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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请终结 作者:夏隙-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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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他慌了,把我推开,一边静静流泪一边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甜甜道:“爸爸,就是有点疼,疼得睡不著,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我把他抱到床上让他乖乖怕好,一边吹一边道:“不疼了,爸爸吹吹就不疼了。”
  
  作家的话:
  大家除夕夜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 合家欢乐 永远开开心心=3=~~~~!!!!!!!!!!!!!!!!!!!!!!!!!!!!!!!!
  刚包好饺子 本想今天把之前欠的债补上 不过接到了在日本的二老爷和二姥姥的电话 听他们满腹惆怅地说“日本只过元旦 没有春节”的时候 心里。。。。。。。。。。好难过T3T。。。。。。。。。。。。。。。於是打算今晚多陪陪家人 也祝福各位的亲人永远身体健健康康 万寿无疆=3=~~~!!!!!!!!!!!
  也感谢大家和小隙一起渡过了在鲜网筑巢後的第一个春节 希望这种日子永无止境 嘿嘿~~!!!!!!!!
  谢谢大妹纸的宝石和highhigh的春联~~=3=~~~~~~!!!!!!!!!!!!!!!!
  小隙携杨爸爸和杨大叔以及所有在文中跑过龙套的大家夥给大家拜年啦~~~(≥▽≤)/~大家蛇年大吉!!!!!!!!!!!!!!!!


☆、第五十七章

  把小叶哄睡後我没有离开,拉著他的小手看他的睡颜看了整夜。
  他睡得不是很踏实,在梦中会皱眉,会扁嘴,很委屈。
  翌日,我推掉了钢琴课,让他休息一天,他眨眨眼,笑了:“爸爸我不累。”
  他是不累,但是我心疼。
  女儿如今也三个多月了,小叶像她这麽大的时候已经会翻身了,还会冲我炫耀战绩,从床上滚下来了都不会哭,只是笑,而女儿还不会动,很安静,除了哭就是睡。
  我想让小叶多亲近妹妹,但是他从不参与这个话题,戳破了他便跑到隔壁找锺哥哥。
  我也就不再逼他了,他快乐就好。
  这天晚上我一直等到叶清回来,他回来时已是凌晨,我窝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直到身上一暖,一条毯子盖在了身上才醒过来。
  叶清扒了几口剩饭,我又给他温了汤,然後他继续去书房忙碌。这一次我没有留在厨房给他煮夜宵,而是尾随他进了书房。
  没等他主动问“什麽事”我就直接开了口:“你昨天带小叶做什麽了?腰上那麽大的针孔怎麽来的?”
  他面部僵了僵,干干道:“我让医生给他做了骨髓配型。”
  “骨髓配型?”我大惊,把椅子踹到一边揪起他领子气急败坏咆哮道,“他还不到四岁!你想救你女儿你他妈的怎麽不去做配型?!”
  血液再生功能障碍,除了定期输血的治疗方法之外,就是新展开的一项骨髓移植技术,但我一直以为叶清是赞成保守治疗的,何况医生不是也说了,她现在还太小,要再等几年的嘛,现在著个屁急!
  他皱著眉把领子从我掌心里拽出来:“我离不开公司。”
  我怒极反笑:“离不开公司?所以把主意打到一个小孩子身上?你他妈的真能耐!你女儿治疗希望渺茫你也不怕另搭进去一个儿子!”
  这话说得挺难听,但这种时候我也顾不得得不得罪他了,他女儿是条命,我儿子就不是了?才一个四岁的孩子你他妈的给他做骨髓穿刺?
  他脸刷地拉成了长白山,阴沈的能拧出水来,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说什麽?”
  “老子说什麽?你耳朵聋了吗?你带小叶做该死的骨髓穿刺的时候就没想过老子要说什麽?”我咬著牙根,跟他针锋相对,“叶清,他是你儿子!!”
  “我儿子?”他冷声一笑,“我没养他还是怎麽著?他吃的喝的穿的住的用的玩的哪样不是我给他的!他回报点也是理所应当!”
  “他才四岁!”我目眦欲裂,“他才四岁你他妈让他回报?你是他父亲!”
  “我从来没有同意过让你生下他,”他冷冷清清,扬起下巴,轻蔑一笑,“是你自作主张,我养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没你那耐心当爹哄他!”
  我难以置信:“叶清……”
  张了张嘴,居然无话可说。
  所以,到头来我是罪魁祸首,是吧?
  他猛地抬眼往我身後一扫,大踏步走到门前,我没来得及抓住他,眼睁睁看他拉开门拎小鸡似的粗暴地拎起转身欲跑的小叶的後衣领,转身指著小叶对我寒声道:“你没资格质问我,要怪怪你自己,他不应该留在世上,因为他是你这个男人生的!怪物!”
  满室沈寂。
  深冬是提前到来了吗?我居然有闲心看向窗外,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怎麽会这麽冷,五脏六腑都好像被冻住了。
  小叶受了惊吓,张著小嘴,瞪著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不哭不闹,随著叶清的手臂晃悠,像冬季最後一片没落的叶子。
  我抿抿嘴望了望天花板,深吸口气平静道:“把我儿子还我。”
  他丢垃圾似的一丢,我接宝贝似的一把搂住,努力挺直腰板,抱著儿子走出叶清的书房。
  我把小叶抱回他的房间,然後整理东西。
  小叶坐在床上静静地看我忙碌,突然开口道:“爸爸,不疼的。”
  我僵了一下,没理他,只“嗯”了一声。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道:“爸爸,我不疼,你不要和Daddy吵架。”
  我过去亲了下他的额头,安慰道:“爸爸没有和Daddy吵架。”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低下头去,轻声道:“爸爸,你跟Daddy说,我有用,所以你才会把我留下来的。我能治好妹妹的病,是不是?”
  我笑道:“小叶是爸爸和Daddy的宝贝,谁说你没用啦?”
  他扁扁嘴,眼里湿润了起来,又眨眨眼忍了回去。
  我接著收拾行李。
  过了很久,他的东西都快收拾完了,听他小心翼翼,小声道:“我不是怪物……”说著说著带上了哭腔,委屈地,“我不坏……”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不是杂种……”
  我忍著眼角酸意,第一次不知道怎麽面对他,出了房间又把我的东西胡乱收拾了一番,塞满了两个大箱子。
  我向书房方向远远望去一眼,总觉著有条无形的防御罩,我没有进去的密码。
  给小叶换好衣服,把泰迪熊给他抱好,对他笑道:“我们今晚去奶奶家。”
  没有像平时那样後面加了“好不好”,这一次施行了家长专制统治,带他离开。
  小叶没有反驳,乖乖跟在我身边。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我们都没有回头。小叶说的对,这里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家,我居然还傻了吧唧的以为找到了温暖的避风港,现在想想真是恶心到家了。
  前几日公司还来电报说想让我去新加坡工作,我本想拒绝的,计划却永远赶不上变化,我就又顺便把小叶的签证也交给他们了,公司的速度永远比个人快。
  带著小叶的好处就是能够转移伯父伯母的重点,在伯父伯母家住了几天,得知谢景澄和他老婆如今也在新加坡。
  等到工作签证下来了,挥别伯父伯母,带著小叶踏上南下的旅程。
  我们快登机的时候小叶忽然撅著小嘴不肯走,急急问我:“爸爸,Daddy呢?我们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我说道,“我们只是换一个地方,那里是我们的家。”
  他一边摇头一边往後退:“我们再等等Daddy好不好?我想他了……”
  我没了耐心,眼看著前面检票的人陆陆续续进了登机口,於是口气也重了:“时间快没了,快点!”说著要抱起他走。
  他往後跑了几步,忽然哭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安检门外跑去,哭闹道:“Daddy,Daddy你在哪……”
  哭声引来周围乘客的围观,我急了,行李都不顾了冲过去抱起他,他两只小腿儿扑腾半天,一脚踢中我的肚子,手一松,他顺势滑了下去,又要往外跑,我急不可耐,抓住他一耳光扇了过去。
  我从未打过他,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犯了错误和他讲道理他就不会再犯。
  可是这次我打了他。
  他疼,我更疼。
  小叶愣了愣,扬起泪痕交错的小脸,抽了抽鼻子,慢慢说道:“少了Daddy,不是家。”
  我硬起心肠,一字一顿狠声道:“他、不、要、你、了!”
  他先是瞪圆了眼睛,惊愕後呆愣愣的,睫毛上湿漉漉的挂著泪珠,灯光下晶莹闪烁。
  我拽著他的小手领他登机,直到系上安全带他都没在说话。
  等到飞机运行平稳後,我转过他的脸,给他抹掉眼泪,缓声道:“小叶是男子汉,要保护别人的,不可以哭哟。”
  以前他会狠狠点头,擦掉眼泪不哭了。
  而这次过了半晌,他看著窗外黑茫茫的夜,哑声说道:“爸爸,我保护别人,那谁来保护我……”
  我亲了亲他,笑道:“小叶有爸爸,爸爸会保护你。”
  他把小脑袋靠过来,沈沈的睡了过去。
  从此之後,他好像没有再哭过了。
  他就只能……慧极必伤麽……
  
  作家的话:
  杨爸爸忍受不下去啦 把杨大叔打包离家出走啦~(你的语气好欢脱←_←)
  谢谢大妹纸的招财进宝啊~~今儿果然又收到压岁钱了哈哈哈 也祝你新年快快乐乐地啊~哈哈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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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掌

  到了新加坡还算是诸事顺利,公司虽说是刚成立没多久,但还是特意给我配置了一间公寓,公司在大巴窑,公寓离公司很近,步行约五分锺就到。
  身为合作音乐制作人,公司还很贴心的赠了一架钢琴,我算是舒了口气,小叶学琴有著落了。
  现在就我一个人,不能全身心照顾小叶,便把他送进了一家幼儿园,他总是和大人混在一起,多接触同龄人对他的成长有很大好处──这些是我在书中看到的。
  其实我最希望的,是他能在与朋友的交往中淡化对B市那栋别墅的全部回忆。
  从与叶清相遇的那一夜起,仿佛黑夜就再也没有离去。我把原则和底线一降再降,只求我们能“在一起”。我和他之间也早已不再是单纯的我爱你,还有对家庭的责任。我且避且退,他予取予求,最後他告诉我我是罪魁祸首,我就是脸皮再厚也架不住他这麽撕,撕完了还当著我的面碾了又碾,我实在无地自容。
  更何况……北国的冬天真的是太冷太冷,我真的不想再经历冬天了。
  我也在等,我手里确实没有底牌,我赌的是一个“爱”字,赌在我完全对他失去感觉之前他是否能来找我。
  换言之,只要我还活著,我就一直在赌,赌的过程,不是刺激,是想念。
  搬入新公寓的当天,友好的邻居就送来了亲自烤的馅饼,他家的儿子好像很喜欢小叶,眼睛盯著小叶一眨不眨,脸蛋微微发红。
  邻居走了,连带著拐走了小叶,出去和新朋友玩了一下午,回来时兴冲冲地:“爸爸,给你。”说著从兜里翻出一把糖果。
  我笑道:“哪来的?”
  “小哥哥给我的,”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像有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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