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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来收债的！”马龙笑嘻嘻道。
男子沉吟，这声音他分不出来。
“不要闹了，我想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监视马戏团那群人呢，你没任务吗？”
马龙闻言笑得更灿烂了，这可以说是意外的收获啊，监视马戏团？
“我有任务！”马龙笑道，“我的任务就是完成我昨天的话！”
男子皱眉，对方一直都是那样怪声怪气的，让他分不出到底是谁。
“昨天的话？不懂，不过好像跟我的任务不一样，别闹了，赶紧走，明天任务完了再说。”说着就想躺下，也没有深究这到底是谁，反正应该是自己的同事。
“是啊，昨天说了，你那只手要废掉，可是到现在还在你身上。”
腾的一下又坐了起来，男子盯着马龙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凝重无比。对方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什么，自己这两天不时回想起那张小丑脸，更没忘记小丑那沉静嚣张的口气，马龙突然说出的任务让他明白了眼前的是谁！
“你！你是那个小丑？”男子脸色不断变换，“不对，你怎么可能来到这里，这里可是。。。”
“王家大楼对吗？”小丑咧嘴，“比这里更加危险的地方我都不知道去过多少了，为了你，这里又算什么呢！”
“你！”男子的手猛然从枕头下拿出，短柄激光武器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下一刻他就可以打开武器，把眼前的小丑杀掉。
可是马龙却不给他机会，在他手抽出的瞬间，弯刀划过，鲜血溅出，男子握着武器的手臂顿时飞了出去。
“呃。。。”惊恐的男子想要惨叫，可嘴巴刚刚张开，弯刀在马龙手中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钻了进去，一截舌头直接被带了出来。
“嘘！”马龙伸手竖在嘴边，“不要被别人知道，要不然我可要收利息的！”
男子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小丑，他不敢相信在这第二十九区看似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有人无声的潜了进来，而且还对自己出手了。手臂上和嘴里都在不停地冒着鲜血，对方出手太快了，他想动手的瞬间敌人的弯刀已经有了成果。
他害怕了，武器已经掉在一边，仅剩的左手已经没勇气再去捡起，慌乱的爬了起来，伸手捂着不停出血的右手，嘴里的鲜血已经流满了胸口。
马龙静静的看着想要逃走的男子，弯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插回了背后，看着地上散乱的血迹低声道：“你还是没理会我的话，如果你可以逃走，那我还来这里干嘛？”
男子回头，惊骇的看着身后的小丑，他不懂，不知道马龙的警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想逃，只要出了房门，任何声音都能引起同伴们的注意，到时候自己才能有机会活命。
马龙笑了，小丑脸上黑色的嘴就像是地狱之门一样打开了。
“你不听话，这不好！”
身体弹起，在那男子伸出手想开门的同时出现在旁边，这次，男子看清了马龙的动作。
伸手在背后一拉，弯刀划过妖异的弧度掠过男子的另一只手，弯刀提起的同时又被马龙插了回去。伸手掐住那人的脖子，马龙单手的力气简直让人惊叹，直接把那人提起丢在床上。
“我说了，不想被人发现，为什么你要自己把活路给断了呢！”小丑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看着不停抽搐的那人道：“你很痛苦！我很不忍心，本来只想要你一只手，可是你非要给我利息，那好啊，我把利息也收下了。不过利息却比本金要贵多了，因为利息就是你的命！”
床上的男子脸上尽是挣扎的神色，双手都被锋利的弯刀砍断了，听着马龙轻轻吐出的话语，更像是来自地狱的请柬。刚想做最后的反抗，马龙的弯刀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上。
“噗！”
鲜血在房间里喷射，洁白的墙壁上斑斑点点都是红色的装饰，像是盛开的梅花，更像是飘落的玫瑰。
“嘿嘿！”马龙笑了，这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己的私欲开启的杀戮，但是为什么心里会有种很难受的感觉。这行为和他从小受的教育很不符合，虽然同样是杀戮，可是他的杀戮一直都是为了让这些人生活得更美好。可就在刚刚，他杀掉的那人只是因为自己私人的问题。
段涛算吗？他不算，他只是一个即将被药物控制的疯子，杀了他会杜绝以后的危险，可这人只是因为对待天眼父母的粗鲁和不尊重。
自己对了吗？还是错了？马龙不知道，可如果他不死，自己就会被王家数不清的保镖围困，虽说自己有信心走出去，可那样自己也算是暴露了，接踵而来的就是阵营里面最直接的打击，这点，马龙毫不怀疑，因为那样的任务他做过不少。
走出房间，马龙没有看身后渐渐汇成一滩的血，顺手关上了背后的房门，马龙想起了最近看别的小丑学会的舞步，踮起脚尖，双手做环抱状，轻轻的哼着熟悉的旋律旋转着离开了。路过三十楼楼梯口的时候，马龙停下了舞步，对着站在那里还在昏迷的两人微微欠身，笑了笑朝二十七楼而去。
就在马龙关上废弃仓库的房门时，三十三楼巡逻的保安接近了那个血腥味十足的房间。
第二十五章 教堂的鸽子
站在窗户上，马龙听到了大楼里渐渐响起的呼喊，不少刚躺下的安保人员都又不得不起来了。
小丑嘿嘿直笑，浑身无数的吸盘再次出现，顺着大楼的墙壁往上攀爬。里面，无数的王家护卫开始在大楼里跑动，搜索着每一个看似可疑的房间。
马龙就像个幽灵，他速度极快，此时所有房间里的保镖和那些招揽来的超级战士都行动了起来，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从外面进来，因为他们相信铁笼系统。
马龙毫无压力的爬到了三十六楼的外面，从这里，他只要全力一跃就可以跳到对面的楼上。
四十九楼的保安也接到了通知，开始在楼顶紧张的注视着所有通道口。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在这里居然被人杀了？而且双手和脑袋都被砍了。什么人这么恨他？”
两个看起来有点身份的家伙靠在楼顶边低声交谈着。
“谁知道，不过从监控室传来的记录并没有什么发现啊，不会是自杀吧？那也太变态了，把自己折磨成那样再死，不过他是怎么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的？不应该是外人进来的吧，大楼的监控这么厉害，还有我们没日没夜的守着呢！”
另一人嘲笑道：“你懂什么，这时代的高科技那是你都知道的？再说了，谁能确定是什么人杀的？反正不是自己人就是外人，自杀？你也太能想了。”
另一人有点不好意思，“也对啊，我们只是小保镖，哪能。。。”他愣了，说话的同时他把视线看向外面，本来想说这里不可能有人能闯进来，可他低头往下看的时候，却呆住了。
“怎么了？”同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低声道。
“没，没什么！看花眼了吧！”说完，又仔细的看了看旁边那栋楼的楼顶，似乎连自己都不敢确定。
马龙用惊人的弹跳跨越过了两栋楼之间的距离，敏锐的知觉让他有了被注视的感觉。静静地躺在楼顶，浑身漆黑的伪装把他掩饰了。
看着楼顶两个靠在那里交谈的保镖，马龙无声的往后退开，借助楼顶的阴影慢慢消失在保镖可以看到的视线范围内。
回到摩托艇那里，马龙取出被他藏起来的包裹，打开伸手便拿出了里面的斗篷，可接着他呆住了。
斗篷下是被他小心放好的贴身物品，马龙松开了手里的衣物，慢慢的蹲下身，看着里面的几件东西，脸上突然流泪了。
“对不起，这次的任务没有带你们去！”轻轻的捧起里面的手环，未知材料制作的手环并不重，反而很轻。
“天眼，我刚刚杀了个人。那家伙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也不是上面定的目标，可是你知道吗？他吓到咱爸了，而且没有道歉。”小丑也会流泪，马龙像是个疯子一样捧着手环缓缓道。
“我杀了他，你觉得对吗？以前，我们为了阵营，为了他们。现在，我只为了我们自己。你们，会生气吗？”
小心的把每件东西收好，马龙换上斗篷驾驶着摩托飞艇毫无目的的飞行在夜晚的星空下。
他的心乱了，他想安静。
城市的边缘，马龙看到了钟楼，那是个教堂，不过此刻却也安静的很，仿佛连上帝都进入梦乡了。
降落在教堂门口，马龙走了过去，轻轻推开教堂的大门，里面的蜡烛还在为人们提供光明。
教堂不大，却和所有的教堂一样很高。马龙静静地坐在教堂中间，看着上面巨大的十字架无声的流着泪。
“仁慈的父啊，我有罪。”马龙双手合十，对着上方耶稣的画像道。
“我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太多的人生命因我而终止。我是否能得到父的原谅！”小丑的脸上满是虔诚，“可我停不下来，嘿嘿嘿，我不得不把刀举起来，这样我才能存活下来。可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就是父安排的？”
马龙突然语气森然，小丑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
“我还能怎么样呢？我为了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我却不得不死。这就是所谓的为了和平？上帝的和平是牺牲自己。可为什么他们的和平就要毁掉我们？”
马龙站起来，穿过窗口投进来的月光笼罩了他的身体。伸出手，缓缓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谁能告诉我，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
没有人告诉他，只有窗台上的几只鸽子被他惊动，慌乱的拍打着翅膀。
“如果没有，那我只能坚持自己的信念。我要我自己的正义，即使是别人眼中的邪恶！”突然提高的声音让鸽子忍不住扑棱着翅膀离开了。
马龙转过头，看着仅剩的那只鸽子，嘴角微微翘起。
“你说，对吗？”话音一落，马龙整个人冲出，借着凳子的缓冲高高跃起一把抓住了那只无动于衷的鸽子。
落下来，马龙把鸽子摆在自己的面前，看着眼睛微微发红的鸽子马龙轻笑道：“真希望你能告诉我。”说着一把捏碎了鸽子的身体，可是却没有任何血腥，只有散落一地的机械零件。
原来那是只假的鸽子，却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两只发着红光的眼睛也只是摄像头发出的。
鸽子外表和真鸽完全一样，即使摆在面前只要它不动也分不出来真假。可马龙的感觉太敏锐了，鸽子在惊醒后都动了，只有它一直没有反应。更何况那眼睛散发出来的弱光也让马龙很在意。
捏碎了鸽子，马龙没有在意它的来历，也不会相信这是王家的手段，如果王家能这么快追踪到自己，那就真的说明有神在帮他们了。
静静的靠在椅子上，马龙安静的睡了过去。今晚，他不想回去。
就在马龙捏碎鸽子的时候，城市角落一个小房间里，满是监控的屏幕突然有一个中断了。
房间不大，里面也显得很混乱，显然这里的主人是个很懒散的家伙。墙边的床上，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正在呼呼大睡，屏幕上嘈杂的噪音都没有叫醒那个嘴里还塞着零食就睡着的家伙。
第二十六章 王家的态度
安静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马龙在教堂里享受了一晚与世无争的祥和。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马龙无声的离开了那个教堂。
刚回到马戏团，马龙就看到了四周暗地里多出了许多监视的家伙，他们也看到了马龙，不少人对着对讲机都开始了汇报，还有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