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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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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在这时忽然飘起雪来,只是段叙初没有再停留,转过身手插入口袋里,他沿着盘山公路一步一步往来时的路走去。
    蔚惟一突然间打开车门下去,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行走在夜色里,往日高大伟岸的身形显得瘦削,偶尔有车子经过,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那一时间飞舞的雪花落在他的头发和肩上,他整个人仿佛融于广袤无垠的天地间。
    雪越下越大,将他的背影渐渐淹没,他似乎走向飘雪的尽头,慢慢地消失在蔚惟一的视线里时,蔚惟一扶着车门一点点蹲下身,最后她把脸埋入膝盖里,终于失声痛哭出来。
    他们一起等到了下雪,但他再也不可能温柔地抱着她,陪她一起看,最残忍的不是声嘶力竭的争吵和想要对方去死的恨,而是他曾经安静地走进她的世界,整整十年占据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最后他又默然从容地离开。
    那一晚蔚惟一蹲在大雪里哭了很久,而段叙初在那株开着火红色花朵的凤凰木下,站了整整一夜。
    雪花和红色的花瓣一起飘落下来,飞舞着又落到地上,白和红铺成美丽的地毯,渐渐的白雪覆盖地面,将红色花瓣遮住,最后只剩下满目的白色,刺得人眼睛生疼。
    恍恍惚惚中段叙初仿佛看见那一年蔚惟一生日时,她光着脚丫踩着地上火红色的花瓣,在月光中甜美地、幸福地笑着向他跑来,她白皙的脚踝在红花的映衬下异常莹润好看,他把凤凰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她说很喜欢,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胸膛。
    然而此时此刻他往那条道路上看过去,却只剩下白雪皑皑,再不见那抹义无反顾奔向自己的身影。
    于是他知道了,她终究还是最喜欢裴言峤送她的那株高雅圣洁的白玉兰。
    无法再去计较谁对谁错,反正就这样结束了。
    段叙初靠在凤凰木上,宽厚的脊背佝偻身子慢慢滑下去,他坐在铺满雪花的地面上,脑袋埋入臂弯里,伴随着冬日夜晚“呼哧”而过的风声,他压抑的哭泣声难以分辨。
    天还没有亮,段叙初离开那个和蔚惟一共同居住了两年的住所,赶去机场坐上回国的航班。
    而蔚惟一发动车子,踩下油疾驰在盘山公路上,雪花落满黑色的车顶,所有的车窗开着,灯光一下一下闪过去,斑驳的光影照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车子里在这时播放着那首歌:
    后视镜里的世界
    越来越远的道别
    你转身向背
    侧脸还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听见你的泪
    在车窗外面排徊
    是我错失的机会
    你站的方位
    跟我中间隔着泪
    街景一直在后退
    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
    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
    过往的画面
    全都是我不对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方向盘周围
    回转着我的后悔
    我加速超越
    却甩不掉紧紧跟随的伤悲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停止狼狈,就让错纯粹

第11章:最难算的是感情上的债
    蔚惟一回到酒店后给自己换了一个房间,去浴室后脱下衣服躺在浴缸里,在热水的浸泡下冰凉的身子回暖,她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后来又被冻醒,蔚惟一仍旧躺在那里,手臂搭在浴缸边缘,睁着眼睛环顾陌生的房间,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便又记起那两年她还是段叙初的性奴时,她被段叙初做得累到在浴缸里睡着,他蹲在浴缸边拍着她的脸,如果她没有醒,他会小心翼翼地抱她起来,给她擦干身子和头发,将她放到床上。
    对比如今,就连最为不堪回首的那两年,也变得美好而甜蜜。
    蔚惟一没有任由自己陷在回忆里,她很快地抽离,从浴缸里出来后换上睡衣,便去床上睡,她太累身心疲倦,这一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立勋打来电话,在那边问她:“惟一,言峤怎么不接电话?他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他被捅了一刀,正在住院。”蔚惟一淡淡地说完,只听见叶立勋起身时差点掀翻椅子的声音,他惊慌失措地问:“怎么回事,你们在那边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蔚惟一自嘲却又讥诮地勾起唇,“没有。”,在她看来叶立勋身为妹夫,对裴言峤的关心和在乎程度也太深,比如裴言峤不回去时,叶立勋一天之内必定会打电话给裴言峤,除夕夜那晚裴言峤跟她在一起,叶立勋便直接过去她那里找人。
    蔚惟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你担心裴言峤的话,就找他。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先挂了。”
    说完后蔚惟一没有再理会叶立勋,挂断电话,她换上衣服后出了酒店,没有撑伞,就那样走在夜晚的大雪里。
    异国他乡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男女情侣幸福地依偎在一起,也有孩子嬉笑打闹唯独只有蔚惟一一个人衣衫单薄长发飞散,漫无目的地走着,大雪飘落遮挡住她的视线,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口,红绿灯循环交错着,她怔愣地站在原地,寒冷侵蚀着身体,却没有人搂住她的肩,抱她在怀里。
    ****
    国内这边还是黄昏,叶立勋挂断电话后紧皱着眉头坐在餐椅上,宁潇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唇边的笑也敛起来,手掌放在叶立勋的肩膀上,“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是因为言峤?”
    “惟一说言峤被刺了一刀。”叶立勋说着又站起身,一边拿出手机打过去让下属订机票,“我必须过去看看。”
    宁潇立即把腰间的围裙解下来,“我跟你一起去。”,她跑着就要去换衣服,叶立勋却伸手拽住她,猝不防及之下宁潇直接跌入叶立勋的怀里,叶立勋出于本能地将她抱住。
    两人一柔软一硬实的身体相贴,尤其宁潇胸前的那两团压在叶立勋炙热宽厚的胸膛上,暧昧的姿势让宁潇一下子红了脸。
    叶立勋也反应过来,猛然放开宁潇,他猝地别过脸,表情很不自然,气氛足足凝滞了半分钟,叶立勋才转过头若无其事地问:“你去做什么?”
    宁潇很快镇定下来,“我担心言峤。”
    叶立勋不同意,“你留在这边照顾伯母,还要应付生意上的那些人,我过去看看就回来。”
    “我不喜欢那些应酬,毕竟我是医生,不想涉足商界,而且裴家那么多人,未必需要我这个外行。”宁潇抬头看向叶立勋,眼中浮起一抹自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裴家,是你把我带回来的,这里我只认识你,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若不是你在这里,我也不会留下来。所以你不能不负责地想走就走,就算走,也要带上我。”
    叶立勋讶然,“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说着就看到宁潇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睛,咬着唇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向来对这种没有抵抗力,连忙走上前搂住宁潇的肩膀,低沉温柔地说:“好了,你去收拾行李吧。”
    宁潇却是猛然间抱住叶立勋的腰,一瞬间就让叶立勋肌肉僵硬,因为异性的突然靠近而有些无措,宁潇便趁此抬起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宁潇又放开他,转过身疾跑着上楼。
    叶立勋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宁潇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门被摔上的声音传来,叶立勋抬手摸着被宁潇亲过的地方,他哑然失笑。
    果然还是小女孩,跟他玩这么幼稚的突袭游戏,只是。。叶立勋唇边宠溺的笑渐渐僵下去。
    宁潇从房间里出来后,两人表面上都是若无其事的,叶立勋绅士地接过宁潇的行李箱,他自己的则被管家拉着。
    宁潇跟上前挽住叶立勋的手臂,叶立勋下意识地挣脱了下,宁潇却是抓得他更紧,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推开宁潇。
    几个小时后两人下了飞机,把电话打给蔚惟一。
    这边蔚惟一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挂断电话后过了很久她才转过身,对靠坐在床上的裴言峤说:“叶立勋和宁潇一会就过来了。”
    裴言峤眉眼低垂,盯着手里的手机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蔚惟一没有兴趣知道,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分别拿过苹果和水果刀,低头很认真地削着苹果。
    裴言峤这才抬头看向蔚惟一,沙哑地叫着她的名字,“一一。”
    蔚惟一手中的刀子也只是一顿,随后又流畅娴熟地削苹果,并没有回应裴言峤,下一秒拿着刀子的那只手腕被裴言峤握住,“蔚惟一,我被你捅了一刀,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对我,甚至是恨我吗?”
    蔚惟一一下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刷”地一声,锋利的刀刃在裴言峤的掌心里化过,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淌下去,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蔚惟一冷眼瞧着,讽刺地反问:“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你告诉段叙初我和你上床了,连同我们三个人一起痛苦受折磨,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要毁了我,我不过是遵循你的意愿罢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裴言峤任由鲜血不停地淌出来,他的面容越发苍白,连薄唇也有些发青,深眸却是紧锁着蔚惟一,“你利用我摆脱段叙初,是你给了我机会和希望。”
    “没有错,所以我遭报应了。我自私地利用你,但就算是这样,也是你给了我利用你的机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蔚惟一点点头,心里的委屈说不出来,她面无表情语气冷硬,“我没有恨你,但就像我不能原谅自己一样,我也不可能原谅你。”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很自私,都在为了自己而活,不惜伤害别人,走到今天这一地步也是作茧自缚,谁也怪不了谁,先自我反省吧。”
    裴言峤抿抿唇,半晌才艰涩地开口,“那么你的选择呢?蔚惟一,你可以嫁给我了吗?”
    “嫁给你?”蔚惟一自嘲地勾起唇,下半句还没有说出来,外面传来敲门声。
    蔚惟一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酸楚,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惟一。”叶立勋和宁潇一起走进来,到了病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被子上鲜红刺目的血,而裴言峤的掌心里还不停地涌出来,叶立勋面色一变,大步走过去抓住裴言峤的手腕,“怎么回事?!”
    “我削苹果时自己不小心化伤的。”
    “我故意割的。”
    两种不同的答案让叶立勋皱起眉头,估摸着应该是裴言峤在维护蔚惟一,他什么也没有说。
    宁潇早就跑出去叫来医护人员,很快又给裴言峤处理好伤口。
    医护人员离开后,病房里恢复寂静,叶立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宁潇出去跟医生交涉,而蔚惟一则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出神地望着外面的雪花。
    很显然裴言峤和蔚惟一都不愿意多说,叶立勋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异常,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吗?”
    落地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蔚惟一单薄的身影立在那里,并没有回头,“言峤心口上的那一刀是我捅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总归错在于我,需要我赔偿多少,叶先生看着办吧。”
    裴言峤听到蔚惟一冷冷淡淡公事公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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