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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好看的！”玉凌云微微一笑，而后又道：“乘着流言蜚语正盛，把我的这些话也传出去，我到要看看，王婉晞会怎样应对？她会不会将傅家人直接推到台面上来！”
“我一会给子重传个口信，他是行家，用不着等到明天，这些话就能传开来。”李煜炜点点头，而后恨恨的道：“子重今天下午让人给我传了个口信，说看见王婉晞铺子里的掌柜和方嬷嬷的儿子见面，两人很慎重，见面之后没有说口谈，事后，子重安排的人在他们见面的茶室桌子上发现茶水印渍，两人极有可能用茶水在桌上写字交流，讲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这是王婉晞第一次和荣郡王府的人接触吧！”玉凌云微微皱眉，难道背后一直算计李煜炜的人真是荣郡王？这是为什么呢？若是为了大位，那么荣郡王最明智的做法不是针对李煜炜或者某一个兄弟，而是挑起众皇子之间的争斗，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只有所有合适的皇子都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身有残疾的荣郡王才有登顶的机会。在众皇子中，在皇后身边长大，深得晋安帝青眼的李煜炜无疑是最有可能登顶的人，但并不是一个只适合浑水摸鱼，需等旁人都犯错的人应该首先针对的。
“是子重监视王婉晞以来第一次发现她和荣郡王府的人有接触。”李煜炜强调了一声，又道：“子重还说，他派去并州的人传信回来了，说顺着王婉晞这条线在并州仔细查了，目前为止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王婉晞似乎就是一个寻常的有钱人家的孤女。不过，他派去的人并未放弃，还留在并州，准备将王婉晞父母的宗族都查一遍，看看能否发现什么。”
玉凌云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王婉晞所表现出来的能耐显示，这是一个极不简单的，她到底会是什么人呢？不可能像流言事件中傅家一样，只是被人抛出来，迷惑人的靶子吧！
看着玉凌云越皱越紧的眉头，李煜炜心疼了，他伸手过去，握紧玉凌云的手，轻声道：“亦冰，这个王婉晞若有问题，盯紧了，迟早会露出马脚的，你不用太烦恼。”
“不用担心我，我有的是耐心。”玉凌云点点头，淡淡的道：“你别忘了，我是个优秀的猎手，想成为一个好猎手，最重要的不是箭法精准，细心、耐心和恒心。”
“那就好！”李煜炜笑笑，而后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道：“前些日子父皇有提过，说今年准备去禺山秋猎，到时候，你可要一展身手？”
禺山在京城之北，是京城附近最雄伟，占地面积也最广的一座山，历朝历代都是皇家的狩猎场，大商也不例外。不过，晋安帝认为若每年都举行秋猎，一来不利于山林的休养生息，二来也有劳民伤财的嫌疑，所以晋安帝登基以来，每两到三年不定期举办。秋猎是勋贵子弟崭露头角的大好机会，每次秋猎，收获最丰的那位必然受重用，就算不能从此平步青云，也能比同龄人多更多的机会。上次秋猎，斩获最多的是玉蹇云，他射杀了一只熊，十余只狼，余下的小猎物没有细算，而在他之前的则是玉凌云。
“到时候再说吧！”玉凌云喜欢打猎，但她已经过了那种爱出风头的年龄，无意与那些急需崭露头角的少年们争这个机会。
说话间，两人也慢慢地走回栖云院，进了院子，在兰心等人的侍候下，玉凌云卸妆，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之后，张水清便亲自端来了炖好的乳鸽汤。
看着那诱人的乳白色，玉凌云却没有半点食欲，她对这些汤汤水水真没爱好，她更愿意直接吃肉，而不是喝汤。她叹口气，道：“妈妈，这药膳还不能停吗？”
“这药膳主要是滋养，王妃吃着总是好的。”张水清温和的道：“奴婢知道王妃身子强健，原不用天天补着，奴婢一直未停不只是兰妈妈走之前有过交待，也是希望王妃身子补好了，有了身孕之后能松快些。”
身孕？那还是没影的事情，现在说这是不是太早了些？玉凌云一阵无言，道：“不能到时候再喝吗？”
“王妃不知道，刚怀上的那两三个月容易害喜，大多人都是吃什么吐什么，若不是先养好身子，那几个月会瘦得不成样子，也会影响腹中胎儿。”张水清解释一声，想了想，又道：“奴婢知道王妃吃得腻了，这样吧，奴婢和厨娘再商量商量，再换一批方子，让王妃换换口味。”
她能说她不仅仅是吃腻了，更是觉得补多了，前胸二次发育，多少影响到她了吗？几个月没上身的郡王妃正装不合身，需要重做是小事，她练武的时候觉得重心有些异常才是大事啊！
不过，饶是玉凌云不若寻常女子那般容易害羞，也没好意思和张水清说这些话，她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将碗端起来。
“不喜欢喝就少喝几口！”李煜炜知道这些药膳对玉凌云好，但还是不忍心看她这般为难，玩笑道：“你若是担心浪费的话，剩下的我来喝就是。”
“好，你喝吧！”玉凌云闻言，喝了两口之后毫不客气的把剩下的递了过去，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张清水原本想要阻止，但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这汤是专门为玉凌云炖的，李煜炜喝了没什么用处，不过也没坏处，她犯不着讨没趣，由着他们夫妻玩笑好了！
“真要我喝啊！”李煜炜最近也没少喝各种汤汤水水，和玉凌云一样，他也喝怕了。
“对！”玉凌云点头，道：“你没发现我今天那身衣裳都有些不合身了吗？我最近长胖了，那身正装都不大合身了，穿上之后总有种穿别人的衣裳的感觉。嬷嬷倒是说让针线上的重新给我量体裁衣，但那一身衣裳繁复得很，就算连天白夜的赶工，没十天半个月也做不好。我过两天还要进宫，还得穿这一身，这些天最好是少喝些补汤。”
玉凌云身上的变化李煜炜早有察觉，自然知道她长胖的是什么地方，心里暗笑，恨不得那地方长得更多些，当然，这话他是万不敢说出口的。他笑笑，道：“你过两天还要进宫？可是母后有什么要与你商议？”
“我很久没见我娘了，过两日在坤宁宫见见我娘，和她好好说说话。”玉凌云淡淡一笑，道出缘由。
“母后有心了！”李煜炜叹息一声，又道：“那天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去接你，在宫里用过晚膳再回来，我也有很久没陪母后用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糊涂至斯
说是过两天，但最后隔了三天皇后才让人传话，让玉凌云次日进宫。进了坤宁宫，玉凌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皇后下首的玉夫人，而后她眼中也就只看得见母亲了，她直接走到玉夫人身边，轻声道：“娘，孩儿来了！”。
“你这孩子，还没给娘娘请安呢！”玉夫人嗔责一声，女儿这般她心里自然是欢喜无限，但也没忘记这是什么地方，而她又该先做什么。
“又没有外人，那些繁文缛节能省就省了！”皇后最欣赏的玉凌云的便是她对玉夫人的孝顺，自然不会觉得她失礼，更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笑着道：“亦冰坐你娘身边，让你娘好好看看你，明明近在咫尺却大半年不得见，你娘也想你想坏了。”
“谢母后！”玉凌云也没有和皇后太见外，道过谢之后，便坐到玉夫人身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轻声道：“娘清减了不少，是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知道你好好的，娘不担心，娘只是想你。”玉夫人笑着，几近贪婪的看着玉凌云的脸，笑着道：“看你的气色这般好，娘这心里就更高兴了。”
“娘让兰妈妈过来之后，孩儿每日好几碗补汤，气色岂能不好？”玉凌云笑着，而后苦恼的道：“娘没发现，孩儿都长胖了吗？孩儿可都好些年没有长胖了！”
玉凌云这倒是实话，她饭量很大，不说女子，就是寻常男子都比不上她，但是她饭量大消耗也大，十七岁停止长高之后也没有胖过。就算偶尔长了那么一点点肉，还不等看出便又因为带兵在外，风餐露宿而瘦了下去。
“长胖了？这可是稀罕事，让娘好好看看！”玉夫人笑着上下端详着女儿，而后笑容微微一滞，整个人都呆了呆。
“娘看出来了吧！娘，您让兰妈妈带过来的那些药膳方子补得很。孩儿吃药膳这四个多月可胖了不少。之前不大出门，穿的是常服不大显得出来，前几日进宫换正装才发现。衣裳都不合身了。”玉凌云微微缩了缩胸，或许是心里有那种别扭感，就算针线上的人赶工修改了几处，玉凌云也总觉得这身正装穿上有些不大自在。她略带抱怨的道：“孩儿以后要换男装的话。非得束胸才能不闹笑话了！”
“玉儿~”玉夫人没有被她这句话逗笑，她严肃的看着玉凌云。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玉凌云被玉夫人问呆了，她愣了愣，无奈的笑道：“娘，这才到月初呢！”
“好吧。我重新问！”玉夫人神色依旧很严肃，道：“你上个月来月事了吗？”
“娘，您怎么就问这个啊！”玉凌云只觉得满头雾水。当着皇后和十二娘问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回答娘的问题！”玉夫人瞪着她。她并没有看玉凌云长进了不少的胸，她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了玉凌云的腰上。自幼习武的原因，她的腰没有半点纤细的感觉，当然也不会粗，而玉夫人这般死死的瞪着她的腰是因为她惊愕的发现，一直玉凌云的小腹居然有那么一点点肉肉的感觉。若是寻常女子，腰间长那么一点点肉倒也寻常，但是浑身上下都只有结实肌肉的玉凌云这样，那就非同寻常了。当然，若不是玉夫人十分了解女儿的每一个细微之处的话，也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同。
玉夫人的话让皇后和十二娘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而玉凌云却完全没有多想，她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会，最后带了几分恍然的道：“好像没来，我就说这两个月为什么松快了那么多，原来是少了件麻烦事！娘，若不是您说的话，我还真忘了这个。”
“你这糊涂孩子！”玉夫人被她这话说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哪有她这样的，月事不知道过了多久还傻乎乎的没半点意识？她狠狠地剜了仍旧不知道月事没来意味着什么的玉凌云一眼，朝着满脸惊喜的皇后道：“娘娘，这孩子着实是让人操心，还请娘娘召个太医给她看看脉象。”
“娘，我好好的召什么太医？”玉凌云皱皱眉，没病没痛也没哪里不舒服，召太医做什么？
“你这孩子，日子过的怎么这么糊涂？”皇后嗔怪一声，都不用她示意，十二娘就笑着出去叫人请太医了，她看着完全没听懂她们说什么的玉凌云，叹气道：“你不知道你可能有身孕了吗？”
身孕？玉凌云呆了呆，而后傻傻的问道：“月事没来就是有身孕了？”
“你……”皇后无言了，而后看着玉夫人，带了教训的口气，道：“仪娘，你是怎么教她的，她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娘娘，臣妾不知道她连这个都不知道。”玉夫人也被玉凌云的无知惊呆了，同时，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和愧疚，她满是自责的道：“是臣妾疏忽了，嘴上说着爱她关心她，却连这些都没有教她，是臣妾的错。”
“娘，是孩儿愚笨，不是您的错！”玉凌云连忙安慰玉夫人，又道：“孩儿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