实年龄产生怀疑。
所以，王羽的态度，自然不能差。
“你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