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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揉了揉有些发涩的面部，雷奥看到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大都带着和费恩一样的疑惑，他抛动了几次手中的卷轴，用一种很难描述怪异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大团长
“费恩，如果不是您的诚实，我甚至要怀疑您只是在单纯的宽慰我而已，请别为我担心朋友们，只是从这份情报的字里行间，我嗅到了一股熟悉和恐惧的气息，或许您应该再仔细看看这个！”
接住从半空掉下的卷轴，雷奥轻轻交给了费恩，后者带着丝丝迷茫再次扯开不长的羊皮卷轴开始仔细的阅读，身后凯斯和阿尔达利安等人也靠拢了上来，大家的内心都被雷奥称得上有些严重的话语搞得好奇和忐忑……
……
“嘶！~”
一字一句的重复阅读了数遍，短短数百个单词根本没有用贵族圈常用的优雅繁琐的修辞手法，而只是非常直白甚至有些仓促的叙述，枯燥，但会让看到之人很容易能够完全理解此间的意思
右臂下意识的按住了寸不离身的【祈祷】剑柄，费恩和雷奥之前一样，在重新仔细看完后也紧紧攥住了羊皮，扫了眼床榻之上的斯帕克，对着雷奥低吼道
“该死！我想我明白了您担忧和恐惧的来源殿下，潘德历史上无数次王国毁灭的黑手，杀人盈野的刽子手，强大但邪恶浑身充满让诸神都厌恶味道的他们……是的，如果仅看描述的话应该就是他们的先头部队，赞美圣光，这些邪恶怎么能，怎么可能也出现在这里……”
短暂的惊骇竟然在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凯斯面上一闪而过，继而他露出有些扭曲狰狞的笑容
“这群该下地狱的混蛋，很好！很好！我会杀光他们，在潘德和在这片大陆都没有区别，连啰嗦傲慢的诺多精灵都比这群肮脏的混蛋强上一万倍十万倍！”
“嘿！凯斯注意你的修辞方式，否则我不介意用手中的弓箭给你点而教训，不过……”
嗜血的舔了舔猩红的嘴唇，诺多领主阿尔达利安阴沉的笑了起来
“不过，我很乐意和你一起杀光他们，比起人类的骑士，那些家伙鲜血的味道更加让人迷恋，或许，这次有机会和恶魔中最出色的那群弓箭手较量较量，否则全是杂兵的话我一定会非常失望非常愤怒的！”
“看来大家都想到了来者可能是谁是哪支军队，这里面每一个人都和他们曾经有过交手，他们的力量和数量应该不用我再多说，先生们，我理解你们对异端恶魔的仇视，不过还是请你们不要过于冲动，哪怕从情报描述上来看，这只是一支先头部队，当然，异端总喜欢这样！但是，我想他们的实力也绝对不弱，别忘记，在潘德的时候，他们的黑骑士和数量稀少晋升困难的恐怖骑士，可是号称最强！人类最强骑士，虽然我不明白一群被堕落被魔化之人还有什么资格妄称人类！”
待营帐中重新安静下来，雷奥接过羊皮卷轴双手握住放在小腹，转头看向听到几人对话有些懵懂有些茫然被忽略了的斯帕克，他眼神中的怜悯和同情突然让年轻的骑士有些害怕
“……抱歉，亲爱的斯帕克骑士，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用……用更委婉和容易接受的方式来劝慰你，你刚才也听到了，情报里的那支军队我们非常熟悉……所以……”
“我明白了殿下，既然费恩大人都认为他们异常强大，那……那我的主人还有洛萨大人一定会战斗的非常艰难，或许……或许他们现在就已经后退进烈风城进行防守了也说不定，是的……很艰难，所以他们一定……一定很急迫的需要援军，殿下……您能不能……”
长叹了一口气，雷奥对面前表情急速变化的年轻骑士摆了摆手，制止了对方继续恳请下去的打算，他明白，哪怕再不情愿也要把这个残忍的猜测告诉对方
“援军……或许来不及了斯帕克骑士，我发誓，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去拯救你的领主和同伴，但是……晚了，他们没有可能在异端黑骑士甚至恶魔骑士的攻击下存活的可能，尤其是在对方人数还多过烈风城军队的情况之下……我很抱歉，按照他们的习惯，恐怕这个时候，贵家族领主和你的同伴们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我绝不相信！！！”
“抱歉，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们来了，虽然我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们……确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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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抹杀任务！
让人安抚住有些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斯帕克骑士，雷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待情绪稍稍稳定后，这才开始从头思索这件事情引出的始末
按照之前雷奥之前的想法，在他看来本身穿越就是一件随机偶然的事情，而后来系统隐约透露出的情报虽然有些不同，可也还能归结到某种高等文明身上
可是现在……如果说费恩等人包括后来艾尔的具现化是他匮乏知识还无法理解的科技，那么，同样存在游戏中，甚至还是同样一个游戏中恶魔军队的出现，则让所有的事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这也让雷奥脑子中对于潘德是否真实存在的执念重新变的再次清晰起来，不过，在他身上或许最大的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钻死胡同，这让事情大概会变得相对简单一些吧
“也许现在我最需要询问的‘人’就是这个神秘的系统了……”
想到这里，下意识拿起面前桌上的羊皮卷轴在手里把玩着，雷奥很少有主动在脑海中呼唤系统的存在，说起来这个系统的存在很多时候都让他几乎忽略，完全没有其他穿越前辈所带系统的功能强大和完备，大多时候不但不主动提醒什么，就连询问的时候也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熟悉的思维潮从大脑内部围拢过来，虽然无法看见和真实感受，但雷奥明白，系统正在对他做出某种类型的回应……
“话说系统，很多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冒冒泡，否则那一天我害怕真的彻底忘记我身体中还有着你这么个东西……”
“过于扩散的思维以及毫无意义的废话，正是你们人类社会发展缓慢的原因，宿主应该明白，我们根本不处在同一纬度之上，换成宿主的话，会没事去找你手上的一只蚂蚁沟通吗？”
……
捂着头，雷奥明白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有事问事就好，何苦又去挑拨系统让自己心灵受创！定了定神，他的表情也恢复了严肃，思考了一阵儿，这才用意识问道
“三年，从你或者说你的主人把我带到这里已经度过了三年，在这里我不想追忆或者埋怨谁，只是想非常认真的问你，究竟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曾经我游戏中的人物和势力也出现在了这里？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你那个神秘主人的手段！”
“连星系都没有走出的你们根本无法理解宇宙的恐怖，人类的狂妄自大几乎遮蔽了你们的双眼，殊不知或许就在你们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有着未知强大的力量……”
很反常，系统没有直接回答雷奥的问题，反而先感慨了几句，似乎……雷奥似乎从系统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激动战栗交杂在一起的反馈
“我知道你们曾经有人说过盒子里与盒子之外的论点，那么回到你所说游戏这一点上，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是另外一个层面上正在进行的游戏，或许很残忍，但一个npc从来不会认为他就是npc？这样简单来说你能明白吗？宿主！”
“什么！！！你是说我只是在遵循一段早已设定好的程序在……在运行？该死，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雷奥回味了几秒完全明白系统表达的意思后，罕见失态的猛然站起身，甚至忘记在脑海里用思维对话，而是直接大声喊了出来，巨大的声音让门帘稍稍动了片刻后再次恢复宁静，或许是费恩悄悄查看了一眼
“不！你并没理解，没有存在可以操控其他的生命轨迹，就算是真正的神灵也无法做到！”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继续说着
“你应该这样理解，这只是一条被规划正修向终点的道路，或者说是一颗正在生长的树木，明白吗宿主？哪怕我主人那样的存在做到这样也已经达到了极限，而在通过道路或者生长的过程中，会延伸出数量无限大的分叉，每一次甚至每一秒中，其实你都已经在做出选择，而这些主动或者被动的选择，则会影响你通行的方向，是到达终点还是在分叉中走向死路……一切的一切全部是未知而时刻变化着的！”
长长却尽量直白的解释让雷奥沉默了良久，第一次系统说了这么多，这让他有些疑惑的同时却从黑暗中看到了丝丝光明的影子，只可惜光线却仿佛始终隔着一层牢不可破薄纱，他可以触碰，却怎么也无法撕开
“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潘德对于本身身处盒子中的我来说，其实在某种可能中也是真实存在？而是否真实并不能只依靠我们的视觉触觉和思想？”
“从客观上来讲……是的！”
用力晃了晃头，一会儿的谈话已经让雷奥的大脑有了缺氧的感觉，性格使然下，他果断暂时抛开了这个或许让他独自思考上千年也无法解释的话题，重新整理了下思绪他问道
“既然这么说，是游戏的话就肯定会存在对手，我想无论生命如何发展，最终对于这个的定义应该不会有太大差别，那么，是不是我可以这样认为，那支恶魔军队的降临是你的主人，那个我无法理解存在他对头的手笔？”
似乎空气中传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嗤笑，系统的飞快说道
“看？这就是我之前说了，人类总是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习惯性把自己放在相对重要的位置之上！你口中的存在和我的主人根本算不上对头，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游戏，可以放松消遣，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厌烦而遗忘的游戏而已！”
舔着干涩的嘴唇，雷奥嘲讽道
“就算如此又怎么样，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这样说来的话，我看你也只不过是你主人用来操作游戏的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物品，从本质上来讲和我们用的鼠标键盘又有什么区别，我不明白同样的处境你是用什么心情说出不屑的话来的？”
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或者说系统根本也就没有这种情绪的存在，安静的等雷奥发泄完，他才用平和的语调继续道
“是的，你说的很对宿主，至少在这一方面我还不如你的地位，至少……你还能够选择自己的未来！”
……
“好了，既然你呼喊了我，也大致了解了一点点事情的真相，在这里作为既定的程序将发布任务给宿主你执行！”
挑了挑眉，雷奥说不诧异那是假的，在印象当中，这是系统的第一次发布任务，他马上安静了下来，沉默的等待着后续
“十年时间，将恶魔驱逐出这片大陆或者直接斩杀他们的首领，并让被魔化的异端虚弱到对人类国度造不成任何严重影响，完成任务后宿主将可以在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