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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灰觉得自己医生做到这个份儿上,简直没办法更失败了,现在的她十分能感受到中世纪以及更早以前那些治一个死一个的外科医生的感受了。
“小灰,你,你也是穿越者?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白梨微对病床上半死不活的病人状态并不感兴趣,现在她感兴趣的是白小灰。
“是啊,”白小灰承认,相比较于白梨微的兴奋却完全是无奈,“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穿越来的,我只知道我睡了一觉,便到了这个白府。”
白小灰说得是实话,她确实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就莫名穿越了,她睡着了,可不知道空难的事情。
“小灰,我告诉你,我是坐飞机的时候,从空中掉了下来。我在那边的世界,恐怕已经是死了吧。”白梨微说起自己的穿越经历,不无悲伤。
白小灰没空去听白梨微的回忆,只差没说出来一句:“大小姐,同是天涯穿越客,你我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不讲什么小姐奴隶的事情,要不你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呗!”
可是,白小灰不敢。
白小灰就这样听着白梨微一个人的回忆,白梨微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左耳朵进入了白小灰的脑子之后又从另一边走了出来,若无其事地在白小灰脑子这里单纯地进行了一次旅行,而白小灰本人却是什么也没记住。
就这样,白小灰坐在医馆,从下午待到了傍晚。
期间,有酒馆的人来找,却被白梨微拦了下来,只说是耽误了她们姐妹二人联络感情。白小灰心里直想笑,我们什么时候成为了姐妹,不一直都是主仆么?
白小灰体会不到白梨微话语中的开心,看着白梨微的白小灰就像是在看着一副画工精致的仕女图,这图渐渐变了轮廓,变成了另一个女子的模样,换了眉眼,换了模样,换了衣着。相比较于白梨微而言,白小灰甚至觉得这个画中女子更熟悉一些。
“小灰,你怎么哭了?”
“莲儿,你怎么哭了?”
白梨微与画中的女子同时开口,问的是同一句话。白小灰鼻头一酸,没来由滚下热泪。
“我,我也不知道,”白小灰回答,“可能是想家了吧。”
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女子与白梨微一并变得模糊再也看不清晰,可白小灰却感觉到了一阵温暖慢慢拢住了自己,温柔的手在自己身后拍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去看,白小灰却坚信这绝不是白梨微的温暖。
那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莲儿,爹爹和娘亲也是爱你的,如果哪天你要离开,不要让我们知道,好么?”
“娘!”
☆、第二十八章 小姐病了
自从阑尾炎事件之后,白梨微安分了挺长一段时间,那病人也不知道是生命力顽强还是怎么回事,竟在那么大的创伤之后一日好过一日,也不知道陆仁和白梨微究竟是怎么解决营养问题,偏偏就让那病人活到白小灰面前来把缝线拆了。
拆线了时候,白小灰还特地观察了切口,愈合的还算不错,看来这家伙还当真阴差阳错捡回一条命来。
虽说这事情侥幸地完美应付过去了,白梨微却是真真正正受到了惊吓,说什么也不愿再往这间医馆跑了,就好像她已经弄死了哪个患者,现在人的魂魄正在这仁圣堂之中守株待兔,就等着白梨微上钩,好拖她一同去阴曹一般。
总之,白梨微是不敢再来仁圣堂了,从白小灰这里打听清楚了她前世就是个正经的医生之后,便连带着将这仁圣堂也交给白小灰打理了。如今的白小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明,一个白家酒馆在青龙大街,一个仁圣堂在白虎大街,白小灰天天城东城西地赶,简直是分/身乏术。
天知道,她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白梨微可别再折腾什么幺蛾子了,要是以后每天要赶到京城东西南北四条大街,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按说白梨微如今人闲下来了,没什么事儿要操心,安心地让莫尘、绯尘两个陪着玩也就是了,约莫是那日做手术给吓得还是怎么回事,再见到这个病人之后,莫名其妙地就病倒了。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叫陆仁看了看,只说是偶感风寒,白小灰也看了,就是个感冒,了不得再重叠一个寻常的胸膜炎和咽炎,可不知怎么搞的,就是高烧不退,偏还就喜欢夜里烧起来。不知哪里来的游医,说是有可能是肺结核,当时就将白府的人吓的啊。。。。。。
。。。。。。当天夜里,所有的人便迁出了白梨微的楼。
没得人支使的白梨微一个劲的说着难受,白父看看也觉得不是滋味,脑子不知如何短路,居然把外面的白小灰给召唤回来了。
白小灰当时心里就骂开了,你丫怀疑是肺痨,还让我回来?!
可骂归骂,到底是上头的命令,白小灰还是得回来伺候白梨微这姑奶奶不是?
白梨微约莫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声,竟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肺痨,好容易看见了白小灰这么个大活人,双眼放光地就像是看见了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样,吓得白小灰一愣一愣的。
待听完了白梨微的担心,白小灰便只能劝了:“小姐还请安心养病,肺痨断不会起病如此急骤。”你要是肺痨,反正在古代也没得治,你就当你自己不是好了。白小灰不负责任地想着。
然而这话却给了白梨微希望:“你是说,我不是肺痨,只是普通的感冒?可是普通感冒怎么会连着高烧不退这么多天?”
嘿,你高烧不退,脑子倒还挺清楚!
白小灰端起药不去回答白梨微的问题,搅了搅,觉得这药约莫是凉透了,便要给白梨微灌下去,唤道:“小姐,吃药了。”
大概是白小灰从来不曾仔细照过镜子的缘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副无论是皮还是肉都不笑的模样到底有多想一个擅自跑到人间来执行任务的死神,端着药碗完全就是一副在说着“你看,喝了这碗药你就能到达另一个世界”的模样。
白梨微觉得自己如果喝药就是脑袋被门夹了。
其实白小灰一直是觉得白梨微的脑袋应该是连着被一百头名为驴子的动物踹过了才对。
“小灰~,你能不能给我弄一点现代的药,古代的草药真的是太!苦!了!”白梨微说话自带撒娇效果,白小灰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至于药的事情,白小灰还真的是爱莫能助,白小灰不会做药啊!白小灰学的是临床医学,是医学学位,制药工程等一系列的药学院的专业则表示他们天天学化学,是理学学位。就算是白小灰知道药剂成分,也只是一堆的学术名称,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做这个反应,更不知道要怎么提纯,所以白梨微的这个要求,还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小姐,这个,我不会啊!”白小灰表示无奈,“你就乖乖的喝药吧,中药苦是苦了一点,可是有用啊!”
她肯定是在嫉妒我!白梨微想,反而不挣扎了,乖乖就着白小灰的手,喝了一口苦药汁。
我们两个都是穿越而来,约莫时间上还差不多,可是毫无来由的我就是白家嫡出的小姐,而她却是伺候我的丫鬟,她定是在嫉恨于我!
我平日里身体那么好,没病没灾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还一病不起,一定是这个家伙动了什么手脚。
我们这些没学过医的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任她捏圆搓扁?
白梨微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这白小灰心里约莫没想着别的什么,就想着这么加害自己呢!
“小灰,你去将父亲叫来,我有事要对他说。”
“可是。。。。。。小姐,这药?”白小灰想说先把药喝了再去找老爷也不迟。
“我说话你没有听见么?我要找父亲,我有话要对他说!”白梨微说着,一巴掌打翻了药碗,还好白小灰早先将这药凉的差不多,这才不曾受伤,只是沾了满身的药味,任谁也会感到不舒服。
“小姐,稍等。”
白小灰出门,唤了白父,想着如今白梨微身边大概不需要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夜里,白小灰睡得并不好,做了一夜的梦,一会儿是上回那个画中的美貌女子,一会儿又是个全然看不见脸的男子,拿了支漂亮的古钗向着自己走来,笑脸盈盈地簪在自己发上,身旁另一个声音不住发出赞叹。白小灰梦中嘤咛,这发出赞叹的声音真是欠抽啊。
“莲儿,娘亲身体不好,你等娘亲走了之后你再离开好不好?”
“莲儿,安卿是个好孩子,可是身上邪气重的很,你要小心。”
“莲儿,洛儿是真的喜欢你。”
“我的莲儿是世上最漂亮的小姑娘。”
。。。。。。
仲春时节的清晨,白小灰满头大汗自梦中惊醒,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梦境中的过往,她记住的不多,隐隐约约感觉是个十分貌美的女子不断地对着自己述说着什么,呼出的气流甚至能吹动自己耳边的鬓发,可白小灰却不记得她,甚至也不记得她在自己梦中说出的话。
古人说,夜里阴气重,易引阴秽。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就在白小灰起床洗漱打算前往城东的酒馆的时候,白父来了,带着一干人等,手里操着家伙,见了白小灰不由分说便黑了一张脸。那天,白小灰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那位神仙,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板子不说,当月的月钱也被扣没了。
白小灰自问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是安分守己,不应该啊。
直到三日后。
一般的感冒,便是不治疗过了一个礼拜也好的差不多了,一般而言,笨蛋例外。一种是,笨蛋不会得感冒,还有一种是笨蛋会比旁人好的慢。
显然,白梨微是后者。
三日后是白梨微罹患感冒这种常见疾病的第八天,白梨微这才有了些精神,让绯尘伺候着喝了些白粥,这才感觉身子舒坦了些。
绯尘,便是那个白小灰与白梨微初来时,在白梨微面前提起白小灰这么一个人,救白小灰于水火之中的女子。
这一回,绯尘再一次不负众望地提及了白小灰。
同样是一顿板子,白小灰好歹在这大车王朝也呆了这么长时间,其间也不是一顿板子没挨过,也算是锻炼地皮实了些,这回可没在床上要死要活的。趴在床上只是正好找个理由不去干活罢了。
远远听见了白梨微一行人,趴在床上的白小灰赶忙抓了抓头发,开启“白死不活”的模式,慢悠悠地吆喝起来。
“小灰,小灰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和父亲说是你照顾不周。。。。。。”
丫的,是你告的状啊!
“小灰小灰,我要向你道歉,我把酒馆和医馆都给你经营,你以后每个月回来向我报备一次,不用天天回来了,好不好?”
诶,之前难道不是这样么?
白小灰继续呻/吟,装出一副临终的虚弱感,先是咳嗽了两声,之后便道:“小姐,小灰今生没有别的追求,只想着能够有自己的户籍,哪怕是商户,再在城外盖一间两间小屋安身。。。。。。”
“好好,我一定一定帮你!你帮我好好照看这两间店面,我一定会还你自由!”
白梨微握住白小灰枯瘦的手,十分诚恳地承诺着。
白小灰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曾打算白梨微能够答应自己,这幸福来得着实太快,快的白小灰都不曾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想着自己不久之后便能恢复自由身,顿时身上也不疼了,身轻体泰,噌的一声下床,上工