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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歌良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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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子,快别添乱。”
  老头一把夺过酒坛,仔细封好,嘴里念叨:“别让香味跑了。你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省事,让你别动……”老头很是无奈,但卫正又一脸笑嘻嘻地作揖道歉,反是不好数落他什么了。
  “这什么泥啊,这么香。”卫正搓了搓鼻子,狠狠打了个喷嚏,抱歉地拱拱手:“是晚生失礼,日暮之后请大伯一顿酒,就算赔礼如何?”
  老头本不想去,可摸摸酒葫芦已空,免不得要祭一顿五脏庙,又抵不过卫正三催四请,便只好答应下来。
  卫正嘴角勾起:“晚生卫正,住在谢家胭脂铺对门的云来客栈,大伯干完活只管来找我。”
  “云来客栈老板娘泡的酒是一绝。”老头浑浊的双目中生出向往。
  卫正知道这下有戏,也不多嘴,自就回去。
  回到客栈,卫正把碰到的老头给乐问一说,乐问一边听一边吃卫正给他买的糖葫芦。他本不屑吃这东西,卫正却一回来就笑如一朵菊花。
  乐问发觉,卫正这人,越来越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到哪儿对着谁都是一脸的笑,弄得说也不好说,火也发不出,明明不想接受他的小恩小惠,也不好拒绝。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死皮赖脸,偏偏很多人吃这套。
  “那个老头叫什么?”
  卫正一拍脑门:“忘记问了。”
  乐问:“那他不来怎么办?”
  卫正张着嘴,那傻样让乐问忍不住浅浅勾了勾嘴角。见卫正伸手过来,乐问警惕地收起笑,正要说话,嘴里又含着山楂不便言语。
  卫正的指腹贴着乐问的嘴角轻轻擦了擦,在手指间搓开糖渍,乐问呆呆看着他手指上的红色黏腻,微恼地撇开眼,把山楂核都吞下肚去自己也没发觉。
  “不来明天再去找就是。”卫正跑了一天,脸带疲惫,眼底有点失落。他站起身去背对着乐问宽下道袍,拥着宽大的袍子盘腿坐上床,一边往里挤,一边让乐问让点位子。
  一张床上,忽然多出个人,也就多出热气。
  卫正脸朝外,半晌不闻人声,二人都以为对方睡了,说话时反而不约而同。
  “喂。”
  “白毛。”
  乐问:“……白毛什么……”
  “啊……你不喜欢这名字吗?不觉得萌?”
  “……萌?”
  “反正你毛多,还是白的,以后我叫你白毛。”
  “……”
  乐问静静望着卫正的背影,他还坐着,白发映着他显得冷淡的神色。但男人的背影看着有点孤寂,乐问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半天,最后低低嗯了声。
  卫正立刻高兴起来,转过身猝不及防见乐问坐着,嘲道:“你都这么大本事还刻苦修炼,那句话咋说来着,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事就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更努力。”
  乐问冷冷说:“我不是人。”
  卫正撇撇嘴不以为然,想到件事,难掩神色间的黯然:“老子都二十五了还没谈过恋爱,你说,到底是为啥?”
  卫正生得算英俊的,还会点法术,乐问想起第一眼见到他时,他穿得也算周正,应该也是有点地位的人,就是头发太短。
  “可能因为你是和尚?”
  卫正登时就炸了:“道士!”
  乐问哦了声,轻声问:“二十五了没谈恋爱很惨吗?”
  卫正郁闷地挠头:“我那些发小,就算没结婚,也打过很多炮了,每次都嘲笑老子……”
  见乐问难得好奇地睁大眼,卫正反而赧然地说不出来了,感觉像在污染祖国的花花草草,纯真已经离他太远了。而乐问看着还很纯,估计因为不是人。
  “那你怎么不笑我?”
  卫正:“……?”
  乐问低着头,手指搭在膝盖上,头也没抬:“我现在也还是不男不女的。”
  卫正突然起身,伸臂把乐问揽进了怀,又在他肩膀上使劲拍了拍,大声道:“哎呀就随口一说,你不用这样安慰我,虽然我是很受用……”
  忽然间卫正的怀抱一空。
  他茫然地左右看了看,一低头,只见一把白毛把拂尘的长柄遮住,死物一般地躺在床上,就躺在卫正的小腿上。
  卫正简直哭笑不得,动了动脑筋,把拂尘的毛理顺,给它盖上被子,让白毛摊开在枕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已归,回来得有点晚,今天就这样了。
  明日起每天两章,更新时间为中午十二点和下午五点。
  欢迎收藏评论。食用愉快。O(∩_∩)O~~

  ☆、谢家娘子(4)

  傍晚时候,乐问还是一把拂尘。卫正起身把道袍穿好,影子投在镜中,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尤其加上青碴遍生的下巴。
  卫正摸摸下巴,推门出去。
  楼底下正热闹,这时分,不少人在云来客栈堂子里用饭。
  青石板的街道被雨水湿得粼粼泛光,卫正趴在掌柜的面前问他要一间包厢,那老头还没来,卫正便道:“酒菜先送上去,掌柜的,你们这儿找人唱曲儿方便么?”
  掌柜的看他是个道士,低下眼去懒管闲事地于账本上记数。
  “有,银子给够,道长不方便出面,可以差个小二去跑腿。道长想请哪家的花娘?”
  卫正的指腹摩挲过粗糙的胡茬,摇摇头:“现在不要,要的时候再找你。”
  里头小二端着酒壶出来,卫正赶紧摆手,忙道:“不是这种,要酒坛,大碗。”
  小二不耐烦地白他一眼,往里头去了。
  卫正回转身,门口刚好进来个戴着斗笠的细瘦身影,衣服他认得,正是白天里那老头。于是赶紧迎上去,高声招呼道:“大伯,这儿,楼上说话,楼上说话。让我来。”
  老头摘下斗笠,卫正上前去接过他捏在手里的酒葫芦,一边吩咐小二去打满,一边邀老头上楼去包厢坐着。
  花鸟翠兰屏风,红红绿绿的漆,镂空的细格子中隐约漏出屏风后的人影。一坛子酒,两个青花碗,几盘下酒菜,卫正一面替老头斟酒,一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老头自进门就一直在搓手,上楼之后不住往窗外看,眉心皱着,像在担忧什么。
  “雨下大了。”老头眼对着窗外叹道。
  卫正起身去把窗户关上,暮雨缠绵,飘了点在他脸上。冷风吹得他浑身一凛。
  “还不知道大伯叫什么名字,这酒晚生吩咐过,是老板娘藏在地窖的最后几坛,掌柜的说老板娘出远门去,喝完这几坛得等到明年年末才有了。”
  酒一倒出来,香气四溢,老头的神色略有沉醉,端着酒碗,却半天不喝。
  卫正小尝了口,彷如寒风越过天灵,让人深思清明,他眼神发光,还没说话,老头先开口:“艾乌。小子,你看老朽年岁几何?”
  老头脸皮浑如老树皮,走路也佝偻得厉害,眼睛浑浊,面部犹如千万沟壑,卫正抿了口酒,在桌下比了个数。
  艾乌苦笑道:“小兄弟,你猜的还得再去二十年。”
  卫正比的七,去二十年,意味着艾乌只有五十多岁。而他这么问,必然是有后话。
  果然,艾乌掉转头去望向窗户,窗户紧闭,他的目光熠熠,像是能穿过窗棂看到外头的花花世界。
  “小子,你信这世上,有鬼怪吗?”
  风拍窗棂,发出砰砰之声。
  卫正喝着酒,笑道:“信就有。”
  “我信。”艾乌转过脸来,认真道:“我亲眼见过。”
  卫正很有兴趣听听艾乌的故事,无奈任何人都有不想说的事,艾老头只起了个话头,就不再说这件事。一口干尽满碗酒,满足地嗳出一口气,夹花生米,问他:“找老头想打听什么?”
  “谢家胭脂铺开了多久?大伯一直在他们家做事?”
  艾乌顿了会儿,喉头上下滚动,又喝了半碗酒,觉得底气足了点,方才开口:“是,我是看着东主长大的,那时候他才这么高。”
  艾乌的手干瘦如柴,比出的高度比桌子矮些。
  大概是谢锦亭六七岁的时候。
  “东主自幼好读书,和少夫人是青梅竹马,自小玩到大的感情。三年前东主进京赶考,想讨个功名,回来时却生了场病。”
  卫正想到谢锦亭看上去丰神俊朗的模样,笑道:“想必现在已经好了。”
  艾乌似乎没听见他说话,摇头继续道:“不到半年,就骨瘦如柴,气息奄奄,急坏了老爷夫人。”
  “生的什么病?”卫正问。
  “大夫都说不出是什么病,只说是体虚,要多补补。没过一年,谁都没想到,向来身强体健的老爷猝然病死,夫人过于伤心,也在不久后去世。”
  卫正沉默着喝酒。
  “府里的下人生病的也多,去年夏天里,府上不少人上吐下泻。奇怪的是,东主的病却在那时候好了起来,还说要去北方办货。”艾乌顿了顿,手指在桌面上摩挲。
  卫正问:“那时大伯也生病了吗?”
  艾乌昏黄的目瞥他一眼,说:“我是去年春天生的病,一直到东主离家才渐渐好起来。那时候府中都传,是东主克死的老爷夫人。东主一走,下人们的病也都好了起来。只是……”艾乌眼神一黯,抬手摸脸,又摸摸头发。
  卫正张了张嘴,没说话。
  “只是一夕间都似老了很多。于是一时间盛传谢家宅子里有阴鬼,许多下人都不肯再留下来做事。”
  “那你呢?”
  艾乌神色内疚:“家中老母当时病重,回去给她送终,再回谢家时候,祖宅里就留了三个人看宅子。说是举家搬来武阳郡。我家中就一个老母,她不在,我便收拾东西来武阳郡寻。”
  武阳郡一寻三个月,秋天来时,艾乌路过谢家的胭脂铺子,无意间看见采辛。
  “当时还不敢认,直把老朽吓了一跳,就装模作样到铺子里去买胭脂。”艾乌捋着胡须笑了笑,“我一个老头,跑到铺子里买胭脂,也是把女客们都吓了一跳。”
  卫正会意地略弯嘴角,给他倒满酒。
  艾乌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遥见去年看到采辛的场景:“胭脂铺子刚开张,张灯结彩,她穿得很是俏丽,从前没见过她穿那样艳的衣服,竟然说不出的好看。只是与我离开谢家时候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艾乌抬眼望着卫正,意味深长地说:“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同。”
  昨年秋,艾乌追到武阳郡,打算再给谢家当仆役,在胭脂铺看到少东家未过门的妻子采辛,在武阳郡没住两天,就听说谢家的当家是如何如何疼宠娇妻,用胭脂铺子做聘,妻子不愿呆在深宅高院中,就让她从商。
  又听说谢家的娘子好风情,一笑百媚生。
  “少夫人从前,姿容不差,但没有那股味道。”
  卫正示意能意会他的意思,艾乌便继续说下去:“胭脂铺招工的时候,我就去了。结果少夫人不认识我,加上我这副样子……”他声音发颤地摸着自己起皱的脸皮,眼内沧桑,又道:“总归我厨艺高超,少夫人又吃惯了我的手艺。她虽然记不得我这个人,却认得我做的菜。”
  窗外雨声骤剧,卫正起身将窗户推开一道缝,湿润的夜风吹进来。
  他无意间扫了眼对面,只见白伞在雨中仿若一道幽光。撑伞的人若有所觉,抬起头来望了一眼。
  客栈窗户紧闭。
  白伞没入雨中。
  卫正再开窗已看不见白伞踪影,他坐下来,一条腿屈起踩在板凳上,好奇道:“老伯,听这客栈里的小二说,你们东家要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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