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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破重生-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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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简低低地叩首下去,拜别文衍。在勤政殿门口,永熙见到苏简面上的恻然之色,和微红了的眼眶,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安慰她道:“只有解了天京的乱局,才能令柔雅县主安全地回来!”

    苏简点了点头,冲永熙一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永熙也反过来紧紧地握住了苏简的手,说:“我们快走吧!我已经在北门安排了坐骑。”

    北门?神武大营不是在城南么?

    永熙微微点头,似乎在回答苏简目光之中提出的疑问,又赞许地笑笑。或许,关窍就在这里吧!

    这次永熙没有带着苏简去走那密道,而是牵了她的手直奔北门。北门内外,没有多少雷字营守卫,而永熙二人去的又急,待到雷字营的守卫想起来去报石琅的时候,已经迟了。永熙与苏简已经出了北门,在那里,一匹全身雪白的神骏坐骑正在候着,见了永熙,那匹马自己上前,在永熙身上亲热地闻闻蹭蹭,接着长声嘶叫,仿佛十分地欢喜。永熙摸摸马头,说:“小白!好久不见,这次要靠你出力了。”

    小白!苏简被这个昵称惊到了,嘴张得可以直接吞个鸡蛋下去,幸亏永熙没有看见她这副表情。

    这时远远地传来一个雄壮的男子声音——“七王殿下,苏太傅,请留步!”不是别人,正是石琅赶来了。

    “石将军,毋庸客气,不用相送了!”永熙一声长笑,声音也远远地送出去。

    “快,快留住——”石琅的话音未落,永熙已经抱起苏简,将她放在马背上,接着自己一跃而上,两人一骑,也未见那白马如何用力,只是像一道白影也似,沿着北门外天京的街道,飞一般地去了。

    石琅郁闷地听着北门处戍卫的禀报,心道:“这下放虎归山了,也不知道神武大营那边诸事是否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他的眼神郁暗,就如天边滚过的阴云。

    而永熙带着苏简,两人共骑,在天京的街道上狂奔。也不知是因为那马儿神骏非常,还是因为永熙骑术高明,白马在街市之中左冲右突,连个行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苏简只觉得风从耳畔呼呼地吹过,街道两边的屋宇在飞速地向身后退去。她怕扰了永熙的心思,乖乖地窝在永熙怀中,一言不发。永熙专拣近道而行,平日里要大半个时辰的脚程,这次两人只用了大约一刻钟,就已经来到了律水北岸。

    这时节,凌汛已过,天气渐暖,律水上驾起了一座浮桥。

    永熙先把苏简放下,自己跃上马鞍,极目远望,皱了眉道:“浮桥中央竟断了一小段!”

    苏简想了想道:“要不,你带着小白先去神武大营,我再慢慢过来?”她此话一说,那白马就似有灵性一般,朝苏简转了转头,哼了哼,好似极其不服气的样子。

    永熙回头望了望,道:“来不及了,无法,只能搏一搏了!”他伸出手,“苏简,上来!”白马载着两人,开始在浮桥上狂奔。而苏简见远处那一道短短的断口,似乎越来越近,看起来也越来越长,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永熙便一手执缰,另一只手捂住苏简的双眼,“简简,别怕——”他在苏简耳边柔声说。

    可是苏简似乎还是能感觉到那豁口越来越近,只听永熙提气一声大喝:“照夜白,去——”两人一骑,就似腾云驾雾一般地飞起来,接着“咚咚”两声蹄声,大名叫做“照夜白”的这匹坐骑,稳稳地落到了豁口对面的浮桥上。

    苏简惊魂甫定,居然还知道赞一句:“小白原来叫照夜白?好名字啊!”永熙微微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对苏简笑了笑,而他没有再做停留,两人过了律水,直奔神武大营而去。

    神武大营之中,陈去华等人似乎早有准备,永熙到了营中,将天京的情势一说,再出示了御赐的信物,数名将领都随着陈去华,在永熙面前跪了下来。

    “——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皇帝说过,那碧玉玦所至之处,“如朕亲临”。

    “末将等唯七王殿下之名是从!”这就是向永熙表忠了。

    苏简在旁冷眼旁观,似乎永熙接手神武大营的过程太顺利了。回顾两人出宫,似乎除了路上稍有些阻碍之外,其他一切都水到渠成。陈去华马上按照永熙的吩咐,点了三万人,准备渡过律水,在天京城南门外扎营。

    永熙与苏简的眼光偶一对上,两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疑惑。难道另一边,神庙、雷字营,都想不到这股距离天京只有咫尺之遥的军事力量么?号令神武大营如此顺利,不能不令人怀疑还是有什么阴谋在背后

    唉,不管了,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未时出发,分兵两路,一路渡船,另一路工兵当先,以最快的速度将律水浮桥筑好。两路大军在南门外会和!”永熙一声令下,陈去华等军中将领,自然一一将各营各队的司职顺序,极为迅捷地安排下去。在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之内,神武大营竟然有条不紊地出兵了。

    只是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士兵们大多也知道天京城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此次神武大营在这场变乱之中究竟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还有个更沉重的问题,压在众兵心上——如果你手中刀剑,指向天京城中的百姓,甚至是自己的亲人熟人的时候,该怎么办!

    没有人愿意去细想这件事,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都只是帝王手中的刀剑,而决不能有自己的意志与选择。

    南征回来的神武大营,在陈去华过去一年中的勉力维持之下,战斗力似乎未减,工兵营飞快地将浮桥合拢,而另一边,征用的渡船在律水之中来回,将神武大营的士兵源源不断地送往北岸。

    而永熙与苏简,还是牵了照夜白,缘着浮桥再次北渡,不多时,天京城南门已经遥遥在望。

一百七十九章 失月

    苏简与永熙等一行人,率领着神武大营的大军,浩浩荡荡地来到天京城南门城楼之下。南门之外,是一大片空地与旱田,正好供大军驻扎。

    永熙与陈去华并辔而行,他看了一眼陈去华,见后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了一声,“陈将军?”

    陈去华定定的,就似没有听见一般。

    永熙又唤了一声,陈去华才抬起头,“唔”了一声,道:“七王殿下,有事?”

    永熙摇头示意无事,正要追问陈去华,突然见陈去华紧盯着南门城头。顷刻之间,陈去华血色全无,声音仿佛哽在喉头一般,说不出话来。

    苏简也抬头,见此场景,惊呼了一声。

    城墙上有人大声叫道:“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城楼上似乎瞬时间盛开了一朵洁白的花朵,慑人心目,清丽无匹。接着“砰”的一声大响,血光迸现,那花朵马上就似枯萎在城下,香消玉殒。

    神武大营的前列,包括永熙与苏简在内,都被这副场景惊呆了。城头上顿时也有纷杂的人声,有人急急地问道:“人犯呢?怎地就跳了城楼了?”另一个人答道:“不知怎地,人犯一到这里,就像疯了一样往城下跳!小的去拉,只拉住一只袖子,可是那布料也太不结实,人还是……掉下去了!”

    原先那人就使劲一跺脚,道:“怎么办!上头原先交代过得,这名女犯虽然身犯滔天大罪,但是知道的消息不少,少不得要慢慢拷问出来。嘱咐我等千万要留得她性命的——”

    “呃,这样美貌的女犯,以后你我兄弟,就少了很多乐子了……”

    “噤声——”城楼上的人吃惊地望着城楼下越聚越多的神武大营官兵,忙不迭的奔去送信去了。

    那名女子,怀着何等样的勇气。从南门城楼一跃而下。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仿佛神女从天而降,在人前绽放出最为纯美的一面,而那些污秽的屈辱的过往,似乎都被那渐渐淌了满地的鲜血而洗去了。

    苏简与永熙同时下马,抢到那坠楼之人身前。永熙已经伸出手,探了探那人的脉搏。接着摇了摇头,道:“不行了——”

    而苏简停留在离坠楼之人一丈左右的地方,面色青白地看着眼前之人,浑身颤抖。她认得那副如花的容貌,如玉的面孔,那人曾经在静夜之中掬一捧水月。令苏简自愧弗如,黯然神伤,也曾经在尽在咫尺的南门之内。以一曲琵琶,为南征的大军送行,赢得新晋的云麾将军陈去华当众表明心迹。

    那是谁的琵琶,又是谁的思念?

    “水月,在天京城中等我。我一定好好地回来。”那句誓言仿佛犹在耳边。

    陈去华缓缓地下马,一步一步地向着鞠水月走过去,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周围不少人也识得鞠水月,也知道陈鞠两人之间的关联,此刻都与苏简一样,不知道应该怎样劝慰才好。

    陈去华木然地来到鞠水月面前,缓缓地跪下去,将额头慢慢地触到地面上。他自忖此生有三件事情令他深悔,第一件是亲兵小瓜之死,第二件是苏简落狱,第三件是鞠水月落入人手。而令他深悔的原因,不外乎是自己的优柔寡断,一而再再而三,投鼠而忌器,似乎从来都没有机会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他缓缓抬起身,执起鞠水月那渐渐开始凉下来的右手,突然一怔,接着从那女子右手心里取出一团白绢来。

    苏简在陈去华身后,依稀看到那白绢之上,血迹模糊地涂写着几个字。陈去华见了那几个字之后,竟尔浑身颤抖,虽然他已尽力忍耐,仿佛还是能听见他勉力压抑在胸腔之中,一声声摧人心肝的呜咽声。

    永熙的目光便朝苏简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接。苏简走上几步,与永熙两手相握,两人互视,觉得彼此手心之中凉沁沁的,都是冷汗。

    原来神武大营从未被人忽略,只是用来控制的神武大营的方法,竟然是利用鞠水月来钳制陈去华,以他号令神武大营,在众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神武大营将绝对是一队奇兵——这等手段计谋,原本下作,但是足以控制陈去华这等重情之人,何况他本来早无亲人,而情之所钟的鞠水月,在他心中,如生命,如日月。在鞠水月失踪之后,陈去华尝尽了那种孤独与惶惑的滋味,在一番煎熬挣扎之下,陈去华还是选择了妥协,以求换取鞠水月的性命与平安。

    而鞠水月留给陈去华的那份血书,却是要陈去华按照自己的意志与良心行事,莫再受人胁迫,或是优柔寡断,做出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来。其实鞠水月与陈去华相处日久,自然明白陈去华那时一直郁郁不乐是因为什么。她所明白的陈去华,是个十足的好人,一个有坚持的好人,一个软弱的好人,一个有弱点的好人……

    良久,陈去华立起身来,沉声道:“那位兄弟,代为看顾一下拙荆!”

    神武大营中的将士多有知道陈去华与鞠水月之事的,只是陈去华一直身在军中,而鞠水月又出身尴尬,两人虽然情深爱笃,但是一直未曾谈婚论嫁。此时陈去华这样说,自是把鞠水月以妻礼待之了。神武大营之中,有几名将士便站了出来,在鞠水月躺卧的地方,齐齐地行了一个军礼。接着他们站成在鞠水月身周,围成一圈,所有人都面朝外肃立着。周围人等,都无法再靠近,也无法看清鞠水月的样貌,只能依稀看见那身着圣洁白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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