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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的脸上，充满着沮丧。
“艾希，出事了！”
他说。
“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
王羽急了。他关心艾希的安危。听说她出事，心中无比焦急。
努尔哈叹了一声，道：“她的，被污染了。昨天对战，她射出一箭，明明可以命中的，可她失手了，射死了一名长老……”
“有这种事？！”
王羽骇然。
艾希的射术，举世无双，怎么会失手？
射死了一位族人长老。
“努尔哈族长，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羽相信，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以艾希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失手？
努尔哈族长叹息，说道：
“艾希族长的那张弓，被污染了！”
……
第424章 艾希的眼泪（2）
“什么？？……被污染？”
王羽震惊得无以复加。
那张弓，达到了第六转，跟德玛西亚的属于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怎么会被污染？
“您能说说详细情况么？”王羽急问。
努尔哈道：“你还是直接问艾希族长吧。我们这些人只知道这么多。”
很显然，这个话题，某种程度上来说，属于禁忌了。
他们不能把消息放出去。以免造成恐慌。
毕竟，艾希和她的箭，在整个西部地区，属于精神领袖。
一旦让他们知道，势必会造成军心涣散，士气低落。
往严重了说，很可能会引起混乱。
自失手之后，艾希就再没出手，将自己锁在门里头。
王羽来的时候，艾希的帐篷外围了许多人。都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各族首脑。
王羽二话不说，直接发动，穿梭虚空，进入帐篷里。
这顶帐篷，原本是按照宫殿的模式设置的。里面有足够的空间，以及诸多摆设。
但此时，里面一片狼藉。
桌椅之类，倒了一地。许多餐具等，被砸了稀碎。
王羽看到了艾希。
她抱着腿，蜷缩在帐篷的角落里。垂着头，目光空洞，脸色苍白。
那张，就放在她的旁边。
或者可以说，被遗弃在那里。
王羽看到那张弓上，隐隐透着几分淡淡的戾气。
还有被腐蚀和污染的气息。
“艾希。”
王羽走过去，扶着她此时柔弱的肩膀，道：“我回来了！”
“嗯……”
艾希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下，目光依旧空洞。
“我被丽桑卓用你祖先的陵墓，给镇压住。刚刚才脱困。”
王羽道。
“嗯？”艾希终于起了一些反应，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我祖先的陵墓？”
王羽于是将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
“这个丽桑卓！”
艾希语气愤怒，唯美的眸子里，仿佛有怒火在跳跃：“太可恶了！我们跟凛冬部落的矛盾，所谓的埋伏之类，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前几天，她亲口承认，支援这里的那些部落，也已经遭到了她的毒手。”
“冰霜守卫，也被她腐化。”
“镇压的的那座陵墓，现在也被摆脱……”
说到这里，艾希垂头丧气：“我的，也被她用某种手段，给污染了。”
“我亲手射杀了急长老！我还……差点射到了已经和我们结成同盟的瑟庄妮……”
王羽看到艾希的香肩在颤抖，很是伤心。
艾希沮丧道：“如今我已无武器可用，等同于废了。单凭瑟庄妮一人之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王羽，我……我该怎么办？”
艾希很无助，从未有过的绝望。
丽桑卓，在整个弗雷尔卓德都是禁忌的存在。她的实力，自然强到离谱。
尽管尚未恢复到巅峰，但眼下的艾希，没有了武器，她这个远程的弓箭手跟废人无异。
要想战胜丽桑卓，显然难于登天。
“如果……能找到那张弓……或许……一切还有转级。”
艾希用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说着。
那张弓，消失无尽岁月了。
自她的祖先阿瓦罗萨开始，就只有它的传说，却从未真正有人见过那张弓。
有人说，，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个传闻而已。
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有，此时此刻，也根本找不到它在哪里。
“艾希。”
王羽忽然心生怜惜。
他虽然是因为看了艾希的身体，才“被迫”跟她扯上关系。
但此刻，他真的很希望能帮到艾希。
寒冰部落的族人，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如果这一战，不能取胜，寒冰部落可能将不复存在。
同样的，瑟庄妮的凛冬部落也是如此。
她们的附属部落，也逃不掉相同的命运。
王羽于公，他是的人，又是，有义务帮助她们。
于私，他看过艾希的身体，也算是“在一起”了，他更没有理由不帮她。
“我会陪你，并肩作战！”
他说。
没有过多的言语，就这简短的几个字，却超过了千言万语。
艾希的眼睛，湿润了。
“其实你可以置身事外的。是我拖累你了。”
艾希说着，重新拿起了那张弓。
。
“我……不会放弃！”
艾希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王羽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说。”
此时天色已晚，残月当空。
弗雷尔卓德的夜晚，气温比白天降低二十多度。
冰霜守卫们暂时停止了进攻。
但他们已经放出最后通牒。
明天，大决战。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一夜，难得安静。
王羽为艾希重新铺好床铺，便走出了帐篷。
他需要替艾希，做一些部署。
以艾希目前的状态，不太适合安排工作。
他走后，艾希坐在那张铺得歪歪扭扭的床上，抚摸着被子上残存的少年的温度。
“如果你是真心的，该多好！”
“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好好认识彼此……”
“我是寒冰部落的族长，不能像普通女孩子一样，有正常的恋爱。”
“陪你走遍千山望水，浪迹天涯……”
“我只能守在这冰冷的弗雷尔卓德，与我的族人并肩作战……”
“如果我战死，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哪怕……只是被你看光了的身体！”
“也足够了！”
“如果……假如……嗯，假如！我们能赢下这一战，我想我愿意嫁给你……对，嫁给你！”
“虽然……这种可能性，根本就不会有……”
“不会……有……”
艾希轻语。
如呢喃，似梦呓。
说着说着，一滴眼泪，自艾希的眼中，滑落下来。
“滴答！”
这滴眼泪，落在她怀中的弓上。
。
艾希，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闭眼的一刹那，一抹毫光，突然自这张弓上，亮了起来。
犹如天空的流星。
很美。
……
第425章 敢死队，殊死拼杀！（1）
一夜的时间，很短暂。
短到王羽还没有做好全部的部署，已是东方既白。
王羽表示很无奈。
艾希状态不好，瑟庄妮受了伤，还差点被艾希给射杀。
凛冬部落的长老们，和众多不明真相的族人，认为艾希是公报私仇，想趁机铲除瑟庄妮。
就在昨天王羽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密谋一场行动，要为瑟庄妮报仇，杀掉艾希。
正好被从艾希帐篷里出来的王羽撞个正着。
当场抓住带头的两位长老，其余众人方寸大乱。
正巧在喂野猪“刚鬣”的瑟庄妮路过。她知道艾希失手真相，当场呵斥众族人，责令散去，各自回营休息。
王羽不跟这些人计较，当场释放了那两位长老。
一场危机，顺利化解。
瑟庄妮听说过王羽威名，愿意将手底下的人交由他来部署。
寒冰部落的族人更不必说。艾希把自己关在帐篷里，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于是他们唯王羽马首是瞻。
希望他能带领他们，走出困境。
跟冰霜守卫的决战在即，古拉加斯从一个小黑帐篷钻出来。他加急调制的提升士气和战斗力的酒，全部完成，可以派上用场了。
王羽当即让人分发下去。
寒冰部落和凛冬部落早前组织的敢死队，分到了足额的酒。
原本两大部落开战，他们本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现在却站在一起，同仇敌忾，并肩而战。
成为了生死与共的兄弟。
“等打赢了这场仗，我们就是亲兄弟，到时一起再喝酒！”
“从今往后，无论谁战死谁活着，你父母就是我父母，你孩子就是我孩子，你老婆……就是我老婆！”
“没毛病！”
……
他们喝着酒，一起鼓励，一起吹比，一起流泪。
而后，默默地拿起武器。
所有防御装备，全都换成了带有攻击属性的装备。
铠甲换成了带尖刺的特制甲衣。
防御腰带全扔了，戴上了火药，浇上很烈的炼油，作最后的同归于尽用。
……
他们不需要防装，做了敢死队，就不抱活下去的希望。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攻击最大化。
尽可能多地拼掉敌人的有生力量。
那些……已经被腐化的冰霜守卫们。
东方的曙光，即将照耀大地。
据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可怕的。
他们要用实际的行动，用他们手中的利刃，生生杀出一片光明！
将这黑暗，彻底抹杀！
王羽望着这群无畏的战士，默默无声。
没有人不怕死。但这些人，却甘愿赴死，以自己的身躯，构筑一道钢铁长城，为其他的族人，换来一场生机。
瑟庄妮带伤来给他们送行。
这位一直以强势和铁锤闻名的女骑士，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为凛冬部落的这些敢死队战士。也为寒冰部落的！
艾希也来了。
她的气色恢复了不少。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弓。
被污染的。
只是，没有人察觉到，那张弓上一闪而逝的一抹毫光。
王羽感觉艾希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他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所有的敢死队成员，举起了拳头。
没有庄严的誓师。
也没有响亮的口号。
只有，一双双坚定的眼神。
不斩尽敌手，誓不归回！
营地的栅栏，悄然打开。
一道道风萧萧兮的背影，化作一道道迅捷疾风，冲出了营地。一往无前。
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脚上的雪地靴，也全都裹上了一层特制的布，将踩在雪地的声音，降到了最低。
冰霜守卫们的营地，建外距离寒冰部落营地十里开外的地方。许许多多的帐篷，围成一个大圈。
他们选择了其中一个点，看上去是一处集中的营地。有大号的帐篷。
这十里距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