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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锦绣-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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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厅堂内的卫嫤却是将她那番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稍加思索后她发现,尽管这番话有些地方刻意歪曲事实,但她却明白了冬雪原意。
    好人没好报,归根结底是因为有些事牵扯到社会资源再分配——将资源从一部分人手里抢过来,分给另一部分人。就拿她曾经手的西北贪腐一事来说,从大义上来说,贪官贪污是绝对不对的。皇上这样想,老百姓也这样想,甚至连贪官污吏本身也有这种认知,但有认知不代表赞同和忏悔。谁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吃到嘴里的肉让他再吐出来,这是多难受的事。有人不想吐,便会采取种种手段。
    偏偏在这场博弈中,贪官,也就是错误的一方占据着大多数社会资源,他处于优势地位。地位的不对等,往往让有心作为者无能为力,最后甚至闹个遍体鳞伤。
    有能力的不想撒手,甚至想获得更多,没能力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发弱势。长此恶性循环,好人可不就不长命。
    “哎,冬雪她……”
    卫嫤后半句没说出来,本来她是可惜这么个水晶玲珑心肝,可她的叹息听到其它三人耳中就变了味。
    “阿嫤不用担心,刑部大牢安全得很,如此重要的证人肯定不会突然暴毙。杨尚书,你说是不是?”
    被楚英点破了心思,杨尚书老脸有些挂不住,讷讷地应道:“那是自然。”
    “那就好。”
    收到满意的答复,楚英继续说道:“没想到堂堂刑部竟然找来这等证人,好在本侯明察秋毫。不然让一个外族余孽随意污蔑朝廷命官,传出去整个大越朝堂都会沦为笑柄。”
    杨尚书脸黑下来,声音阴沉:“多谢镇北侯。”
    “大家同在京城,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杨尚书这般客气作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客气!杨尚书咳嗽两声,还没等开口,楚英已经接上话:“都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好了好了,本侯知道杨尚书读书人,向来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过本侯是粗人,也用不着你涌泉那么多的报答。眼前这不就一点小事,你把本侯女婿利索放出来就是。”
    谁要报答他!见对面楚英满脸坦然,杨尚书感觉胃里昨夜的嗖饭在不停翻涌。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镇北侯十几年不出来见人,这等脸皮真是人嫌狗厌。
    “看把杨尚书感动的,”老神在在地说着,楚英利索地支使旁边穿蓝袍的刑部官员:“还不给你们尚书大人倒杯茶,让他缓一缓情绪。”
    刑部官员还真不敢惹镇北侯,不管对方怎么嚣张,一顶侯爷帽子砸下来绝对能把他扁成肉泥。
    倒一杯茶递过去,他小声说道:“大人,审案这么久您应该渴了,喝杯热茶润润嗓子。”
    好茶就是好茶,一碗铁观音喝下去杨尚书总算抑制住了气血翻涌。看着对面几乎粘在椅子上的镇北侯,这会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其实他也知道,仅凭幽州城地道一事就定晏衡罪那根本就不可能。那份图纸工部就有存档,如果晏衡有嫌疑,当年经手的工部官员也都干净不了。可现在就放人的话,再找机会可就难了。
    “有些事还没……”
    没等他说完,楚英已经接上话:“杨尚书是想知恩不报,还是想承认刑部办事能力低下,或者承认自己老眼昏花错将叛党当证人?”
    拦不住,他真的拦不住……
    “放人。”
    杨尚书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第167章 新的线索

从晏衡被刑部官员带走到放出来,其中只过了短短不到两天。对卫嫤来说,这两天却比两人成亲后的两年还要漫长。
    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两年朝夕相处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人。半夜蹬掉被子,即便很冷她也习惯性地不去扯过来盖上,因为她知道阿衡会帮忙盖上;早上醒来头发乱糟糟的,坐在梳妆镜前拿起牛角梳,她习惯性地把梳子往后面递。
    一次次期待落空,她心中失落一层层加深。以至于虽然才过去两天,但看到晏衡由刑部衙役带着出现在厅堂门口,逆光中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时,她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阿嫤。”
    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她眼泪开始不受控制。
    走上前的晏衡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比昨日苍白许多的面色,无比心疼和内疚,低声劝慰道:“别这样,我这不平安出来了。”
    虽然心情十分激动,但卫嫤知道这里不是能宣泄情绪的地方。扑到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摇摇头,借机在他胸膛上擦擦眼泪。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他衣裳上,隐约间她闻到一股馊味。
    “你……”
    稍微离开点,她看着他衣裳。不用多仔细她便从他外袍上找出一大片污渍,揪着袖子往后看去,从衣袖到后背一大片全都变了颜色。不是那种大块的颜色,而是细长的条纹。看起来不像蹭上,而像是绳子捆绑后留下的痕迹。
    “他们对你用刑了?”
    怎么可能!坐在后面杨尚书连连摇头。他们刑部可是严格按照大越律办事,一般不会对朝廷命官用私刑。
    晏衡顿了顿,含糊道:“这事阿嫤不用担心,我没受伤。”
    没受伤而不是没用刑,也就是说真的有人滥用私行。卫嫤心头窜起一股火苗,没等她说什么,后面楚英已然开口。
    “好一个刑部,竟然对朝廷命官严刑逼供。”
    杨尚书生平第一次如此讨厌一个人。镇北侯这人乱管闲事不说,满嘴里就没一句中听的话,现在竟然给他扣滥用私刑的帽子。前面他也就忍了,几句话而已,顶多心里不舒服点;但后面这可是动摇官帽的明晃晃罪责,绝对得说清楚。
    带着愤怒和惶恐,杨尚书起身,坚定道:“刑部做事向来依从大越律,绝不会无缘无故对官员滥用私行。”
    “无缘无故?”楚英慢慢说出这四个字,尾音上扬讽刺之意格外明显:“本侯怎么说也算有恩于你,杨尚书又何必如此虚伪。真要事事依从大越律,本侯女婿又怎会拖到这会才被放出来。”
    他不就顺应百官意思多关了一会,还好吃好喝好伺候着,多大点事,被一直拿出来说。
    咬咬牙,再往前走两步绕道门前,杨尚书冲着两人微微欠身,开口道:“泄露军机一事事关重大,本官一时心急,便耽搁了几个时辰。委屈了晏大人,本官在这道个恼。”
    被道歉的晏衡没表态,而是看向怀中卫嫤,一副万事听媳妇的模样。抬起头,四目相对间卫嫤看到一双充血的眼睛,还有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朝夕相处她知道晏衡体力有多好,自幼习武多年戎马,二十左右的少年正是精气神最足的时候,往往熬一整宿还能精力充沛。成亲这么久,他只有两次露出过疲态。第一次是在幽州大火之时,他在几天之内迅速掌握西北军现状;最近一次则是在瓦剌大军围城,整整一个月他都处于高度紧张中。
    如今只过了短短一天他便累成这幅模样,两人分开的十几个时辰内,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样想着,她便觉得杨尚书的道歉毫无诚意。虽然他是德高望重的刑部尚书,道歉的分量也不同于一般人。她可没忘记,方才这位刑部尚书是怎么三推四阻着不想放人。
    想到这她摇摇头,不悦的神色说明了一切。
    收到媳妇最高指示,晏衡抬头答道:“杨尚书不必如此。”
    杨尚书松一口气,晚放人一事解释清了,这下镇北侯总不会再抓住这点把柄胡乱掰扯。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大越律和刑部做什么。晚了就是晚了,依律办事就成。杨尚书德高望重,不必如此纡尊降贵。”
    本来错愕的楚英这会满面红光,大步走过来拍拍晏衡肩膀。
    “说的好,咱们武将就该这样简单直爽,丁是丁卯是卯,搞那些没用的繁文缛节作甚。”
    打从晏衡出来楚英便一直注意着他,爱屋及乌,他是真心把阿嫤当亲闺女看的。自我代入之下,以老丈人挑剔女婿的眼光,难免觉得阿嫤这么好的姑娘,不是优秀到一定程度的男人绝对配不上。
    观察了一阵后,他彻底服了。阿嫤这位夫婿一表人才,而且还知道疼媳妇。尽管偏心自己亲生儿子,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晏衡丝毫不比楚琏差。满意之余他心下不可遏制地生气一股骄傲,这就是青娘选的女婿。不愧是他喜欢了一辈子的青娘,不仅模样漂亮,为人大方,做事有条理,连选女婿的眼光都一等一的好。两年前那般恶劣的处境,她都能给阿嫤选到如此优秀的夫婿。
    越想他心里越热乎,激动之下看晏衡越发顺眼。拍着对方肩膀,他保证道。
    “晏衡是吧?阿嫤也算本侯女儿,你放心,镇北侯府虽然没多大权势,但也不是随便人捏扁搓圆的人家,今天这事本侯一定会给你们做主。”
    一番大包大揽后,他走到杨尚书面前。
    “本侯原本一片好心,想不计较那些小事。可如今看来有些人非但毫无感激之心,反而蹬鼻子上脸。晏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你们竟然敢对他滥用私行;动用了私刑不说,人证物证俱在你们竟然还想抵赖。”
    被楚英指着鼻子骂,刚鼓起好大勇气道歉的杨尚书这会也有了火气。
    “信口雌黄!楚侯爷,这里是刑部官衙,可不是你的镇北侯府。说话要讲究证据,借用晏夫人方才那句话,红口白牙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刑部衙门怎么了?本侯可不是被吓大的。杨尚书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没事,你倒叫旁边这位大人看看,本侯女婿皮裘上这一条条的,不是你们滥用私行,难道还是他在刑部大牢墙上蹭的?到底怎么个高难度的蹭法,才能蹭出如此别出心裁的花纹。”
    刚才只顾着跟楚英斗气,这会被他一指,杨尚书才注意到晏衡衣裳上的异常。他是有点花眼,但这会离得稍微远些,正好让他看个清楚。大半辈子呆在刑部,大面上那些刑罚他比一般人都熟。打眼一扫他便得出了与卫嫤截然不同的判断,这一条条的看着像五花大绑勒出来的,实际上是被鞭子抽的。
    看清真相的他一瞬间心里头那滋味,别提了。到底是哪个猪脑子在坑他?就算用刑你也别用如此显眼的,抽人不知道脱了衣裳再抽么?刑部养着专门的行刑之人,很会掌握刑罚力道,能抽得人表面上看不出一点伤,骨头里却疼到不行。
    不论再怎么恨,如今明晃晃的证据摆在跟前,容不得他抵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指着晏衡衣裳,杨尚书问向一旁的蓝袍官员,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急躁和愤怒。
    蓝袍官员面露难色,小声道:“尚书大人,昨日凌晨有人提审过晏大人。”
    “谁?”
    “那边的人。”
    原来晏衡真受过私行,不止杨尚书,一直担心着的卫嫤也彻底确定此事。抚摸着他手肘处倒翻的皮毛,她心里一阵揪痛,小脸紧成一团看向晏衡。
    一下下轻拍着阿嫤后背,小心安抚着她,晏衡快速地思索着。昨日被蓝袍官员带回刑部后,只是简单地问了下幽州行宫密道图纸一事,他便被关押进了牢房。一整天没有动静,直到午夜凌晨他突然被再次提审。
    这次提审之人想对他用私刑,不过他也不会任人鱼肉。大越律他不算精通,但有一点他很明白:像他这样的朝廷命官,在明确定罪之前,官府不得擅用私刑。凭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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