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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歌良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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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问深吸一口气,“要是只有我一个,就不用怕。”
  卫正:“……”
  追在乐问后面哇哇大叫,“老子也是练过的!”
  乐问怀疑地斜睨他,“你不是说你那师父是个假把式?”
  卫正露出一副“你不知道”的表情挨着乐问坐在床边,他的手背颜色深,而乐问却很白,比女人都白。
  乐问等着,却没听卫正说话,低头一看。轻轻的一个耳光让卫正偏过脸去,乐问面无表情,“色胚。”
  “……”卫正满面通红,却也无从解释,卫正本身不是手控,可乐问的手指修长且白玉无瑕,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就像他身边那些不涂指甲油涂透明护甲油的女生,要不是有次相亲卫正忍不住问了,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护甲油这玩意儿。
  “谁让你的手生得比女人还女人,你真的是男的吧,别欺骗我感情!”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男的。”
  “……!”卫正眼睛大了会儿反应过来,“你也没说过自己是女的。”
  乐问无奈翻个白眼,把手搭在膝盖上,揉搓自己的黑袍子,过会儿偏过头,从侧下方看卫正,卫正也挺好看的,就是老了点儿。
  乐问说,“这些天想起来一事……”
  “……?”卫正直觉乐问要说的事情非常关键,就像只流口水的哈士奇似的盯着他,求知欲空前旺盛。
  乐问犹豫还说不说,卫正却一个劲拍他肩膀。
  “你干嘛?”
  “鼓励你。以前我师父经常这么鼓励我们。我卖保险的时候的主管也这样。”卫正目光熠熠。
  乐问垂下头,无可奈何道,“我是物化成的,物本不分雌雄阴阳。天地间阴阳相生相合,多半是繁衍需求。”
  卫正似懂非懂地点头,想了想问,“意思你是不男不女的?”
  见乐问不说话,面无表情,卫正心头惴惴,抱歉道,“没事儿,我那儿不男不女的人可多。都活得好好的。何况你还不是人。”
  乐问的脸色更难看了。
  卫正抬手想安慰安慰他,乐问却偏过身,闪开卫正的手掌,郁闷道,“不是不男不女。”
  “那是男的?”
  乐问烦躁不安地拍开卫正的狗爪,忽然抬起眼睛看他,“也不是,这解释起来很复杂。”
  “哥哥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理解能力杠杠的,相信我。”卫正本来想说不想说就算了,但觉得乐问有点欲言又止,缺的是一点推动力。
  果然乐问沉默了会儿,又开口道:“现在我还是不男不女的……”
  “……”
  乐问瞪卫正一眼,说,“但当我爱上什么人,那人若是女人,我就会是男的。反之亦然。”
  卫正眨了眨眼,半晌忽然往床上一滚,卷着被子来回滚动了两圈才稳定下来情绪。忽然他又坐起,满眼兴奋,“我可以带你回去给我师哥研究吗,他最喜欢你这种稀罕生物……”
  乐问蹙眉,“生物?”
  “就是活着的东西。”
  乐问闭起眼,猛然竖起一只拳头,卫正撞在铁拳上,直接倒进床里。
  四更天,窗外雨越下越大,强风拍在窗户上劈啪作响。忽然间一道电光,卫正瑟瑟发抖地睁开眼,在被窝里摸到一具温凉的躯体,就抱在怀里死不撒手。
  乐问被他一碰就醒了,在黑暗中一双眼睛还发亮,电光又闪,乐问惨白的脸吓得卫正赶紧撒手大叫救命,嘴巴被紧紧捂住,卫正心头飞奔过一万头草泥马,欢呼雀跃打转着在他脆弱的小心脏上跳踢踏舞。
  片刻后雷电稍歇,卫正以目示意放开他,乐问犹豫片刻才松手。
  刚一松手卫正就大声喘气,咳嗽两声才说,“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我大学室友。”
  “大学室友?”
  “就是相当于进士,和进士住一个房间的。”
  “你和他关系很不好?”
  “不……关系挺好的,有天晚上他忽然没打鼾了我睡不着,醒来时候就看见电光把他的脸照得惨白兮兮。那时候也没觉得不对,结果第二天他睡了一天,我们才发觉他已经死了。”
  乐问只是听,不说话。
  “是头天晚上死的,打鼾的时候忽然窒息。”
  “他肯定已经转生了。”
  卫正沉默点头。
  “希望他转生是个不打鼾的‘生物’,有的生物打鼾也不会死,比如猪。”
  “……”卫正翻过身,觉也不想睡了,身体在被窝里蠕动两下,靠得离乐问近一些,乐问却凉凉的不太温暖,不过聊胜于无。卫正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的泪花,说,“大学四年既没有泡小学妹,也与小学弟无缘,你帮我算算,我是不是天煞孤星。”
  “你没那个运气。”
  卫正背着乐问,想象得到他的面无表情。
  正想再感慨几句青春如火箭,屋外忽然传来开门声,卫正耳朵尖听见了,乐问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是那只女妖。”
  卫正赶紧起来穿衣服,拿起穿云剑就追了出去。
  街上空无一人,还在下雨,跟在他身后的乐问捏了个咒,白光加注在卫正身上,雨水从道袍上溅落湿不了他分毫。卫正回头笑道:“谢了。”然后发足狂奔,夜色里还隐约能看见那个汤姑娘,她穿的素衣在漆黑的夜晚里恍如是一盏孤灯飘摇,幽灵般地在黑暗里移动。
  她撑着的伞也是白色,似乎有所察觉回头来看,卫正立刻闪进一条小巷。
  等汤姑娘继续前行,他才又跟上去。
  只见素白如月的背影一路施施然地前行,踏过青石路,遇水坑不避,裙摆湿了很快又淡去湿润的深色,一路向西,西边有一座拱桥,在夜色里寂静地伫立。
  桥上早有人在等待。
  女人的背影一停,卫正立刻躲起来,再探出一双眼看。
  只见得女人走上拱桥,桥上负手站立的男子个子不高,戴着的幞头已全湿透,从汤姑娘上桥,他的目光便没有游移到别处。
  女子把油纸伞遮到男子头上,二人低声说着话,男子忽然低头凑近女子耳畔颈窝。女子低声的笑传开,一只手去推男子,男子就势抓住她纤瘦的手腕。
  女人的嘴唇去碰男子的侧脸。
  乐问的声音传入卫正耳朵里,“她在吸那人的精气。”
  细白的女人温柔的手按在男子肩头,油纸伞落地,在雨水满积的地上打个转,被风吹得跌下桥去。
  大雨很快将拥抱着的两个人浑身湿透,卫正也看见了,那男人渐渐软倒,几乎是挂在女人身上。
  片刻后女子将男人搀扶着,艰难地走下桥,卫正正要上前,被乐问拉住,他警告地看他一眼,“等等。”
  “那个男的会死吗?”
  “不会,她只是吸□□气,次数多了才会死,如果死了直接丢进河方便,不需要弄下桥。”
  卫正点点头,按在穿云剑上的手松开来,等了会儿,才从藏身之处走出,乐问袖手小步跟在他身后,一人一物行过桥去。
  桥那边的石墩子上,男人垂着头坐着,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个醉鬼,随便找了一处靠着歇息。
  卫正扳过男人的脸,他脸色青白,脸颊微微凹陷。
  乐问看他一眼,举目四望,不一会儿朝卫正说:“那只妖已经不在这附近,这男人你不用管,天亮后他看着会如同常人,顶多脸色白点。”
  卫正想起来四个字:纵欲过度。也不再管那个男人,他已经确定过还有呼吸,转过脸来问乐问,“要追吗?”
  乐问摇头,“白天我看见过她,就在对门的胭脂铺里。”
  “……刚才怎么不说?”
  “你没问我,而且我想让你看看,美女妖是怎么吸人精气的,免得你没找到媳妇儿,先把持不住。”
  “……”卫正拔腿去追已经往回走的乐问,大声嚷嚷道,“老子就那么急色吗,你把话说清楚,老子看上去就那么水性杨花朝秦暮楚吗?”
  乐问忽然停步,卫正警惕地退后一步,他对这只奇特生物还是敬畏大于好奇的。
  乐问看着他,认真道,“看上去不像,像个假正经的道士。”
  卫正不满道,“什么叫假正经?”
  “连男人的手都不放过,盯着看得发愣,还能说自己不好色?”
  一时之间,卫正竟无言以对,乐问又点点头道,“别不好意思,食色,性也,我不会告诉你八尾狐的媳妇儿。”
  “我又不是担心这个……”媳妇儿什么的,连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卫正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与其说是来找媳妇儿,不如说是为了逃避每个月一千八的底薪和遥遥无期的婚房首付。当然,他媳妇儿的故事还是很打动他的,如果故事是真的,他还是会和她成亲,是妖也好,他都想好了,让简清吾做证婚人,不免红包。
  卫正胡思乱想着,乐问已消失在街道尽头,天地间只剩下雨声。以前卫正出差,总觉得无论在哪儿起码和故乡看的是一个月亮,现在这儿别说没有月亮,就算有,那也不是一个。他食中二指互相摩挲,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都期待能给他支烟。
  第二天一早,卫正就出去了,乐问知道他出去,也没起身。等到阳光洒进房间,他从床上爬起来,在床边呆了会儿。
  被一股子甜香吸引,桌上放着一碟子白色的蒸糕,还热着,粥也是热的,乐问站起身,又坐下,在床边坐了会儿,视线总按捺不住往桌子那边看。
  最后叹口气,妥协地吃起来,没一会儿三个甜甜糯糯的蒸糕下肚,粥里有肉丝,吃着滑嫩爽口。乐问惬意地嗳出一口气,向来没什么温度的脸孔有点发红,他心里想,怪不得都想当人,人确实会享受多了。
  吃完饭他动动手指,桌上的碗筷就不见了。推开窗,乐问趴在窗口上,楼下传来车水马龙的喧嚣,武阳郡的集市已开始,街上人来人往人挤人。
  卫正好不容易挤进胭脂铺子,这会儿刚挑了两盒三月桃,刚把银子放在柜子上,要和老板娘搭话,就被后面的客人一把攘到一边,他口中呼喝,“唉,别挤,我还要买的,懂不懂先来后到……”
  女人们才不和他讲先来后到,只是叽叽喳喳地掩面低声嘀咕,“现在臭男人也要用胭脂。”
  “还是个道士。”
  “说不好是个酒肉道士。”
  “离他远点儿,别让什么东西上了身,你们听说没有,有一种黄符,可以跟着你回家,粘在你的衣服上,若是沐浴之时,将衣服悬挂于旁,那就不好了,那符纸能将所见传给千里之外的下符之人。”
  “……大姐,这种好东西,你有的话卖给我行吗?”
  簇拥着胖大婶的女人们一哄而散,卫正把胭脂盒子揣好,低头看柜子里各种样式的胭脂,都是红,哪儿有好坏。
  有卫正这个穿道袍的在,女客人少了许多。
  传来个温温柔柔的声音:“道长给心上人选的吗?不知您的心上人肤色深浅,可能形容一二?”
  卫正想了想,“和死人一样白。”
  嫩葱白似的手从柜中取出一盒胭脂膏子来,颜色像卫正中学时候学校里的蔷薇科樱花,粉得如梦似幻。
  “这种胭脂,有腊月梅香,颜色明艳,很衬雪肤。嗅来清雅,不失风韵。请道长看看妥不妥?”
  老板娘穿着一身大红的裙子,紫红色的抹胸衬得肤色更白,红与紫红,本是大俗,但因着她生得如同雪造的,艳却又不俗了。眉目生得淡淡如同一抹烟云,看人时有种淡淡的疏离,虽是在招呼客人,又不像寻常叫卖的嘈杂,似乎是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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