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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把青梅跪-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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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选妃,故而这宫宴实则开得非常顺心,听了无数恭维的话。
  这除夕宫宴办得十分热闹,燃放了许多烟花与民同乐,夜空绚烂鞭炮齐鸣一直热闹到深夜方才停歇下去。
  “哪儿来这么多烟花?要耗不少银子吧,你这败家子儿也真是大手笔。”回去的路上,苗小柔不由感叹道。因白日睡了许久,到此刻她一点都不困,还想着方才的漂亮烟花呢。
  说到这个,白睢讽刺笑了:“告诉你个事。”
  “嗯?”
  “那日我杀入皇城,奉天老贼想将爷爷炸死在这儿,便弄了数量恐怖的硝石火|药来。没把爷爷炸死,只炸掉了一堵宫墙,剩下的倒是全被爷爷收缴了。想着这些东西放着也是危险,索性让人抓紧时间改做成了烟花。”
  原本是用在战场上的东西,反而成盛世烟花,他这一手真是玩儿得漂亮。
  “那干嘛不用来打郭小贼?”
  对话间御辇已到了长春宫,白睢抱她下来牵着她一道入了宫门,摇头道:“连年打仗,百姓如何吃得消。我虽擅长征战沙场,却不能急于成就千秋大功,而置百姓于不顾。当年咱们生长在市井,天灾人祸,百姓疾苦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且不说我打郭啸他扛不扛得住,且说现在的北方,势力早已分崩离析,他攻我不成反被陈虎打退,实力因此削弱倒给别人钻了空子。现在北方除非统一,否则我根本不必放在眼里,是以,待休养生息个几年,再攻打不迟。”
  “哦。”
  回了宫,给宫人们散了压岁钱,两人终于得了清静,这才回到寝殿内休息。只是白日睡多了,此时仍皆无睡意,苗小柔便倚在他怀里听他滔滔不绝说他的治国之道。
  屋中地龙烧得恰恰好,夫君的体温也恰恰好,她觉得从身子都暖到了心。嫁得夫婿如此,想是积了三世的德,若是再有个孩儿承欢膝下……
  想着想着,耳边某人的话语没听进去,思绪倒是跑偏了。
  没一会儿,白睢发觉听众走神,拍了拍她:“喂,有没有再听,可是想睡觉了?”
  “啊,没有啊。”她眨眨眼,浅浅叹气道,“这些日子一直在看书来着,无奈道行太浅听得一知半解。反正后宫不得干政,你还是别跟我说这些让人头疼的国事了。”
  白睢心怀大志,今日见烟花灿烂自己已开创太平,不免更想开创个盛世,一时感慨哪里还顾得上儿女之情,满心满眼都是强国富民。他身为一国之君,肩负天下,时时将此装在心间是极应当的,难免误了佳人,这会儿听出她不甚感兴趣,这才住了口。
  “那,睡觉?”
  “不困。”
  “教你下棋?”
  “不喜欢。”
  白睢终于从他的宏图大业中缓过神来,见怀中女子长得越发貌美,不由嘴角斜斜一勾,正想说“那不如干点别的有意义的”,怀里的小女子却突然跑开了,打开柜子翻找起东西来。
  不会突然想起来要做针线吧?
  不不不,良辰美景做什么针线。他错了,他不该光顾着分享他的欣喜,说那么多国家大事的,活该媳妇儿嫌他无趣。
  便忙追上去,想叫她快别折腾了。
  苗小柔哪里是想做针线,她从柜子里找出了她娘做给她的红盖头,背对着某人咬了咬嘴唇,暗觉自己好不害臊,这般暗示是不是太没羞了。待转了身,支吾道:“我看今儿日子不错,咱们先前成亲不过是做戏罢了,既然这婚要继续下去……不如……趁这好日子,咱们再秉着真心拜一回天地。”
  白睢听得此话,傻愣了少顷,心思转得飞快——拜完天地,那不就送入洞房了?拜拜拜!现在就拜,晚一刻都是浪费。当即把头点,十分积极地拿过她手里的红盖头便往她头上盖,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提议甚好,那便拜吧。”
  盖头遮住脸,苗小柔才觉得自己好过一点,也不知方才她的脸是否红得不能看了。今夜洞房花烛,便是要与他做真夫妻的,虽早已被他碰过了身子,但正儿八经还是头一遭,不免心中羞得比小媳妇儿还小媳妇儿,半点彪悍也找不见了。
  遥想当年,他二人都叫嚣着彼此太熟下不去手,嫁谁娶谁也绝不要隔壁那个,而今却不知是谁,盼着这日好久了。尤以她最为口是心非,竟主动挑起这话题,私心还想着若能早日怀上叫他惊喜一番才好。
  大好时光怎好辜负,白睢拉着她走到窗前,喜滋滋的:“来,一拜天地。”
  双双跪下磕了头。
  “二拜高堂——无妨无妨,高堂不在,改日去祭拜也使得。”白睢哪还在意这些细节。
  于是两人又拜了回天地。
  “来,媳妇儿,夫妻对拜了!”
  盖头下苗小柔噗嗤笑了,这拜堂也忒儿戏了,弯腰埋头与他对拜罢了,便听这厮笑道:“礼成,嘿!送入洞房!”
  接着脚底一空,被他抱起来丢进了床褥堆里。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披挂上阵,大战三百回合!”


第78章 
  盖头还没掀; 他便猴急成这般,整个人压了上来。
  “等等!你做什么呢?”苗小柔推开他,臊得慌。
  “看你着急,这不满足你么?”
  “……我怎么就着急了?!”
  白睢搅着她的衣带子,挑眉勾唇笑容深深:“说要拜堂的人是你,拜完堂便要送入洞房,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不知。大彪,你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勾引我与你共赴云雨; 却又不好意思说,不是吗?”
  他、他他他——苗小柔羞恼得真想揭开盖头打他一嘴巴,可两只手却都被他压住了; 只得扭着身子反抗,一时嘴笨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睢见她反应这般大; 便知自己定已说得她面红耳赤,笑嘻嘻地留给她些许脸面; 未去掀那盖头揭她的短,转瞬便认了怂:“行行行,姑奶奶你别挣扎了,是我是我,是我不要脸; 急不可耐求着跟你圆房。”
  苗小柔挣扎得更厉害了——有没有人,快把这混蛋的嘴堵住,这种事能不说出来么; 她也是个要脸的人!她鬼迷心窍才会提今晚拜堂。
  白睢心头晓得,自己再这么耗下去,小心被奶奶恼羞成怒一脚踹飞,将他赶出去过夜。乐极生悲了亏的还是自己,索性再不废话一口吻住媳妇儿的嘴。
  隔着一层盖头,他就那么吻上来,苗小柔呆愣之下安静了。
  她男人一定会定身术……
  片刻后盖头突然被他扯下来不知扔去何处,不及反应,素来在男女之事上强势的白睢便掐住她的下颌,将舌头探了进来。
  他结束谈笑来真的了,不跟她废半句话。
  苗小柔早经历过了,这个臭男人的吻从来就没几回是温柔的,非要亲得她快要发疯才肯罢休。他属狗的,还会咬呢,被扇过几巴掌才知道她会疼,可那收敛过的力道却仍叫她反抗不得。
  呼吸渐渐错乱了,他那只早已搭在她衣带子上的手终于做了想做的事。
  “你轻一点……”
  白睢想起那只被他扯坏的肚兜,他媳妇儿宫里多了几只吃奶的小猫的那一天,一幅幅画面闪过脑海,哪里还轻得下去,早不能自持了。
  那落在地上的衣裳,又一次没躲过被扯裂了边角的命运。
  “想我轻一点,那以后你便自己脱,也省得我弄坏你的衣物。”
  “唔……”苗小柔想骂他几句,千言万语却都只能被逼着咽回肚子。没有道理嘛,你那哪是脱,分明就是扯,跟饿死鬼见到白米饭似的。
  彼此衣衫尽褪抱着滚进棉被,手与手相握,唇与唇相贴,每一寸肌肤都恨不得黏在一起。渐渐的,那些羞涩与恼怒统统被她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渴望。
  他为她精心挑选的檀色纱帐晃得厉害,床笫间有耳磨斯鬓窃窃私语,更有啧啧水声,轻声低骂与愈发频繁的喘息……
  男人久经沙场身体蛮横有力,和平伊始便又在她这里开辟了他新的战场,士气勃发泄了那一身力气,可谓是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女人渐渐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待寝宫中红烛燃尽自行灭去时,夜晚约莫已被他二人消磨掉了一半。她腰肢酸软身子无一处不难受,怎还承得住他三度索取,强撑着踹了他,滚去角落缩成一团再不肯与他厮磨。
  白睢无限回味,到底还是收敛了轻狂孟浪,也不顾这满身臭汗黏黏糊糊,抱她在怀里一起睡了过去。
  次日睡至日上三竿才起,昨夜两度云雨颠鸾倒凤,连累得这床榻乱糟糟脏兮兮,香艳味道久久不散。也不知她哪里又点燃了火,白睢这混帐东西硬按着她险些又要一回,愣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方才管住自己。
  “今天你就滚去御书房睡吧,我不待见你。”
  “我待见你,我可待见你了。”白睢脸皮卓群,围在她身边半步不离,眼珠子时不时瞟一眼她脖子上的紫红,分外自豪。
  “滚滚滚。”
  “甚好,咱俩去床上滚。”
  “……”
  苗小柔抓起梳子就给他砸过去,恨他恨得牙痒痒,昨夜她几乎有种骨头都快被碾碎的错觉,此刻身上还难受得很呢。
  白睢一把接住,只晓得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他骄傲,他自豪,他娶到了媳妇儿,还成功圆了房。
  可惜最后还是乐极生悲了。
  这晚苗小柔当真没准他来长春宫睡觉,愣是给他吃了闭门羹,白睢堂堂一皇帝,只好灰溜溜滚回书房,孤孤单单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这还不算,竟接连赶了他两晚。
  心中怨念异常之深,第二次在书房中醒来后,他决定如某人所愿宣王婧如来书房伴驾,顺手差人知会她一声。没一会儿,收到回音——“请便”。
  她真当自个儿不得了了是不是?
  过分!
  可她苗大彪就是不得了……为了早日再尝几口饕餮盛宴,白睢没出息地又送去小纸条——“爷洁身自好”。
  苗小柔回:“哦。”
  气得他又写一张小纸条:“今晚侍寝,再拦砸门。”
  苗小柔回的是:“谁侍寝?”
  白睢:“我。”
  苗小柔:“可。”
  长春宫里宫女目送毛总管走远,不解地问:“娘娘,哪有把陛下往外推的呀。后宫哪个女人不是等着盼着陛下的恩宠,您怎么还……”
  苗小柔装模作样捧着一本书在看,端庄得很:“后宫雨露均沾才会和睦,本宫身为中宫,当以身作则。陛下犯了混,本宫却不能拎不清。”
  宫女悟了——呀,娘娘真是德才兼备,中宫典范啊。陛下非要这么宠着娘娘,这便不能怪娘娘霸着陛下,啧啧啧……
  至于那突然接到旨意命她伴驾的王婧如,欢欢喜喜将自己精心打扮,还在身上抹了诱人生情的香粉,美美地去了御书房端水研磨。
  这香粉可是她重金找来的,只淡淡有些效果,算不得宫闱禁药。她不信自个儿姿色美艳,征战数月没怎碰过女人的陛下会不对她动心,再加上香粉的效果,必定水到渠成。况且自家族长又新封了爵位,怎么说她也该承宠了。
  来了御书房,果见陛下对她和颜悦色。因在年节期间政务并不十分繁忙,陛下主动邀她下棋品画,与她闲聊起来。
  她见时机到来,干脆话中偶有夹带,告了贤妃一状。陛下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果然吃惊深思,问了几句贤妃近日之事,想来已对贤妃的温婉外表起了怀疑。
  既然陛下问起,她便明言几句,将贤妃的错处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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