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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阔的空间令两人情不自禁的更加敏感,随时会有人闯入的认知挑动著每一条神经,却还是无可抑制的想要彼此更多
「洛炎,对不起。」
「知。。。知道啦。。。笨蛋。。。」
秦非温柔又宠溺的笑了,俯下身抱起洛炎贴在胸口,紧紧相拥著一起达到高潮
就算世界上的是非对错真的没有什麽是绝对的,他们也一定是绝无仅有的真理,不容否认也不容推翻,只要一个相视的眼神就足以证明
秦非的年轻和之前的间谍身分为他带来了麻烦
龃龉越来越多,明显是有看不顺眼的人在暗中捣乱,大家都用看好戏的心态等著秦非会有什麽作为
但秦非并没有对流言蜚语特别在意,他只是专心的烦恼著该怎麽整顿纲纪
前任局长放任太久,底下的人贪污贿赂的乱七八糟不像话;他刚上任的时候也有人塞红包送礼物希望得到提拔,他都冷著脸退回去了,声色俱厉的教训了一顿
对於这种情况一开始是惊讶,到後来只能无力,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表面平静的海底真的是漩涡暗涌
而各个大大小小场子的规费问题也是一大隐忧,金额和收息不定,没有统筹管理很容易就被有心人士动手脚,一不小心惹的场子的老大们恼了,要收的摊子可就不是这麽简单了
他已经不再妄想断了黑白连结的这条根,毕竟一滴墨汁就可以染黑整缸水,但是要将一点点的墨汁漂白需要的可能是一个太平洋的量
秦非越来越觉得这个职业和当初单纯的想要保护人的想法根本是背道而驰,像是年幼的孩子在作文里总爱写著〃我以後想要当太空人〃,或是〃我希望当医生拯救生病的人〃等等;
到长大了才发现世界是这麽残酷,即使有让你选择职业的自由,也不见得有让你照著梦想走的自由,只能默默叹息著世事无常
屋顶有漏洞的时候总是会碰到刮风下雨的天气,而当你烦恼很多的时候,通常坏事也会一件接一件来凑热闹
在国外度假的前任局长被暗杀了,一枪正中心脏当场毙命
大家震惊又混乱,偏偏当地警方做事草率又敷衍,不想牵涉到国际问题就随便写个报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交差;
秦非还得派人偷偷摸摸明查暗访的到国外调查,下手的是谁有什麽动机,一切却像大海捞针一般,不知道该从何著手;更要命的是飞机行程一来一往早就过了勘查的第一时间
那边风风火火的进行调查,这边则是负责接应和处理葬礼事宜。
虽然仓促但是必须隆重,那个被解剖完毕安静的躺在冰柜里的老人为警界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所有程序都有一定的仪式和规格
也许这是他该得到的,秦非却觉得冰冷而没有情义,好像只是因为他的官阶而得以在死後享有这些礼遇,只是为著这个官阶,不是为著这个人
葬礼很快就举行了,观礼完毕之後是一场小型的哀思酒会,手上拿著食物和香槟,压低音量絮絮叨叨的和别人谈论起死者的生平和作为,十分吊诡的氛围
不久前也是这种场合的,衣香鬓影觥斛交错,低声呢喃笑语盈盈,为的是同一个人,目的却不同了,
两次都是别离的气氛,上一次是从职业的舞台退场,这一次是从人生的舞台退场了,匆忙得连谢幕都来不及
人生就是这麽无常,谁也没法预料下一秒会遇到什麽事
秦非的心里沉甸甸的,他的感触应该要比其他人还深,但是他只觉得疲惫,头痛欲裂的疲惫,
潜意识告诉他,阿叔的死绝对不是事件的落幕,而是另一桩阴谋的起点;如果开场就用掉一条性命,他不敢估计这场阴谋还会需要多少代价
穿著一袭黑丝绒长裙的尚晴眼眶通红的坐在角落,手里拿著酒杯无意识的晃著,眼睛没有焦距,呆呆的睁著
「尚晴,」秦非走上前,轻声唤她,「你还好吗?」
「。。。。。。怎麽连秦非也这样问我。。。。。。」红肿的眼睛哀凄的看著他,「你希望听到我说我很好吗?」
「尚晴。。。对不起。。。」
「没关系。。。」扯起嘴角凄凄的笑了笑,「你可以陪我坐一会儿吗?」
「恩。」
秦非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手臂贴著她薄薄的肩膊,感受她压抑著心情的微微抽动,悄悄的抖颤著
「尚晴。。。」
「可以让我靠一下吗?」
「恩。」
轻轻的把头靠在秦非的肩膀上,男人的体温和温和的气息让她再也不能伪装,泪水开了闸,控制不住的落
「秦非和我一样,都是让爷爷抚养长大的吧!我常常听爷爷谈起你,他说你好能干好聪明,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可是心肠太好,很担心你会被人利用;
「我从小就很依赖人呀,妈妈爸爸都没有了,只有一个爷爷让我依靠。爷爷好疼我,我想要什麽想做什麽他都会满足我;只除了有一次,爷爷带你到靶场练枪,我想跟著去看看你,爷爷不许,他说那里很危险,我年纪小去不得;
「但是我实在是想看的不得了呀,偷偷求了爷爷身边的叔叔带我去了。一到靶场我就被那声音吓著了,害怕的想要回家,可是我从远远的地方看到你专注的练著枪的模样,我忽然就不怕了,你的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呀,你都不怕了,我有什麽好怕的?
「我看你看傻了眼,爷爷走到我身後我都不晓得;那天晚上他好生气好生气,臭骂了带我去的叔叔一顿,但是没有骂我,他只是很失望的看著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要我赶快去睡觉。我宁愿他骂我呀,这样一声不吭的让我好难受;
「後来我就出国念书了,在离乡背井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心里牵挂的,除了爷爷以外,就是你了。可是我没敢告诉爷爷,安安份份的练著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直到拿到学位回国,爷爷告诉我他安排了你和我见面,那时候我好开心好开心呀,以为长久以来的梦想就要成真了!
「认识了你之後发现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上好多,好帅好温柔好有安全感;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很深很深的喜欢上你了,可是你却告诉我你爱的是那个叫洛炎的男人;我很震惊呀,男人和男人,怎麽可以?
「你说你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我听了好难过好难过,关在房间里哭了好久:爷爷心疼我,提议出国玩玩散心,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看到爷爷担心的样子,我还是答应了。没想到。。。爷爷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抽抽噎噎的说完这一大段,秦非肩膀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块,心也像被雨淋过的湿了一片,徨徨然被哀伤侵占,他只能抬起手环住她的肩,轻拍著安慰
她是用什麽心情说这些话的?
听起来那麽决绝,像要离别的表情
秦非是知道她的心意的,但是他没办法接受,只能感激她的抬爱:
他曾经想过如果这辈子没有遇上洛炎,他可能会爱上她;而既然遇上了,那麽爱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都嫌太少,他和洛炎就像是只为彼此存在,缺少了分离了灵魂就不再完整
「秦非,」尚晴抬起脸,湿润的眼睛直直的看进他的眼底,「你可以再告诉我一次,你真的,不会爱我吗?」
「不会。」
「我知道了,谢谢你。」
「。。。恩。。。」
是有这麽一种女人的,爱不到想爱的人,被残酷拒绝了也还是会微笑著道谢,谢谢他让她遇到他,谢谢他施舍般的温柔,谢谢他让她爱,谢谢他不爱她
好像云淡风轻的,心却碎成片片再也不能愈合
尚晴站起来拿了一杯酒,笑著递给秦非
「那,为了你再次拒绝我,陪我喝一杯吧?」
「。。。恩。」
碰了杯,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尚晴。。。谢谢你。」
秦非没有想过矫情的道歉,不能爱她只是缘分的问题,他并没有对她做错过什麽,不需要道歉
他只想道谢,感谢她的体谅和贴心,接受了他的选择
尚晴的脸好像有点模糊,手脚也使不上力的酸软,是醉了还是病了?
「。。。我只能这麽做了。。。我有的,也就这麽多了。。。别恨我。。。」
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模糊听到的是这句话,秦非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和感官都陷入一片虚无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鼻间闻到饭店特有的消毒水清洁味,头痛欲裂,腰有些软
从肌肤在柔软床单上摩擦的触感看来,好像是赤裸著身体的
四周很静,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秦非眨眨眼,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怎麽回事?
他闭上眼歇了会儿,试著回想
记得是在酒会上,尚晴靠在他肩上哭的梨花带泪,她问他可不可能爱她,他说不可能,然後他们喝了酒。。。
酒?
猛地睁开眼,想起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那句话
『。。。我只能这麽做了。。。我有的,也就这麽多了。。。别恨我。。。』
伸手往下身探去,果然一片湿润
她看他的眼神,她说谢谢的表情,那麽痛那麽决绝,她到底想做什麽?
坐起身,从丢在床尾的衣服里摸出一包菸,点起一支来抽,他需要冷静一下
「尚晴?」
试探性的喊了声,低沉的嗓音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绕,没有人答应
也是,主动做了这种事,女孩子家怎麽还有脸留下来?
秦非乾涩的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菸
他是没有损失的,只是不懂尚晴这麽做的目的,难道她只想要性?
环顾四周,床头柜上的电话旁压了一张饭店的便签,上面娟秀的字迹写著:
「秦非,对不起,我明白你对洛炎的感情,我是万不得已才这麽做的,我不要求你的原谅,但请你别恨我。
你和爷爷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爷爷走了,你说你不可能爱我,我不知道我还可以依靠谁,只好这麽做,祈祷上天赐给我一个留著你的血液的孩子,让他陪伴我。
这应该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我不会再打扰你,如果有幸怀了你的孩子,我会自己抚养他长大。
祝你幸福。
尚晴 」
有些字有被沾湿了晕开的痕迹,想是边流著泪边写的吧
「尚晴。。。」
秦非喃喃的念著,不知道该说什麽该有什麽感觉,只想著整件事都是这麽荒谬不可思议,她爱他,他不爱她,於是她就不顾一切想怀上他的孩子,代替他陪伴自己
这样,有意义吗?
他可以感受到她深沉的悲伤,却也只是感受到而已,因为不在她的爱情里面,所以他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为她心疼
在某些方面来说,秦非是很狠的,爱不上,谁也没有办法
「事情就是这样。」秦非坐在沙发上揽著洛炎,解释来龙去脉
「。。。喔。」
「小炎。。。你,不会生气吧?」
「。。。恩。。。」洛炎抬起眼睛仔细盯著他,像在研究什麽的表情,「。。。恩。。。」
秦非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在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的注视下尽量放松颜面神经,好让自己看起来更诚实一点
「好吧,」拍拍他的脸,洛炎眯起眼睛笑了笑,「看在你是被逼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当作是你酒後乱性就算了,不过呢~嗯哼。。。」
「不过什麽?」秦非讨好似的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磨蹭
「不过,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一刀阉了你。」
「啊,可是这样,就不能给你〃性福〃了耶!」
「我去找别人就好啦,不用你操心~」
「什麽!!!你要抛弃我?」
「答对了。」
「啊。。。那我怎麽办?」
「我可以送你一套太监服让你去主题餐厅打工。」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怎麽不行,谁叫你不听话?」
在颈窝磨蹭的速度和方式骤然一变,秦非伸出舌尖轻舔,手也不安分的在腰部揉按,「你,都不会。。。舍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